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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我的名字。她說:“江深,你怎麽這麽狠心呀。”我只能把頭埋在她脖頸處:“對不起。”
我一直守着她,直到她醒過來。我強逼着她吃了斷筋散,生怕她有一天會跪在我面前,像她父親一樣:“陸某願親自率軍出征,護我國人世代平安。”我真的怕,有一天我會因為天下,為了那個荒唐的計劃,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師父說,要想把一個人禁锢在自己身邊,唯一的辦法是讓她死心。
于是我逼着自己狠心,讓下人故意把我害死陸将軍的事在她面前提起。我的寶貝兒啊,真的還是太單純了。
至于江淺擅作主張地添油加醋,本非我願。她跪在地上,我卻是連瞥一眼都覺得惡心。
可是同一天,她也跪在地上,她求我放她走。她說她想要自由。那一刻,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皺着眉頭,卻非要扯着嘴角,蹲下來,慢慢地撫摸着她的臉頰:“寶貝兒…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然後輕笑着站起身,眼裏只剩下淡漠。
我等着時間幫我解決一切,卻只等來感情變質的結果。
我開始更賣命地處理公務,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只有繁雜的事務才能使我稍微感覺到一點充實。世人都說我是個好君王,我卻只想當一個好夫君。
那天我帶了江淺去看她,江淺卻逾越了規矩,她挽着我的臂膀,我也随她去了。我如往常一樣,給了她一顆斷筋散。她咬牙切齒地接過,眼裏彙集了所有的憤怒與失望。我看着她,竟然沒理由地覺得高興。我伸出手順了順她的長發,像安慰小動物一樣,輕聲道:“乖…”
這樣她就再也離不開我了。她也永遠不會知道真相了。
可造化弄人,随着她日益清減的身子,她的體質也越來越弱。我不知道,一次風寒就足以摧垮她。我進房裏時,她正在翻書。沒有平日盛人的氣勢,她終于有了點女人的樣子。只是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似乎連呼吸都耗盡了全身力氣。她的手再也沒力氣反抗我,任由我捂着。諷刺的是,我怎麽都捂不熱她的手。
她不肯再與我多說一句話,有時候只是幽幽地看着我。
這不是我的初衷。我本不是帝王家,也本不用如此無情。
斐婍死的那一天,正逢一場春雨。綠柳如煙,朱牆勝火。有人來報,聽說她的死,我只剩下漠然。可真的見到斐婍,我才如夢初醒,一個趔趄。
我總算有了一點情緒,全順着眼角淌出來。滴落在她冰涼的手心裏,再也化不開。
我不斷地喊着她的名字,企圖從中找到一絲安慰。然而,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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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她,逃到一個山谷裏,過她平生最不願過的生活。什麽天下,與我無關,我只想要她。
“江深…江深!”我感覺到有什麽人在搖晃着我的手臂。
我聽清了,沒有什麽比她來得更是時候,我猛地睜開眼,笑眼盈盈地看向她。她在這裏,眉目如畫。
原來是夢啊。
☆、等人的瞎子,失約的呆子。
你為何天天站在這柳樹下?不累嗎?”
“我在等人。”
“等誰?”
“所愛之人。”
“你等了多久?”
“我,不記得了。”
“你的眼?”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沒有任何反應。
“看不見。”
“……天生如此?”
“被人下毒。”
“……”
“沒什麽,只是看不見了而已。”
自那以後,我每日都跑到那棵綠如潤玉到柳樹下與那個相貌清秀的瞎子聊天。後來我知道,他等的是個男子。為此我驚訝了好些天,但後來覺得沒什麽,都一樣。
“你還要等多久?”
“等到他來。”
“他若是不來呢?”
“他一定會來。”
“你怎麽知道?”
瞎子沒有說話,他轉過頭沖我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好看,很溫柔。
我陪着瞎子在那棵柳樹下等了五年,這五年裏物是人非,只有瞎子和那棵柳樹沒有變過,瞎子還是那個瞎子,柳樹依舊是那棵柳樹。
“哎,瞎子,我三天後要成親了,以後可能不會經常來陪你了。”我低着頭說出這些話,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敢看他,不敢面對他,明明我沒有做錯任何事,但我總有種負了他的感覺。
“哦,那女子,一定很好吧。”瞎子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一絲波瀾。
“不知道,我還沒見過她。這親事是爹娘訂的。我對她什麽都不了解。”
“爹娘訂的親事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你放心好了。”
他這是在安慰我嗎?我擡頭看瞎子,他依舊是那麽平靜,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不知道為什麽。看着此刻的瞎子,我突然很想抱住他。事實上,我也确實這麽做了。
懷裏的瞎子身體顫了一下,我感覺到他想要推開我。
“不要!讓我抱抱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就是想抱你。”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擁緊了他。
“明明……明明什麽都不記得了,為何還要這樣?”瞎子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什麽不記得了?”我感覺這是個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要搞清楚,弄明白。
“沒什麽”他從我懷裏掙出來說道
“你瞞着我什麽?我是不是忘了什麽?”
