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突然發現世界那麽大我們只是一粒塵埃。
車子不讓開到裏面,宅院外有專門的停車場。
他們四人放好車,緩步而行。
進入宅院內,沈安榆才知剛剛的震撼不足而語,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如此環境下,沈安榆覺得自己似乎穿越了,她好像回到了大戶小姐與那男子的時代,她不由得看癡了。
薄修誠從後走過,拍了拍她的肩,“幹嘛?傻了?先去吃飯,就知道你會喜歡這裏。”
沈安榆這才從哪如詩如幻得景致中回神,擡頭看着他,眼中突含氤氲:“阿誠……謝謝你這頓飯。”
她知道他是下足了心思。
被這突如其來的鄭重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薄修誠摸了摸她的頭:“啊!幹嘛,飯還沒吃呢,吃完再好好謝我也不遲,我可不做虧本的事。”
這時的薄修誠眼中好想突然間焠了火,沈安榆心中一驚,咬了咬唇,待到想說什麽時芮蕊和安達從後面趕了上來,芮蕊撒嬌的抱着薄修誠的胳膊說:“修誠快走吧,餓死了。”
然後笑着對沈安榆說:“安榆姐,一會兒咱們在院子裏好好逛逛,這裏太美了。”
薄修誠眼中帶着明顯的失望,可是芮蕊似是沒發現一樣,依舊拉着薄修誠有聲有笑的走了。
沈安榆他們緊随其後,這一路上薄修誠一句話也沒說,嘴唇抿的緊緊的。
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一個一個的小隔間離得不遠不近,但是足夠讓人不會打擾到他人。風雅頌,梅蘭竹菊。他們則是在菊園入座,沈安榆心想,大概這也是薄修誠安排的吧,他知自己喜愛陶淵明。
果真,屋內一側便挂着陶淵明那首《飲酒》中最著名的兩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沈安榆看向薄修誠時,眼裏多了幾分憂慮。
菜很快便被上來了,過後沈安榆才知,原來他們每個園子裏的菜都是固定且和其他園子是不一樣的,沈安榆着實好奇風雅頌以及梅蘭竹中都會有怎樣的驚喜。可是轉念一想,來這裏吃回飯實在是太不容易,估計她也不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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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宮廷服的服務員們一個接一個的報着菜名,當真有電視劇中皇帝吃禦膳時的樣子。
第一道名為鳳舞九天,烤焦黃脆嫩的雞翅讓人食欲大開。
第二道是佛手金卷,一個大托盤中有八個小碟,每個小碟中分別躺着一團翠綠的菜卷,其中卷着細嫩的肉泥。
第三道叫青龍卧雪,用炒好的白嫩蛋清做底,上面用青菜點綴出龍的形狀。
第四道則有些禪意,叫做太極羹。做出太極圖的樣子,樣子着實出奇。
然後還有繡球乾貝,是一個小碟子那麽大的扇貝,兩個扇貝中間夾了一點點醬汁,遠處看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繡球。
第六道是湯食,名為龍井竹荪。
六菜全齊後服務員們一一退出,并貼心的關好了門。
安達看的目瞪口呆,“這陣勢确實讓他們有嘚瑟的資本。”
薄修誠自是得意,“快嘗嘗,免得有人說小爺吹。”
芮蕊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大快朵頤了起來。
那個太極羹引起了沈安榆十足的好奇,便先嘗的這個,竟然出奇的好吃,是用芋泥和鮮奶并湊而成,當開胃甜點在适合不過。
大家都吃的很開心,沈安榆正在專心的吃飯,突然間餐盤上多了個扇貝,沈安榆先是猛地擡頭看向芮蕊,見她毫無反應的在吃東西後,随即又目光狠厲的看向薄修誠。
薄修誠手一顫,低頭狂吃,他知道她不喜歡別人給她亂夾菜,除了長輩不好拒絕外,別人給她夾她都會反感。因為她有一次說:別人給我夾得也許我不愛吃,對你來說是好意,對我來說則是負擔,所以別替我做決定。
薄修誠的左手邊是沈安榆,右手邊是芮蕊,安達則在兩個女生之間。這個座位是剛剛大家随意坐的,沈安榆懊惱,她剛剛應該堅決的和安達換位置。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又有人送上了一盤時令水果和一壺信陽毛尖。
這是人們也吃的差不多了,芮蕊嚷嚷着要去院子裏參觀。
“安榆姐走嘛!”
