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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神态自如地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笑眯眯:“小俊,過來這裏,我幫你鋪好稻草啦。”
謝俊目瞪口呆,無奈司馬良這一系列動作做得太水到渠成太順手了,這讓他絲毫沒有反應的空間。咦……司馬良啥時候變成花叢老手了?!之前那副呆呆的模樣呢?那副“人傻錢多速來”的二貨樣呢!
謝俊終于知道是哪裏違和了!原來是這兒,司馬良對他的态度太過自然親昵,和以前遵守禮法,尊重他意見,一切以他為主的忠犬模樣有些不同了。大概是因為有了一技傍身,終于有了氣場和主見了?看他家裏也沒有派人來追他的樣子,莫非也是完全放心他出門了?
謝俊一頭霧水地躺到了司馬良身邊。說真的,以他貞操着想,他是真心不想挨司馬良太近,但是除了挨着他,就只能挨着小黑,或者一個人獨出去。前者他害怕在半夜裏被人宰了,後者他怕這山洞裏出現個什麽毒蛇毒蟲……更何況,總覺得三人這麽并肩躺着,他非獨出去,有那麽點矯情。
作為大男人的謝俊,就毅然決然地決定他就這麽躺了,人還能在這山洞裏幹那掉節操的啪啪啪不成!
“對了,司馬良,你師兄叫什麽啊?”三人躺在一起,謝俊因為這發展太快,而且角色瞬間轉換成邪冥夜對面立場而頗感不适,心頭還有些淩亂,也沒有睡意,躺着就和司馬良搭起話來。
“百裏溯。你和我一起叫他百裏師兄就好啦,我師兄就是你師兄嘛~”司馬良側過臉來,頗有些賤賤地笑了。謝俊抽了抽嘴角,“呵呵”了一聲:“好久不見,你的面皮厚度倒更增加了不少啊。”
“過獎過獎~”司馬良手擱在後腦勺上,一雙眼睛彎成月牙狀,側頭對着謝俊,額頭都快要抵上他的了。謝俊不着聲色地往後悄悄退了一些,又問了許多司馬良當初怎麽活下來的問題了。
“你當時不是被大……邪冥夜給……了嗎?”吞吐了半天也沒能說出“殺死”這個詞,謝俊眨了眨眼,緊張地提起了心。
“嗯,我被師父救了。當初我兄長因為見我屍體悲痛欲絕,連夜就把我運回了江南。不過路上時卻被師父劫走了。那時我早已心脈俱斷,據師父說,若是這麽運回江南,我便已經是個死人了,好在他把踏入棺材一只腳的我給拉了回來。但即使這樣,如今我也須得用那禁藥維持着身體機能,唔……這樣看來我也算是半個活死人了吧。”
謝俊聽得驚訝,心頭湧起一陣震顫又愧疚的感覺。司馬良到這個地步,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邪冥夜才會……
“這與小俊無關。是我自己招惹的仇家,若非小俊救我,想必我也早已死了。如今也好啦,師父收了我做關門弟子,我如今有一技傍身,以後也不容易被人折辱了去……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有保護你的能力了,小俊。”謝俊退無可退,司馬良一只手已經挽住了他的脖頸,兩人眼眸相對,謝俊能看見司馬良眸中仿佛藏了火種,還燃燒着耀眼的光芒,流光溢彩灼灼地凝視着他。
“再不會讓你陷入那種境地,我會越來越強,保你周全。……我不會強迫你,我和邪冥夜不一樣。”說到“邪冥夜”時,司馬良微微眯了眯眸子,明顯是有些憎恨他,不過很快地他就彎起眉眼笑開,悠悠道:“u是有句話說叫‘守得雲開見月明’嘛,若是為了小俊,不說守得雲開,便是要我守得日月同輝,我也願意。”
我勒個去的救命啊!這種時機這種地點大哥你這是表的哪門子白啊!謝俊默默地吞了吞口水,腦子裏轉過了無數種拒絕的詞語。此時的謝俊略有點想念當初的邪冥夜,雖然邪冥夜很強勢霸道,但謝俊就是能夠随便在他面前說出各種各樣的拒絕臺詞,耍脾氣冷戰無所不用其極。對着以前的司馬良,他也都能以哥們兒的身份随便說些什麽,但是如今的司馬良,他卻發自內心地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總覺得司馬良哪裏有點變了。雖然他還是如以前一樣的嬉皮笑臉,一樣的忠犬,一樣的彎……
還沒等謝俊想出個所以然來,一個冰涼的觸覺就落在了謝俊的唇瓣上,舌尖挑弄着他的唇瓣,翻開他的下唇,探入了他的齒關,刮弄着他的口腔壁,明顯在挑逗他。謝俊冷抽了一口氣,內心的吐槽如排山倒海般地湧了上來。
坑爹啊!說好的不強迫呢!老子不過是一時走神沒說出話來你丫還當我默認了不成!!次奧!泥煤的老子啥時候說過可以親了啊啊!挂羊頭賣狗肉尼瑪快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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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上述吐槽謝俊沒有說出口,正确來說,是沒來得及說出口,司馬良直接伸手攬住了謝俊的腰部,力道大得謝俊壓根掙脫無能,再加上司馬良唇瓣碾磨着謝俊的,纏繞着他的舌尖□,致力于給他帶來快感,以至于謝俊完全無暇吐槽。
這一吻結束,司馬良自然地将頭垂在了謝俊的胸口,低低地笑出了聲:“本來還說要等你也喜歡上我,才吻的。抱歉沒忍住,剛剛小俊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謝俊頓時起了一聲雞皮疙瘩。泥煤的快還我之前人傻錢多速來的蠢萌二貨司馬良來!這貨誰啊不認識啊!泥煤的這種三流言情臺言和狗血偶像連續劇裏男女主角對話的臺詞是啥啊啊啊啊!
