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不用重新看,只是添加了個作話
作者有話要說: 正敘回來,接前面第14章^_^~~忘記前情的可以回去瞄兩眼
特別感謝“磨牙還說夢話”小天使的提醒,在這裏誇一下(づ ̄ 3 ̄)づ
安冉坐在一堆記滿商楚參加圍棋賽事的筆記本中, 問:“商同學,那道練習題,你有練習過嗎?”
“……沒有。”商楚說。
“我有練習過!”安冉說。
商楚看着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說話。
“我把你的照片貼在鏡子上,我拿着鏡子天天練習。”安冉笑。
商楚突然伸出手, 把她猛地拽進懷裏, 騰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嘴巴吻了過去, 軟如果凍,甜如果凍,似乎還有那年學校後山圍牆山洞裏狗尾巴草的味道。
他先是蜻蜓點水一樣在她唇上輕輕啄幾下, 再張開嘴巴包裹住她的唇瓣,像吃果凍一樣細細吸吮。安冉嗯~了聲, 他再也忍耐不住, 探出舌尖頂進她嘴巴裏, 與此同時, 手掌拖住她的後腦勺,把她壓在一堆筆記本上……
商楚放開她時,安冉覺得她的舌頭發麻簡直不能卷曲, 她躺在地上咬了咬唇,問:“我嘴巴腫了嗎?”
商楚指尖一寸寸劃過她粉紅明豔的唇瓣,嗓音壓抑:“你嘴唇好美。”
“有多美?”
“比任何人的都要美,”商楚看着她, 眼神漸漸迷離,“你的嘴唇在我眼裏是粉紅色的。”
“商楚……你……”安冉胸口一陣悸動。
“這道練習題我剛才沒有做好,我要再做一遍。”商楚再次狠狠覆上她的唇,他一只手拖着她的後腦勺,一只手摸上她的腰,一如那年模樣,細,軟,滑。
安冉胳膊攀上他的脖子,雙手不老實地沿着後脖頸滑進他襯衫裏,沿着脊梁骨數螞蟻一樣慢騰騰往下撥挑摸。室內喘息聲越來越粗,安冉明顯感覺到小腹位置頂着一個硬邦邦的異物,她把他的舌尖頂出來,喘着氣在他嘴角說:“商同學,最後一道大題,我們也來做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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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貓在門口喵喵喵地撓門,商楚随手撿了一個筆記本,朝着門口砸去。
喵,啪,咚,哐。
外婆再次神一樣地推開卧室門:“商楚,你給肥貓釣的魚……”
戛然而止。
外婆扶着門把手,以為自己穿越回七年前,不過這次,她态度逆天大變,生怕商楚從地上彈跳起來把煮熟的外孫媳婦踢出門外,她牢牢拽住門把手帶上門:“你們繼續……繼續,今天午飯外婆來做,你們忙,你們忙。”
這還怎麽繼續?!
忙不了诶,我的外婆。
商楚撐着地從安冉身上起來,坐在地上愣了一會兒神,問:“午飯你想吃什麽?”
安冉捋着頭發從地上坐起來:“意大利面,你要吃嗎?我去做。”
“好。”商楚低頭收拾散亂的筆記本。
安冉站起來往門外走,走到門口時,她踢了下門,商楚擡眼,吞了吞唾液:“以後會注意随手鎖門。”
******
此吻之後,他們好像回到七年前的筒子樓裏被外婆撞破後的那種不尴不尬的狀态,商楚照樣一個人出去釣魚,有時會帶上肥貓,但是從來不帶安冉。趁他不在家時,安冉去他卧室陽臺看過,盆栽裏已沒了煙頭,他不知何時重新換了土還澆了水。
他眼睛怎麽回事,他下棋只能用那副棋子又是怎麽回事,安冉感覺得出來商楚怕她問,所以豎起一身刺不讓她靠近。
這天早上吃過飯商楚又要出去,安冉追過去:“去釣魚嗎?我也要去。”
“去棋院。”商楚手搭在車門上說。
“棋院?是有事情嗎?”
“嗯。”
“什麽事情?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方便去。”商楚一只腳踏進車裏,一副敷衍她的态度,“下次釣魚帶上你。”
******
“你有丢過東西嗎?”商楚靠在棋院雜物間的牆上,踩滅地上的煙頭,又點上第二根煙,問。
秦淩雲埋着頭一連抽了三根煙,煙很嗆,她抽的猛,一個勁兒地咳嗽。
“我丢過。”商楚看着她,平靜地說,“前段時間我丢了一幅棋子。”
“啊?!”秦淩雲瞪大眼看他,瞳孔裏盛滿了驚慌。
“那副棋子是我女朋友送我的,我用了八年,它對我很重要。”商楚把煙放進嘴裏,面無波瀾一口接一口地抽。
“怎麽……會丢了?”秦淩雲手指夾着煙,忘記了抽。
“不知道,可能是被誰搞錯拿走了。”商楚看着她,“別人可能認不出來那些棋子有什麽不同,但是我能認出來。”
“……哦,”秦淩雲被他盯得心裏發毛,“找到那個人了嗎?拿錯棋子的人。”
“沒有。”商楚很幹脆地說。
“哦。”秦淩雲垂頭。
商楚抽完第二根煙,問:“你最近缺錢用嗎?”
