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 7血器

鬼魅的周遭不斷變幻的風景

耳畔呼嘯不斷的凜冽的風像是萬把鋒利的刀劍

刺穿肉體

刺透心髒

仿佛掏出了血腥味道的內髒散落在各地

她甚至懷疑

站在身邊的這個男子也是邪惡的靈魂

1.

水蓮池是學育校園東南面的一處廢棄的噴泉池。常年不曾噴水的池子,已經漸漸腐朽的金屬材質的人形雕塑,深淺綠色組成的浮漂布滿整個池子,讓這裏幾乎被人遺忘。只是偶爾會有低級一點的血人把這裏當做是食堂,也正因為這樣,某些猩紅血漬也能在池壁,雕像上輕易捕捉到。

上次等待尹懷準的時候,戴寧那曾經仔細觀察過這裏,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如果真有什麽不同,大概是這裏沒有令人作嘔的惡臭。

“如果沒猜錯,這裏應該有血器吧。”

銅勉看向琴蘇詢問道。

“恩。”

“那還等什麽,馬上下池子找啊。”木铎耐不住性子,撸起袖子,作勢要下水池的樣子。雖然因為剛剛在墟無室裏的事情,他有點不相信琴蘇的話了,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只有他才掌握着血器的線索。

“不在池底,別白費力氣了,”木铎聽見洐染的聲音弱弱的從身後傳來,他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但轉過身去時,她的目光卻又是前所未有到的堅定的看向某處。

在池中央的人形雕塑手腕處,一條黯淡無光的圓珠串成的手鏈,也同樣安靜的看向洐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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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來,果然和我想的是一樣的。”銅勉溫柔的拍了拍自己衣服上不小心在水蓮池邊蹭到的灰塵,盡管眼睛裏是滿滿的厭惡,但整張臉卻讓人感覺置身于和煦的日光之下,沒有絲毫不悅。

“你倒是說啊。”

“血器大概都是放在與我們屬性相對應的學育的各個地方裏,我的戒指應該是鏡子裏的那個人給雉堞的,而戴寧那的發圈,大概是雉堞從暗月室裏找到的。所以,洐染才能在蓮池邊上發現她的血器。”

“那為什麽塵虛沒有在墟無室裏找到他的?”

“你放心,他一會會解釋給你聽。”琴蘇優雅的站在原地,看着不遠處,不一會,消失了一陣的塵虛向他們走來。

“鏈子找到了嗎?”癡樂一臉擔憂的看向塵虛。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眼前的塵虛和以往的不同,平日裏速來冷靜的他,此刻竟蒙上了一層悲傷和不知從何來的不明氣場。他黯然的靠近,袖口邊竟全是藍色的血漬。

不過就是幾秒的時間,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刺眼的藍色。

“拿到了,”他從脖頸處摸出了一個十字架樣式的銀色項鏈,看起來和普通的項鏈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和戴寧那說的一樣,被人拿走了。”

“誰?”

“雉堞。”

女人站在青灰色建築高處的落地窗前,将樓下的一切一覽無餘。

他掏出了戴在脖子上的項鏈,與同伴分享他成功的那秒鐘。而她只能站在高處,用自己的左臂摁住自己受傷的右臂,此刻還有大量的藍色鮮血從傷口裏汨汨流出。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做出這樣的犧牲,并沒有人會感謝你。”銀色長發的男人輕聲走了進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優雅的華貴,就像是沒有星星陪伴的夜空中孤身的月亮,卻還是擁有被無二致的氣質。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感謝,”雉堞踩着幹跟鞋走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與往日妩媚不同,眼睛裏全是冰渣:“上面還是決定派你來了?”

“我不來怎麽辦,讓你和傑克那個蠢貨一起壞事?”

“雉堞,血器這種東西,你藏是藏不住的。”

“我知道。”雉堞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悲傷,腦海裏浮現的是塵虛那張熟悉的臉,頃刻之間,被殺戮所覆蓋掉。

“更何況,他如果不動你,連血力都沒辦法激發。”

“也對,像你們這種不倫的戀愛,必須要有一個人先狠下心來才對,這麽看來,我對這一次的土性血人還是蠻有期待的。”

“住嘴!”雉堞拿起桌上的銀色教棍,瞬間伸長到了那人的咽喉處,教棍最前方的圓頭變化成了尖銳的刺刀,倘若再長那麽一毫米,那人的喉嚨早已被刺穿。

“你要是不開心了,我不說就是,”那人似乎根本沒有感到害怕,依舊微笑着看着雉堞,似乎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他拿走了他的血器,只能說明他不愛你,而你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安危,你和我不都一樣,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寬恕,所以啊,你也不用那麽生氣。”

“你的意思是說,是她拿走了血器,然後你要了回來。”

“恩。”

“這麽簡單,為什麽不直接給你。”

塵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琴蘇:“如果,已經畢業的同性血人把自己的血器給了後代,她會死嗎?”

