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出征
“那你說為什麽?”
秦時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什麽來,白月兮心裏越來越煩躁,扔掉手中被撕扯成幾瓣的樹葉,下意識的跺了跺腳:“你說不讓我與他來往,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要回房了。”說完她就大步離開。
秦時一急,小跑追上去,喊道:“月兮,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白月兮一僵,秦時問的正是她心裏疑惑的,她挺了挺脊背,繼續往前走,梗着脖子道:“我交往的是他這個人,不稀罕知道他是誰,謝謝你的關心,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白月兮越走越快,到最後幹脆跑了起來,好像在逃避着什麽,直覺的她并不想面對秦時。
秦時剛要追上去,就見得白管家幽靈似得出現在一旁,正緊緊的盯着他看,那樣子好像是如果他再敢糾纏他們家大小姐,他就會把他撕成碎片。并不是怕白管家,他在嵩山學藝的這幾年也不是白過的,但為着白月兮的名聲着想,秦時還是無奈的停下來,讪讪的沖白管家笑了笑。
白月兮跺着腳回到房裏,砰得一下關上門,坐在椅子上,肚子生着悶氣。
雖然不想承認,但秦時說的确實是事實,她不知道任公子的名字,不知道他家在哪,不知道他娶妻沒有……除了他的樣子,她什麽也不知道!!!
白月兮頹然的用手捂住頭,自己還想什麽呢,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要不然怎麽會連名字都沒有給說呢,以後還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吧……
正這樣告訴自己,就聽得有人在急急的敲門,白月兮忙去開門,就見得寶丫和白透靈兩個站在門外,臉上均是焦急,不禁疑惑。
“怎麽了?”
白透靈大聲喊道:“姐姐,爹爹要出征了!”
“什麽?”白月兮愕然:“不是要到下個月嗎?”
寶丫連回道:“是邊關的軍情急報,講說快要守不住了,要老爺馬上就走。”
白月兮瞬間忘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也顧不得提醒寶丫這時應該改口才是,連忙出了房門,一邊走一邊問:“爹爹在哪?”
寶丫和白透靈趕緊跟上:“在大廳。”
三人急匆匆的走到大廳,就見白大将軍身上已是着上了盔甲,神色堅毅,身配了一把寶劍,正和白管家說着什麽。
白月兮頗有些心酸的喊了句:“爹爹。”
白大将軍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揮手示意白月兮三人過來:“在家要好好的,不要惹事知道嗎?”
“爹爹。”白透靈已忍不住撲到白大将軍身上,哭哭啼啼的說:“我要跟你一起去。”
“胡鬧什麽,在家聽姐姐的話就好。”
白透靈繼續哭,鼻涕眼淚全抹在白大将軍身上:“我不要,我就要和爹爹一塊去。”
白月兮也禁不住落下眼淚,上前拉開白透靈,啞着聲音道:“乖,不要纏着爹爹。”
白大将軍撫着白透靈的頭,眼中出現了一絲濕潤,此去怕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們。
寶丫默默的低下了頭,自己站在一旁,與旁邊的父女三人在一處,看着身影有些孤單。
白齊這次跟着白大将軍出征,白管家留在家裏,白家的所有人本欲出來相送,卻被白大将軍拒絕了,言說怕是擾了民。
白月兮悶悶的和白透靈兩人一塊回了房,兩人命人把晚膳端到了房裏,草草的扒了兩口,相擁着一起睡了。
随後的兩天,白月兮都是泱泱的,寶丫看在眼裏,強行的拉她出了府去散心。街上仍是熱熱鬧鬧,白月兮卻絲毫提不上興趣,走路像飄似的。
看着她這樣,寶丫嘆了口氣,自己也沒了力氣,正煩着,眼見了一人滿面笑容的向她們走來,不禁吓了一跳,縮了縮身子。
來人正是肖琦的母親肖夫人,滿頭的珠翠環繞,寶丫對她那天的嘲諷還心有餘悸,不自在的拉了拉心不在焉的白月兮想轉身。
肖夫人趕忙喊了一聲:“白小姐。”
寶丫無奈,只好推了推白月兮,示意她來應付肖夫人。白月兮收到信號,慢吞吞的問:“你是?”
“我是肖琦的母親啊,”肖夫人熱情的道:“在這裏見過兩位小姐了。”
白月兮恍然,慢聲慢氣的打招呼:“肖夫人好。”
“兩位小姐這是要去哪裏?怎麽連個随從也不帶?”肖夫人笑吟吟的問,完全忘了自己那時對寶丫諷刺。
“随便逛逛。”白月兮扯出一個笑。
“哎呦,這位可是寶小姐,”肖夫人裝作剛看見寶丫的樣子,驚訝道:“這兩天沒見着寶小姐,我那個不肖子天天可是天天念叨,魂不守舍的,今天一看寶小姐果然是與衆不同,溫文賢淑啊,二位小姐站在一起還真讓人移不開眼睛。”她捂嘴笑,奉承的說。
雖是她現在不嘲笑自己了,寶丫面對她仍然覺得渾身不自在,手腳不知往哪放。白月兮聽着她的奉承話,心裏厭煩,正想找個什麽理由走開,就見前面一頂華麗的轎子擡過來,周圍有氣質出衆的婢女跟着走,還有些官兵打扮的人驅散路人。
人們紛紛的讓開路,白月兮和寶丫也趁機與這個肖夫人分開,讓到了一旁,聽的有人在讨論。
“這是宮裏的德妃娘娘回府省親了,真是好大的排場啊。”
“看人家那婢女,落落大方的樣子,德妃娘娘肯定更是美麗了。聽說德妃娘娘的容貌非凡,品德出衆,賢惠的很啊。”
“聽說她在宮裏也很受寵,這德妃怕會是下任皇後了。”
“噓,別胡說,這怎麽是你我能讨論的。”
白月兮心裏好奇,擡頭看去,可惜轎子被簾子遮的嚴嚴實實,無法窺其貌,不能知道那德妃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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