“你想多了。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罷了,明日再來問他吧。反正他明天一定還會在這裏等。
“等一下!這個給你,算是你成親的賀禮。”瞎子拿出一塊玉佩。那玉佩瑩白溫潤,本應是塊價值連城的寶玉,卻在中間多出幾道豔紅的紋路,像是血絲在玉中蔓延,有些紮眼,卻也添了幾分韻味。
“這玉有瑕疵,本不該送你,但我沒什麽好做賀禮的東西,只有這個還能拿得出手。不要嫌棄。”瞎子拿玉的手在半空懸着,等我去接。我在猶豫要不要去接,還沒等我做出反應,這玉便到了我手中。我看着瞎子,他在笑,很溫柔的笑。
“這玉,我會好好保存。”我緩緩的撫着玉,熟悉的觸感,卻始終想不起來。
“嗯”
“我……回去了”
“好”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是與瞎子的最後一面。
第二日,我又去到柳樹那裏。想問清楚瞎子忘了什麽。但等我到那裏的時候發現瞎子不在了,柳樹也枯萎了,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若不是手裏還攥着瞎子給的那塊玉,我甚至會以為他只是我的幻夢而已。
走到樹下,坐在樹旁,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世。
他對他說:“等我回來,我便與你游遍這江山湖海。”
他點頭應到:“我等你。”
但這一去卻是永別,他沒有回來,他遭奸人所害,盲了雙目,卻不忘等他。白骨成沙,魂魄不肯進入輪回,依附于那棵柳樹之中。從此柳樹下多了一個等人的瞎子,紅塵裏多了一個失約的呆子。
☆、天使不會被忘記
十年了。
南禾坐在大禮堂木制的長椅上,看着身着華裝的新人在神父的見證下交換了誓言與戒指,然後随着教堂裏的來賓一起,麻木的鼓起了手。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十年。
南禾從花店裏走出來,捧着一束美麗的滿天星,向着市郊走去。
老人說,天使是長着翅膀的十分美麗的生物,當他們愛上一個人時,便會虔誠的祝福他們能夠獲得幸福。
南禾跨進沉重的黑鐵大門,越過一個個冰冷的石碑,最終在某一處前停下。
老人還說,天使會守護着一個人,會守護着他們一輩子。
南禾拔去了墓碑邊緣蔓延出來的細細的雜草和紛雜的野花,用一塊軟布細細的擦試着墓碑。
但是老人沒有說過,天使也會受傷,天使也會死亡。
南禾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然後摸着碑上的相片,低聲的說着:“我來看你了。”
那是一個比往年都要漫長溫暖的春日,纏綿到令人忍不住哭泣。
南禾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汪小北的。
那一天的太陽很好,暖洋洋的穿過的玻璃,投撒在躺在病床上的瘦弱女孩的身上,漂亮的就像是從天上落下來的天使,沒有翅膀的天使。
南禾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她。
通過一言一語的表達中,南禾了解到,汪小北患有先天性的心髒病。
她的心髒附近的血管天生就十分纖細,手術需要的錢很多,所以她只能在病院中慢慢的調養。
那是南禾在那段養病的時光中最好的朋友,因為從小就躺在醫院當中,所以汪小北有着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思維,很奇怪,但卻很有趣,一天的時光往往在這不知不覺當中便從指尖流走。
後來,南禾的病好了,但是他借着身體不舒服的借口在醫院裏面又留了一段時間。
留了一段時間,一直留到他無法再接着留下去,他要回學校了。
南禾依依不舍的和汪小北告了別。
下一次見面是在半年後,南禾結束了長達一個學期的住校生涯,帶着滿心期待去見了汪小北。
少年的懵懂的感情就在那整整一個學期當中慢慢發酵,悄無聲息的慢慢結出了未成熟的果實,青澀卻又帶着幾分期待。
“小北,我和你說,今天市中心有□□活動!”
“小北……我明天要補課就不能來陪你了……”
“這個……給你,我用零花錢給你買的,漂亮吧!”
