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彼此的距離近得可怕,甚至連微微急促的呼吸聲連同心髒怦怦跳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瞬間,謝挽總算将之前齊朗那些過分熱切,甚至有些異樣舉動的行為解釋了清楚。

這小子,怕是一開始就對自己虎視眈眈。

粗粝的手指摩挲在大腿根部,溫柔的撫摸瞬間将酥麻的感覺放大。

她忍不住往下看了眼,雖說齊朗平日裏吊兒郎當的,但這雙手确實長得很好看,修長又帶着些力量感。

擱在她的腿上,着實色、情至極。

見着她并沒有吭聲,齊朗嘴角微微上揚,帶着股少有的認真,眼眸入了些燈光,格外的誘惑:

“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是我?”

“……”

“謝挽,不如我包了你吧。”

“齊少,這不太好吧。”

婉言拒絕,說着她又伸手抓住了那為非作歹的手,迫使齊朗停止了幾乎癡迷的細細摩挲。盡管他此刻面部表情纨绔風流,但那種上瘾的快感一直在刺激着腦電波。

她語氣委婉極了,仿佛受到了些許驚吓。

四目相對,他以為看得見如花面龐上暗藏的怒色,不過還是讓他失望了。

笑得太過于妖嬈,宛如藏刀。

“至少來說,我現在還是承洲的女伴,齊哥要想,還請排隊吧。”

“謝挽,我可比洲子有趣兒多了,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話音剛落,她墊起了腳尖,将彼此的距離拉到極致溫熱的呼吸全都落在彼此的臉上。

嫣紅的唇微微勾起,眼底纏綿着媚色,溫軟的聲線就跟勾魂似的。

“我想要你去死,你去嗎?”

“……”

“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他深深看了眼,眼前美得不成樣子的謝挽,腦中突然閃過絲靈光,笑着問了句,

“挽妹妹,你不知道有句話嗎?”

“什麽話?”

她剛問完,迎面而來全是他的氣息,俊美的面孔上更是深情不已,他嘴裏上揚笑得肆意潇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完就俯下身子試圖強吻她,身體的懸殊讓他輕而易舉禁锢住她。

幸虧她及時反應了過來。

一把推開靠得很近的他,将彼此拉開了安全距離後,嬌媚的面龐上挂滿了疏離冷漠。

“齊哥,今天的事兒,就放沒發生過吧,畢竟尊重客戶也是我們的職業素養。”

“謝挽。”

聲量加重,頗為不悅。

“我也當沒有看到過這一面的齊哥,也希望您忘了這一茬。”

話裏話外,搗鼓着說他表裏不一,齊朗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要是真跟齊朗搞上了,再想靠近霍易琨不知道難上多少倍。

再者這事兒鬧大了,不管如何吃虧的總是她。

想必許承洲也不會為了她,而跟多年好友将關系搞僵吧?

見着她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齊朗皺了皺眉,很難得他會對個女人如此上心,尤其剛才摩挲的她肌膚那刻,極端的喜悅是難以複制的,忍不住放緩了語氣,

“就真的不考慮嗎?”

“不了,謝謝你的厚愛。”立馬拒絕。

說完後,謝挽立馬将衣物放在了儲存櫃內,根本不再搭理齊朗,轉身準備朝餐廳那邊去。

盯着謝挽姣好的背影,齊朗只覺得渾身都得不到釋放,忍不住提高了聲線。

“如果想通了,可以找我。”

她身體一怔,随即又邁開了腳步離開。

依舊不死心的又添了句。

“随時。”

等着那抹妖嬈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方才緩緩收回了神,擡起手皺眉的瞬間,那股纨绔中夾雜的偏執裏面湧了出來。

滿腦子都是白皙如玉的肌膚,雪白的酥胸,還有那雙纖細筆直的玉腿,他覺得自己着魔了,尤其是這種欲求不得的感覺,快要将他腦中那根弦繃斷。

“我操。”

總算發洩出來了,齊朗這才緩緩走回了餐廳。

——-

透亮的燈光,随着白色的紗幔搖曳明滅,酒紅色随着光離析出絲妩媚,落在了謝挽的眼底煞是好看,許承洲親昵的将牛排切好放入了謝挽的盤中。

她吃了一驚,睨了眼他。櫻唇蠕動,做了個口型,“謝謝。”

至于cindy跟alice則是尴尬的坐在旁邊,對面則是一言不發的霍易琨,瞧着優雅的又帶着冷漠的态度,怕是也說不上話。

而此時收拾好情緒的齊朗也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到了霍易琨身旁,招呼了聲waiter倒了大半杯紅酒,朝霍易琨舉了杯。

“琨哥,走着。”

目光就沒往謝挽這兒瞧一眼,霍易琨皺了皺眉,眼底劃過絲深意,卻沒有說話端起酒杯也算是給齊朗面子。

這頓飯吃得有些尴尬,原本鬧騰的齊朗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只顧着跟霍易琨喝酒來着,小一會兒,又見着申柔拉着陸景善往他們走。

cindy非常的貼心的将浴巾遞給了兩人。

“披着吧,等會冷。”