琴蘇的桃花眼上下眨了眨,似乎聽見了一件格外可笑的事:“雉堞的血器并不是你的血器,她的是那個教棍,血器是專屬的,你誤會了。”

“是嗎?那就好。”聽到這話,塵虛似乎松了口氣,緊繃的神情也得到了緩沖。

“恭喜你,塵虛,”琴蘇笑了笑:“你的血力也被覺醒了。”

癡樂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從塵虛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可言說的氣場是他血力覺醒時的附加反應。在同級中他沒有需要殺戮的對象,所以血力也一直沒能激發,即使找到了血器也并沒有什麽用處。而雉堞,大概是作為畢業的土性血人,将血液濺到了他的身上,所以現在的塵虛,已經是真正的土性血人了。

“不管怎麽說,現在就只剩下琴蘇、癡樂和木铎的血器沒有找到了。”

“如果對應屬性位置,那麽癡樂的應該就在赤焱室裏了。”

“那咱們趕快去吧。”

“癡樂,”戴寧那突然叫住了衆人,癡樂轉過頭來疑惑的看着她:“赤焱室拿血器應該比較容易,我有別的重要的事,先走一步。”

“......好。”遲疑了幾秒鐘,癡樂應聲道。

沒走幾步,琴蘇開口說自己有要緊事,也緊随着戴寧那離開了大部隊。

“他們一光一暗的到底在折騰些什麽。”木铎抱怨道,團隊活動,可不可以有點團結意識。

“他們本來就與我們五種屬性不同,”銅勉帶着慣有的笑意若有所思的望着琴蘇離去的身影,轉頭時卻發現癡樂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似乎對他接下來的話格外感興趣。但銅勉卻故意将後面的話收進了話匣裏:“咱們去赤焱室吧。”

☆、Chapter 7 血器(2)

2.

戴寧那孤身走在前往老校區的路上。

周圍的人行色匆匆,當然她的耳邊依然是喧嘩的說話叫喊吵鬧聲。她無暇顧及,只是專心于自己的腳下,就連中途跑出來搭讪的小混混也被她快速的步伐給吓住了。

尋找了一天的血器,此時這座城市幾乎快要到夜晚了。

夜裏的城市比白天更加熱鬧。

也比白天更加殘忍。戴寧那幾乎每走兩步就能聽見喉管被牙齒撕碎的聲音,血液無止境流向地面,血人飽腹的打嗝聲。

既滿足又殘忍。

但她并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死了人,會有靈魂絞殺師對付他們,她的宿命向來不是去做一些無謂的事。

她要去尋找,阻止諾分覺醒的方法。

“戴寧那。”肩膀不知道是被誰拍了一下,戴寧那仍然低着頭行走着,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戴寧那。”

是了,認出了琴蘇的聲音,她的腳步慢慢緩了下來:“你怎麽跟來了。”

“你不厚道,自己跑了。”琴蘇眨巴着桃花眼,一臉無辜。

戴寧那有聽塵虛說過,對面女校有很多女生都被他俊美的外表所吸引,心甘情願做他的食物。

很過分,枉費自己當初竟然在他的身上找到安全感,把他當做是可以信賴的人。

“為什麽要叫你一起。”

“因為你要做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危險?我是暗力血人,平級裏面最厲害的血人,我有血器,而她諾分只是一個尚未覺醒的A級靈魂絞殺師,我憑什麽危險?”

戴寧那頓了頓,似乎覺得不夠又繼續開口道:“哦,如果跟一個尚未找到血器的人一起,而且如果我沒記錯,你的血力還沒被開發,和這樣的你在一起,那才危險吧。”

本以為聽了這些,琴蘇應該會轉身離開,或者是生氣。可是,與她期待的恰恰相反,琴蘇的表情自始至終的沒有任何波動,只是一副“你接着說”的輕松模樣。

“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是我願意涉入那麽危險的事,而是”琴蘇彎下腰,慢慢靠近了戴寧那的耳邊:“你的血器必須有我在才能使用。”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尹懷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在周六的夜晚去到那條街上。

本來就是被發小叫到街頭的餐館吃飯,誰知道,竟透過玻璃窗看見了在街上拉扯的戴寧那和琴蘇。

他們是一直就這麽好嗎?連周末都待在一起。

不是吧,在學校的時候也沒有看他們經常說話,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那麽親密了。

親密到從這個角度看去,他們竟然在大街上接吻?

