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陸景善根本沒有預料到齊朗會突然出現在醫院, 而且還是為了來找他。
按着纖細手腕的手掌莫名觸動,又看了眼臉色泛紅, 滿臉嬌媚的謝挽,他穩了穩心神沉聲道:
“我等會還有場手術忙。”
齊朗靠在護士站的臺面上,盯着小護士的臉,眼珠子一溜, 對陸景善的話不以為然。
“什麽手術啊, 需要多久啊?早點的話, 晚上咱倆還能去吃個夜宵。”
手術?
一旁的小護士聽着這話,臉上詫異極了, 陸醫生那裏是在手術啊,明明在陪自己的女朋友。
“四個小時, 你還是先回去吧。”
陸景善看了眼挂着的四瓶生理鹽水,皺了皺眉。
齊朗看着身旁小護士的臉色, 調侃了句:
“唉, 我說陸景善我聽着你這語氣怎麽想趕我走啊?”
“我忙。”
陸景善壓低了聲線,頗為的無奈。
“你忙?你忙都不關心關心你兄弟我啊?”
齊朗依舊是不依不饒的,明顯老二就是在騙他, 尤其是是小護士說老二是在陪自己生病的女友。
申柔此時去了上京也沒回來,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友,令齊朗非常的好奇, 卻又不能明說, 要是事情鬧大了, 讓申柔知道了。
還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齊朗的性子, 他也知道看來是知道些什麽了,想了想轉移話題道,
“你怎麽突然來醫院呢?”
“當然來看病呗。”
話音剛落,齊朗賊兮兮的壓低了聲線,問了句:“老二,你是不是瞞了些事啊?”
陸景善看了眼謝挽,臉色有些異樣的尴尬。
“你想多了,既然生病了就趕緊回去休息,等我明天休班了再請你吃飯。”
不怒自威。
聽着陸景善這話,齊朗也明白了,應該這戀愛的事情還沒有個譜。
要是貿然闖進去也不太好,畢竟老二好不容易有擺脫申柔的想法了,要是亂插一手,說不定會出亂子?
還是不要逼急了他,免得得不償失,想到這兒,齊朗松了口:
“行,那我先回去了,可別忘了明天來找我。”
“嗯,早點休息。”
挂斷電話後,齊朗啧了啧舌,陸大聖人也動了凡心咯。
想罷又看了眼小護士,勾起抹笑意:“謝咯。”
小護士點了點頭,有些嬌羞,沒想到陸醫生的朋友還都是些青年才,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好幾眼,直到齊朗離開了護士臺才收回了視線。
齊朗剛走了兩步,迎面而來的便是推着醫用推車的張珂跟另一位護士羅密,兩人正在八卦的交談。
“今兒,急診室來得哪位美女我聽說是陸大夫的女友,一聽見她名字,陸大夫那個緊張啊。”
聽到陸大夫這稱呼,齊朗立馬止住了腳步,豎起了耳朵細細打聽。
“長得怎麽樣?”
能讓溫潤疏離的陸男神喜歡的女生,羅密非常的好奇。
“我看着跟畫裏的人兒似得,反正我覺得比那些女明星還好看。”
看着張珂眼底的羨慕,羅密不由的問了句:
“真的假的?”
“不信?等會就帶你去看。”
“好。”羅密控制不住八卦的心,應了下來。
兩人推了車朝護士臺走了去,齊朗轉過身看了眼兩人背影,忍不住皺了皺眉,怪不得老陸遮遮掩掩的,原來也是個大美人。
不過跟畫兒似的好看,能有他的謝挽好看嗎?
想到這裏忍不住回憶起了謝挽那柔軟的唇,即便是蛋還隐隐作痛,都舍不得停止回憶那股甜蜜的滋味。
他覺得自己是中毒了,甚至是病入膏肓。
——
過了會兒,陸景善從病房內走了出來,剛出病房門四周打量了圈,并沒有發現齊朗的身影,這才走到了護士臺跟前。
張珂看着迎面而來的陸景善詫異的驚呼道:“陸大夫,你怎麽突然出來呢?謝小姐那邊兒。”
陸景善笑了笑,臉色很平穩,意思大約是沒關系,便止住了張珂有些過激的情緒,又朝值班小護士問了句。
“剛才是不是有個年輕男人問過我的事?”
小護士點了點頭。
“是的,說是你的朋友,問你還在醫院不,我回答說你朋友生病你去陪護了。”
陸景善聞言原本溫潤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
“跟他說病人名字沒有?”
“沒有的,這個我是明白的。”
小護士搖了搖頭,畢竟謝小姐是因為被下了藥才送進來的,關乎隐私也真的不好往外透露。
聽到這裏,陸景善皺起的眉頭總算松懈點,點了點頭微笑着說:“嗯,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陸大夫您還是回病房照看謝小姐吧。”
“嗯。”
陸景善點了點頭,轉身朝病房走了去。
留下了三位護士大眼瞪小眼,看樣子陸大夫對這個謝小姐藏得真深。
這叫什麽來着?
