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心理病
一輛汽車緩緩駛入南家別墅,躺在吊床上的南音剛好起身喝水,在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時,秀麗的眉毛蹙了一下。
“周媽,他怎麽來了,把他給我趕出去。”
周媽略帶為難地說:“他是客人,我怎麽能把他趕走呢?”
“那好,我去。”
南音在吳喜才進入別墅前攔住他:“你來幹嘛?”
吳喜才笑呵呵地說:“我是來找你哥哥的,不是來找你的。”
程之校小聲說:“原來你見過她。”
“不管你來找誰,我們家都不歡迎你。”
“那可不是你說了算。”吳喜才側身溜了進去。
南音氣的跺腳:“你……”
“你是誰?”
“難道你不記得我了?”那天早晨有過一面之緣,她應該會有點印象。
南音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程之校,雖然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名牌,但休閑的裝扮看起來很幹淨。
不過程之校很不喜歡她這種高傲的帶着審視眼光的表情。他冷哼了一聲:“世人大多眼孔短淺,只見皮相。”
南音愣了愣,沒想到她會被如此直白的嘲諷,便也尖刻地反擊:“男人搭讪的方法不外乎于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你好面熟之類的話。”
這位小姐還真的是恃寵而驕。
“我們之前的确是見過,不過像你這種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家夥自然是不會記得。放心,即便你是天上的仙女我對你也沒興趣”
“你跟那個臭老頭一樣讨厭!”
“哎呦,令你讨厭了實在是抱歉呢,不過你既然讨厭我還在這裏跟我說話,倒是讓我不由得多想你是不是對我……”不得不承認,如果程之校發起賤來連李興都要五體投地。
“簡直是做夢!”南音氣呼呼回到花架下,“那個男人是誰,我怎麽沒見過?”
周媽:“說是你哥的朋友,過來找他問點事情。”
“我哥怎麽會有那種朋友”那人簡直是流氓。
吳喜才正站在不遠處等他,看着他來笑着問:“這個南音怎麽樣?”
“典型的大小姐脾氣,不怎麽樣。不過,她為什麽這麽讨厭你?”
“因為我曾經哄着她吃了好多藥,她看到我來就以為我又要給她開藥。”
“怪不得對你充滿敵意。”
“走,南先生在等着呢。”
程之校看到南有喬的第一眼就只有一種感覺,冷。他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的氣息,連同着周圍的空氣一起讓人感到壓迫的滋味。
果真是商場精英,這氣場一出來怕是沒幾個擋住。
“坐吧。”他轉過身,簡單說了兩個字,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波動。
那雙眼睛……像老鷹一樣敏銳,警覺,他忍不住想起那張診斷書,怪不得吳喜才會嘗試催眠他,連程之校見了都忍不住懷疑那雙眼睛背後隐藏着怎樣的故事。
“聽說你有事情問我?”
“有關南音的病情,我希望聽到的都是最真實的回答。”
南有喬挑眉看了他一眼:“真相往往需要付出代價。”
“把我的家庭情況翻個底朝天,另外還把我引入這個圈套中,難道這不是代價嗎?”如果說在醫院見到南音是命運,那麽再次相遇就是被安排。
“你比我想象的更聰明。”
“我知道你的時間寶貴,所以我便開始問了,不過你放心我以我自己的人格擔保,你今天對我說的話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他的十指合攏:“看來你要問的事情并不簡單。”
“南有喬先生,你可曾記得南音曾經養過一只兔子,那只兔子是怎麽死的?”
“被摔死的,當着小妹的面。”
“因為什麽?”
“因為家父不想讓她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用的事情上。”
“南音為什麽會住到那所房子裏?”
“那間房子是我媽媽的,我媽媽年輕的時候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
“家父與家母的關系可好”
南有喬眼角鋒利的掃了他一眼:“你應該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有關家族的隐私。”
“我剛才已經保證過了。”
“關系并不好。”
“所以有了第三者?”
南有喬點頭。
“那當年你的母親是怎麽死的?”
“自殺。”
“那一段時間南音的狀态是怎麽樣?”
“不哭也不鬧,一連幾個月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據我所知,那段時間你被關了起來,怎麽知道她的狀态?”
“我沒有被關,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寫我被關到地下室。”
這倆兄妹中有一個在說謊,可南有喬的表情并不像在說謊,但也不能單純的就認為南音在說謊,這事情一定有蹊跷。
“家父是怎麽死的?
“家父有低血糖症,過量注射胰島素。”
“那麽,那個女人呢?”
“跳樓,從四樓,頭撞到一樓的大理石臺階,被發現時已經搶救無效。”
“那天你們都在幹什麽”
“那天家父去世,我與妹妹都在醫院,家裏的傭人都被派到現在的別墅裏打掃衛生。”
“意思是你們後來才搬到這裏?”
