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轉世
默寒微微一笑,撫摸着白君的毛發,眉目裏滿是罕見的柔情。
而白君則是骨碌着雙眼,看着上方的天帝,“嗷嗚”,他輕輕地叫喚了一聲,便回過頭來看着默寒道:“阿默,為何我會在此。”
默寒一怔,幽幽一嘆,似是擔憂又似是慶幸,将白君昏迷過去的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白君昏迷後,身在天界的默寒感覺到不對勁,便下凡來,正巧瞧着了白君被離南捉住,他趕忙沖上前去制止,哪知離南不肯放,結果鬧得越來越大,驚動了天帝,最後鬧上了天界。見了天帝後,離南便将關于白狼的事說了出來,天帝聞之大怒,便将離南遣走,言說要懲戒默寒。
可是——
白君歪了歪頭,看了一眼周圍,靜悄悄的,除了幾個守衛的天兵天将,便無其他人了,這怎麽也不像是要懲罰默寒的模樣。
默寒似是明了他心中所想,他摸了摸白君的頭,竭盡溫柔地親上他的頭,慢慢地,一點點地親吻,從頭,滑落鼻尖,仿佛珍愛着一樣物品一般,呵護着他。
“阿默?”白君喚了一聲,這樣溫柔的阿默讓他好不适應。
默寒沒有答話,他只是笑着伸手點上白君的頭。一陣白光過後,白君變回了人形,他撲到了默寒的懷裏,蹭着他,“阿默,阿默。”
“小君。”默寒哀戚一喚,摟緊了他,眼底是說不出的黯然失落。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從上方傳來,天帝喟然一嘆,望着這對有情人,似是不舍又似是惋惜。
“天帝,你為何如何嘆氣?”白君從默寒懷裏探出頭來,看到那容顏有些憔悴的天帝,關切地問道。
“你名喚白君?”
白君點了點頭。
天帝笑了笑,“真是位乖孩子,朕問你一事,你可要老實告知朕。”
“好。”白君笑了笑,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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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幽幽嘆道:“倘若你是朕,你身邊有位賢臣,多年來助你打天下,平四亂,你甚是愛惜他,你們雖不親近,但這臣子可謂是你的左膀右臂。但若有一天,他犯了天條,知法犯法,你該如何處置?”
白君愣了愣,點着下巴道:“這……”
默寒聽到這個問題時忽地愣住了,他睜大了雙眼看着天帝,而天帝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的注視。
白君歪着頭思索了好一會,而默寒看着他的眼裏都快冒出火來了,抱着他的手越來越緊,自己緊張得身子都開始顫抖。
“這便要看他所犯何事了,若是他犯下的乃是殺害生靈,造成人間禍害之罪,那便讓他堕入畜生道永不翻身,若是……”白君說到這裏,已大抵猜到天帝問的是什麽了,他忽地抱住了默寒,用懇求的眼光看着天帝,“若是他是為了他人,不得已而為之,那便……”
“便什麽?”天帝不明意味地看着白君。
白君看了默寒一眼,便深深地低下了頭,攥緊雙拳道:“便由我來替他承擔這份罪孽。”
天帝與默寒都怔住了,天帝則是一副想不到的模樣,而默寒則是激動地摟緊了白君,湊唇覆上他的唇,竭盡一切溫柔地親吻他。
長長的一吻畢後,白君推開了默寒,跪着走到天帝下方,“天帝,阿默暗中釋放白狼哥哥,這都是為了我,若果您要罰,便罰我罷。若非當初我私自跟着他上天界,他也不會為了我而觸犯天條。”
“唉……”天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可知,他所犯的罪不止是白狼那出,尚有私自更改他人命格之罪。”
“什麽!”白君一愣,這般大罪,阿默怎麽會犯,他回頭看了一眼默寒,而默寒卻只是偏過了頭去,沒有看他。
看着白君的迷茫,天帝緩緩地解釋道:“你可知,你歷經最後一個雷劫時,本該是你魂飛魄散之日。但宸華為了救你,私自下了地府篡改你的命格,還偷取了長生不死藥給你服下,是以你方能活到今時今日。”
“你說甚!”這一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朝白君耳邊炸開來,他睜大了眼珠不敢置信的看着默寒,“阿默,這不是真的,我其實可以活很久很久的對麽?”