“我吃的有點累!喝杯茶歇會兒再去,先讓安達陪你好不好,我剛好有點事和薄修誠商量”
随即給安達使了個眼色,然後又淡淡的笑着問:“借薄修誠一會兒,你不會介意吧?”
芮蕊忙說:“不會,不會。”
安達雖說情商可憐,可智商還是夠的,知道沒事他姐不會這樣,就把芮蕊拉走了。
出門前芮蕊眨着眼笑着對他們說:“安榆姐你們快點過來找我們啊!”
誰都沒看到她轉頭以後眼裏的黯然。
作者有話要說: 唯美食不可辜負
☆、斑駁陸離
待他們走後,薄修誠翹着個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賤賤的問:“你有什麽事和我商量啊?不會是想着怎麽謝我吧,要真想謝我容易的很,你以……”
“阿誠!”沒等薄修誠說完,沈安榆便開口打斷了他之後的話,有些話說了便覆水難收了。
薄修誠頹然了下來,臉色變得難看。她幾乎不會這樣叫他,如果叫了便代表她想認真的和他說話,他知道有些話就算是用開玩笑的方式也無法說出口了。
“阿誠!我以為這麽多年了你應該……”沈安榆有些為難,她不想讓他難堪。
薄修誠很快的恢複了痞相,嬉皮笑臉的說:“對啊!這麽多年了我怎麽還會吊你這一顆花上呢,我和你開玩笑的。”
沈安榆輕嘆了口氣,她自是不信,可他既然不想談下去她還能怎麽辦呢,況且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薄修誠于沈安榆之言早已是親人了。
“阿誠!那個女孩成年了嗎?”
“啊?”對于沈安榆的畫風突變他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沈安榆側着臉認真的看他,他這才确認原來沈安榆不是在開玩笑是認真的。
薄修誠臉突然有些漲紅,這在沒皮臉的薄小爺身上真是少見,“沒有……十月才成年。”
沈安榆笑吟吟的看着他,那挑諷的意味不要再明顯。
他像是惱羞成怒,聲音也大了幾分:“未成年怎麽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
沈安榆可不管他是不是害羞,“可以啊!薄修誠你厲害了,現在連未成年的少女都不放過了。”
“是她主動自願的,美女在前我還能拒絕?”薄修誠不在乎的說。
沈安榆的語氣突然間認真起來,比平時更加的低沉,相較于其他的女生,沈安榆的音調是偏低的,讓人聽上去很舒服,就像大海一樣寬廣的可以包容一切。可是此時她的刻意低沉卻又讓人有幾分……臣服。
“可是阿誠!她未成年,有時不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可是你不一樣。你要妥善的為自己的一切負責,不能總是任意妄為。”
薄修誠呼吸有些沉重,沈安榆看的出他有些生氣了。
不過她仍是繼續的道:“我不是想幹涉你的行為,我也不是聖母再為對自己不負責的女孩開脫,你知道的我不是那麽不講道理的人。”
聽到這,薄修誠的臉色有些緩和,可是他更不懂的了沈安榆的用意,“那你?”
“阿誠!”沈安榆長吸了一口氣,“我看的出你對她和之前的哪些女孩不一樣,你從前從沒帶過哪些亂七八糟的女孩出來和我們見面過……”
“那是我……”薄修誠終于不再懶懶的靠在椅子上。
“你先別急着解釋,你聽我說完。”沈安榆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薄修誠拿起桌子上的毛尖大口的喝了一口。
“你知道她平時胃口小,你對她有點傷心了,你自己想想你有沒有那麽對過其他的女孩?”
“相處久了這麽點小事誰都會注意。”薄修誠依舊在解釋着。
“對啊!會注意,可是你不會在乎。”
“我……誰在乎了?”
沈安榆淡淡的笑:“我怎麽想不重要,只是你自己的心裏真的清楚嗎?”
