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今天早更麽麽噠
就是這一笑, 莫名其妙,兩人關系有了質的飛躍。
有關眼睛的問題,商楚只是輕描淡寫說,生來如此,改不了治不好。他如此說,起先, 安冉是信的, 反正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去了, 誰還沒點兒毛病咋了。
安冉覺得, 有些人的毛病是令人作嘔不能忍受的,有些人的毛病則是用來讓人萌的,反正她看商楚, 就越看越覺得他萌的不得了。
他笑或不笑,說或不說話, 生氣或不生氣, 下不下棋……在她眼裏, 他就是樣樣萌。淡小銀常常拿這個來揶揄她該去看眼科。
“安冉, 商楚這會兒正在寫數學卷子吧?”淡小銀問。
“可能吧,不知道诶。”安冉說。
“來,讓我看看, 哦,他寫到最後一題了,天才就是天才,寫大題都不用驗算的, 全是口算。”淡小銀看着安冉一本正經說。
安冉一臉懵逼:“你長千裏眼了?”
“我是沒長,但是我能看見啊。”
“在哪兒看?”
“你眼睛裏啊,”淡小銀幾乎貼在她臉上,“啧啧啧,你瞳孔裏全是商楚的影子,商楚在做題,商楚在寫棋譜,商楚在睡覺,商楚在喝你買給他的飲料,你眼球整個一直播神器啊。”
安冉拿着一瓶脈動砸她腦袋瓜上:“神經病吧你。”
“我看你才有病,”淡小銀摸着腦袋蹦腳往後跳了跳,“你不是給他帶早點就是給他買飲料,我也沒見他給你買過一回啊,圖什麽?就問你圖什麽?”
“圖樣圖森破。”
“哈?”
“這你就不懂了吧,”安冉意味深長說教,“我在外面報的那個圍棋班,我聽不懂不說,還齁貴。我想了想,不如把這個錢省下來,拿小頭投資在我同桌身上,再說了,早點和飲料才幾個錢,說是投資都委屈了毛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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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着他學圍棋啊?”
“诶,對了。”
“你不是說,他不再下圍棋了嗎?”
“所以,我在磨他啊,啊哈,鐵杵也能被我磨成針。”
“你要真想磨他,何苦費這麽大勁。”淡小銀湊過來小聲說,“你坐在他大腿上,只磨一下,立馬見效。”
安冉想了下畫面不由紅了臉,淡小銀笑着跑開:“一下不見效,你就磨兩下。”
“最好別讓我追上你。”安冉在後面追,剛跑到四樓拐角,撞上了趴在扶梯上的淡小銀,“哎嘿,跑不動了吧,等着我……”
安冉攀上她的肩,往懷裏帶了帶,作勢要掐她脖子,淡小銀擡胳膊肘搗了搗她,下巴朝着樓梯拐角擡了擡,向她遞了個眼神。
安冉看過去。
章浩銘正在和一個女生接吻。
安冉第一反應是章浩銘強取豪奪,強吻良家女同學,可是看那個女生踮腳勾脖的架勢,不像是被強該有的樣子。
他們很忘我,走廊裏來來回回的人不少,愣是影響不了他們絲毫。
現在的女生啊,被強都沒有一點兒被強的樣兒。
安冉扯了扯淡小銀的袖口:“走了,有什麽好看。”
“可是……可是他……”淡小銀又望了眼熱吻的二人組,低頭跟着安冉上樓。
“他不是喜歡你嗎?怎麽轉眼就跟別的女生好上了?還……還……大庭廣衆之下做那種事情。”淡小銀不忿道。
“有什麽奇怪,廣場舞大媽還今兒和這個老頭跳,明兒跟另外一個老頭跳呢。”安冉笑着說。
“……”淡小銀啜了口奶茶,沒有接話,快進教室時,她悶悶說了聲,“高二的汪穎。”
“什麽?”安冉問。
“那個女生,是高二的汪穎,一高校花。”淡小銀咯吱咯吱磨牙。
“校花?校花不是我嗎?”安冉蹙了下眉尖。
淡小銀一下被她說樂了:“是,是你,你來以前,是汪穎來着,你來了後,她就忍辱退居二線了。”
“哎,堕落啊。”安冉仰天感慨,“好歹也是前校花,就不能有點兒出息,怎麽就看上章浩銘這個尬舞小王子了,你說是不是?”
淡小銀垂着頭一直沒再說話,安冉扭頭看她,瞧見她眼角微有些紅,安冉愣了愣:“我天,你不會是……喜歡章浩銘吧?”