“沒……不……不缺。”
商楚照例從褲兜裏掏出錢夾,把裏面的錢全部拿出來對折,塞進她背包裏,再拍了拍她的肩:“我回家了,你以後少抽點兒煙。”
“楚哥。”秦淩雲叫了聲。
商楚雙手抄兜回頭。
“那副棋子……你女朋友會再送你一副的……對嗎?”秦淩雲問。
“是,她會送。”商楚笑了笑,“但是我還是希望找到丢掉的那副,它對我的意義不一樣。”
“……”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商楚很尋常地問。
“……”秦淩雲看着他咬住唇默了一會兒,“沒有。”
“好,”商楚嘆了口氣,“我回家了,你,好好練棋。”
秦淩雲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煙頭燙着她的手指她也渾然不覺得疼。
商楚開車回到家時,安冉正在葡萄藤下逗肥貓玩。
“不是讓你離它遠點兒?”商楚走過來說。
“你抽煙了?”安冉拿着逗貓棒擡起臉問。
“……哦,”商楚擡腿用腳尖把逗貓棒踢開,“你別拿這玩意兒對着我,我又不是你的肥貓。”
“那你是我的什麽?商同學~~~”安冉站起來笑着問。
“同學。”商楚說。
“就只是同學?”安冉拿着逗貓棒戳他的襯衫。
“一起做練習題的同學。”商楚眯眼笑着撥開襯衫上的逗貓棒,一把揪起她摁在葡萄樹上,一張性冷淡的臉湊近她,“要來做嗎?”
“你以後可以不用來問我。”安冉屏息。
“好。”商楚堵上她的嘴巴,不忘擡腳踹了下樹根窩着的肥貓。
肥貓喵喵喵叫着順着葡萄藤爬到葡萄架上,窩在他倆頭頂上方使勁兒踩踩踩,踩落的幾粒青葡萄砸在商楚背上。商楚松開安冉想要去和肥貓打架,安冉一把拽着他的襯衫領口重新貼上他的唇。
又一輪翻天覆地的熱吻。
葡萄架快要被肥貓踩零散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才松開彼此。
安冉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咬他的下巴:“商楚,我的嘴唇在你眼裏現在是什麽顏色?”
“粉紅。”
“一直都是嗎?”
“親你以前不是。”商楚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嘴巴上親了一下。
“所以,你的眼睛能看見紅色?”
商楚把她的腦袋扣進胸口,沒有說話。
安冉知道他一直在等她的解釋:“我這幾年一直沒有聯系你,理由說起來很可笑,說了你也不一定信……”
當時安父出事,牽扯的人比較多,用安母的話說,黑白兩道,形形色|色什麽樣的人都有。安母匆忙帶着安冉躲到美國,一再交代她千萬不要和國內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聯系,不然容易暴露行蹤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安冉想着就給商楚打個電話而已,能有什麽麻煩,商楚又不會去告密。可是就在她給商楚打過第二個電話後,就有一群紋身的人拿槍闖進了她們的藏身之處,好在有鄰居及時報警,她們才幸免于難。
安母質問她是不是有和國內人聯系暴露了行蹤,并咬定這些人就是順着這條線索才摸到她們在美國的住處想要殺人滅口。
安冉當時只有十六歲,從小到大一直被捧在手心生活在溫室中,家中突遭變故,背井離鄉人生地不熟時差點兒死在槍口下,本就戰戰兢兢……
她當時聽從了安母的話,哭着給商楚發了最後一條很中二的短信,大意是她在美國生活的很好,認識了新朋友雲雲,最後,她說,商楚,等你賺夠錢了,我再去找你。
三個月後,安母帶她去意大利,定居了下來。一直到前年,安父出獄,一家三口在意大利團聚,一次偶然的機會,安冉才得知,當初根本就不是被人追殺,而是恰巧碰到了一夥搶劫的人。
安母之所以後來沒告訴安冉,存着想讓她和商楚斷了的念頭,一來安冉年齡小遠不到談戀愛的時候,二來高一下學期,安冉求着安父動用手裏資源舉辦圍棋比賽的時候,安母調查到她的同桌商楚,就是當年在濱城欠債被潑油漆的那個男生……
安冉的戀愛對象,可以更優秀,安母覺得,安冉對商楚的感情比較複雜,同情分占比很大,她身為家長,有責任有理由來斬斷這種畸形不健康的感情。
安冉悶在商楚懷裏,問:“當年我媽是不是以我的名義給你發了條短信?她在短信裏說什麽了?”
“我知道不是你。”我相信不會是你。
“對不起。”
“對不起。”
異口同聲。
商楚揉她的頭,輕笑道:“你回來,并且繼續來追我,我覺得這樣就挺好。”
安冉仰臉問:“那我現在算是追上了嗎?”
“算,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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