薄修誠又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才發現原來茶剛剛被自己喝完,沒有倒新的。
薄修誠煩躁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沈安榆也沒點破他的魂不守舍,還好心的幫他倒了一杯新茶。
複而又說,“這個女孩很好,如果你不喜歡她只是想玩玩,就別耽誤了人家小姑娘。”
“跟我在一起就是耽誤?”薄修誠猛地站起來走出了門。
沈安榆沒生氣,她早就習慣了薄修誠這中喜怒無常毫無掩飾自己的性子了。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得出的結論是——這上等的毛尖就是比爸爸喝的茉莉花茶好喝。
薄修誠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柔和清麗的院子為什麽會種着妖豔甚至在他看來有些俗氣的扶桑花。扶桑花大得駭人,是一種耀眼的橘的紅色,連一片葉子的襯托都不要,像一碗紅曲酒,斟在粗陶碗裏,火烈烈地,有一種不講理的的架勢,卻很美。
芮蕊就站在這個大大的杜桑花下,擺弄着姿勢笑的燦爛。竟也沒讓這扶桑的豔麗比下三分去,出奇的和諧美麗。
薄修誠突然有些惱怒,快步走上前,将安達手裏的手機奪了下來,他看不得她對別的男人搔首弄姿,那樣的笑容只應該在面對他時才有,即使是他兄弟也不行。
安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整的一愣。
芮蕊看到薄修誠來了,笑的更加的好看,應該說是有了靈魂不在那麽的空洞,好像一朵孤零零的花終于見到了她想為之盛開的人一樣,每個細胞都在跳動。
“咔嚓”畫面定格在了薄修誠手中的相機裏。
“過來!還沒拍夠?”薄修誠裝作不耐煩的,臉色臭臭的說。
芮蕊笑容更甚,像一只歡樂的兔子,蹦蹦跳跳的跑過去,懶着薄修誠,好像恨不得挂在他身上成為他的一部分一樣。
沈安瑜這時也喝完了茶,悠悠然的走了出來。
如此逼真的複古景致,不拍豈不浪費?
雖然這裏每年也會簡單的翻修一下,可歷史留下的純粹是洗不掉的,那沉澱下來的氣勢韻味是任何現代事物都複刻不了的。
一磚一瓦,一草一木,斑駁陸離。
安達主動請纓的要給沈安瑜拍照,沈安瑜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留了句:“我不喜歡拍照。”
她覺得有的景色加入了人進去有些辜負,有些格格不入。她喜歡最純粹得事物。
回程的路上,芮蕊坐在副駕,怕薄修誠開太久會累,起初還叽叽喳喳的在回味今天色香味都滿分的禦膳,薄修誠沒理她,只是帶着有些寵溺的笑。
☆、坦誠
他們今天出發的很早,先是去接安達,随後又去接沈安瑜。芮蕊是在強打精神,可不一會兒她就覺得上下眼皮在拼命的往一起湊,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實在撐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薄修誠見沒有了聲音,側頭看了她一眼,似有些無奈,把車上的冷風調小了一點,繼續開着車,沈安瑜本就不愛說話,安達也在休息,車裏頓時安靜的厲害。
不過也好,其實在認識芮蕊之前,他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安靜的開車,開好幾個小時的長途,這時他覺得很自在,也……很寂寞。
直到遇到芮蕊,每次開車的時候她都會在他耳邊叽叽喳喳的吵個不停。但出奇的他一點也不覺得煩,甚至覺得這樣的吵鬧讓他覺得有些久違的溫暖。
她和那些愛他錢或愛他長相的女人有些不一樣,所以她也是目前為止留在他身邊最久的。
到下一個紅綠燈,他随手從椅背上抽出一個兔子圖案的小毯子給她蓋上。這還是當時她怕他開長途困了,中途睡覺特地給他準備的,可他一次也沒用過。因為從那以後每次他開長途都有她陪在身邊,他好像也沒在困過了,反而是她到最後總是累的睡着。
她好像對兔子情有獨鐘,就像她這個人一樣,每天蹦蹦跳跳的又脆弱的讓人不忍傷害。
回到家後,沈安榆調出今天相冊裏的照片,最後還是選擇将那她背對着鏡頭,那朵開的妍麗的扶桑花在她左耳上方的圖片傳到了朋友圈。
很快就有了評論。
“玩的挺好?”
