20 義女
白月兮知道自己這時候笑,會很沒有姐妹情誼,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哈哈的笑開了:“恩……說的不錯,你确是會女大十八變,越變越難看。哈哈...”
“姐姐...”白透靈的以匪異可思的速度蓄滿淚,委委屈屈的樣子像是快哭了。
眼見白透靈那一副小媳婦樣,白月兮甚是頭疼。其實白透靈倒不是這麽承受不住打擊的人,只是在面對自己姐姐時總是心裏時常比個小孩子還不如,對白月兮非常的依賴,一點委屈也受不得。偏偏白月兮又喜歡打擊她,卻最聽不得她哭,于是這兩姐妹就經常一個委屈,一個頭大。
無奈的嘆口氣,白月兮坐到床上,輕聲細語的給自己妹妹道歉:“我跟你鬧着玩呢,你還當真啊,其實吧,姐姐才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難看,乖啊。”
白透靈揉揉眼,沒有眼淚也要把它揉紅,接連幾下後才笑開顏,轉而安慰起白月兮道:“我知道啦,姐姐別傷心啊,如果你以後嫁不出去的話,我會陪你一起當老姑婆的。”
白月兮成功的被她噎住,瞬間無語。
晚上大家都歇下的時候,白月兮才慢慢的摘下脖間的手帕,對着銅鏡,把高紅送來的百花玉露膏細細的塗抹在脖間,還不忘在膝蓋上的那處傷口塗點。
那日問了慧元大師,請他幫忙挑了個日子認義女,大師把日子頂在了三月二十六日,因為就快要到了,白月兮又好幾天也沒有見到白大将軍,幹脆就自己派了人去了吏部報備。
這幾天中宋流離的父親也來了,白月兮這次倒也沒多說人家什麽,見了他一面後就把宋流離交給了他,只暗暗囑咐白管家多多關注點他們家的,再有那日的那種事,就什麽也不用說的把宋流離再帶來。白月兮忙的腳不沾地的樣子,吩咐着家裏的仆人忙着認女那天要用的東西。
寶丫也是不甚清閑,認女的時候是要唱名的,即是一人在祖先旁邊唱出白家祖上的值得自豪的人和事,別人問,她要都答得出來才是,不然就認為“不誠意”。白家祖上就是随開國皇帝打天下的開國功臣,世代武将,戰功赫赫,所以寶丫這幾天淨悶在房裏背這些東西,肖琦找了她幾次,連見面都是匆匆的。
萬年歷562年3月26日白府
白大将軍這日雖是在家,沒有去軍部,但也拿着些公文在房裏批閱。白月兮和寶丫都是非常緊張的樣子,早早的就起床了,家裏的仆人也是細細的準備好了一切。
先是沐浴更衣,意味着與從前完全脫離了關系,反正寶丫是白月兮五歲時被買進府的,父母雙亡,被一個狠心的舅舅賣給了人牙子。五歲之前的過去不值得留戀,五歲之後的過去又全在白府,寶丫倒是沒有什麽傷感的感覺。
白月兮命人準備好了熱水,尋了這個季節所有開放的花,選了最新鮮最漂亮的撒在上面,親自伺候寶丫沐浴。沐浴的時候兩人在房裏又說又笑又哭的,倒是非常熱鬧。
這兩天文書、證人之類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認女的時候一步步的按程序來,也沒出什麽錯。白家世代單傳,也沒有什麽族長,白大将軍就自己做了言說人,在祖先前唱名。寶丫跪在地上,一字字的答得極為清晰,沒出一點纰漏,看的白月兮暗暗咂舌,那麽多,也幸虧寶丫記得住。
唱完名,再開了側廂房,這認女儀式算是徹底完成了。
白大将軍正要離去,又有門房來報,道是肖大人聽得白大将軍收義女,特地前來祝賀。白大将軍無奈,只好前去大廳應酬。
白月兮正舒了一口氣,又不得不吩咐廚房做出幾道菜來款待肖大人。接着,不斷的有人來報什麽什麽大人前來祝賀,無奈的□□了一聲,看樣這下要忙到腳抽筋了。
白大将軍位高權重,有人趁他收義女前來巴結交往倒也屬尋常,本來只是低調的收女,這下又變成了整個明月國官場的盛事,只好開宴來款待前來的各位大人。
這麽忙了很長時間,又領着寶丫去拜見了各位大人,白月兮終于可以清閑片刻,寶丫也是感到十分疲憊,自己去了房內休息。
白月兮倒是還不想回房,在後院晃晃蕩蕩的自己閑逛,覺得寶丫成了自己妹妹真是非常棒的一件事,自己在那傻笑。
走着走着卻在後院見到了秦時,白月兮這時的心情極好,主動給他打招呼道:“秦時。”
“月兮,”秦時這次倒是不羞怯了,看到了白月兮就急急的道:“我有事找你。”
“什麽事啊?”白月兮順手揪了一片樹葉玩,不在意的問。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任公子的人?”
白月兮手一僵,臉上一紅,不自在的問:“你問這個幹什麽?”
秦時看她反應就可以确定她肯定認識那個任公子了,急切道:“你以後不要與他來往了。”
白月兮覺得秦時這麽說真是非常的不可理喻,她把手上的樹葉扯成兩半,不爽的道:“你憑什麽管我,他又沒怎麽樣。”
秦時很是焦急的樣子,白皙的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道:“月兮,他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人,你還是離他遠點吧。”
白月兮眯了眯眼睛,心裏很是不高興,不想再聽他說話,轉過身背對秦時直接道:“我不想聽你說話。”
秦時的眼裏出現一股受傷的神色,聲音也放低了:“月兮,我是為你好。”
“那你說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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