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二十八斤糖
“聽我說手牽手跟我一起走, 創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已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 今天——”
歡快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随着音樂聲停止的, 還有那不知道跑偏到哪裏并且已經無論多少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歌聲。
包廂裏一衆人看着默默跑去切了歌的朱毓,再轉頭看另一邊的顧南行,目瞪口呆。
顧南行默默放下麥克風, 臉上尴尬的紅隐在昏暗的燈光裏。
只聽見朱毓說:“下一個吧,我已經不會唱這歌了。”
跑調的歌聲總有一種魔力, 吸引着你在跑調的路上越走越遠并且一去不複返。
比如跟顧南行合唱。
比如朱毓現在已經完全記不起《明天你要嫁給我》這首歌正确的旋律是什麽了。
事發前, 半小時。
因為自己唱歌跑調的關系, 其實顧南行不是很喜歡來KTV。
上一次是因為朱毓在,這一次嘛, 自然也還是因為她。
他們倆來的晚,偷偷摸摸溜進來,随便找了個角落裏坐了下來。
一群人鬧哄哄的正在興頭上,也都沒注意他們, 除了正好旁邊坐着的黃婷婷。
“你倆……真約會去了?怎麽這麽慢啊。”
朱毓狀似無意地咳了一聲,“別胡說,我去買了點東西而已。”
黃婷婷那眼神明顯是不相信的,“你去買東西, 那他跟去做什麽?”
“他——”朱毓剛開口, 話沒說完,顧南行就一句話插了進來, “拎包的,苦力。”
朱毓:“……”
黃婷婷:“……可以啊, 校草給你拎包當苦力?”
朱毓繼續無語,顧南行坐在她另一邊,翹着腿玩着手機,視線盯在手機上,一邊卻還回應着這頭黃婷婷的話,“沒關系,我自願的。畢竟,革命尚未成功。”
黃婷婷看着朱毓,誠懇地發問:“……這還是我認識的顧渣男嗎?”
朱毓也很無語,暗地裏踢了他一腳,“我求求你,閉嘴好不好?”
顧南行轉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正經又認真,伸手指了指臉頰,眉頭輕挑。
那意思,不言而喻。
黃婷婷:“……”這不是我認識的顧渣男!
朱毓:“……行,你當我沒說。”我閉嘴!
黃婷婷拉着朱毓說悄悄話,眼神卻一直往她旁邊的顧南行身上瞟,“他什麽情況,吃錯藥了?還是因為被你拒絕了受打擊太大?不至于吧……”
朱毓一臉的生無可戀,“我要是說他從那時候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副模樣,你信不信?我懷疑我以前認識的,是個假的顧南行。要麽就是,現在這個是假的。”
黃婷婷“啧”了一聲,皺着眉頭撓了撓頭,“我覺着吧,估計是暗戀久了心理問題,結果你還拒絕他。”說着,她看着朱毓,一陣搖頭,感嘆道:“紅顏禍水啊,還是有道理的,古人誠不欺我。你看這好好一個小夥子,現在成什麽樣了。”
朱毓:“……”你是假的閨蜜吧?這怎麽還站他那頭去了?
“萬一他骨子裏就是這樣呢?以前為了不讓我知道就一直藏着,現在窗戶紙都捅破了,就幹脆不藏了。”
黃婷婷一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陣,煞有其事的點頭,“有道理啊,我怎麽覺着這個可能性也很大呢?”
朱毓:“……你這個立場也太不堅定了點吧。”
黃婷婷:“這又不是重點,不重要。”
兩個人閑扯了一陣,黃婷婷又抛下她點歌去了。
然後,黃婷婷前腳剛走,朱毓肩頭一沉——顧南行這個厚臉皮還不要臉的又靠了上來。
雖然這個包廂是比較大的,而且燈光昏暗,大家坐得也都零零散散的。
不一定有多少人看見,不過朱毓還是很心虛地推他,“你又幹嘛?”
顧南行:“暈啊,困。”
“少來,我看你精神好得很。”朱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顧南行拉着她的手,腦袋靠在她肩頭,摸着她右手無名指指根的位置,兩只手指圈着,比劃了一下,“戒指,是戴在左手的吧,你兩只手的大小應該差不多。”
朱毓愣了一下,片刻臉上一陣紅,“你能不能稍微正經一點?”
“能啊。我就說說,就算我想,現在也沒那個能力。但是我希望以後,可以實現。”顧南行笑了笑,擡頭去看她,“你剛剛跟黃婷婷,在說我什麽?”
“你聽見了?”
“沒有,只不過覺得你們肯定在說我。”
朱毓撇開視線,“沒說什麽。”
周圍的人都各自注意着別的事——有的在看手機,有的在互相聊天、喧鬧……
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顧南行伸手,扶上她的臉頰,迫使她将目光轉回來,只能看着他。
他的眼睛裏,印着眼前人的倒影——那個他喜歡的女孩。
那雙眼,炯炯有神,燦若星辰。
而他眼裏的人,便是他眼中最亮的那顆星。
“你要不說,我現在就親你。你猜,會不會有人看見?”