羅密跟張珂相視一笑:“金屋藏嬌。”
*
剛進病房陸景善就瞧着謝挽卷成一團,較小孱弱,被子則是落在一旁。
那鮮紅的血液倒流入了鹽水瓶裏,她絲毫沒有意識的低吟,有些掙紮無助,倘若這樣子的她真的被人....
想到這裏,頓時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将有多麽的可怕。
陸景善的眼底頓時有些內疚,立馬加快了腳步到了她跟前按住了她的手腕,迫使着她不要亂動。
離着近了清楚的看見謝挽裸露在空氣中的大腿上,有一排血淋淋的指甲印,那片雪白的肌膚被掐的烏青,再看了眼她精致的眉宇間上那抹堅韌,陸景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按照謝挽這種身份,又何必在乎貞,潔。
想到這裏,又回憶起了Nancy之前的話,再看謝挽的時候,原本的不屑的情緒頓時消弭了大半,甚至還有了些真切的溫柔。
他細心的給謝挽處理傷口,包紮好後,又給謝挽重新注射了針鎮定劑,過了會兒見着她徹底安靜下來了後,才松開了她纖細的手腕。
整個病房內陷入了安靜,她臉色的紅暈逐漸褪去,原本媚色也消亡了大半,纖長的睫毛濃密卷翹随着燈光的落下一片。
陰影落在她高挺的瓊鼻上,嫣紅的櫻唇失去了顏色無意識的微微張開了些,露出了潔白的貝齒。
陸景善想到了個詞,唇紅齒白。
過了會兒,陸景善小心翼翼的挨着床邊休息了會兒。
大概是因為這兩天連續做了好幾臺手術,陸景善有些體力不支,靠了會兒就漸漸的有了睡意。
夜色終于遮住了月光,早晨的霧氣将露水遍布在城市的每個角落,直到太陽的溫度逐漸将霧氣散去才完整的露出了整個城市的面貌。
謝挽睜開眼的一瞬間,視線裏便出現了靠在床邊小憩的陸景善。
他穿了身白大褂,削薄的黑發,整個人睡着的時候棱唇緊緊地抿在一起,看起來極為冷淡,倒不如他醒着時的溫潤無害之感。
不過就她觀察,陸景善本就非善類。
不過她敢肯定的是她昨晚上孤注一擲賭了一把,扭轉了他對自己的看法,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兒守着她。
想到這裏,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接着又消失不見...
又過了會兒,張珂推着醫用推車進來,後面跟着羅密,她見着謝挽醒了。
“謝小姐,你醒啦,覺得好點沒?”
張珂并沒有意識到陸景善還在睡覺,直到謝挽給她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羅密拉了拉她的衣角,方才後知後覺明白了怎麽回事。
不過已經晚了,陸景善的睡眠很淺,伸手揉了揉鼻梁,睫毛一顫睜開了眼從床邊起了身。
先前還迷茫了會兒,直到謝挽帶笑的目光挪到他身上立馬清醒了過來。
“你醒啦?”
.....
“你醒啦?”
異口同聲,頓時搞得彼此有些尴尬。
而默契的的讓一旁的張珂都忍不住用暧昧的眼神打量了兩人一眼,手裏也沒有閑着将鹽水瓶取了下來,嘴裏調侃道:
“謝小姐,你可真好命,陸醫生昨晚上知道是你,守了你一個晚上。”
她聞言立馬清楚了張珂這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昨晚她那個樣子,太羞恥了。
“陸哥,謝謝你了。”她的聲音發了顫。
“陸醫生對你女朋友好點,怎麽漂亮的姑娘,我要是的個男人都要想入非非,你看這不是....”
說到這裏,張珂方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嗫了嗫嘴立馬止住了後文。
謝挽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紅了大片。
人家進醫院是生病,她則是中了藥,根本難以啓齒。
她看了眼張珂的名牌,立馬解釋道:
張護士,我跟陸大夫不是那個關系。”
張珂一臉暧昧,沖兩人笑了笑顯然不相信謝挽的解釋。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先出去了,你們倆慢慢聊。”
說完後趕忙處理好謝挽的傷口,拿了棉簽堵住了針眼,然後跟羅密一起推着醫療推車出了病房。
等着病房門被關上,一直沉默的羅密總算開了口,眼底全都是驚豔。
“果然長得跟畫裏的美人一樣。”
“那可不是,你沒瞧見謝小姐昨晚上那狀态,急救室多少人都看愣了眼,就連劉大夫給她打鎮定劑,手都是發顫的。”
“男才女貌。”羅密總結了句。
張珂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推着醫療推車離開了。
*
病房內。
而原本尴尬的氣氛并沒有消磨太多。
半晌後,謝挽瞄了眼滿臉溫潤卻帶着疏離的陸景善,
“那個,應該不會影響您吧。”
“沒事。”
陸景善的臉色很平淡,看起來并不在乎流言蜚語的樣子。
畢竟謝挽全程都是無意識,都只是同事們的想入非非而已。
“那個,我多久能出院?”
