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黑夜喘息(六)

什麽?

崔令令心頭湧起一種不好的感覺,手往身側挪,剛貼到佩刀處,就被譚學海按住了手。“妹妹一個弱女子帶這種利器有甚用?姑娘家的,就該多戴戴佩花,頭釵才是。”說着就抽出了崔令令的刀,扔在遠處的地上。

利器碰地,發出清脆的響聲。立馬有人上前拾了那刀,又退回黑暗中。

“你!……”崔令令話沒說完,便察覺到身體不對勁。壓根沒力氣,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來!

“妹妹別慌!”譚學海把她指着他的那只手反剪到身後,慢騰騰的說道,“為兄怎麽可能對妹妹下毒呢!令妹妹生的如此美麗,又……”他邊說邊用手去挑崔令令的下巴,眼裏的淫光毫不掩飾,明目張膽的看向她的胸脯。

他的手貼在崔令令的臉上,讓她很不舒服,有種惡心的感覺。那只手在她臉上蹭夠了油,開始慢慢往下,最後終于離開。

崔令令長舒一口氣,卻發現那只鹹豬手竟然沖着她的胸去了。重重的壓在崔令令的胸前,還特意摁了兩下。“呵,令妹妹可還真是真材實料,材不外露啊!”

“你放開我!”崔令令怒目而視,奈何身上沒有氣力,譚學海對付她輕而易舉。

“你就別掙紮了,一會兒還得留着勁兒好好伺候為兄呢!呵呵……”譚學海越說越下流,竟然挑開了崔令令的腰帶,在崔令令的赤目下饒有興趣的扒了她的外衣。

鹹豬手再一次伸手胸口,崔令令心裏憤恨,嘴裏大罵,“譚學海,你個混蛋!你不得好死!快放開我!”

“不得好死?既然是死那還分什麽好死壞死!況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妹妹可知道?”

譚學遠下流的說完這句話,突然一個使勁兒,狠狠的扯開了崔令令的前襟,繡着花兒的肚兜暴露在月光下。

“呸!惡心!”崔令令掙紮不過,突然朝譚學海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媽的!”譚學海罵了一句,突然就失了耐心,一把扯住肚兜,硬是扯了出來,擦了臉上的唾沫再扔到地上。揚起手,狠狠的給了崔令令一巴掌!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做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我呸!”說罷,就鉗住崔令令的身子壓過來,在崔令令身上胡亂的親。臉頰,耳朵,脖頸……

崔令令腿腳發軟又無可奈何,只能扭着身子掙紮,心裏暗暗後悔,真是不該來赴這場鴻門宴,像譚學海這種畜生,怎麽可能會放過她?還是太大意了!

掙紮間崔令令摸到自己另一側的匕首,慶幸自己做了兩手準備,忍住惡心與酸軟,在譚學海再一次撲過來的時候咬着牙刺過去。

譚學海一只手已經伸進了崔令令的懷裏,握住了她一側的渾圓,正是春情蕩漾時,難免大意,伸了頭過來貼在崔令令胸口,不想腹部一陣疼痛。

摸過去,一手血!

“媽的!臭婊/子!”譚學海一把把崔令令推到在地,插進去的匕首很淺,并無大礙!但譚學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釁,也是火了。

突然從懷裏拿出個什麽東西,彎下腰貼近地上的崔令令,鉗住她的嘴,把東西塞進去。“媽的,收了老子的雙生葉還想當貞潔烈女?老子讓你待會叫的蕩!還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麽在爺身下快活的!”

被譚學海塞進去的東西,入口即化,崔令令想吐出來都來不及。只是突然明白過來,他要幹什麽了。心裏這才害怕起來。

兩把匕首都被扔了,四周沒有可以防身之物,而最大的危險就在眼前。

崔令令是真的怕了,譚學海的随從兇神惡煞的上前,被他揮手呵退。他的手捂住肚子時沾上了血污,搭在崔令令的肩上。

“你挺厲害啊!嗯?”譚學海輕哼一聲,突然用他沾滿血污的手拍崔令令的臉,不輕不重,帶着羞恥感襲來。

“老子忍你很久了!你,還有那個傻子!誰也別想逃!”

“崔令令,你不是挺厲害的嘛!來,我給你個機會,讓你走!”譚學海說話的神态,十足十的流氓地痞。“你走!你走的出這個院子,今晚的事兒就算了!走不出去?”

他咧開嘴笑,“那你就好好伺候伺候你大爺我!”

在譚學海說話間,崔令令才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從心間開始,一股火慢慢蔓延,順着四肢脈絡到達全身。像是被放在火上灼燒一樣,很難受。

譚學海已經放開她,起身站在一旁居高臨下,面帶笑容,勢在必得。偏了偏頭,沖一旁的随從道,“你們都下去吧!”