“在看什麽呢懷準,”朋友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為他是對這次的聚會不感興趣:“這樣吧,咱們要不要和隔壁桌的女生拼桌啊,她們一直在看我們這邊呢。”

“你少自戀了,尹懷準在這裏,哪個女生不看這邊?”

“咱們沾一下懷準的光不行?萬年光棍還不許我有春天?怎麽樣,懷準,诶,你去哪?”

“不好意思,咱們下次再約。”

就這樣看着他們有短短十幾秒,尹懷準已經感到了如坐針氈的痛苦。他還是忍不住站起身,然後匆匆的離開了餐館。

“他是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不過拼桌的事你就別想了,你看尹懷準走了,還有誰往這邊看。”

“臭小子!”

沖出了餐館,哪裏還能看見他們兩個人的影子。

尹懷準在四周尋找了很久,仿佛剛才的兩個人只是他的幻覺。

“不對,就算幻覺,也只會有戴寧那,琴蘇是什麽鬼?”尹懷準喃喃自語道。

“請問,”一道中性的女聲打破了尹懷準的思考,身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紫色短發的女生:“你知道學育老校區怎麽走嗎?”

尹懷準想了想,伸手指向了城南的方向。

“謝謝。”女生禮貌道謝後,左手托着一個大型的紫色的行李箱,右手提着一袋重物,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不然,我送送你?”大概是看見了女生吃驚的模樣,尹懷準露出了鄰家大男孩般的笑容,看上去既親切又迷人:“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看你東西太重了。”

“謝謝。”短發女生把那袋重物提到了尹懷準面前:“我叫沙拉,剛從國外交換一年回來,學育三年級學生。”

3.

鬼魅的周遭不斷變幻的風景,耳畔呼嘯不斷的凜冽的風像是萬把鋒利的刀劍,刺穿肉體,刺透心髒,仿佛掏出了血腥味道的內髒散落在各地。

路上的一切仿佛呼嘯而過,因為戴寧那根本沒有心思去看,她的全部思緒都糾結在她和琴蘇的關系上。

也正因為這樣,當她到達老校區後立馬就被那作嘔的血腥味給拉回了現實。

惡心,頹靡和可怕。

這是戴寧那到達老校區後的第一感覺。

她甚至懷疑,站在身邊的這個男子也是邪惡的靈魂。

“之前你來過這裏嗎?”

“來過一次,和他們一起來的。”

“他們是誰?”戴寧那覺得琴蘇似乎是一個迷,永遠高貴而又優雅,俊美而又神秘。

顯然,琴蘇并不打算回答戴寧那:“諾分應該是被囚禁在這裏,除非我們有她所在位置的準确信息,否則是白費力氣。”

“我知道,”戴寧那一臉自信的看向琴蘇:“我知道她在哪。”

“你......”琴蘇暗自吃驚。戴寧那似乎遠比他想象中的聰明,明明比起他們晚進學育那麽久,卻很快的适應了血人的身份,甚至,還比他先一步知道了雉堞和塵虛的關系,現在居然還能得知諾分被關在什麽地方,看來暗力血人真正的力量比他目前所知的厲害太多。

“不過我并不是來找她的,”戴寧那指了指學校裏面:“那後面有一塊血石,把它打碎,諾分就不會有覺醒的可能。”

老校區地下室。

蜘蛛網布滿地下室所有的門窗,不絕于耳的老鼠聲讓人根本無法判斷究竟有多少,只能憑借常識想象數量的驚人,然後陷入深深的恐懼。快要棄置的水管讓整個地面潮濕難耐。

在地下室的某一個房間傳來熟悉的鈴铛聲。

“我究竟是什麽,把我關在這裏又是為什麽?”諾分娃娃般的眼睛裏可以看到泛出的淚光,盡管地下室光線很暗,但那雙明亮的眼睛是怎麽也蓋不住的。

“你呀,可厲害了,”花隐坐在囚禁着諾分的水晶棺材上,面朝着一面牆,悠然自得。不知道那棺材裏有人的話,真的會讓人誤以為她好像在對着空氣自說自話:“你是A級的靈魂絞殺師,是不受控的,就算殺掉所有的血人,也不會受到制裁呢。”

“那為什麽要把我關在這裏,你信不信出去以後我第一個殺了你!”聽見了花隐的話,諾分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希望。被關在這裏很久了,每天她能夠見到的只有花隐,除了從花隐那裏知曉信息外,她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離開這裏。

“我才不怕,”花隐跳下棺材,伏身趴在了棺材表面,看向裏面面色慘白的仿佛已經快斷氣的娃娃:“我是祭師,和你是同類,你殺不了我。”

“我怎麽樣才能出去。”被關太久,諾分想要驕傲的喊叫也似乎喪失了力氣,許久沒有進食的她現在幾乎奄奄一息,可她不能就這樣死去,她還要去見懷準,他還一個人在外面。

“看你現在樣子,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吧。”

“我聽他們的意思呢,是讓你一直關在這裏,直到你真正被覺醒。”

“那,什麽時候,覺醒?”

