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

放學時間的學校門口，聚集着各種車輛四輪三輪兩輪，她站在上街沿等着來接她的車。早上父親告訴喬曉小晚上要和小叔一起吃飯，她對于戶口本上的兩個叔叔并沒有太多的接觸，只有過年看奶奶時才會碰到叔叔，小叔？自從搬出南家後就再沒見過。

南容走出包廂接電話，與迎面低着頭穿着校服的女孩撞了個滿懷。窄廊昏暗的燈晃下，幾乎貼在一起的兩個人，喬曉小疑惑的打量着對方。

“小小？”

喬曉小微微一驚，擡頭望着南容，“小叔！”他的身型輪廓沒有變化，相較從前好像瘦了點。

位子似乎是父親早就安排好的，四人面對面而坐，她不明白父親為何要她坐在小叔邊上。

她側目看看南容，眼前的小叔和她記憶裏的樣子截然不同。記憶的照片裏。南容是那個會帶她去上鋼琴課，送她上幼兒園的眼鏡叔叔。飯桌上的南容，依然戴着眼鏡，只是那可以洞穿一切的目光并未因為那層鏡片而有所減弱。

南容放下筷子，停下咀嚼食物的嘴。喬曉小噌的收回目光，埋頭看着自己空空的碗。

她還在糾結小叔是不是發現她偷看他時，碗裏多了一筷子菠菜。

“你怎麽吃的這麽少。”南容放下公筷，慢慢的講。

對面的父親也附和他講了一些喬曉小不吃飯的話。

吞咽着綠油油的菠菜，喬曉小不禁發出輕輕的笑聲，很輕，淹沒在父親的高談闊論中。

小時候，看過大力水手後，她就不願吃一切蔬菜了，理由是吃了會變的和波佩一樣。南容為了證明吃素菜不會和大力水手一樣，整整吃了一個月菠菜。。。。。。

喬唐投資失敗，面臨銀行幾億貸款的催款，走頭無路只能向南容尋求幫助。之前找了幾次南容，他都推脫，這次攜妻女設宴，他卻意外答應。席間南容眼神不時飄向女兒，這種看似很随意的目光，喬唐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飯局之後的幾天，喬唐再次找到南容。

“二弟，大哥這次真的是沒辦法了，銀行催的太緊。”他付了下鏡框，委着身子繼續說，“看在我媽把你養大的份上，幫幫我。”喬唐的姿态越來越低。

南容陰影下的臉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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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筆錢中唐就完了，我是已經老了無所謂了，可小小才17歲。”他适時搬出了喬曉小。

南容起身，沉默片刻後，南容說，“讓喬曉小搬回南家。”

喬唐下了一步險棋，他本只想用女兒刺激一下他。萬萬沒想到反被南容占了優勢。“她。。。馬上就高三了，住校會更好。”

南容不做聲。

“那。。。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喬唐聲音顫抖。

回家後，喬母急切的問他，南容有沒有答應。喬唐支開女兒，把南容的心思講給老婆聽。

喬曉小貼着門，裏面的話語清楚的傳到她耳朵裏。中唐是父親半輩子的心血，這次父親肯定是熬不過去了才去求小叔。

當晚，她接到奶奶的電話，說是想她了，讓她去陪陪自己。

她一夜未眠，第二天，父親未向她提出搬去南家的事。

早飯時，父親消瘦的臉上浮着笑，卻擋不住躊躇為難。

喬曉小收拾好東西，表情坦然的告訴父母奶奶讓她過去住。

喬母拉住女兒的手，顫抖的雙唇說不出一個字。

“奶奶讓我過去陪她，暑假過完我就回來了。”喬曉小臉上堆滿笑容。

來接她的人自稱是南容的助理，名叫，展民君。一個很文氣的男人。

車輪滾動，并未往南家方向去，而是上了高速公路。她開口問助理，助理只回答是南容的安排。她無暇顧及窗外飛逝的風景，腦子裏都在想等下要怎麽說服小叔。喬曉小不會知道等她的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溫柔的眼鏡叔叔了。

兩小時後，到了目的地。她知道這個地方，是s市臨近的一處避暑勝地。

助理把她的東西拎到玄關處便離開。喬曉小呆呆的站在門口，背對着她的三人沙發中間坐着一個人，露出一個腦袋。

“小叔？”她怯生生的叫。

“過來。”清脆的兩個字，在空曠的房回蕩。

喬曉小不知道門口的拖鞋是不是她的，就赤足走了過去，即使沒穿鞋，柔軟的腳底與地板接觸的聲音在此刻也響的吓人。

她在南容面前停下，為了緩和自己驚張的情緒，深呼吸再深呼吸。

“小叔，幫幫我爸爸。”她想快點離開這所陽氣不足的房子，直接說出了目的。

“你爸？于我來講他就是個外人，我憑什麽幫他？我是商人，要我幫，回報呢？”他說的不緊不慢。

“我爸會還錢的。”

他眯起眼鏡盯着她，原本就銳利的目光變得更為尖銳。半饷後，他說，“到二樓卧室等我。”