朱毓撅着嘴“哼”了一聲,委屈地控訴:“你……你欺負我。”
随後,她看見她面前的這個人,唇角微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中笑意明顯。
故意壓低的嗓音暗啞深沉,卻很好聽,“我若真想欺負你,那也是另一種欺負。”
朱毓怔愣了片刻,回味過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臉頰瞬間通紅一片。
咬着唇,低着頭,不說話了。
那雙手放在她頭頂,輕輕拍了拍,順着她的長發滑到肩頭,搭在她肩上,将她半個身子擁在懷裏。
側了身靠在她另一邊肩上,輕笑道:“趕緊坦白從寬,不然就要家法伺候了。”
“就……她說你大概是因為被我拒絕了,受打擊太大,就……”後半句,朱毓沒說,顧南行也懂了。
他笑了笑,裝模作樣的嘆氣,“那可不嘛,長這麽大第一次受這麽大的打擊,比我第一次沒考到滿分還受打擊。”
朱毓:“這個比喻是不是太氣人了一點?”
顧南行:“還好吧,對我來說就是很正常的想法啊。”
朱毓:“……”
好了好了,知道了。
你不是人,鑒定完畢。
耳邊傳來一陣輕揚歡快的歌聲,帶着甜甜的味道。
朱毓視線望過去,唱歌的是張桦跟孟浣。
《你被寫在我歌裏》。
朱毓認真聽着,壓根不想搭理顧南行。
他卻很專心致志地拉着她的手在玩。
都說女生的第六感很準,這首歌聽着聽着,她總感覺哪裏不對。
推了推身邊人,“張桦,是不是喜歡浣浣?”
顧南行眼皮也沒擡一下,“嗯”了一聲,“你才知道?”
朱毓:“……”她真的半點也沒看出來。
只是現在看他們唱歌的樣子……朱毓仔細回憶了一下,上一次去KTV好像沒聽見張桦唱歌。
這次聽他跟孟浣唱情歌的樣子,那聲音溫柔的簡直像另一個人。
“你怎麽看出來的?”
朱毓盯着那倆,眯了眯眼,“眼神。張桦唱歌時候看浣浣的眼神——太深情了。”
別人都說,喜歡一個人,什麽都能藏,眼神是最藏不住的。
她才剛說完,就聽見顧南行哼了一聲,“你看別人倒是看得挺準,到你自己身上怎麽就看不出來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否認了,說到底,還是怪你騙了我。”朱毓梗直了脖子狡辯,理直氣壯并且毫無壓力地把鍋又甩了回去。
顧南行聞言一陣苦笑,“行行行,怪我。是我表現得不夠明顯,是我說了拒絕的話讓你誤會了。”
朱毓點頭,“對,怪你。”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接受一下?”
朱毓像模像樣地考慮片刻,語重心長道:“老師教育我們騙人是不對的,所以為了懲罰你騙我這個行為,這事得從長計議。”
顧南行剛要說什麽,四周突然熱鬧起來。
不知道是誰,點了一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在場的兄弟姐妹們,這歌嘛适合有對象的人唱。不過非常可惜啊,我們班竟然一對都沒有!”路名拿着麥克風站在前面,歌已經開始放了,他連忙按了暫停,“我先申明啊,這歌呢不是我點的,但是是我們班幾位同學匿名為某一對準男女朋友點的。”
“那麽現在,讓我們掌聲歡迎我們班的準男女朋友——顧南行同學跟朱毓同學。鼓掌!”
顧南行:“……”
不知道是哪個深谙我心的小可愛。
視線在程沉跟張桦中間轉悠的一圈,唇角微揚。
朱毓:“……”
真想知道是哪個作死又愛搞事的。
視線在黃婷婷跟孟浣中間轉悠了一圈,眼睛微眯。
手裏被塞了麥克風,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路名已經點了播放。
音樂聲響起,顧南行已經接着唱了起來。
前兩句竟然沒跑調,這讓幾個看戲的驚呆了。
當然,也包括朱毓。
不僅沒跑調,唱得還真不錯,簡直要對他這個大音癡另眼相看。
然而,事實證明,還是他們高興得太早。
還沒唱一半呢,調又偏了。
朱毓努力了一下,試圖讓這跑偏了幾條街的調重回正軌。
結果,她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最終忍無可忍,還是跑去切了歌。這會也顧不上害羞了,揉了揉耳朵無奈道:“下一個吧,我已經不會唱這歌了。”
她試着回憶了一下,結果……這歌什麽調來着?
顧南行那跑調的歌聲像魔音一樣在她腦子裏循環,久久不得消散。
她已經完全忘記這歌原來是什麽調子了。
回到位子上,朱毓拉着身邊人的手,鄭重其事道:“我求求你,以後都不要唱歌了好嗎?”
顧南行:“額……我覺得我還可以拯救一下。”
朱毓:“求你別!給別人的耳朵留條活路好嗎?”
顧南行:“……”
女朋友好過分啊,怎麽辦。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