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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彌漫,江風吹拂霧氣籠罩在水面,曲折的水紋沿着輪船的軌道逐步散開,在燈火下跳動着波星光,這艘游艇沿着中心的航線緩緩停在了外灘碼頭最絕佳的位置。
船體的燈光将四周照得通明,周遭停滿的豪車顯現地清清楚楚,僅僅是這一隅便能窺見上流社會的紙醉金迷,奢侈的就像頭洪水猛獸兇殘的吞噬着庸人的美夢。
謝挽并不敢多看,撇過了頭滿眼溫柔地注視着身旁高大的男人,還沒等她開口,許承洲摟着細腰的手收緊了些:“跟緊我。”
謝挽聞言掃了眼腰上強勁有力的手臂,笑道:“這不是黏在一起了嘛。”話語甜絲絲的,就是依附着他的菟絲花般,着實給足了許承洲面子。
越是如此的溫柔善解人意,他對于她的喜歡便越是深厚,甚至肆無忌憚的吻着她鼻尖,像是鐘愛于那鼻尖痣一般,膩歪地不行。
看得身後的齊朗啧舌道:“啧,你們再這樣游艇都能圍着外灘轉個三五圈了。”說着便摟着Cindy大搖大擺的繞過了兩人朝着游艇的餐廳走了去。
至于霍易琨根本都不搭理,冷漠如常,越過兩人後便徑直走了進去。
許承洲聳了聳肩摟着謝挽也跟了上去,入眼是三層的游艇,頭層是個大型的露臺,二層是餐廳,而用餐的地兒并是沒有選擇二層的餐廳。
反倒是選了視野開闊的露臺,圍着甲板處是支小型的交響樂隊,此刻正在演奏着《水邊的阿狄麗娜》。
瞧着金發碧眼的,應該是重金從國外請過來的。
夜風吹亂了發,幸虧露臺蓋了個棚稍微擋了些風,周遭燈火璀璨,香槟玫瑰玫瑰的芬芳随着音樂聲越發的誘人,配合着遠處的風景,眼瞧着就是典型的上流社會游艇盛宴。
奢侈,謝挽想。
剛一入座,服務生就端着美酒佳肴上了桌,女人在這種場合向來是聞聲而動,倒酒敬酒,cindy倒是熟絡地開始啓開紅酒,圍着餐桌轉了圈紛紛滿上,貼心至極。
倒是謝挽顯得沉悶了些,要是她真的客氣周到了,怕是在許承洲眼裏也只能是cindy這路貨色,再者瞧着衆人對她的态度,似乎也沒有将将她跟外圍聯系在一起。
謝挽只好見風使舵。
“謝謝。”謝挽見着倒了大半的紅酒,笑着朝cindy謝了句。
cindy嬌媚的面容頓時泛出了些笑意:“你還不熟悉,等以後估計我也能有這個待遇。”
先入為主,無非是在提醒她,你這是第一次來,還不熟悉業務,等以後你也是就這樣了。
謝挽沒吭聲,臉色微微有些尴尬。
齊朗順勢調侃道:“cindy,洲子可舍不得挽妹妹伺候咱們。”這話說得含着三分的春情,聽得謝挽忍不住清咳了聲,求救的目光直勾勾的往向了許承洲。
對于齊朗拿着謝挽開涮,許承洲冷哼了聲:“你有自知之明就好。”這話還真的是絲毫都不客氣,齊朗搖了搖頭,滿臉惆悵:“啧,兄弟如衣服啊。”
說完之後,反手一抱将cindy摟在了懷中,又嘀咕了句:“還是我的cindy寶貝兒可愛。”熱吻就上了臉。
激烈程度簡直是面紅耳赤的,這個齊朗還真夠放浪形骸的。
幸虧江風冷飕飕的,不然這把火估計的燃起來。
就是風太冷了,不一會兒就凍得只穿了身短裙的謝挽渾身泛紫,臉色也白了些,與優雅坐在對面的霍易琨比起來,謝挽顯得過分的狼狽。
尤其是沉眸劃過她時冷冰冰的姿态,讓她忍不住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企圖熱酒暖身子。
“怎麽呢?”許承洲見着謝挽臉色發白的樣子問了句。
她回了神視線落在了許承洲臉色,剛準備說話就忍不住打了個哈切。一時間覺得太過于羞恥。臉通紅,支吾了句:“沒事。”
對面的齊朗聞聲,立馬脫掉了外套遞了過來嬉笑道:“看來,挽妹妹是被凍着了。”說實話,齊朗對謝挽的這态度太過于熱切。
許承洲白了眼齊朗醋溜溜道:“還是給你的寶貝兒披上。”說完後便準備将脫外套給謝挽,而此時一道清冷的聲線劃過了耳際:“夜深了,去包間吧。”
比起齊朗的熱切,霍易琨的關切還真是恰到好處,還給齊朗解了圍,不過就這點衆人心底也對許承洲對謝挽的心思了解更甚。
齊朗尴尬地收回了手,不過再看時對謝挽便沒有之前的熱切了,其實這也不怪齊朗,許承洲花心這麽多年,圈子裏的女人條靓盤順的兄弟幾個也不是沒有共享過。
cindy見着這幕,頓時瞥了眼清冷的霍易琨,再見着許承洲寶貝謝挽的程度,看來是真動了心的,想着又掃了眼容色柔媚的謝挽,女人間的妒忌之情溢出了些。
光是這張純天然的臉,她是女人都喜歡的不行。
更別說男人了。
剛進包廂謝挽頓時覺得渾身暖了不少,齊朗則是重新安排了菜肴,樂呵呵的樣子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得,不過三個男人話題卻扯到了其他方面。