淡小銀吸了下鼻子,嘴犟道:“我是在為你打抱不平。”
“你咋不說你是風沙進了眼?瞞,可勁兒瞞。”
“不是你想的那樣,”淡小銀急着辯解,“我對他,就是屬于那種……我說不清,反正不是你對商楚那種喜歡。”
“說不清,那就往渾了說。”
“真不是那種喜歡,就是……章浩銘是班裏所有女生的夢中情人。”淡小銀一鼓作氣說完。
“啥?啥玩意兒?剛風太大,我沒聽清。”
“哦,不是所有女生,除了你。”淡小銀補充道。
“我說不是,全校所有女生的夢中情人難道不是商楚嗎?”安冉睜大眼問。
淡小銀想用奶茶洗洗腦:“那我勸你趕緊守好你的商楚,剛有個女生和他說話來着。”
“誰?是誰?”安冉拔腿就往教室跑。
商楚腦袋枕着窗臺困覺,方圓兩米內,沒有可疑女生,安冉松了口氣,把脈動放在他桌上:“脈動回來。”
商楚拿開臉上的書,瞧了她一眼,從她板凳上收回倍兒直的長腿,坐直身體,伸手拿起脈動擰開:“月底一起給你錢。”
“棋我是不會教你的。”安冉啜了口奶茶,彎着眼睛替他把下半句話說完。
商楚喝了一口脈動,不察地翹起一邊唇角笑了笑。
“商同學,我的優點,你随便說一個。”安冉咬着奶茶吸管看着他問。
“有錢。”商楚說。
安冉差點兒把奶茶吸到鼻子裏:“你再想一個。”
“……”商楚擰好瓶蓋,打開下節課要用的物理書,抿着唇不說話了。
“在你眼裏,我就沒有優點?”安冉問。
“有錢。”商楚眼睛看着課本,重複了一遍。
“好,除了有錢,還有什麽?”
“想不起來。”商楚說的很幹脆。
“那我就等你想起來,”安冉笑着不以為然,“等,看吧,有耐心,這就是我衆多優點之其一。耐心,嗯,我有耐心等你教我下棋的那一天。”
商楚的眼皮抖了抖,沒有說話。
這周輪到他們這組值日,放學留下來一起值日,塵土飛揚紙屑漫天裏,安冉一點兒沒覺得髒和累,相反,她內心還會升騰出那麽點兒絲絲的浪漫。
塵土在落日餘晖裏飛揚,肉眼可見粒粒在跳舞,像一個個有生命的精靈;碎紙屑被掃帚一掃,半空中打旋的時候,就像細雪在飛……
有句話是誰說來着,世界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你已經擦了八百遍了。”同組的丁素蘋把抹布丢進水盆裏,對安冉說,“回回值日你只擦這塊窗臺。”
商楚老是腦袋枕着窗臺睡覺,不擦幹淨能行嗎?要不是太煞風景,她真敢從家裏帶個枕頭黏在窗臺上。
安冉繼續守着窗臺擦:“我瞅着還有點兒髒。”
商楚放好拖把回來,從桌兜裏拎出書包,看了眼安冉,輕輕嘆了口氣:“好了。”
安冉笑着擡頭:“抹布是我自己新買的,已經消過毒,保證幹淨。”
商楚點點頭,拎着書包轉身往教室門口走。
安冉把抹布一丢,抓起書包小跑跟過去:“值日都好了?”
“嗯。”商楚輕輕應了聲。
“你騎單車回家嗎?”
“嗯。”
“單車還藏在學校後山圍牆外的灌木叢裏嗎?”安冉笑着問。
商楚瞥了她一眼:“我沒逃課。”
“我知道你沒逃課啊,所以……”安冉納悶。
“所以。”商楚挑眉笑了笑。
沒逃課,所以不用翻牆,既然不用翻牆,單車也定不會藏在那裏。邏輯夠可以啊商同學。
“你家在哪裏?能不能送我一段路啊商同學?”安冉順口問。
“不能。”商楚非常淡定地看了看她。
“我爸媽單位都忙,今天沒人接我回家,我吧,不怎麽會騎單車。”安冉盯着他的側臉,又加了句,“學校門口沒有到我家附近的公交,哦,地鐵也不到。”
“打車回。”商淡淡說。
“現在黑車這麽多,就算不是黑車,我長這麽美,萬一司機見色起意了怎麽辦?”安冉理直氣壯問。
“……”商楚看了看她,垂頭沉默。
安冉趕緊從書包裏掏出手機,給等在校門口的司機發了條短信:和同學補課,晚回去,同學會送我回家,今天不用接我。
半分鐘後,司機回短信:好,注意安全。
安冉喜滋滋把手機塞回書包裏,上前緊跟兩步,和商楚并排下樓。剛走出樓道口,就看見一條尬腿,尬舞的腿。
章浩銘一條腿跨在單車上,F1賽車一樣,貼地橫着一掃,擋在了他們面前。
他看向商楚,桀骜昂頭:“我和安冉有話要說,你請借一步?”
安冉剛想開口,就聽商楚平靜說:“你讓一讓。”
“啊?哦。”章浩銘怔了怔,向前蹬了兩下單車腳蹬,本想來個漂亮的漂移,奈何地面剛灑過水,有些濕滑,一個不慎,他差點兒摔在地上來個狗啃屎,“操?”
安冉看着他一系列的動作,忍不住想提醒他,BGM少年,尬舞小王子,小學拼音沒學好啊,a,o接下來不是應該e嗎?
商楚拎着書包直線走過去。
安冉看着他的背影,一時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僵在了原地。
商楚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向她,淡淡問:“不是要我送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尬劇場:
章浩銘:a,o
安冉:e
商楚:i
安冉:商同學,你念錯了,這個字母應該念ai,你故意的吧,就為了聽我跟你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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