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這死老頭子!

雖然她只是輕輕含了一下, 那震撼卻如滅頂一般!

他終于低頭看她了, 說出的話都帶着一絲抖音,“你在幹什麽?”

“我好奇它是什麽樣兒的。”範香兒見他的臉和脖子紅成了一片, 大為驚奇, 她只是小小的玩了一下,他怎麽反應這麽明顯?

“好玩嗎?”方時君咬着牙問道。

“唔, 好玩兒。”

“趕緊睡覺!以後有更好玩兒的!”方時君摟着她調整了一下姿勢, 閉目做出了睡覺的模樣。

“什麽是更好玩兒的?”

他卻不回答了。

“大爺不讓我回自己被窩睡了嗎?”

“嗯,不用了,就這樣睡吧。”方時君仿佛了愛上了她後背的那個繩結, 大手始終不離了那裏。她的皮膚溫潤細膩,上好的絲綢也比不上。她又生的骨肉勻稱, 既不幹瘦又不過分豐滿, 就像一塊剛剛蒸好的冒着熱氣的蒸糕,香甜軟糯。

完了,他竟破天荒的想吃甜食了。

如果他睜開眼就能看到此時的範香兒正笑的像個偷吃了燈油的小老鼠。

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會兒, 與他抱着睡雖然好,但他老是玩她後背的繩子,讓她感覺癢癢的睡不着。

摟着又有些憋悶,她便提出來要換個方向睡覺。

于是, 她在方時君的懷裏轉了個身,直接把一副美背靠着他了,這樣他就玩着不順手了。

範香兒漸漸入睡了,方時君卻半點困意都沒有了, 她的彈嫩的小皮股頂着他,光潔的後背正貼着他的胸膛,一低頭就是一片白膩的肩頭,這樣他如何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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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覆在她圓鼓鼓的肚子上,心裏與孩子說着話。

“你娘真是個磨人精,你趕快出來吧,你爹在受苦啊!”

漸漸的,他的手掌不再滿足于對肚子的膜拜,竟有了自己的意識慢慢的往上爬,直到輕輕的落在一只綿軟的小白兔上,才安生了。

範香兒感覺自己的一只兔子被人罩住了,本來是應該反抗的,但她真的困了,已經進入了半睡狀态。

只是嘴裏嘟囔了一句,“這死老頭子。”就跟範老娘罵範老爹的時候一個口氣。

方時君心中突的一梗,雙目怒睜開來,盯着她的背影直往外噴火!

膽大包天了範香兒!可他又舍不得收拾她。

方時君深吸一口氣湊了過去,恨恨的在她的肩頸處猛啜了一口。

有點疼,範香兒煩躁的一動,又睡了過去。徒留方時君一人承受着夜的無盡折磨。

殊不知,老樹不會輕易開花,但是一旦開放便開的轟轟烈烈,熱血沸騰!

他一翻身,突然感覺被什麽東西硌了一下,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個荷包,上面繡了兩只戲水的……雞。

等等!這不會是送給他的吧?這也太難看了……

他默默的把荷包放到了床頭,還是等着她親自送給自己吧。

第二天一早,柳嬷嬷因為一直擔心着小兩口,一大早就起來等方時君了。

等他終于出了屋子,就把手裏的一瓶薄荷油交給他了。

“方大人,這是給聖上的薄荷油,已經做好了。”

“辛苦柳嬷嬷了。”

“那個……”

方時君見她欲言又止,便問道:“嬷嬷想說什麽?但說無妨。”

“大人已經消氣了吧?”

“咳,還沒有。”說完他就面色不自然的上朝去了。

柳嬷嬷伫立在原地,有些半信半疑,沒消氣也是應該的,但昨晚上沒聽見吵架聲,大人提起來還這般尴尬……

柳嬷嬷推門進去的時候,範香兒還沒起身。剛一走進內室,柳嬷嬷就眼尖的發現範香兒的裏衣在床頭散放着。

心裏頓時突的一下。

她快步往前走在床邊,一眼就看到她白皙的雙肩正露着呢,而在肩上赫然有一個紫紅色的痕跡。

柳嬷嬷見此心中只有憂沒有喜,以方大人昨天那氣憤的程度,不會是對香兒用強了吧?

她忐忑的輕輕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呼!柳嬷嬷大松一口氣,幸好,只有那一處。

“冷,別搶我被子。”被子下滑,皮膚敏感的覺察到了冷氣,範香兒嘟囔着。

柳嬷嬷咬了咬唇,一巴掌拍在她棉被下的小皮股上。

“快起來!要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範香兒一聽這聲音瞬間驚醒了。柳嬷嬷?她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現在身上光禿禿的,不能給嬷嬷看見呀!

她一把把被子給蒙到了頭上,聲音從被裏傳了出來,“嬷嬷,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就起來。”

柳嬷嬷見她還知道害羞躲着自己,壞笑道:“你怎麽跑到方大人被子裏去啦?”

啊?對啊,這是他的被子,範香兒見被識破了,羞紅着小臉把腦袋給露了出來,沖柳嬷嬷撒着嬌,“嬷嬷。”

柳嬷嬷不屑的啧啧兩聲,“當我什麽都沒見過呢?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快點起身吧,今天開始補藥加一味。”

“嬷嬷!真的什麽都沒發生!”範香兒不想吃藥,也不想被人誤會。

“發沒發生都喝!”柳嬷嬷一錘定音,範香兒不敢反抗了。

春晖園裏,老夫人像重新認識了一回範香兒一樣,仔細的審視着她,就她那學堂裏飛彈弓,差點把先生氣死的本事,居然會作詩?還會下棋?