“少爺……”那随從頓了頓,面露遲疑,看向他腹部的傷口。

“下去!”譚學海變了臉色呵斥。“難不成還想留在這兒看爺我表演?滾!”

黑暗中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聽的崔令令後背發涼。她到底是有多傻!竟然孤身一人赴着鴻門宴,帶了兩把匕首還以為是有了後盾!真傻!傻的出奇!

“等等!”譚學海看夠了崔令令的表情,心裏越發得意,“去,把本少爺的傻子表妹也給請來!”

崔令令驚慌失措的擡頭,正對上譚學海的臉,他笑的猖狂,“你們不是難姐難妹嗎?還不去救救她?”說罷捏着下巴,砸吧嘴,“你還別說,小傻子雖然傻了點,長的還是不錯。比起你來,還真是要什麽有什麽……不過,話說回來……人,也是不可貌相的嘛……”

崔令令見譚學海一副回味無窮的色中惡鬼樣兒,格外憤怒,為自己的傻氣,也為這混蛋的無恥。“譚學海,你無恥!”崔令令猛的起身撲過來。

譚學海只是揚嘴笑了一下。靜靜看着崔令令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又跌落下去,人都沒在他眼前起來過。

“怎麽樣?起來啊!要不要為兄扶你一把?”

“滾!無恥!”崔令令扯着嗓子怒吼。卻沒有半點作用。

譚學海蹲下來,伸手過來,“令妹妹,為兄剛剛忘了告訴你,先前那杯酒,為兄沒下毒,這是沒錯。可是,為兄下藥了啊!哈哈哈哈哈哈……”他咧開嘴笑,露出的牙齒像張着嘴的怪獸。

他的手已經伸到崔令令的胸前,在她因為怒吼而劇烈起伏的胸口上方停留,五指伸開又合上,像是在比劃什麽。“不過,你也別怕。這軟骨散為兄沒敢多放。放多了,那就沒意思。畢竟,這男人嘛,誰也不想身下躺了一條死魚,你說是吧!”

崔令令擡頭怒目而視,那人渣卻閉着眼很是享受。

啧啧砸了兩下,譚學海突然睜開眼,“令妹妹可是準備好了與為兄共赴巫山,翻雲覆雨?”

崔令令沒說話,只是睜着一雙眼睛瞪她,若不是夜裏暗,不然還能看見她眼裏彙聚的紅色血氣。全身越來越熱,那股火熱傳遍全身又重新彙聚,一股腦兒的往下,往下,最後彙聚到小腹。

譚學海的手貼上來時,是冰涼的。是崔令令迫切希望的冰涼,但是這個人又是譚學海!

他的手從崔令令早已大開的領口伸進去,一寸一寸摩擦她的皮膚,高高低低,起伏不定。帶着侵略者的野蠻,還有冰涼。

崔令令緊咬下唇,努力想要控制自己。身體像是火一樣灼熱,極度渴望冰涼。她扭動身子想要更多的冰涼,但是殘存的理智又極力抗拒。

譚學海的手在崔令令胸脯上畫完一個圈就擡起來,帶着嚣張的笑意看着崔令令的掙紮。看她扭動身子湊過來,看她自己扯了半落不落的裏衣然後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扯,看她一臉不甘咬着下唇抗拒,看她眼裏流出來的淚水順着臉頰往下落。

崔令令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像沒有主幹的藤蔓附在譚學海身上,她聳動的雙乳在譚學海眼前亂竄。

下腹一股火熱,譚學海暗罵了一句騷/貨,然後伸手摟過崔令令的後腰,埋頭在她胸前啃舐。

像狗一樣,無恥下流,禽獸畜生!這是胸口疼痛時,崔令令意識回醒想到的!她心中有股惡氣!譚學海的頭還埋在她的胸口,崔令令心一橫,雙手抓住他的發使勁的扯。

不成功便成仁!

譚學海沒料到崔令令還會反抗,再加上美人在懷就有些飄飄然了,完全沒防備,被崔令令扯着頭發往後拽。

一個會扯,一個會打,一個有指甲,一個有力氣。

算……勢均力敵?

譚學海瞪着崔令令手裏握着的一把發絲,頭皮隐隐發疼。媽的,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實在是窩火。給你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崔令令兩眼充血,看着譚學海面目猙獰的揚起手,挺了挺下巴,說不怕是假的,但事已至此,也豁出去了。老娘都這樣了,還怕你,死都不怕了!來啊,互相傷害!誰怕誰是孫子。

譚學海被崔令令這幅英勇就義的樣子成功挑釁到了,牙一咬,手就揮下去了。老子不治治你,還讓你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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