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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敬之坐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蘇莺娘出來看他一眼,天色越發的深沉下去,遠處不少人戶都為了省油燈錢,都早早入眠了。
而當他往自己家裏面看的時候,只見到一盞昏黃色的油燈反正桌面上,蘇敬之還看到上面放着一只碗也不知道碗裏有沒有什麽吃的。
他看着看着感覺到剛剛吃了一塊馍馍的肚子又開始餓了,喉嚨不自覺的咽了咽唾沫星子,他低頭望着自己不争氣的肚子,深嘆了一口氣:你怎麽這麽不争氣啊。
最後他猶豫不定的擡頭看那桌子上的碗,又低頭看着自己的饑餓的肚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心裏反正就是糾結死了。
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月兒也彎彎的高挂夜空中,四處的人戶的燭火終于全部熄滅,而蘇家裏的那盞油燈也快燃燒玩了,明明滅滅的像似下一刻就會熄滅,它已經黑夜裏最後的一盞燈了。
蘇敬之終于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自己坐得有些麻木不已的雙腿,低下自己的頭,喪着臉,轉身關上自己家的大木門。
然後提心吊膽的的慢慢的邁着小碎步,一點一點的往屋裏面走去,走得比烏龜還慢,但是路總會走完的,所以他一跨過門檻往裏邊一看。
我的娘啊。
只見蘇莺娘端坐在正廳的最角落的地方,一聲不吭的盯着看着桌上的燈火,就算看到蘇敬之進來了,也眼睛都撇一眼。
蘇二狗子強行鎮定起來,挺直小小的胸膛,對着蘇莺娘假裝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後,才敢對着蘇莺娘說:“你,怎麽還沒憩息?”
“你知道嗎,只有你對外面的人說一句“你啊姐,現在已經被孤魂野鬼占據身體”那你就再也不用看到我了。”蘇莺娘忽然轉頭盯着蘇敬之的眼睛,一本正經的對着他說,但眼睛平靜很可怕。
蘇敬之臉色大變,驚吓的不斷往後倒退着,直到被門檻絆倒在地上,他真的快被這個新阿姐吓死,陰深深的忽然對他來這麽一句。
“切,就這樣就受不了了,可真是沒膽識。”蘇莺娘看着蘇二狗子慫的一比的樣子,覺得格外好笑,便不屑的嘲笑了一句。
蘇敬之剛剛驚魂未定沒有出言頂回去,但心裏也是憤憤不平的埋怨着蘇莺娘剛才的裝神弄鬼的吓到他那顆弱小的心靈了。
“你可以對外人說我的事,但以後你可就真的沒有親人了,孜然一身無依無靠的生活在這世間。”蘇莺娘一邊站起身子一邊對蘇敬之說道。
蘇敬之看着蘇莺娘起身後向他一步步走來,心裏也是一片迷茫:對啊,他如果在沒有了這個蘇莺娘,那他是真的就一個人生活在這個空蕩蕩的家裏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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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給了你機會選擇的權利,你是要接受這個現實還是玉石俱焚?”蘇莺娘半蹲在蘇敬之的眼前,輕笑着貌似溫柔的對他說着話,但是她的眼神卻明顯的在警告着蘇敬之。
蘇敬之看着蘇莺娘愈發狠辣的眼神,整個心髒都顫抖個不停,這那是選擇題啊,明顯就是送命題嘛,他要是敢說不,那,他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呃,我覺得阿姐你怎會說這種胡話呢?你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我阿姐啊,那阿姐可以将您的手拿開一點嗎?”蘇敬之眼睜睜的看着蘇莺娘伸出雙手一點一點的往他的脖子來,然後他立馬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立即反口認慫讨好眼前這個阿姐。
“呵,你小子前途無量啊,阿姐以後可是要靠着您養老呢,又怎會傷害您呢!”蘇莺冷笑了一下,也就順着他的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收回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後,才盯着蘇二狗子說。
蘇敬之慌慌張張的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抱着蘇莺娘的右手臂,小心翼翼的拉着她往椅子那裏坐下。
一來到桌子旁邊,蘇二狗子終于看清了那碗中的東西,居然是一碗糊掉的馍馍湯,雖然裏面的馍馍已經糊了,但蘇二狗子還算靈敏的鼻子還是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面粉香味兒,他狂吞口中的唾液。