範香兒被老夫人看的有些發毛,她那眼神兒好像要把自己刨開一樣,看看裏面到底住了什麽樣的鬼怪。

“你真會作詩和下棋?”老夫人剛一聽說的時候還以自己聽錯的呢,也許有另外一個姓範的姑娘呢?

這話還是方思語告訴她的,二房那幾個各有自己的小九九,是不會願意在老夫人面前說範香兒好事的。

原來老夫人是想問這個,在她那雙精明的老眼下範香兒不敢有所隐瞞,反正屋子裏只有她們兩個外加一個春梅姐姐,說了也無妨。

“作詩我不會,那首詩是別人的,小時候背過沒忘,恰好就用上了。至于下棋,我确實會,是以前我爺爺教的。”

這些都是實話,但老夫人還是不信,前半句無疑是真的,後半句呢?

“春梅,你去把棋盤拿來。”

範香兒心中打着小鼓,老夫人這是要親自和自己較量較量,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水平,總之自己一定要掌握一個原則,堅決不能贏!

“你和我下幾盤,平日裏我也找不着個伴兒,聽聞你是個高手,還望你指教一二。”老夫人這話裏是帶着諷刺的,反正不親眼看見她絕對不相信。

範香兒汗都快滴下來了,春梅把棋桌在榻上擺好,範香兒安安分分的坐在了老夫人對面。

小心的問道:“是您先來,還是我先來?”

老夫人自認為和她下無需在意順序,便說道:“你先吧。”

範香兒不敢推脫,撚了一子輕輕落下。

老夫人一看她這手勢,這落子,就知道她還真是會下棋,也随着落了一子上去。

就這麽你來我往,時間在棋盤上飛快的流逝,老夫人很輕松的就贏了一局。

她心裏暗自想着,這個範香兒,果然不高看她是對的,下棋的水平不過如此嘛。

範香兒認輸之後就打算告辭回去了,誰知老夫人偏偏不讓,硬是讓她再下一盤。

春梅看的眼皮直抽抽,姑娘這是把老夫人的瘾給勾起來了,老夫人偶爾能和老太爺對弈幾盤,次數不多不說,還每次都被老太爺殺的片甲不留,現在總算讓她給捉住一個水平不如她的了。

緊接着,第二局、第三局、範香兒又輸了。

老夫人這就覺察到不對勁兒了,她贏的似乎太容易了些!再說範香兒真是這水平的話在賞秋宴裏就是裝也裝不像的。

老夫人重重的把棋子往棋盤上一丢,“你這丫頭,跟我這耍心眼兒呢?”

“沒有啊。”範香兒十分委屈,她已經盡量讓着她了,還想怎麽樣?

“那你為什麽讓着我?”

“我……我沒讓着您啊!”原來是被她給覺察出來了,她以為老夫人棋藝那麽臭,根本覺察不出來呢!

“不行不行!你好好和我厮殺一局!我不用你讓着!”不用春梅動手,這回老夫人親自收拾棋盤上散亂的棋子。

範香兒一聽還要下棋,頓時小臉抽成了苦瓜,“老夫人,我還沒吃飯呢。”

老夫人立馬吩咐道:“春梅,去讓小廚房上幾樣香兒愛吃的點心過來,不要那油膩的!”

話音剛落,一道渾厚的嗓音傳了進來,“怎麽不見給我也上幾道點心呢?”原來是老太爺進來了。

範香兒趕緊起身行禮。

老夫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專心的撿着棋子,“多的是人願意給你準備點心。”

春梅領命下去了。

老太爺沒理老夫人,問向範香兒,“身子養的怎麽樣?缺什麽少什麽你就說。”

“香兒不缺什麽,多謝老太爺關心。”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老太爺又問道。

“不會拿眼睛看嗎?”老夫人冷冷的回了一句。昨晚老太爺沒歇在她這裏,所以她一早上見着他就覺得不痛快。

範香兒一見老夫人竟然不顧她在場,就這麽自然的怼老太爺,有些坐立不安。

她柔聲回道:“香兒在陪老夫人下棋呢。”

老夫人這脾氣老太爺受了一輩子了,只不差她這一句半句的了,因此也沒生氣。

驚奇的問道:“你還會下棋呢?”

老夫人不服氣的接到:“她下的好着呢,可比那吳老姨娘下的好,比你下的也好!”

老太爺一聽這個立馬提起了興致!範香兒則是冷汗涔涔。

老夫人怎麽也不商量一下就把她給吹出去了!剛才不是還覺得她能戰勝自己嗎?

“好!會下棋好的很!你和老夫來殺一盤!”

老太爺當即決定這個早晨不鍛煉了,這個鄉下姑娘竟然會下棋?還真是新鮮,老婆子竟然說她能下的過自己和吳姨娘?簡直笑話!就讓他來殺殺他們婆媳兩個的銳氣!

他之所以常去吳姨娘那裏,就是因為吳姨娘溫柔和順不說,還下的一手好棋,不用像在正房裏一樣大晚上的動不動就被氣的直發抖,還有人給端茶倒水對弈人生,他又何必受着老妻的氣?

作者有話要說: 大鍋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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