“這就得看,命運的安排了。”

“你是從哪裏知道的歪魔邪道。”前往校園最深處并不是條很短的路程,不過琴蘇也正好可以了解他想知道的事情。對于戴寧那消息的來源十分感興趣。在他看來,戴寧那所知道的一定是真的,不然她也不會讓自己喜愛的表姐自己去找血器。她一定是非常篤定,那塊血石,就是關鍵。

“今天下午,在沐園,”戴寧那眼神堅定的看着琴蘇,“有兩個人,一個是花隐,另一個我不确定,但感覺是在彙報些什麽。”

沐園,剛好是戴寧那可以聽見的最遠位置。難怪戴寧那要匆匆離開,原來就是在尋找洐染血器的時候她聽見了消息。虧自己一直都盯着她,沒想到聽見這麽重要的信息,戴寧那也一點都不喜形于色。

“花隐說諾分就被關在老校區的地下室裏,已經很久沒有進食。”

“另一個人說,覺醒諾分一定需要那顆血石。”

“而之前我從課本上看到,除了分校的血石外,另一顆就在本校。”

琴蘇看着戴寧那溫柔的笑了笑,語氣裏是欣賞和不自覺的寵溺:“那就走吧,用你的能力,一下子摧毀掉那些企圖讓血人滅絕的人。”

“這麽說你也是學育的咯。”沙拉雖然剪了一頭利落的短發,但聲音卻是異常的甜美;她的眼睛不大,可卻試圖從眼前這個帥氣的男孩子臉上探尋出什麽。

“是大一,”尹懷準向來自來熟,無論是在校內還是在校外,都不會跟任何人交談冷場,再加上他那張人畜無害英俊好看的臉,受歡迎的程度自然不必懷疑:“不過我一直都待在新校區那邊,老校區我從來沒去過,不過我打小生活在這座城市,所以路過那裏無數次。”

“新校區那邊我也呆過,說起來還是挺懷念的。”

“下次學姐如果要去新校區可以來找我啊。”

“一言為定,你不要反悔哦。”沙拉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談話間早已經忘記糾結為什麽一個普通人竟在學育和那麽多惡魔為伴的問題:“對了,你以後別一口一個‘學姐’,怪不舒服的,就叫我沙拉,聽見沒?”

“恩......好吧,”尹懷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爽朗的女生,笑起來也給人一種難忘的潇灑。

言語間兩人已經站在了學育老校區的大門前,尹懷準只覺得心生害怕--這是他第一次夜晚來這裏,卻又是一種莫名的熟悉與敬畏;他試圖把這歸結于他無數次的路過,但始終卻無法壓制內心的害怕。莊嚴的大門就像是曾經囚禁過他的牢籠,他仿佛在這裏承受過世間所有的生不如死,距離大門還有一米,尹懷準停住了腳步,細碎的前發遮擋住了他小鹿般純澈的眼睛:“沙拉,把你帶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

似乎對尹懷準的反應并不出奇,沙拉扶了扶自己的行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這個好看的男生還真是可惜了。

尹懷準幾乎是跑着離開的。

喉嚨裏有無數的血腥感,他來不及咽下,只知道無止境的奔跑。似乎只有奔跑才能離那恐怖的感覺遙遠一些。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對一所學校如此恐懼,他試圖去回想,但血的味道霎時間侵占他的所有知覺,不去想,不能去想。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一定是有什麽可怕的事情在裏面發生過。

他一直的奔跑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路過了無數的燈紅酒綠,也有正在吸食人血的低等級血人,也有扮作常人的各種異能人,也有熱情向他打招呼的老同學,這些他統統沒注意到。腳步飛馳過尚未修好的泥濘小道,鋪滿暗色地磚的街道,泛有柏油氣味的寬闊公路,最終,他還是跑回了那處空無一人的家。

遠遠的,似乎有一個清冷的身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似乎伫立了很久,尹懷準不禁放慢了腳步。

再近時,那人也已經注意到了他,舉起右手示意。

“霧珏,你怎麽來了?”

☆、Chapter 8 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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