“小妹說她住在原來的家裏會做惡夢,于是我們就搬到現在這套房子裏住。”
按照南音的記錄,他的父親與那個女人死了之後他才從地下室出來。但是他似乎對那段時間的事情記得格外清楚。
“你還記得她十五歲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令她傷心的事情?”
“沒有。”那一年療養院傳來消息說他爸爸有蘇醒的跡象,但是後來又說不知為什麽病情加重,不過這事情她并不知道,從她丢掉記憶後在她的腦海中爸爸是死了的。
問到現在似乎沒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程之校有點失落。
“我能去你們之前的那個宅子看看嗎?”
南有喬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哥,你又要給我看病嗎?”看到那兩個男人離開,南音第一時間跑去找南有喬。
“最近有點失眠,所以找吳博士過來問一下。”
“他是騙子,你還問他。”那個老頭,根本不會看病,吃了他開的一大堆藥後夢游與失憶不見一點起色,就哥哥還相信他。“他身邊的那個年輕點的男人是誰?”
南有喬看了她一眼淡淡說:“他朋友的兒子,是個外科大夫,博士的手受了點傷不能開車,剛好他在所以就讓他當司機。”
“怎麽樣,問出什麽了?”
吳喜才看到程之校從南有喬的書房出來後臉上愁雲密布。
“沒有,但我有一個大膽的懷疑。”
吳喜才饒有興趣地盯着他:“說說看。”
“如果南音的日記沒有出現問題的話,那南有喬一定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
“他給自己制造了一段記憶來填補空缺的那幾個月,也就是說他是失憶症患者,而他自己不知道。”程之校的大腦急速轉動着,這是他突然想到的大膽假設,“你之前不是也有過懷疑嗎?”
吳喜才坐在副駕駛,枕着雙手悠閑地說:“人有時候會為了平安,封閉不好的記憶,這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他真的自己制造了記憶,那一定是為了掩蓋什麽或者保護什麽,這才導致我對他的催眠失誤,一旦開口可能就意味着他要失去最珍貴的東西這才讓他擁有強大的意識去抗拒被催眠。”
“最珍貴的東西?”程之校喃喃自語。
錢權利?親人?程之校腦中突然迸出來南音的身影。難道他是為了保護妹妹?難道是南音……
“這不是回家的路,你要去哪兒?”吳喜才不合時宜地打斷他的思路。
“去南音以前的家裏。”
一棟四層的歐式風格別墅,大到誇張的花園。門口的石雕噴泉已經不再噴水,樹木因無人修剪随意甩着枝條。
吳喜才感嘆:“真是有錢人,這麽多年沒人住,這房子還氣派的不行!”
程之校擡腳向裏走,正對着他的就是一面臺階。擡起頭可見三樓與四樓的欄杆扶手,如果說是墜樓,那從四樓摔下來剛好可以摔到尖銳的石階上。不過按照一般人的思維來說,她那天也一定會随着他們一起去醫院,可是她沒去,而是選擇了自殺。
那個地下室在哪裏?
程之校在別墅裏轉了一圈後走到別墅後面,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麽東西,他蹲下去發現是一個方形的帶着拉環的鐵網,他蹲下去拉開,在底下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房間,不過這裏并能容人進去,應該是通風口。
這個通風口離得最近的地方就是廚房。
他再次返回廚房,順着鐵網的方位看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儲物櫃,他打開來看,裏面果然有一個門。推開門,順着臺階他走到了在鐵網裏看到的那個黑漆漆的房間。
這裏應該就是地下室。
陰暗與潮濕撲面而來,除了一張小床之外再也沒有什麽。
但是牆壁的最下方卻好像有什麽痕跡,像是用吃飯的筷子在牆上留下的記號,看起來像是小孩子亂畫。
程之校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返回別墅。
“或許你能看出來這是什麽意思?”他把手機拿給吳喜才看。
コロスゾ
“這看起來好像日文的假名。”
程之效突然想起來南音掌握着幾門外語。
“你等一下,讓我查查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吳喜才一臉嚴肅。
コロスゾ——殺了吧!
汽車沿着山路上行,直到停在一家療養院門口。這家療養院建在半山腰上,環境優美,空氣清新,但地理位置極其隐蔽,接待的都是一些有錢人。
病房中的病人躺在潔白的床單上安靜而平穩地呼吸。
南有喬面無表情看着病床上頭發花白的男人,他突然伸手摘掉他的氧氣面罩,那男人的臉立刻痛苦地扭曲起來,胸口起伏不平。
“爸爸,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南有喬抿了抿嘴角,臉上的笑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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