“你喜歡花嗎?等等哦,我去後花園給你采幾朵來。”
不管是南禾的煩躁還是溫柔,汪小北都是靠在病床上,微笑着将一切接受着,就像是不染塵埃的天使,無情的俯視着衆人,卻又有着無限慈悲。
直到有一天,南禾坐在病床邊,看着低着頭看書的汪小北,輕輕問她:“小北,你喜歡我嗎?”
“當然啦。”汪小北擡起了頭,一如既往地對着他微笑,“因為有你我才能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我當然喜歡你啦。”
不是同一種喜歡。
南禾有些失望,但是還是同往常一樣的對着汪小北嘻嘻哈哈。
一切都在慢慢好起來。
天上的月亮又變成了新的形狀,校園教師手中的試卷又被替換成了新的紙張。
醫院後花園裏的桃花又開了一茬,高樓中的學子在時間洪流中又變成了新的面貌。
還有汪小北的病。
南禾又去見了汪小北,看着日複一日躺在病床上的天使帶着淺淺紅暈的臉龐,那一抹微笑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将他心中的某一個部分照得慢慢的融化。
“小北,我們去看花吧。”南禾将手撐在病床上,對汪小北發出了邀請。
“好啊。”她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回答。
陽光很好,照的人有些懶洋洋的。
南禾小心翼翼的陪伴在汪小北身邊,帶着她一步步離開沉默的病房,冰冷的大樓,踏進了淺綠淡粉色的鮮活世界。
他們在木頭做的長椅上坐下,美麗的桃花樹就在眼前,淺淺的花香伴随着春風,若有若無的從兩人的身邊飄過,帶着幾瓣粉色的花瓣,輕輕飄飄落上兩個人的肩膀和頭發。
“漂亮嗎?”南禾眨了眨眼,然後轉過頭,問着看着桃花眼睛一眨不眨的少女。
汪小北點了點頭,從嘴角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她看着桃花樹,目不轉睛的看着,說:“很漂亮,比往常……都要漂亮!”
南禾也跟着她一起笑,傻笑。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好像不知不覺間,那個懵懂的少年也已經開始慢慢長大,而那個病弱的女孩卻還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着屬于她的終點。
那一天不會太晚的。
那一天,南禾帶着漂亮的花去見她,她少見的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床邊,捧着一束漂亮的滿天星。
“阿禾,爸爸他們湊齊了給我治病的醫療費。”汪小北捧着花,對着南禾說,眼中是一種淺淺的悲傷。
南禾在愣神之後,驚喜的說:“真的嗎?!”
“嗯。”汪小北點了點頭,然後将手中的滿天星送給了南禾,說:“我讓哥哥給我買的,送給你,謝謝你這麽久以來的陪伴。”
“我……不需要啦。”南禾腼腆的低下頭,口是心非的眼睛亂瞟。
汪小北輕輕地笑了,然後将手裏的滿天星放到南禾手裏:“南禾,我喜歡你。”
“……?”南禾睜大了眼睛,驚訝得嘴有些微張。
“我會永遠陪再你身邊,等我們病好了,我們再去看花吧。”汪小北彎着一雙漂亮的眼睛,這麽說着。
南禾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刻,他仿佛聽見了他的心髒在歡呼。
當回到家裏的時候,他看到了夾在滿天星中間那一張小小的紙片:
對不起,南禾,我是個卑鄙的人。
我很怕死,很怕終有一天,所有人都會把我忘記,所以我想要你永遠記住我。
謝謝你這麽久以來的陪伴,我很開心。
少女清秀的字跡在潔白的紙上劃出一道道痕跡,平靜而悠長,就像他們兩個長久以來度過的時間,不波瀾起伏但卻平淡美好。
南禾扔下了手裏的花,重新向着醫院趕去。
“你會恨我嗎?”病床邊,穿着廉價T恤的男人摸着汪小北的頭輕輕地問。
汪小北搖了搖頭,說:“爸爸媽媽死後,哥哥一個人也承擔了很多吧,我又怎麽能夠給哥哥拖後腿呢,沒有我,哥哥也能輕松一點吧。”
在明亮的燈光下,汪小北能夠看到哥哥的眼眶在慢慢變紅,他有些哽咽的說:“對不起,都是我這個沒用的哥哥……”
“不是哦,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汪小北搖了搖頭,然後拉了拉哥哥的一角,說:“開始吧。”