這大概是放假半個月來,她和肖然的第一次都算不上是聯系的聯系,但也足以讓她呼吸不穩。她把回複寫了又删,删了又寫,最終苦笑,每次對于他,她總是有些無措。
最後也只回了“嗯!這裏很美。”
然後便沒有了回複,沈安榆心裏又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她無聊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那只大大的金毛,那只傻狗好像很享受的哼唧出了聲,懶懶的搖晃着尾巴,沈安榆有些燥亂的心也被漸漸的安撫,金毛果真是名副其實的暖男啊。
她早已退出了微信界面,因為不想刻意的去等待,又忍不住的想知道,所以不如不給自己看的機會,這種沈安榆之前最不屑的鴕鳥精神在遇到肖然之後屢屢呈現。
可突然間手機震了兩下,不是短信,那便是後臺了,她剛剛只開了微信,那安定的心又有些紊亂。
“是很美,很适合你。”
沈安榆笑了,即使只是微笑,可卻是确确實實發自內心的。
扶桑花是夏威夷的州花,看到扶桑花就會令人想起碧海藍天的沙灘和腰挂草裙的南國美女。據說土著女郎把扶桑花插在左耳上方表示“我希望有愛人”,在右耳上方表示“我已經有愛人了”,至於兩邊都插呢?大概是“我已經有愛人了,但是希望再多一個”。
它的花語是新鮮的戀情,微妙的美。
其實這也是沈安榆之後才知道的,也許真的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她只拍了一張帶人物的照片,就恰巧的站在了扶桑花的左邊。
沈安榆不在乎他是不是知道這些無聊的花語,可此時此刻她就是被取悅了,我喜歡你和你無關,但你做的事會讓我開心。
車子開到了薄家在這邊的老宅,這還是薄愛民發跡以前他們的家。和京城的豪宅比,這裏簡直是個難民窟,這裏家徒四壁最後連那個女人都待不下去了一走了之。
自從離開了這裏,他就再也沒回來過,雖說他對這裏的記憶早已模糊,但他下意識的想逃避那段過去,父母每天無休止的争吵,天天提心吊膽的想着什麽時候哪些債主會拿着刀蜂擁而上……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就把車開到了這裏,他……想看看旁邊這個女孩看到這些時會是怎樣的表現。
手裏的煙還未燃盡,就被他扔出了窗外,在黑暗的夜色裏留下一抹孤寂卻耀眼的弧度。
他拍醒了芮蕊。
芮蕊睡眼朦胧的睜開眼,看到天已經黑了有些驚訝,再看向四周到處黑漆漆的沒有一盞燈,前面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樓房,就像是一只張着血盆大口的野獸,她有些害怕的向後縮了縮。
薄修誠把她的這些動作盡收眼底,心裏冷笑。果然和哪些女人也沒什麽區別。
芮蕊不明所以的看着薄修誠:“這是哪啊?我們來這幹嘛?”
薄修誠并沒有看她,只說了句:“我家。”
此刻的他冷漠疏離,讓任何人都無法靠近,這樣的薄修誠她沒見過,她記憶裏的薄修誠一直是壞壞的痞痞的,天下唯他獨大的。
現在的他有些孤冷,又有些……脆弱?
她想她一定是看錯了,薄修誠怎麽會脆弱呢。
薄修誠現在情緒有些不穩,他有些後悔,他當時一定是抽風了,腦袋一熱的就把她帶來了,何必非要證明她和哪些女人都一樣的殘酷事實呢?彼此給對方留些最美好的假象不是很好?他一定是被沈安榆今天說的鬼迷心竅了,她那裏不一樣了?
正在薄修誠心裏冷笑的同時,旁邊的芮蕊不确定的問
“我們今天住着?我們要不要去買洗漱用具?”
薄修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怎麽了?不用買嗎?”