“許叔把南都的生意都交給你了?”霍易琨抿了口酒随口問了句。
“可不是嘛,泥潭啊,洲子你這盤掙不脫了。”齊朗啧聲道,許承洲雖然是許氏的大少爺,但根本沒有接觸過集團任何的生意。
一則是沒興趣,二則還是沒興趣,倒是是他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弟弟許昂上心的很。
不過許承洲的母親夏如月對私生子着實沒什麽好臉色看,即便是兒子許承洲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私生子許昂,眼見着私生子開始進駐許氏集團了,夏如月坐不住了便讓許承洲趕忙結束學業回家繼承集團。
“無所謂。”許承洲淡淡回應,大有副認命的姿态,要是換作三五年前怕是要跟他爹怼到底,年紀大了反倒沉穩了不少,按照齊朗的意識形态就是,本來就是老子的錢。
“美帝的那邊呢?”霍易琨又道。
許承洲在美帝那邊搞了個開發團隊,是做互聯網app開發的,拉了兩輪融資做得也算是有模有樣了,要是放棄了着實可惜了。
“怎麽,想投資?”許承洲睨了眼霍易琨,眼底含着笑意。
還沒等霍易琨說話,齊朗接過話題說道:“琨哥,洲子這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鐵定拿着他爹的錢直接将項目搞上市。”
三人你來我往,謝挽在旁也聽得個明白,忍不住多看了眼許承洲,融資上市的事在這些人眼裏就如此的輕飄飄?
許承洲遞了杯酒往齊朗面前送,約莫是懂我啊。齊朗嘿嘿一笑順帶又忽悠了句:“今晚就洲子請客吧。”
許承洲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行,項目組過段時間遷來南都。”
霍易琨聞言:“倒是可惜了。”
“什麽可惜了?”溫潤的聲線忽然繞着被突然打開的門湧入了耳際,光亮忽然變暗,謝挽忍不住擡頭了瞧了眼來人。
陸景善穿了身簡單駝色的風衣,身高修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銀邊的眼鏡,透過淡淡的光暈似乎都瞧得見眼底的笑意,棱角分明卻壓不住渾身溫潤的氣質。
謝挽心想這應該就是齊朗口中的老二吧。
齊朗聞聲站了起來交涉道:“喲,終于舍得露面了?是不是申柔又纏着你?”
陸景善無奈的看了眼打趣兒的齊朗後便解釋道:“洲子,琨哥,路上遇到些事兒,抱歉。”說完後,便走到了空位上坐了下來,恰好就在謝挽身旁。
離着近她都能聞到陸景善身上細微的消毒水味兒,順勢瞄了眼他根骨分明的手,在食指側端發現些細微的繭。
若她沒猜錯這個陸景善應當是名醫生,還是名背景深厚的醫生,不然也不會跟這群富家子弟玩得興起。
cindy見此也聞聲站了起來給他倒了杯酒,陸景善點了點頭:“謝謝。”溫潤如玉眼底還泛着笑意,卻沒忘記疏離,很客套,謝挽細細觀察着。
端起了酒陸景善便繼續說道:“我自罰三杯。”說完便在cindy的配合下,連喝了三杯後才算盡了心,似乎察覺到謝挽在打量他,立馬沖着謝挽微微笑了下。
果然,一樣的疏離客套。
她點了頭,便聽見齊朗介紹道:“老二,這是洲子的女伴謝挽。挽妹妹這是陸景善,對了挽妹妹你猜猜老二究竟是職業。”這聲聲挽妹妹喚得是七情六欲都來了。
謝挽聞言正兒八經的開始打量着陸景善,琢磨了會兒笑眯眯問了句:“該不會是醫生吧?”
齊朗直接驚呆了:“卧槽,挽妹妹你可真厲害,神算啊,快快幫我猜猜今兒晚上賭那匹馬。”說完就準備到謝挽跟前,沾沾玄學。
陸景善倒是一臉好奇:“怎麽猜出來的?”連着霍易琨都從九霄雲外拉回了些神,瞧着她。
“剛陸哥坐下的時候,聞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就随便猜了下,沒成想還真對了。”謝挽說得稍顯得有些羞赧,跟在會所裏截然不同的姿态,要不是許承洲認識謝挽好多日都會以為謝挽這是故弄玄虛。
陸景善淡淡一笑:“不止這點吧。”
謝挽一怔,果然,他知道她在打量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失蹤人口回歸了。
留言送紅包。
我不改文了,越改越沒感覺。腦殼痛。
但是可能要改文名跟文案,
不過封面不會改,認準封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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