默寒抿緊了雙唇,悵然道:“是真的,你昔日随同我上天界,那時你猶未成年,靈力不足,便吸食了天界的空氣,是以給你身體造成了極大損傷,埋下了禍根。後來你我分別之後,你為着盡快修煉成仙,發奮修煉,使得自己的身體日漸枯竭,是以那場雷劫,其實你根本無法避過,若非我篡改了你的命格,給你服下了長生不死藥,只怕那時你早灰飛煙滅。”
“不!不會的!你們都在騙我,可對,你們都在騙我!”白君抱緊了頭,不敢相信這一切,忽地,他怔怔地擡起頭,“不,=若真是如此,豈會百年來都未被發現。”
“只因當時你已下界,閻王又被宸華威脅,并未上天界來告知朕,是以此事才能瞞下。但今日,白狼之事被扯出,閻王便一同上界告狀來了,是以朕便知曉了此事。哼,宸華,你瞞得好啊。”
默寒擁着白君,拜倒在地,忏悔道:“宸華自知罪孽深重,不盼能多活得一朝一夕,但只求天帝能讓我留下一魂一魄。”
天帝皺緊了眉頭,“你留着那一魂一魄作甚?”
“我只求,能有一魂一魄,陪着小君,與他共度餘生,哪怕我不可再投胎轉世,僅留有一個魂魄,讓他知曉,我還在,便足矣了。”
“阿默!”白君撲了過去,緊緊地摟住默寒低聲啜泣起來,默寒眼裏的淚水也掙脫而出,抱着白君的手微微顫抖。
看着這對有情人的淚,天帝也實是不忍,“罷罷,世間萬事,終歸是個緣,你們注定相遇,便注定了今後的劫難。如今天界動蕩,宸華在此也多受威脅,而白君百年來也做了不少善事,白狼也有悔意,那朕便網開一面,從輕發落罷。宸華,朕罰你下凡轉世,歷經三生三世,嘗盡世間疾苦,方可重歸天庭,你願是不願?”
默寒渾身一顫,擡頭望着天帝,猶不敢相信。待看到天帝眼底的不舍後,他才微微一笑,拉着白君的手,叩了三叩,道:“天帝開恩,宸華豈有不願之理,只是宸華不義,不能侍奉在側,助天帝平息天界浩劫了。”
天帝長長一嘆,甩了甩手,“不必了,你去罷,天界之難,朕自有主張。”他甩袖一劃,頃刻間時空流轉,竟到了一處荒涼之地。他幽幽地指着遠處,“轉生臺便在那處,你自個兒去罷。”
默寒點頭謝過,拉着早已哭得紅腫着眼的白君走了過去。
他擡手拭去白君眼角的淚,輕聲道:“小君,我走了。”
“阿默,阿默……”白君撲到了默寒的懷裏,不舍地摟住他,“我會去尋你,一定會去尋你的。”
“好。”他窮盡所有溫柔地一笑,覆上了白君的唇,輾轉舔吻。
這一吻,似天荒地老一般那麽長,那麽久。
當白君睜開眼時,懷抱已經空了,默寒走了上去,深吸口氣,縱身一躍,風聲鼓鼓而動,吹亂了鬓角,拂亂了他的心。
“世間浩大,我只為君一笑。”
餘下的話語便消散在了煙塵之中。
百年後,月夜裏,一個身穿華袍的公子,坐在庭院裏幽幽地吹着笛子,笛聲悠揚,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他怔怔地望着遠方,似在等待着誰的身影。
不一會兒,一道白光閃過,一個小巧的身影撲到了他的懷中,打斷了他的笛聲。
“嗷嗚,”一聲淺淺的嚎叫從那身影口中逸出,一只小白虎在他懷裏到處拱動。
他順了順小白虎的毛發,笑道:“你回來了,小君。”
“阿默,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了●ω●後面上番外留下來的,乃們都是真愛( ̄︶ ̄*))抱抱~
☆、番外一·市集
“阿默,我們要去哪兒?”白君縮在默寒的懷裏,歪着頭輕聲問道。
