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火光灼灼一生嘆
不甚明堂的石室內,燕淮安眼上被蒙了一絲光都不透的黑布,四肢都被上了鐵鏈子,一動就是嘩啦嘩啦的響,武功也被心狠手辣地封住。周圍空無一物,除了在各個牆角挂着的大大小小的夜明珠,這個石室仿佛就是為了燕淮安準備的。
她大意了。
燕淮安躺在一個大約是床的地方欲哭無淚。
她隐隐約約覺察到了溫玥的不對勁兒,卻自襯着武功,自襯着在自己的地盤,自襯着手下那一群的白吃飯的想着看一看溫玥到底想做什麽就誘敵深入,這一誘,給自己誘到別人手裏了。也是真沒想到她真會栽到溫玥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手裏。即使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那也是分毫武功不會,還沒有任何勢力的溫玥。燕淮安的手握緊了拳頭,看來溫玥也不像他外表露出來的那樣簡單。
“嘩——”
石門開了又關。
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溫玥!你放開本宮!”
燕淮安掙紮着,鐵鏈無規律地響起,像燕淮安糟心的心情,腳步聲走到她身邊停下。那個人伸出清涼的手指,似有似無地碰觸着她的臉頰。
“溫玥?”
他突然出了聲,“本來”
燕淮黎!
“是想一直扮下去的。”
燕淮安的心頭一涼,快速權衡了下,不再掙紮。
“可是,淮安啊,皇兄無法容忍,你在朕的床上,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即使,他是你新婚的驸馬。”
燕淮黎癡癡地撫摸着燕淮安的臉,突然又一聲嗤笑,“驸馬?呵,他敢碰你,皇兄會讓他付出代價的。現在,先來算一算咱們之間的。”
燕淮黎腦子裏快速思襯着逃離的各種方式,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還是得先讓他把這個黑布扯下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按照這什麽也看不到的狀态能逃出去才怪。
燕淮黎俯身下去,突然咬住燕淮安的勁側,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一旦真正破得稍微多一點兒,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這條命,記憶裏一箭穿心與玉棺深水的冰涼猛地漫出來,燕淮安下意識地躲了下,“別”
燕淮黎低低一笑,“別什麽?”
燕淮安本來沒想答,可她不說話,燕淮黎就真的不說話了,仿佛真的在等着她的答案,微涼的手指還在方才被咬住的地方一下一下地點着。
一會兒,燕淮安想了想,誠懇道:“皇兄”
剛說兩個字,被人用唇堵住了嘴。
一觸即分。
燕淮安把方才準備勸谏的話咽回了肚子裏,重新默默琢磨着找個法子把眼前的這塊黑布拿下去。
良久,那人又俯身下來,開始啃.咬方才被咬過的地方,燕淮安又要躲,被輕易地制住了手腳,兩只胳膊被牢牢地伸展着在頭上,腿也被兩只腿分別強勢鎮壓,燕淮黎直接也上了床,完全撐在燕淮安的正上方,他的氣息冷冽陰暗,帶着帝王特有的龍涎香如一鼎無形的罩鐘,密不透風地給燕淮安罩在了這一畝三分地裏。
燕淮黎咬得沒趣了,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方才被咬得通紅的地方,“淮安”
灼熱的氣息噴在燕淮安的脖頸,“有的時候,朕真想殺了你。”
你已經這麽做了。
而且大概還會後悔。
會痛不欲生。
燕淮安心肝一抖,逃生欲飙升,央求道:“皇兄”
“嗯?”
他又低下頭,輕輕地在燕淮安的臉上啄吻。
“你先給淮安眼上的布松一松呗,箍得太緊了,淮安難受,還有這些鐵鏈子,太疼了。”
“淮安難受?”