“等會就可以去辦出院手續。”
說到這裏,謝挽方才恍然大悟記起了些什麽忍不住問了句:“那個陸哥,Nancy呢?”
“她說要去處理昨晚上的事,就先離開了。”陸景善照實話說。
她臉色有些複雜,似乎在深思些什麽,看樣子在回想昨晚上的事兒,陸景善并沒有多問,原本就是難以啓齒的事。
沉思間,她恍惚記起了什麽,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找自己的包。
被子從身上滑落,順勢露出了細膩白皙的肌膚,還有小半袒露的酥胸,順着那溝壑的弧度全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在陪着她此時有些迷糊的模樣。
陸景善心底一沉,迅速挪開了視線。
他是醫生,不知道看了多少人的身體,怎麽會這樣?
有些煩躁。
謝挽見着他的模樣,往下一瞥,總算明白過來,趕忙整了整衣物,拉了被子遮住。
臉更是爆紅,此刻氛圍太過于尴尬。
沉默了會兒。
她突然開口,聲音有些不好意思。
“陸哥,這事兒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承洲?”
陸景善看着她小心翼翼乞求的模樣,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但還是按部就班的問了句。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讓他知道這事兒。”
“你是不是遇上什麽麻煩了?”
她搖了搖頭,看起來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說了句。
“應該不算,我能解決的。”
說實話,謝挽的身份太過于尴尬,懸在這裏,他也不好把握說話的尺度,尤其是根本也沒有摸透她的想法。
“要是需要幫忙,可以跟我說。”
話剛出口,看着謝挽有些詫異的表情。
陸景善立馬回了句:“畢竟你也算是我的病人。”
她似乎也知道他的好意,勾起了抹甜甜笑意,對他的心意感到了難以明說的喜悅。
“謝謝你陸哥,我原本以為你可能不太喜歡我。”
陸景善皺了皺眉:“為什麽怎麽說?”
“不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她笑得有些腼腆,或許是有些不知所措。
倘若沒見過謝挽跟洲子你侬我侬的嬌俏模樣他都快以為眼前的女人是另一個人了。
他有些觸動,鬼使神差的又添了句,
“如果工作太危險了,我可以幫你找份其他的。”
她完全愣住了,瞬間臉色有些蒼白,陸景善突然明白自己這話的貿然。
“我學歷太低了,可能沒辦法勝任,謝謝你的好意。”
陸景善看着此時有些蒼白的謝挽,原本想補救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你好好休息吧,等會我會幫你處理出院手術,你的東西都在桌子上,對了這是我的名片需要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着陸景善遞了張白色的名片給她,謝挽伸出手接了過來,沖着他笑了笑,眼睛亮亮的特別好看。
“麻煩你了,陸哥。”
“嗯,沒事。”
他躲開了她的目光,說完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見着陸景善離開了,謝挽總算松了口氣。
回想起昨晚上,陸景善接的電話。
要是齊朗真的來了,不知道會惹出什麽樣的亂子,搞不好齊朗米青蟲上腦,乘人之危。
幸好,陸景善做事穩妥。
想到這兒立馬掏出手機,給nancy發了個微信。
謝挽:昨晚上的事兒謝謝你了。
Nancy:沒事的,謝挽姐,不過,我暫時沒有辦法得知黃漢林的身份。
謝挽看了眼信息,皺了皺眉,立馬回複了句。
謝挽:沒事的,我自己會處理的。
Nancy:嗯,謝挽姐你萬事小心。
謝挽:我知道了,你也是
謝挽發了最後一句後,關了界面将手機放回了包裏後陷入了陣沉思。
能夠來鼎晖弄出遮檔子事的人,即便是調查出了他的身份。
她又能奈他何?