醫生為她注射了麻醉劑,她的眼前開始漸漸模糊,明亮的燈光是耀眼的光芒,是她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太陽。
如果世間真的有神明,
我願讓他将我的過往埋葬,
讓那将我牽挂在心髒的人,
能夠無憂無慮抵達天堂。
南禾坐在墓碑前,一句一句講述着這一年來發生過的事情,哥哥結婚了,新娘是個很溫柔的人,爸爸媽媽的案子終于找到了兇手,兇手是自首的,他無法忍受自己将會在痛苦和愧疚中茍且偷生,還有……他很想她。
他錯過了那段她最無助的時光,将她的呼吸停止前最後一刻,他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或許她不會痛苦,她會在沉睡中進入永恒的黑暗,再也睜不開那雙美麗的眼睛。
天上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南禾從地上站了起來,撐開了一把透明的傘,将它輕輕靠在汪小北的墓旁。
“你看,即使天空在下雨,它也是一樣的美麗。”
“……即使無法健康,你也是一樣。”
南禾垂下眼眸,将手握成拳,然後伸出兩根手指,輕吻了一下,按在了墓碑的照片上。
“滿天星不是你。”
你不是配角,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如果你想從這場鬧劇中抽身而去,我将會獨自演完這場默劇,在沉寂中聆聽你虛無的聲音。
天使不會被忘記,只要還有一份陽光投灑在大地,人們就會将他銘記。
☆、青柳情深
青城煙花之地來了一位奇怪的女子
她唱得一首好歌,引得許多達官貴人觀看,可從未有人見過她的容顏,只從她身邊的侍女說她的容顏比那九天之上的玄女過之不及,也有人聽說她是為了等一個人
青樓雅間內,帷幔低垂,不同于這的煙花女子的房間,這的擺設如那未出閣的女子一樣,卻又不顯得嬌俏,廳室珠簾內有兩位女子正在下棋,只聽那個美豔女人笑着說∶“你來這那麽久,等到他了嗎?”
女子持棋的頓了頓,擡起低着看棋局的頭,一張傾城容顏映入美豔女人的眼,那女子輕笑着說∶“快了”
美豔女人見她那麽說,微微皺起眉頭,顯然是不贊同她的話,她有些愠怒∶“阿卿,你等了他那麽多年,值得嗎,你總是在自欺欺人﹗”
随後她似乎覺得說的太過了,有些歉意的看着柳卿∶“抱歉,阿卿”
她見柳卿低着頭不說話,準備站起身離開,卻又複雜的看向柳卿,欲言又止,随後還是輕輕開口﹕“阿卿,他明天要娶妻了,是丞相府千金”說罷便急忙走了
她還是怕的,怕這個與她最要好的朋友擡起頭眼中是對她告訴這個消息的怨恨。可是她等得太久了,把自己的丹寇年華全部賠給那個男人,她為自己的好友感到不值
柳卿在姬翎走後擡起頭呆呆的看向窗外,就這麽坐了一夜,到了三竿才猛然醒悟,她急忙喚她的侍女為她洗漱,顧不得禮儀便急急忙忙的跑到門外,跳上馬車,姬翎站在窗戶邊看着她的動作默不作聲
大概是因為那人娶妻的緣故,街上格外的熱鬧,地方很快就到了,柳卿挑開車簾,入眼的便是大片大片的紅色
由于人太多,柳卿便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到正廳裏,她看到了他,一如當年七夕節,他們在人群中看到了彼此,只是她等的歸人早已不在
她不願讓他看到她添堵,只是解下了當年他送的玉佩給了侍者,走到了大門時回頭看了一眼,他們正被人群推入客房,他笑着扶着新娘,她愣了一下,随即離去
姬翎是黃昏時看見柳卿的,那時的柳卿是她從不曾見過的模樣,她似乎放開了
姬翎不解的看着她:“你…不等了嗎?”
柳卿沒回答她只是扭過頭盯着京城盡頭有燈火的地方,姬翎心裏猛地一沉,看來是她想多了,剛要開口,就見柳卿笑着看着她輕輕地說﹕“嗯,不等了!”畢竟,她等的夠久了,而後腦海中浮現了他的笑,她看向驚訝的姬翎又慢慢的開口
“他現在很幸福,我也很開心”
既然你我在這一世錯過了,那我也就…不再等了
☆、南塘有雪,落地無聲
南塘有雪,落地無聲
楔子
人死後會經歷鬼門關,黃泉路,奈何橋,忘川河,然後重入輪回。
她與他約定,他們不喝那孟婆湯,要生生世世不相忘,二人若誰先死,要在奈何橋上等着另一人,然後攜手跳入忘川,千年後帶着此生的記憶輪回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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