默寒微低下頭,點了點他毛茸茸的腦袋,輕柔道:“我帶你去市集逛逛,你切記萬不可出聲。”
白君雙眼一亮,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百年來,他為了尋找默寒的轉世,跑了許許多多的地方,期間也做了不少的善事。尋着默寒後,他便陪着他度過餘生。
說來,也不知是他替默寒積的功德,還是天帝特意開恩,默寒這三世竟都帶着前世的記憶,且身份都很顯貴,并未遭受過多的挫折,每一世都是安然逝去,唯一不好的,便是畢生都是獨身終老,未有妻兒。
而這一世,是默寒轉世後的最後一世,只待他百年逝去後,便可重歸天庭。
他這一世,父母在他幼年時因出事而雙亡,他則接收了父母留下的産業,現在成為了一個游手好閑的大少爺,整天無所事事,只顧着陪着白君玩樂。
今日城裏搞市集,他便早早帶着白君出來玩了。
市集熱鬧非常,人來人往,他怕白君走丢,便死死地抱着他。一旁的路人見着他,還上去愉快地同他打招呼,逗弄白君,白君也樂得同他們相處,張牙舞爪的,逗得大家都嬉笑起來。
默寒臉上的笑意更甚,這百年來,他昔日臉上的冰霜漸漸相溶,為人也随和很多,也常與他人接觸了。
這都多虧了白君,若非白君常帶着他到處跑,與人親近,只怕現下他還是那個冷冰冰的宸華天君。
白君如今陪同他在人界裏,卻不喜歡變成人形,反倒喜歡變回小白虎的模樣,去讨人喜歡,按白君的說法,是小白虎的模樣可以讨來很多好吃的零嘴和好玩的玩具,如此,惱得默寒每每看到他人送東西給白君,他就醋意大發。
因此,今日他帶白君來市集,便是想讓白君挑一個喜歡的東西,送給他。
“小君,你可有看上什麽東西?”默寒低下頭,順了順白君的毛發。
“嗷嗚,”白君未免被人發覺他會說話,均是用嚎叫來回答,默寒畢竟與他相處多年,自然是聽得懂的。
默寒點了點頭,便走到了一旁賣冰糖葫蘆的小攤前,買了兩串冰糖葫蘆,然後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個喂給白君吃。
白君張牙咬了好幾個,咕隆幾下就吃完了。
而那小攤主已是看呆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吃冰糖葫蘆的小白虎。
白君吃完後,就咧着嘴朝小攤主笑了笑,低聲叫了一聲,便蜷縮回了默寒的懷裏。
默寒點了點頭,便同小攤主道了聲謝,帶他走了。
一路逛過去,種種美食的香味撲鼻而來,白君的嘴巴都饞了,巴不得撲上去啃幹淨,但想到默寒抱着他不好喂食,他便讓默寒帶他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跳了下地,他旋身一轉,一個白衣的美少年便現了出來。
他撲到默寒的懷裏蹭了蹭,便拉着默寒到街上逛起來。
默寒寵溺地揉着他的發,由着他帶自己到處逛,買東西吃。
吃飽喝足後,白君打了好幾個飽嗝,開始犯懶了,走到一個角落後變會了虎形,就往默寒懷裏縮去。
默寒這下可知道為什麽白君喜歡變成虎形了,敢情就是懶得走路而已。
“小君還想去哪?”默寒低聲問道。
白君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唔,阿默,我困了。”
默寒溫柔一笑,“那我們回去罷。”
“好。”白君蹭了蹭默寒的胸口,便老實地窩在了他的懷裏。
