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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針,可以引線穿衣;
它可以是你的萬能棉布包,也會變成你傷人的工具。
由始至終,這件事他從未提起。
差點打封閉的事,是節目組自爆的;
傷到肋骨從醫院趕回去比賽也是在節目裏透露的。
就連這次,護膝藏針還是外界先知道消息。
當他被告知這事時,像□□轟的爆開,整個人呆若木雞。
上次因為打封閉的事,他們才談過。當時的景瑜還真的相信了他的話,以為真的只是練舞受的皮肉傷。
結果……那家夥從來就沒有對他說過實話!
他知道,洲洲一貫做事風格就是這樣。
打落牙齒和血吞,報喜不報憂。
在以前,這是他會做的事。
可如今,主角換成了洲洲。
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切開,再在上面撒下一把鹽,撕心裂肺的痛。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貝,他本該得到最耀眼的鮮花與掌聲。
而現在收獲的卻只有血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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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歐洲假期過的愉快嗎?
人來人往的機場上,一匆匆忙忙的身影買了立即起飛北京的航班。
洲:好玩啊!就是行程有點倉促,還沒玩盡興。
微信裏,洲洲快樂的心情都蹦噠在字裏行間。
機場廣播通知檢票了。
瑜:機票訂好了嗎?
洲:一早搞定了。
要登機了,景瑜匆匆打了一行字。
明天見!
洲洲隔天中午航班準時降落北京首都機場。
他樂颠樂颠的趕往下榻酒店。
行李放下沒五分鐘,門就被敲響了。
小昊一開門,看到來人,愣了一下。
大哥???
這時間,大哥怎麽會在北京?
瑜:大家辛苦了,先回房間休息吧。
他一聲令下。
洲洲工作室随行的人紛紛低頭退開。
洲:你在北京有行程嗎?
洲洲看着他,腦袋瓜子有點轉不過來,昨天微信說明天見,還以為只是問候語。
景瑜上下打量他,目光仔細,掃描打碼。
瑜:褲子脫掉。
洲:幹~~幹嘛?
洲洲忙抓住皮帶,一臉驚恐。
瑜:脫掉。
景瑜又重複了一次。
洲洲看他臉色非常不好,陰沉沉。
心裏毛了一下,有點不情不願的脫掉褲子。
膝蓋果然是青紫一遍,那天晚上他還信誓旦旦的告訴他:這些都是跳舞弄的傷,每個跳舞的人都有這傷。
景瑜發現了一處傷口,指着它:這個也是運動傷?
他是練柔術的,運動傷沒人比他更清楚。
洲洲知道瞞不過他了,小聲回應:被紮到而已。
瑜:被什麽東西紮到?
不允許他再逃避,景瑜步步緊逼。
洲: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被針紮到,但不是很嚴重,現在已經好了。
瑜:不問就不說了是嗎?
洲:也不是什麽大事。
瑜:是嗎?恐怕現在全國人都知道了你被針紮的事。
景瑜說完,背轉身對着他。
洲洲看了看他,抓起手機随意翻了翻。
沒想到他們會放這段花絮出來。
有點無所适從。
走上去,拉拉他的衣尾。
景瑜站遠了些。
洲洲坐在沙發上,舉着膝蓋傷:過來幫我上點藥。
景瑜很沒骨氣的轉過身。
洲洲揚揚随身帶的小型藥包。
景瑜嘆了一口氣。
認命的蹲在他腳邊,心疼的親吻上面的傷。
洲洲不敢說話,定定的看着他。
溫熱的唇擦過膝上的傷,想要帶走那些疼痛。
眼淚就這樣帶着愛,輕輕撫過。
突然,景瑜抱住了他的雙腿,緊緊的捂在懷裏。
洲:我沒事了,真的沒事。
瑜:我叮囑過你的話,你常當作耳邊風。說也不聽,罵也不行,我到底要拿你怎麽辦?就算你對這個圈子懷抱善意,但我懇求你學着保護自己,好嗎?別逼我出手。你知道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洲:我不過是想專心完成我的舞蹈,其他事情我不想追究,我也不想把事鬧大。就這樣讓它過去,不好嗎?
景瑜猛地放開他,站了起來。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一根針就能讓你變殘廢。非要到那一步才算是大事嗎?娛樂圈的爾虞我詐,你也看到了。你越是優秀,他們就越擠兌你。這就是證據!你還想要天真到什麽時候?你身邊的人如果做不到該做的事,你就該要換掉。人情不能當飯吃,你到底明不明白!
洲:我們之間有過約定,不幹涉工作上的事。
瑜:你都快成瘸子了,還不讓我管?
景瑜再好的脾氣也被磨沒了。
洲:你能怎麽管?你管得了嗎?
洲洲也是滿肚子委屈。
一句話,堵的黃景瑜說不出話來。
他站起來就往房門走。
站住!
洲洲喝住他。
你去哪?
景瑜看着門鎖:管不了的人現在要回上海了。反正我也管不了,就算我搭最快的飛機趕來又怎樣?你根本就不需要我。
洲洲暴躁的坐在沙發上:為什麽要這樣?我不喜歡這樣。
他們誰都不肯讓步。
景瑜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走,洲洲就給他發語音。
黃景瑜,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你丫要是敢走,你就是混蛋。
走了的人,1分鐘後,乖乖回來了。
洲洲早開門等着他,大眼睛紅紅的。
瑜:我為什麽是騙子?
洲:你說過不會跟我冷戰,不會離家出走。
瑜:第一,這件事是你瞞着我,你錯在先,我有理由生氣;第二,這是酒店,不是家。
洲:不是說過我們不吵架的嘛?
景瑜瞪了他一眼,不想說話,并且轉身。
洲洲拉住他:好,我答應你,以後有事不會再瞞着你。
他沒理會。
洲洲繼續補充:至于你說的話,我會認真考慮。你知道,我也需要時間來處理。
景瑜這才回頭看着他,目光已經柔和了好些。
嘴上仍是不饒人:每次都這樣,不發火就不肯說出來。你丫想過我的感受麽?你知道當我看到你飙到熱搜第一是什麽滋味嗎?真恨不得手裏有把刀将他們一個個都捅了。我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你吖還給我臉色看。
可憐的洲洲穿着小紅褲衩,乖乖聽他訓了一個多小時。本命年注定不好過!
景瑜仔仔細細的給他傷口塗藥,确定真沒傷到筋骨,心裏這才安定了些。
瑜:知道是誰做的嗎?
往他護膝裏藏針,這不是一般人會做的事。
盡管洲洲影視劇不多,但他手裏握着多個國際奢侈品代言,圈裏眼紅他的,想他消失的人大把都是。
雖說他們都在上升期,但就如同鳳凰涅槃,成功前的黎明是最黑暗的時候。
一個措施不當,整個人生全毀了。
他怎能不緊張?
只要想想就不寒而栗!
偏偏洲洲總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着實讓他焦慮。
洲:不知道,牽涉面積太廣,不好查證。
據實以告。
這件事他當時也想弄明白,但牽扯人太多,擔心會誤傷別人,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洲:我以後會注意的,經一哲,長百智嘛!
景瑜很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還能怎麽辦?
這人就是這樣。
誰讓自己就是愛上了呢?
唉!
将他摁在胸前,輕微嘆氣,又萬般不舍的吻吻發梢。
洲洲伸出手抱緊他,滿足又惬意。
這一刻,世界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好。
他的懷抱,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
一切安好,願勿挂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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