這……和他想象中的反應不一樣啊。
那時最高的樓也就三層,本來這棟樓屬于拆遷範圍內的,可是被薄愛民買了下來,即使他也再沒有回來過,但卻會定時的讓人來打掃。人有時就是很可笑,明明想忘記卻又舍不得。
所以即使十幾年沒住過人,但屋子裏卻仍舊幹淨,所有的擺設還保持的當年的樣子,一動也沒動過。
薄修誠拿着從門廊上一直備用的鑰匙,站在玄關處一時愣住了,直到芮蕊從後面叫他,他才從自己的噩夢中醒來。
“修誠……你”
沒等芮蕊說完話,薄修誠就像一個受傷的野獸,猛地抱住了她,他前所未有的急迫,甚至連燈都沒有打開,在黑暗裏發瘋的親吻她,那似乎已經不能說是吻,應該說是……咬。
芮蕊被他弄疼了,她下意識的掙紮,可是卻換來他更加激烈的親吻,毫無章法的,好像在森林裏迷失的小獸,慌不擇路的想索取一點溫暖。
芮蕊知道他今天有點不對,她不在掙紮,甚至輕輕的摟住他,在他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撫摸,這的确起到了安撫的作用,果然薄修誠不再像剛剛那樣慌亂,可也好像得到了更大的鼓勵,之後猛的把她打橫抱起,大步向前的走起,步子不是很規律,帶着急迫。
嘴卻一刻也沒從她的身體離開,一腳把門踹開,把芮蕊輕輕的往床上一丢。
她只覺有些頭昏眼花,還沒緩過來就被順勢俯身而下的薄修誠完完全全的壓在了身下。他不在像往常一樣有耐心的一件一件的脫她的衣服,而是直接的撕扯,沈安榆看着被無情丢在地上的碎布有些心疼,這可是她最喜歡的衣服啊,一共也沒穿過幾次,就這樣犧牲了?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不認真,懲罰似的一個挺身,換來了芮蕊一聲尖叫,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就這樣毫無前戲的直接進入了?
芮蕊咬着唇,眼裏滲着淚光卻倔強的不肯留下了,她自己也許不知道,可她這個樣子在薄修誠眼中就是致命的春/藥一般,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她身上盡情的律動,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猛,芮蕊終是忍不住的叫出了聲然後便深深的睡了過去。
薄修誠趴在芮蕊的身上緩了一會兒,看着已經昏睡過去的芮蕊有些許的愧疚,他今天沒有控制好自己,剛剛好像太狠了。
他俯身抱起芮蕊,這時才看到她眼角有淚,薄修誠有些自責的輕輕吻幹了她的淚,然後起身走到了浴室。
打開浴室的燈,還是那種老式的黃色燈泡,卻獨添了幾分暧昧。
他把她放到浴缸裏然後放水給她清洗,薄修誠突然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震驚的看着芮蕊,此時他才知道自己剛剛下手多重,她的身上幾乎全是他的痕跡,尤其腰腹間此時甚至都開始犯有淤青,她剛剛竟然一聲都沒吭。
心中的自責與愧疚此時真是到了極點,他甚至想問自己他怎麽下的去這麽重的手呢,她還不到十八歲啊。心中更是對自己充滿了鄙夷。
帶着這些愧疚,他幫芮蕊清洗時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芮蕊小聲的哼了一聲,薄修誠吓的趕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見芮蕊只是舒服的在他懷裏蹭了蹭就像一只懶懶的小貓一樣。這才放下心來,随即又是無奈一笑,原來不是弄疼了是太舒服了。
浴室裏沒有浴巾,沒辦法薄修誠只能抱着她快點走到卧室裏,還好此時正值夏天不至于凍着。
薄修誠将芮蕊輕輕的放在床上,從背後抱着她慢慢的睡去。
☆、溫存
薄修誠這一晚睡的很不安穩,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境交錯,一會是他們一家三口在這間老舊的房子裏過着并不富裕但卻簡單快樂的日子,然後畫面陡轉,是父母無休止的争吵,每天都要擔心今天債主會不會拿刀過來追債,天天心驚膽戰不得安穩,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盡頭,他活在了無邊的黑暗裏。
他的胸口在劇烈的浮動,他覺得他快要溺在這場夢魇裏了,不過突然間,周邊的黑暗漸漸散去,有些許的光亮撒入,遠處好像有個小女孩,他想看的真切一點,他急迫的想知道她是誰,是不是可以救他走出黑暗的人,漸漸的陽光照亮了整個世界,他也終于看清了那個女孩,他笑了,跟夢裏那個女孩笑的一樣的明亮。
那亘古不變的太陽慢慢升起,将一切黑暗照射的無處遁形。
薄修誠逐漸轉醒,他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陽光和芮蕊一同在他的身邊,這種感覺很好。
他沒有選擇立即起身,而是抱着芮蕊繼續躺着,他靜靜的看着她,此時她的身體不再像昨晚那樣的觸摸驚心,只有些許地方還青紫的厲害,其他的地方依舊潔白無瑕。
他清楚她身體的每一處地方,甚至比她自己都了解。她在他手裏一點點的蛻變,他親手将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他的女人。
此時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要是一直這樣好像也沒什麽不好。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只是随即而過,他,從來不相信什麽不變的愛情。
鳥鳴聲,早點攤的叫賣聲,這大概就是老城區最顯著的特點吧。
芮蕊在這樣的聲音中醒來,薄修誠的胳膊還橫在她的腰間,她覺得……很幸福。
薄修誠察覺到她已醒來,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醒了?”