回去的路上,白君一直睜着眼到處亂看,這條路與方才出門時走的路不同,較為寂靜,來往的人比較稀少,但許多店鋪裝潢華麗,顯然是因這裏東西物價較高,是以普通老百姓來此較少的緣故,
忽然,他的注意力被一家店鋪吸引了過去,他蹭了蹭,便跳下了默寒的懷抱,往那家店面跑去。
默寒一怔,便随着他來到這個店裏。這家店內裏什麽東西都有,琳琅滿目,從店名“珍稀閣”以及裝潢來看,應是個賣稀有貴重物品的店。
白君一闖進店,那掌櫃的便心疼地跑過來,攔住了他,一副害怕他打碎裏頭東西的模樣。
白君腳步一頓,便瑟縮了回頭,乖乖地蹲在地上,跟那個掌櫃大眼瞪小眼。
好在沒過多久,默寒走了進來,一把抱起了白君,跟掌櫃的點了點頭,便帶白君看起東西來。
白君歪着腦袋瞧了半會,忽然,一本金色的冊子印入了他的眼簾,他伸出爪子正要去摸,正見默寒抱着他身子一轉,揚了揚手裏的東西給他看。
白君側頭看去,只見默寒手裏的是一對手鏈,做工精致,手鏈上綴着數顆小粒的虎眼石,放在手中折射出明亮的幽光,那虎眼石裏流動出的色澤仿若一個無盡的深潭,欲将人沉沉吸入進去。
白君不由得看癡了,下意識地喊了出口,“阿默,我要!”
話一落,白君就傻愣在那了,他瞅了一眼瞪大了雙眼的掌櫃,又偏過頭瞄了一眼黑着臉的默寒,便直覺地“嗷嗚嗷嗚”叫了幾聲,然後還扭了扭身子,甩甩尾巴,努力把自己裝作一個普通小白虎的模樣。
默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便打斷那呆傻的掌櫃道:“這對手鏈如何賣?”
掌櫃的打了個激靈,便回過神來,他瞧了一眼默寒那身華裳,便扯出了一個奸邪的笑容道:“一千兩。”
“嗷嗚!”一聽到這個明顯是擡高了的價錢,白君不滿地豎起了寒毛,嘶吼起來。
掌櫃的被白君那模樣吓了一跳,想到方才白君突然開口說的話,莫非這是虎仙來着?他身子抖了抖,咽了咽口唾沫,仍是不怕死地道:“一千兩不二價。”
“嗯?”默寒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他抱緊了白君,将他兩條小腿憑空抱起,湊到了掌櫃的面前,“三百兩。”
“嗷——”白君聰明地對着掌櫃張開了血盆大口,大聲一吼,露出了那尖利的獠牙,掌櫃被吓得抖了抖,把心一橫,道:“五百兩,不二價,不可再低了。”
“好,”默寒說出了一個好字,但就在掌櫃的以為他要付賬時,他順了順白君的毛發,柔聲道:“小君,你想要什麽。”
白君雙眼一亮,就跳了下去,跑到方才那裏,把他看上的金色小冊子叼了過來。
默寒點了點頭,便掏出了懷裏的銀兩,重重地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五百兩,正好。”
說完,便潇灑地甩了甩衣袖,轉身離開了。
白君也尾随着他,離出門前,他咬着那本小冊子回頭瞪了掌櫃一眼,然後就甩着尾巴,大搖大擺地跑開了。
而掌櫃的則呆愣在了那裏,目送着他們離去後,才突然反應過來,“這五百兩明明是手鏈的價,怎地連那本冊子都算了進去!”
“等等,”掌櫃的幡然醒悟,他摸了摸腦袋,“那本冊子莫非是……”
他趕忙仔細查看了一番,當他發覺白君叼走的冊子是什麽時,不由得呆傻了。
☆、番外二·相歡
回府後,默寒便抱起了白君,将他口中的金冊子扯了下來,放好。而後揉了揉他的毛發,道:“小君,今日玩得可開心?”