燕淮安殷切地點頭。
“那朕為什麽還要撤了它們。畢竟,淮安可是個不聽話的。”
燕淮黎只留了一只左手繼續扣住燕淮安的一雙手腕,右手在燕淮安的唇上點了點,“這是懲罰。”
燕淮安憤憤不平。
燕淮安焦急無比。
燕淮安怒火攻心。
什麽用都沒有。
燕淮安照舊被強硬地按着,被動地接受着一切。
燕淮黎的唇終于覆上了她的,輾轉厮磨,又冷不丁一咬,濃濃的鐵鏽味在兩個人的唇舌之間交換,燕淮安絕望地閉上眼睛。
燕淮黎很是不滿燕淮安的态度。
她強硬地反抗他不喜歡。
她逆來順受他更不喜歡。
于是他的動作更加粗魯放肆起來,與其這樣似乎什麽也不在乎了,他寧願她劇烈地掙紮。
燕淮黎粗暴地撕破燕淮安的嫁衣,這是她為另一個人穿過的,即使他也穿了一身兒紅衣,到底不相配。她總是這樣,對各式各樣的人好,與各式各樣的人相配,唯獨對他,阿谀虛僞,不肯相配。
一雙常日裏總是裝作清澈的桃花眼終于可以讓眼底苦苦隐藏着的濃黑顯露出來,伴随着濃黑的卻不是快意與歡喜,而是更深一層次的苦痛。
燕淮黎将燕淮安剝地只剩下中衣與裏面兒的小衣,鎖在懷裏,一聲喟嘆“淮安。”
燕淮安被這一聲叫得心軟了軟,聲音更加軟,“皇兄,真的,放過我們罷。放過淮安,也放過你自己,咱們,是親人啊。”
燕淮黎大笑幾聲,“朕确實想要與淮安當親人。”
雪白的中衣被剝下,燕淮安白嫩的肌膚一接觸到空氣就被凍得一抖,燕淮黎的手撫摸在上面,“夫妻的親。”
他吻在燕淮安的唇上。
再次變成透明的魂魄,燕淮安隐隐覺得,記憶裏的一定不是什麽莊周夢蝶,她嘆了口氣,有幸重生一次,竟然還不如不重生。她心情複雜地望向偌大的床上,那個被這樣那樣了就死掉了的人,以及一旁抱着她怔然無措的人。一代公主,因房事太激烈心髒病重突發死在了她親哥哥的床上,說出去也是個奇談了。能遺臭萬年的奇談。
燕淮黎抱着燕淮安,呆呆坐了許久,唇角一彎,臉上因為興奮而漲上的潮紅褪去了又漲回,“淮安,這樣也很好,咱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熟悉的石室,熟悉的玉棺,熟悉的不能走遠。
燕淮安又被困在了這裏,每天一睜眼接觸到的就是燕淮黎對她進行各種不可描述的親密動作,比上一回更甚。所幸總的來說沒有太過分的,要不她一個魂魄,要不她一個魂魄也做不了什麽。
沒有等太久,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這一天燕淮黎來的很晚,與上一次間隔的時間略長,難得的,燕淮安還有些挂念,正挂念着,就聽“轟隆”一聲響,石門竟然被炸開了!
一個身穿白色勁裝的人跑了進來,容色昳麗雍容,全部的青絲束于腦後,鳳眼一轉,就見到了玉棺中的她。
溫玥将玉棺打開,“公主,你果然在這裏!”他将她背在背上,從被炸出來的缺口裏逃出去,她已經很久沒看見太陽了,飄飄蕩蕩跟在溫玥的後邊兒心情還是很好的。這溫玥,是個很可靠的盟友。
溫玥帶着她走了一條小路,她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還是這個姹紫嫣紅的外邊兒好,比那個單調的石室好了千倍萬倍。直到她望見了不遠處的高臺之上,一個被架着,行以火刑的人。正巧前邊兒突然出現兩個黑衣人,架着溫玥與她就到了高臺的對立面,她能更清楚地望見那個人了。
濃烈的大火,即使不靠近,單單望着也能感受得到那種灼人的溫度。她發過死誓要保護的那個人被架在上面,一雙桃花眼仍舊有着神采,那神采裏是濃濃的怨恨與不甘,望着她方才出來的方向,見到那兩個黑衣人給她架過來了,又望向她。那裏面翻騰着滾滾的黑氣,她早知曉他沒有看起來那麽純良無害。
燕淮黎沒有掙紮,大概也是知曉掙紮沒有用。
“今天,便是本王為我這可憐的義女報仇的日子!無道昏君,人人得而誅之!”
攝政王穿着一身玄衣,立于更高的高臺之上,犀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仿佛一把匕首紮在每個人的心上。于是衆人附和,“人人得而誅之!”
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有不願意屈服的老臣被黑衣人手起刀落,梗着脖子,連字都還沒迸出一個就沒了腦袋,燕淮黎沒有望見這一切,他眼裏只剩下被放在高臺之上的燕淮安。
燕淮安飄在半空,慢慢地飄向他。
她只是一個魂魄,感受不到塵間的火,卻能與他待在一處,也只能與他待在一處。
她望着,望着他專注地望向臺上的自己;望着他眼中的怨恨陰暗到了極致又變成濃濃的深切的不舍與留戀,變成不能自已的愛意;望着他的身子一點一點被灼灼的火光吞噬,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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