“謝啦,cindy。”

申柔眼珠子轉了圈,落在了安靜喝酒的齊朗身上,諷刺了句。

“喲,這是被我氣得委屈了吧。”

“哎我說老五你能不能管管你媳婦兒。”

齊朗翻了翻白眼,直勾勾就将話說出口,也不顧及一切,仿佛是他不得意也讓別人不爽快。

此刻陸景善臉色有些不好看,申柔反倒是笑得開心,謝挽偷瞄了眼。

“齊朗,喝你的酒去。”

陸景善原本溫潤氣質頓時帶着些愠色。

齊朗聳了聳肩,嬉笑道,“柔柔等你這麽多年,你都不給個定數,也怪不得把氣撒我身上。”

本來以為陸景善下了決心,就這樣根申柔斷了,沒曾想依舊如此傻不拉叽糾纏一起。

也不是說陸景善藕斷絲連太渣,只是再如此糾纏下去,根本就熬不住了。

尤其是申柔如今快二十五了。

霍易琨默不作聲,瞧着态度也不願意打斷齊朗這些含沙射影的話。

“你什麽意思嘛。”

申柔臉色總算露出着嬌羞,語氣也有些發嗲。

“沒什麽意思,就是作為哥哥我得幫咱們柔柔一把。”

“嗯。”陸景善淡淡回了句,看起來随随便便的模樣又不大認真。

見着他如此态度,申柔有些失望卻沒敢多說些什麽,坐了下來這才扯開了話題。

“景善哥,你現在是在市醫院工作?”

申柔剛回國,自然不太了解陸景善的近況,趁着人多問起來也更方便。

“嗯,呆半年了。”

“怎麽沒去自家醫院?”申柔頗為不解。

齊朗插了句,“你景善哥可不像我在家啃老,那是有宏圖之志,要自創一番事業。”

“可是,陸叔叔不是很希望你去幫他嗎?”她眨巴了下眼睛,很是疑惑。

“再說吧。”陸景善喝了口酒,回答的簡單。

“哦,這樣啊。”

顯然很是失望,申柔并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但是霍易琨反而掃了眼申柔的臉色,迅速在申柔眼底抓住抹異色後,眼神越發的冷。

謝挽吃着牛排,偷偷觀察着周遭人的臉色,不過霍易琨這少有的情緒究竟是為何?

或許說有些不屑?

這樣的情緒居然會出現在霍易琨的臉上,看來這個申柔确實很不讨他喜歡。

可對她,霍易琨又到底是如何想的,不冷不淡的又是副拒之千裏的冰山模樣。

“挽挽。”見着她失神,許承洲問了句,顯然有些不悅。

“抱歉,有些走神了。”

她一擡頭就見他臉色有些沉,立馬俏皮的吐了吐舌嘀咕了句。

話雖然說得小聲,卻把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來,尤其是見着霍易琨冷冰冰的視線,謝挽總覺得後怕。

就跟被他察覺到什麽似的,面對這個男人,她總是有些拘束的無處安放。

申柔看了眼她,表情不屑。至于cindy跟alice都是副不好發作的模樣。

飯後,許承洲拉着她就往溫泉池邊走,拉着她就靠在岸邊,順勢的貼在一起。

他摟着她,眼底有些生冷。

“開心嗎?”

“嗯。”

“我也是。”

聽到許承洲的話,謝挽笑得更加妩媚,借着冷冷的夜色,湊近了些,一個吻就落在了他的臉側。

順着暖暖的溫泉,被他的手臂一勾,滑入了他的懷中,被他緊緊抱住。

鋪天蓋地的熱吻剝奪了她的呼吸,唇齒相依,他貪婪的吻着她的紅唇,吮吸着甜蜜,大手更是不老實的撫摸着她。

除了層薄薄的泳衣再無其它,不知道是水溫還是她身體的溫度。

他總覺得很暖。

熱吻過後,他方才緩緩放開她。

“我讓她離開了。”

謝挽自然知道許承洲指的是alice,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卻像是得了巧的小狐貍。

“那我得罰你。”

“怎麽罰?”他有些好奇。

她眨巴眨巴了眼睛,露出了更深的笑容,魅惑至極。

“罰你只許有我一個女人。”

“小貓。”

“嗯?”她疑惑的盯着他,好奇着他的下文。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包裹着她,像是地心引力的吸引兩個人又再一次靠近,正當情意生動的時候。

猛地水花朝兩人撲來,一下子吓得彼此脫離了彼此,周遭暧昧的氣氛猛地消失不見。

謝挽驚呆了盯着造成如此大動靜的人。

只見水池中的男人悻悻一笑,“那啥,動作猛了點,抱歉。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咯。

沒有評論營養液,我感覺到好冷。

冷,能不能來個人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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