“嗷嗚——”白君低低地嚎叫了一聲,就甩着尾巴蹭了上去,把自己毛茸茸的腦袋送到默寒的手裏,眯着眼舒服地享受着默寒的順毛。這麽多年來,他最喜歡的還是自己虎形時,阿默給他順毛,揉肚子了。
白君蹭了蹭,還甩動尾巴撩撥着默寒的手,舔了舔他的手心,又不滿足地翻個了身,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默寒會意一笑,便伸出手按揉着白君的肚皮,逗得他咯咯直笑。
兩人玩鬧了好一會,默寒便抱起白君到屋外的浴池,放下了他,道:“小君,我們一同沐浴罷。”
“嗷嗚——”白君點了點頭,就直接沖進了水裏,嘩啦一下,濺起了一堆的水花,濕了默寒的衣角。
默寒無奈地嘆了口氣,便走到一旁褪去自己的衣衫,挂起來,便赤着身走入水中。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阿默赤|裸的身軀,但即便再看多幾次,白君他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起來,他定定地看着那矯健的身軀邁入水中,身材勻稱,肌理分明,腹部有淺淺的肌肉條紋,溝壑縱橫,那寬闊的肩膀仿若能撐起一片天一般,讓他不禁沉醉,邁入水中的雙腿肌肉緊繃,線條優美,滑落的水珠跳動在身上,泛出淺淺的光暈。
有那麽一瞬間,白君還以為自己的口水流了下來,他琥珀色的眼,一直緊緊地盯着默寒,生怕自己一眨眼默寒便會消失不見。
“在看甚呢?”默寒走了過去,抱起白君,溫柔地道。
“嗷嗚——”每逢開心時,白君總喜歡用嚎叫來表達內心的歡愉,“阿默,你真好看。”
默寒一愣,勾唇一笑,“小君也很好看。”
白君搖了搖頭,掙脫出他的懷抱,白光一現,變回了人身,此時的他身軀赤|裸,浮在水中,在昏暗的光線照亮下泛出瓷白的光,那爬動在身上的水珠,順着肌膚滴滴滑落,滑過白皙的頸項,粉色的紅蕊,小巧的肚臍,而後……
默寒一怔,臉上泛起了紅暈,平日裏,白君都喜歡以虎形出現,甚少便成少年。而兩人共浴時,他也嫌變成人形麻煩,都是虎形姿态出現,等着默寒幫他洗浴的。
而如今,竟然出現了赤|裸的人形,默寒瞧着,豈有不動心之理。
距離兩人上次如此暧昧地在一起共浴,已有百餘年的時間,如今再次共浴,上次臉紅心跳的肌膚相親又從腦海中浮現,激得默寒渾身的欲|望瞬時叫嚣。
默寒伸手摟過了白君,将自己的肌膚與他親密相貼,那灼熱的欲|望毫無縫隙地觸到了白君的腹上,燙得他臉上一紅。
這百餘年來白君對情|欲之事還是白得如一張白紙,什麽都不懂,但他也漸漸明白自己的身體,知曉男子在情||欲高漲時會産生反應,可是究竟如何歡|好,他卻是不知的。
與默寒肌膚相貼,耳鬓厮磨一陣,白君也漸漸産生了反應,他的呼吸逐漸濃重起來,微微張唇輕喘着氣。
默寒眸色一黯,抱着白君的手更加緊了,他低下|身,将白君的頭緩緩仰起,将自己灼熱的吻送上他的唇。
絲絲津液在彼此的口中流轉,默寒的手在白君的身上四處撫慰,所過之處猶如被火灼過一般,滾燙難耐。
“嗯……”一絲銷魂的吟聲從口中逸出,漾出誘人的味道。
默寒的眼裏驟出了翻天浪湧,他的手漸漸下滑,侵入白君的股間,緩緩地朝銷魂之處侵入。
“嗯……阿默……”體內被異物沖入,白君難耐地攀着默寒輕吟。
默寒湊唇一吻,加深了彼此的交彙,融入他體內的手愈加深入,帶着流動的溫水,慢慢滑入他體內,四處按壓。
待到察覺時候差不多時,默寒雙眸一黯,扣緊了白君的頭,輕啄他的唇,“小君,怕麽?”