對方就是掐準了這一點,能全身而退才敢肆意妄為。
她向來只陪酒,不出臺,從不越軌。
就是因為知道這其中太多的腌臜事,在她們的世界裏,最安全的還是會所。
倘若出去了,什麽事兒都會發生。
輪jian,艾滋,下藥,甚至被拐賣,分屍,都有可能發生,而且這些事情層出不窮。
一旦踏出那一步,面臨的就是萬劫不複。
因此她從未界越過這一步,也是這些年安安穩穩度過的重要原因。
前世的她深知其中利害,但已經半只腳踏入了深淵,想要輕而易舉的逃脫,實在是太難了。
而當時最盛行的風尚就是嫁給富商老頭做續弦,熬死老頭拿家産。
她不過是跟了潮流,還自命不凡而已。
重來一次,她每一步的小心翼翼或者說是在萬丈深淵上走鋼絲,但這種上瘾的感覺,就像似蜘蛛網狠狠的把她纏住。
如果想要突破僵局,最好一把火就給燒得化為灰燼
很快,很快就能徹底脫離這個深淵了。
*
齊宣鴻給兒子齊朗安排的搬磚大事,一經公布後,衆兄弟們紛紛扼腕嘆息。(紛紛叫好)
陸景善為此做東請客,算是給齊朗踐行了,雖然就只是在南都市郊。
但也挨不住齊朗的賣慘的功力。
老頭子把他的卡,車,房全都麽沒收就給他留了套小公寓,一個月兩萬的工資。
苦不堪言。
就連cindy,他都養不起了。
但奈何不住cindy的情誼綿綿,齊朗倒也将她帶上了,還邀約了些其他好友。
謝挽,申柔也都來了。
當然謝挽是陪着許承洲來的,盡管心裏有多麽厭惡齊朗,但一想到他要去工地上搬磚,她心底哪點郁悶之氣消失的一幹二淨。
甚至還一副看戲的模樣。
至于申柔,死對頭齊朗終于得到了報應。
她肯定是樂不思蜀,再怎麽也得來看看齊朗這悲催的倒黴蛋落難的模樣。
不過因為飛機延誤的原因,還沒來得及趕來,可能還要等一會兒。
包間裏六個人圍着圓桌坐,玻璃轉盤上放了二十多盤山珍海味,酒水更是數不勝數,光是啤酒都有三十多瓶,看這個架勢,就是為了讓齊朗好好吃一頓,然後上工地。
“幹爹呢?”陸景善問了句。
齊朗眨巴了下眼睛,臉色有些難看?
“提老頭子幹嘛,還嫌我心頭不夠堵,啊?”
“齊朗你年紀小,多鍛煉幾年也是對的。”
霍易琨冷不丁添了句,直勾勾讓齊朗吐血,他這個琨哥,不說話倒好,一說就戳的他心窩子都疼。
“你見過有那個富二代的爹,送他去工地搬磚的?”
許承洲哈哈大笑:“你家祖上就是搬磚發得家,齊叔也只是番好意而已。”
謝挽好奇的問了句,滿臉不可置信。
“真的是搬磚?”
許承洲點了點頭,一板一眼的舉例道。
“是啊,就是捆鋼筋,擡水泥,搬土磚啊這一類的工作。”
謝挽聽得暗暗啧舌,齊朗的爹還真是厲害了,微微一笑神補刀回了句。
“這樣也好,我看齊少身體也有些弱,多鍛煉鍛煉也是好的。”
弱?齊朗噗嗤一笑,要是在床上,看你還說老子弱不弱!
那目光落在謝挽眼底,旁人看不出其中意,她倒是知道些緣由,原本帶笑的面容立馬變得冷淡,說翻臉就翻臉。
“他們只是開玩笑而已,可能會涉及些,但是沒有想得那麽累,就是去項目上鍛煉的。”陸景善微笑着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謝挽這話聽起來有些失望。
“挽挽,我怎麽聽你這話有些失望啊?”
許承洲滿臉好笑的問了句。
她勾起抹腼腆的笑:“我覺得,那樣肯定能強身健體,其實挺好的。”
見着他們不依不饒的打趣自己,齊朗臉色的笑意挂不住了,趕忙拉陸景善出來擋刀,“老二,昨個兒,我聽說....”
齊朗臉色轉變的極快,立馬變得有些狡黠。
衆人的視線都擱在了陸景善身上。
許承洲問了句,“昨晚上怎麽呢?”
“我昨天去醫院找老二,沒曾想啊,居然老二跟一個漂亮妹妹共度春宵。”
齊朗說着擠眉弄眼的瞪着陸景善,不懷好意。
這話剛落,謝挽臉色一暗,但照齊朗這話,估計也不知道哪個女人是她。
倒是陸景善有些異樣的情緒,他皺了皺眉:“怎麽可能?”
“啊喲,你還不承認,我看你這是金屋藏嬌!”
“誰金屋藏嬌啊?”
一道嬌俏的聲線突然從包間門口傳了進來,齊朗臉刷白,猛地又變了回了纨绔之色,笑眯眯道。
“柔柔,你來得正好,趕緊坐下來。”
“坐?你把話說清楚,你說景善哥哥金屋藏嬌,是怎麽回事?”
申柔瞪了眼齊朗,明顯不相信他這忽悠的話。
“沒,你聽錯了,怎麽可能的事兒,老二是那種人嘛。”齊朗連忙解釋道。
此時局面有些莫名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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