帶着剛剛睡醒的獨特嘶啞魅惑,芮蕊輕輕嗯了一聲。
她想轉過身來抱他,可一動就覺得全身酸痛的厲害,這才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麽。
薄修誠抱着她的手緊了緊,在她耳邊蹭了蹭,“弄疼你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哪些傷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經歷了什麽。
“嗯。”芮蕊也沒聖母的否認。
薄修誠聲音有些低沉,帶着歉意,“昨天我……”
“薄修誠,你多久沒碰過女人了?”沒等薄修誠說完,芮蕊便略帶玩笑的問他。
她不要他的道歉與愧疚,她不要讓他在她這裏有一點的不自在,別人她管不着,但是她會盡自己的一切去滿足與包容他。
薄修誠先是一愣,随即也笑着問:“我多久沒碰過女人,你不清楚嗎?”
說罷,還輕輕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很快,芮蕊的耳朵便紅了,随即蔓延到了臉上,她不好意思的側開了頭。
然後便聽到薄修誠繼續用迷人的聲音說着:“昨天我忘記戴套了,你……記得吃藥。”
那種好聽的聲音說着無情的話,依舊讓人恨不起來啊。
老天果然不公平。
“嗯。”芮蕊應着,眼睛無意間瞟到了地上那抹犧牲的布,心中感嘆,以後還是不要買這個牌子的衣服了,真不結實啊。
不知怎麽,看到她這麽不在乎的樣子薄修誠有些惱火,可是想想真覺得自己過分的厲害,如果她跟自己吵着鬧着,他可能會就此離開這個麻煩。這個時候她做出什麽樣的反應都不會讓自己舒服,他覺得沈安榆說的在對不過了,他就是一混蛋,耽誤了小姑娘,可是他目前并不打算放手。
薄修誠看着她依舊安安靜靜的在他懷裏,看着她光潔的肩膀,用手輕輕揉捏着,在向上看去,便看到了和她潔白的身軀不和諧的東西,那是他的傑作。
想想自己昨晚所做的,在聯系剛剛自己所說的話,薄修誠自知理虧,難得溫柔的對芮蕊說,“起床,我們去吃早飯,這裏的早飯還不錯。”
說着就要拉她起來,芮蕊轉身坐起,用被子蓋住自己,用略帶控訴的眼神看他。
薄修誠被這一看的有些心虛,“怎麽了?”