隐隐能感覺到将要發生什麽,白君既是緊張又是興奮,他輕喘了口氣,喃喃道:“不怕。”
“那我進去了。”
“好。”
話一落,便覺一熾熱的物什朝體內沖去,霸道地擠進了甬|道,将其充盈,“嗯……啊……”
水波浮動,搖曳着絲絲波紋,上千年的愛戀,終于在這一刻得到身心契合。
完事後,白君猶陷入情|欲裏,趴在默寒的身上喘|息,不一會兒,白光一現,他又變回了小白虎的模樣,慵懶地癱在地上。
默寒抱起了他,順了順毛,便帶他回房去了。
白君吐了吐舌頭,懶得沒有力氣,一到了床上,他就翻了過身,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慵懶地晃動着四肢。
默寒被他這可愛的模樣逗樂了,揉了揉他的肚皮,便去尋今日買回來的東西,然而當他拿起白君帶回來的金冊子時,忽地愣住了。
他走到白君身上,晃了晃手裏的東西,問道:“小君,你看上的這究竟是何書?”
白君耷拉着眼皮,瞅了瞅,搖搖頭道:“不知,我瞧着它看起來好看,便想要了。 ”
默寒一怔,也沒再理會,他放下了金冊子,便将今日買來的手鏈拿起,擡起白君的右腿,盯着那短小的腿瞧了半響,微微皺了皺眉,“小君,可否變回人形。”
“嗷,”白君低低一嚎,便變了回去,此時的他還猶未穿衣,依舊是赤身的模樣,他一赧,趕忙扯過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情|欲的痕跡。
默寒這才拿起他的右手,摩挲了一會那光滑的肌膚,便将那手鏈套入了他的手中,而後将另一條手鏈交到白君手裏,“幫我戴上。”
白君笑着點了點頭,便将那條手鏈戴到了默寒的左手。
默寒會意一笑,忽地摟住了白君,用自己的左手纏到白君的右手之上,十指相扣,毫無縫隙。
長長的一吻過後,白君已是氣喘籲籲,考慮到他初次行事,默寒也不敢再多索要,便将那本金冊子丢到了白君的懷裏,将他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而默寒自己則去取了一盒膏藥,去給白君的秘處上藥。
冰涼的藥液滑入體內,白君的身子抖了抖,忽地又覺得舒爽起來,開心地笑了笑,他便趴着打開那本金冊子瞧了起來。
然而,他越看越是臉紅心跳,這身子竟然開始興奮得顫抖起來,瓷白的肌膚上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默寒的手一頓,不知何事地看了白君一眼,輕拍着他的臀部,“小君,你怎地了?”
白君沒有答話,依舊怔怔地望着手裏的小冊子,默寒喚了幾聲,都未見有答話後,便好奇地湊了過去,然而,看到那小冊子裏的內容時,他也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卻原來,那小冊子竟然是本龍陽春宮圖,上頭的許多姿勢、花樣,甚至是助興的道具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描繪身體的線條極其優美,才不過看了一頁,默寒便已起了反應,更不用說那個盯着這冊子瞧了許久的白君了。
漸漸地,白君臉上紅暈更甚,他不耐地扭動着身體,蹭了蹭被褥,知曉他已情|動,默寒便低下頭,在他耳邊蠱惑,“小君,可還想要?”
白君面上一紅,用餘光瞥了瞥默寒,便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嗯。”
默寒一笑,便溫柔地掰過他的身子,親吻而上,用最輕柔地力道撫慰着他的身體。
情|欲在身體裏叫嚣,精|血從腦海裏湧上,不一會兒,白君已經沉淪在默寒的撫慰裏,不能自拔。
沒多過久,房裏很快便響起了淺淺的低吟,混着蠱惑的嗓音,在月下沉迷。
作者有話要說:吃到手了⊙▽⊙于是可以完結了(*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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