“那塊馍馍呢?”蘇莺娘看着他那副樣子,就知道他沒有吃飽,可那塊馍馍不大不小應該是可以填飽蘇二狗子的肚子了。
蘇敬之眼睛瞪着那半碗馍馍湯,眼睛都發亮了,于是蘇莺娘便重複了第二遍,他才聽進耳朵眼兒裏,反應過來後,他從懷中掏出半塊馍馍,放在蘇莺娘眼前。
“你居然沒有吃完?讓我猜猜,你不是把這半塊馍馍留給我,而你是想留着馍馍明天自己吃,現在沒辦法了才選擇拿出來給我吧!”蘇莺娘将那塊馍馍拿到自己手掌中後,忽然挑眉看向蘇敬之,半嘲弄的笑着對他說了一句話。
蘇敬之一聽心裏便打起了鼓,俺的娘啊,這阿姐猜的可真準。
他不敢再看馍馍湯一眼了,主動的地下頭認起了錯:“阿姐,我錯了。”
“你這個小東西,心思可真不少啊,罷了罷了,這次念着你是初犯,先饒了你,下一次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切記,今晚的事不可與外人道,你啊姐的事就永遠都是我們倆人的秘密。”蘇莺娘看着蘇二狗子終于學會了低頭認錯了,也就不好在深究下去,但她還是需要警告他一番。
蘇敬之聽到這個阿姐終于放過他了,心裏也松了一口氣,這個阿姐可真難侍候啊,其實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阿姐有沒有換過芯兒對于他并無太大影響,因為他和已經的蘇莺娘也并不是很熟悉,即便兩人做了那麽久姐弟。
蘇莺娘拿起桌面上的碗筷,放在蘇二狗子的身前,嘴角勾了勾後,才對蘇敬之說了兩個字:“吃吧。”
他心裏一喜,不敢置信的望了好幾眼蘇莺娘的臉色,看着的确不錯了,才敢小心翼翼的捧起那碗馍馍湯“咕嚕咕嚕”的狼吞虎咽起來,不用半盞茶的時間,就吃個精光了。
而蘇莺娘看着蘇二狗子舔完了碗中的碎渣了,才拿走那碗放在廚房的木盆中,等明日再清洗。
“天色已很晚了,你早點睡,晚安。”蘇莺娘走進自己的房間後,在關門的時候忽然對笑着對蘇敬之來了這麽一句話。
蘇敬之愣住了一下,才茫然若失的看了蘇莺娘的臉,直到蘇莺娘關上上了門的那一刻也還沒反應過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燈終于慢慢的熄滅了,才摸着自己不夠用的腦袋,摸着夜色一點一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蘇莺娘一睡醒,便洗漱了一番,也是按照昨天一夜,用了半塊馍馍泡了個馍馍湯,也是吃完一半就留給蘇敬之。
等到蘇敬之醒了之後,對他囑咐了幾句話,便離家出外面看看,找點活來幹。
蘇莺娘到處看看熟悉熟悉現在的環境,發現蘇家就住在一條巷子裏深處,巷子口前面不遠就可以看到一條河和一條橋,那裏特別人流旺盛,橋的兩岸便慢慢的發展成為一條名字叫做:樂居街。
這是個小城喚:樂憂城,但因為位于京都和南方水鄉的官道旁邊,所以來來往往的旅客都會來這裏補給一番東西,所以這裏有京都的人和南方的人,兩個不同方向的人聚集着這裏,可以說是魚龍混雜極了。
蘇莺娘離開巷子後,看到那些不同于現代的街道,這才更加意識到自己真的是穿進了一本書的世界,而現在的她對着那麽陌生的景物,更有一種身外客的感覺,到處都不真實。
她停滞了一會,便暗暗地嘆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她得找到一份活幹,掙那麽一個兩個錢,買些食物。
走到那裏蘇莺娘就問道那裏,“請問你這裏還招人幹活嗎?”可惜,她從橋頭走到橋對岸,每一間店她都問詢過,無一例外都是拒絕。
她沒有灰心喪氣,只是保持着淡定的站着橋的岸邊柳樹下看着水面,沉默不語,發了半刻呆。
看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想出點什麽,但就是想靜靜的發着呆,看着河面。
橋的對岸有一酒家,叫做:回味樓是這個小城裏比較出名的一間店。
此時有一美婦人坐在二樓的窗戶旁,手中拿着一枚玉佩,若有所思的看着玉佩。
忽然水面響了一聲清脆的“撲通”聲,美婦人手中的玉佩轉眼就掉下河裏了。
美婦人“哎呀”了一聲,對着河面轉頭對她的丫鬟說了幾句什麽,那丫鬟也就一臉着急的走到窗邊,嘴裏也在說着什麽。
而剛好蘇莺娘被這麽一小小的人“撲通”一聲,打擾了思緒,莫名其妙的的看向河對岸的人。
很快美婦人和她兩個丫鬟一同下了酒樓,站着河對岸的岸邊,一臉着急的看着河面。
蘇莺娘在快速在腦中裏想了一番,發現這是給她送機遇了,她在現代最不怕的便是水性,所以她可以為她們撿回東西,并可以以此為理由向她們索取獎金。
于是,她便趁着其他的路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快速的跑向河對岸,還不跑快一點兒煮熟的将要到口鴨子就要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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