“你讓我穿什麽出去?”說罷,還往地上看了看。
薄修誠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很容易的便發現了那件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碎布。
薄修誠想起自己昨天猴急的樣子,難得的有些窘迫。
他有些不自然的開口,“衣櫃裏應該還有我十三四歲的衣服,我去找找你先将就着穿。”
芮蕊擡頭看着他,甜甜的笑。
她離他的世界好像又近了一步。
看到芮蕊的笑,薄修誠剛剛的哪些說不好的情緒全都消失了,她好像有魔力一般,總能讓他快樂,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芮蕊換上了薄修誠小時候的T恤和短褲,竟然出奇的合身。
薄修誠看着芮蕊穿着自己兒時的衣服,心裏有一股說不得情緒在一點一點的湧出。
今天的薄修誠和以往的他不一樣,洗掉了所有的戾氣與傲慢,此時的他溫暖善良,就像一個鄰家的大哥哥。
芮蕊不自己覺得拉起了他的手。
薄修誠看着自己被牽起的手,好看的笑了。
“走,先去吃飯,然後再帶你好好看看我以前生活的地方。”
老街道狹小而悠長,路邊三三兩兩擺攤叫賣的更是不絕于耳。非但不會讓人感到嘈雜,還是讓在市區生活久的人們感到惬意與淳樸。
“前面有對夫婦的雞蛋灌餅特別好吃,我小的時候天天早上都買,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芮蕊就那麽笑着看着他,聽着他說他小時候的事,心裏滿滿的。
“我小的時候皮的厲害,總愛惹事,和安榆他們也是當年調皮搗蛋時認識的。”
薄修誠今天的話異常的多,以往在一起總是她笑嘻嘻的找話。
不過聽到這,芮蕊有些釋然,難怪他們的感情那麽好,原來他們已經認識這麽久了。
說着說着便走到了那對夫婦的攤子上,薄修誠心情不錯,笑着對芮蕊說,“你有口福了。”
“老板,來份餅。”
“你不吃?”芮蕊問,他不是應該挺愛吃的嘛。
薄修誠瞥着她看,“你那胃口能吃多少?前面還有好多好吃的,你吃不完的我在吃。”
他說的那樣順其自然,芮蕊抑制不住的感動,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情侶都這樣,可是薄修誠能為她做到這樣,她已經別無所求了。
他們邊走邊買,買了許許多多平時都不會吃的小玩意,那個錦衣玉食的少爺好像為了她一夜變成了貧民。
他們把買的早飯帶回家裏,坐在客廳上一起吃着。
在一起不到半年的時間,但這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吃早飯。以往她都是周六日去找他,但沒有過過夜,她怕她的父母知道在高三這麽關鍵的時候談了戀愛。
可是即使是現在,她也不敢讓她的父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薄修誠,因為很多人都知道,薄修誠換女朋友比一年四季的輪回還快。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愛上了他,她也很慶幸自己好像是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人。
其實,芮蕊不知道的是,這也是薄修誠第一次和所謂的女朋友吃早飯,以前的哪些,幾乎都是縱欲折騰,有時直到下午才爬起來吃飯,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很好很特別,他目前沒有厭煩想分手換女朋友的想法。
他希望她不要太快的觸到他的底線,他想在多留她一段時間。
☆、為何心動
兩個月的假期悄然而過,同學們又回到了那個有愛的大家庭裏,沈安榆真的對現在的同學很滿意,和她之前幻想的大學不一樣,沒有亂七八糟的勾心鬥角,沒有分成幾個小方陣各自為營,他們就像是一群兄弟姐妹,在異鄉互相攙扶着。
大三新學期的課表倒是比之前的幾個學期輕松的很多,下午基本沒課,這讓大家一陣的歡呼雀躍。
一個課間,沈安榆剛去完洗手間回來,走到門口就聽到教室裏面亂哄哄的,還以為有什麽勁爆的消息呢,推開門剛想問怎麽了,就知道怎麽了。
大家都在拿着各自的四級成績單在對比。
她沒在意,因為知道自己上個學期并沒有複習,不會有過得可能性,把桌子上的成績單打開一看,果然沒過,不過卻比上次多多少少的有了進步。
她拿起桌兜裏的書,為下節課做準備,就聽到良辰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喊道:“肖然,你竟然過了?456?怎麽可能。”
沈安榆拿書的手一頓,他過了?她離他的距離果真越來越遠,他是為了張嘉悅麽?也只有那樣的女孩才能和他齊頭并進吧。
他們的距離果真無論從什麽角度将都是不可忽視的。
她這節課沒上好。
這次她真的下定決心要考過了,不為別的,就是想在下次和他一起坐在六級的考場上感受一下,她想離他更近一點。
她喜歡的男孩,一定足夠優秀的讓她對生活充滿了熱情與沖勁兒,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才會喜歡肖然。
記得有一次相公公問她,我覺得你喜歡的是那種儒雅文質彬彬的,而不是他這種……硬朗的。
她是怎麽答得來着?
她說,我喜歡的沒有固定的标準,他是什麽樣的我就喜歡什麽樣的,我僅僅喜歡的是這個人。
靳露看了她一眼,深表贊同。然後又問“你為什麽會喜歡他?”
沈安榆想了想,說:“我喜歡的人,大概是能和我齊頭并進且比我優秀的,但不要優秀太多。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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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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