喬曉小站在原地，從昨晚開始她就想了很多，唯獨沒想過南容對她有那樣的想法。

原本和藹的叔叔怎麽變了，那個奇怪的眼神對她來講沖擊力太大。

“還是你想在這裏做！”南容厲聲道。

“我可是你侄女！禽獸！”她終于仍不住破口大罵。

南容心裏的怒火早在她踏入門口那一刻就點燃，她那些為喬唐說的話都成了油，淋在那團火上。那兩個字把那簇火蔓延至全身。

“侄女又如何？難道就不是女人了？”他咬牙切齒道。

南容抓起她的衣領，把她拖到樓上。□□的腳背，與樓梯摩擦發出咯咯聲響。

她還是個孩子，無論是個頭還是力量都無法與南容抗衡。

南容并未憐惜她，把她推到卧室中央。

卧室裏的冷氣比樓下更強，在冷飕飕的房間裏，哽咽聲在室內回蕩。

他坐在床沿，盯着坐在地上用雙手撐住身體的喬曉小。

她像一朵盛開的紫雲英，細細的脖子支起凍的有些發紫的臉蛋，她昂着下巴，沒有回避南容的目光。她的臉上透着堅強冷靜，和柔弱的臉龐完全不相稱。

“把衣服脫了。”他的語速不快，卻有一種緊逼人心的感覺。

故作鎮靜的外表，被這句話打破，她害羞極了。呆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

“脫衣服！”

喬曉小一抖，艱難的褪去身上的衣物，只剩下內衣。

“內衣也脫了。”

冰冷的手指不聽使喚，怎麽都解不開內衣扣子。

南容移步到她邊上，用力扯下她身上最後的遮擋物。指尖觸碰到她時，她往後縮了一下，像是被明火燒到一樣。

喬曉小咬着嘴唇，顏色發白，粗重的喘息着。

南容将臉埋在她的肩窩，大掌攔住她的細腰，揉搓她的身體。滾燙的觸感并沒有給她冰冷的身軀帶來暖意，相反讓她覺得自己跌入冰點。

随着喬曉小一聲尖叫，雙腳離地被他輕輕抱起，放在床上。

她身體緊緊貼着床，一動不動。因為恐懼，雙手緊緊拽着床單。

喬曉小說不出話，她閉着眼側臉忍受，眼淚沿着睫毛流淌下來。

。。。。。。

他像只餓極了的豺狼啃噬她的軀體，并沒有做最後的侵犯。

南容突然停下動作，手仍緊緊抓着她發抖的身體。他到底怎麽了，腦子裏想的和手裏做的截然相反。如今他想解釋，這不是他的本意，可，此時，身下這位驚恐不已的女孩，恐怕只會把他的話當作是辯解。

這話說與不說，眼下做要緊的是先放開她。

感覺到牽制手臂的力量越來越小，直到那粗糙的指尖徹底離開自己的皮膚，喬曉小就馬上逃離躲進了浴室。

面對鏡子，她不敢睜眼。渾身斑駁的傷痕，紅紅紫紫。地磚的涼意迅速通過腳底傳給她。

她把水量調到最大，沖刷着皮膚。可無論如何都洗不掉剛剛發生的事實。她敲打胸口，說不出的難過讓她早已忘卻腳背傷口的疼痛。

早晨，她醒來時，南容已經離開。她只記得昨晚自己是在浴室，此刻卻躺在床上，馬上檢查了周身，完好無損，她吐了一口氣。再看看腳背，黃黃的，像是塗了碘酒。不是他是誰？

她穿戴整齊，下樓，轉了一圈，确定南容确實不在後，如釋重負。

喬曉小本以為她就能回家了，走到門口，卻被等候的司機攔住。

南容要帶她回南家！現在這個情況她根本無力反抗。任憑司機把她的行李搬進後備箱。

南家？還有奶奶，那個與南容最親近，這個屋檐下唯一和她有血緣的人，這一絲紅色的牽絆變成她唯一的希望。

到了南家，她徑直去了奶奶的房間，可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那些話那些事，對她來講是多麽的難以啓齒。老人看出了她的為難，

可奶奶的言辭裏帶着一些無奈，“小小，和南容在一起不會吃虧的，他是真的喜歡你，再說以後你爸的日子也會好過點。你還小，人生的路是越走越窄的。你需要一個像南容這樣的人。”

喬曉小明白奶奶對小叔的畏懼，不止奶奶，如今所有的南家人都在依靠南容。離開老人的房間，她倚着門框，眼淚瞬間湧出。這淚水，她到底是為誰而流？自己？奶奶？還是父親，她分不清。

所幸，那次之後，南容對她再沒有過親密的舉動，平時她盡量躲在房間避開他，像老鼠躲貓。

溫度計上的紅線逐日攀升，新聞裏每天發布者預警标志。

中午剛從外面回來的她，熱瘋了。屋裏的冷氣在她早上出去時就關了，現在唯有電扇才能解去她的熱感。

看了牆壁上的時鐘，心想這時間不會有人回來。便脫去了襯衫，解開內衣丢在一邊。身上只留一件吊帶衫的她跪坐在客廳電扇前，長發青絲随風飄動。她張嘴對着旋轉的葉片發出‘啊’的聲音，聽着自己發抖的聲音，咯咯傻笑，笑的大聲。全然沒發現南容，他只是站着看她，沒有別的動作。

屋內的溫度開始下降，喬曉小關掉電扇，用手撥弄一下被吹的有些淩亂的頭發，抱着地上的衣服回了房間。南容一個側身躲到門後，這個近乎下意識的動作，不帶任何思考。怕被她發現自己的窺視，不知該準備什麽樣的說辭？呵，他竟會害怕這種尴尬。

回到房間，拉開裙子側腰的拉鏈，藏青色的布料垂直落下，光溜溜的長腿跨過裙子，走到床邊放肆的趴在床上，全身汗毛豎起，享受着冷氣。

‘滴滴’，閉着眼手指滑動手機屏幕。

‘穿上衣服，不然要感冒。’南容的短信。

喬曉小猛然跳起來，踮腳到窗口，張望。他的車回來了，該死。什麽時候回來的？一邊嘴裏低念一邊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