順應着內心的召喚,謝俊尴尬地推開了司馬良的擁抱,在這種尴尬的境地下,謝俊憋了半天,才終于想起了之前他們讨論的話題,幹笑着繼續接着道:“哦……啊哈哈哈,對了那你師父對你挺好的啊,他叫啥?”
“我師父名為容黎華,到時你若見到他老人家就叫他容道長便是。”
在聽見“容黎華”這名字的時候,謝俊猛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晴天霹靂的震驚裏,半天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磁北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5-13 13:14:59 ——謝謝磁北姑娘的雷=3=麽麽噠~~><這篇文好久都沒看見雷的身影了~QAAQ滿心感動QAAQ
為什麽!!自上上章開始,你們都不留言!不!留!言!到底是為啥!為啥啊啊啊啊!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求告訴啊啊啊!你們這群小妖精難道都不愛我了嗎!
都日更了為什麽你們還這麽對我__(:3」∠)_【土下座
累感不愛好嗎QAAQQ
☆、70番外
a.謝俊的抗議
故事要從謝俊從了邪冥夜之後開始說起。雖然謝俊相當、非常、很不情願,但最後被屈打成招,還是放棄了逃跑的行動,乖乖和邪冥夜在一起了。
不過在一起之後,謝俊也生出了不少的牢騷和不滿。首先就針對于他的行動不自由而非常不滿,但邪冥夜以“某人之前有過不良記錄”而駁回了他想要将征途定在星辰大海的這一目标,謝俊表示“要讓我不離家出走,才應該給我一定的自由呢!”
見謝俊已經成為自己的了,邪冥夜也相當滿意,于是就答應了謝俊的要求,不過他提出的前提是,必須自己跟着一起去……
雖然在聽到邪冥夜這一前提的時候,謝俊就如同被雨打濕的小黃菜花一般——蔫兒了,但是,整天看着副教主林南這麽有man氣質的男人,在各種邪冥夜的視線死角,如被搶了老公的女人一般怨毒向他飛小刀子的眼神,謝俊再也忍!不!下!去!了!
于是謝俊就下定決心,就算邪冥夜跟着他也絕對要跑出去玩!再說,中途還可以去逛逛窯子嘛,說不定邪冥夜對哪個女孩兒驚為天人,他們就此拜拜了也說不一定呢!
看着謝俊期待的小眼神,邪冥夜就知道了他內心裏在打着怎樣的小算盤,于是邪冥夜不負衆望地将謝俊推倒在床上,微微勾唇邪魅一笑:“在此之前,你就先滿足本座的需求再說吧。”
……=口=!白日宣.淫.什麽的,大夜你節操掉了一地啊!等等!衣服……衣服你直接扯掉了啊要不要這麽大力氣啊!這麽貴的衣服你到底想幹什麽啊!玩狂野範兒嗎?!不帶搞這種突然襲擊的好不好!
“等等!”謝俊雙手交叉抵在胸前,阻擋住邪冥夜想要伸手摸他的動作,邪冥夜眯眼,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謝俊有些怕怕地吞了口口水,卻還是勇敢地開口說道:“我還有第二個要求!”
“快說!”邪冥夜被打斷摸胸,心情相當不好,他決定等會兒試試看新的姿勢來好好“懲罰”一下謝俊。
“我要做一回攻!”聽到邪冥夜願意聽他說話,謝俊頓時興奮地漲紅了臉,眼睛也因此變得亮晶晶的,看上去很像是心懷不軌的小狗,如果他有尾巴,估計都搖起來了。邪冥夜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道:“攻?什麽是攻?”
啊呸,差點忘了這是古代了。謝俊這才正色地把交叉的雙手,一個空握成拳頭,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捅進拳頭的空當裏。然後在邪冥夜若有所思的眼神裏,他伸出食指得意地晃了晃:“我要做這個!”
邪冥夜在謝俊期待、忐忑的目光裏沉吟了一會兒,少刻才緩緩道:“你想做這個也不是不能理解……”聽着邪冥夜有同意的趨勢,謝俊愈發心奮不已,已經在腦子裏想着帶回要怎麽□較好了。不過,邪冥夜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直接傻眼。
“你想要本座把手指也伸進去就直說,比什麽手勢。”邪冥夜雲淡風輕地一筆帶過,邪魅一笑:“難道本座玩得你不夠爽?想要試試手指一起插?”
“……屁!老子是說老子要插!”謝俊大怒之下,就差一拍桌子憤而起身了。
“哦,果然是要插啊。”邪冥夜意味深長地吐出一句,對謝俊邪魅一笑:“你就只管爽吧。”
“……你……你敢不敢不邪魅一笑!”在這樣的絕對欺壓之下,謝俊含着兩泡眼淚,莫名悲憤了。
“好啊。”邪冥夜懶洋洋地歪了歪頭,唇角果然沒有勾起:“那就滿足本座,小妖精。”
……你才小妖精!你全家小妖精啊卧槽!!!
b.癡漢30題
1.偷襲
謝俊最讨厭的就是中午睡得好好的,某人總會趁他不注意壓下來,人沉就不說了,還又親又摸忙個不停!
這就算了,更讓他心煩的是,他還老被這家夥摸起反應,然後兩人又要激烈地來一發……
“卧槽!你能不能讓我好好睡個午覺了?!”在這次被偷襲的時候,謝俊終于忍不住了,睜開眼就大喊道。
“你醒了。”邪冥夜笑意盈盈地丢出一句廢話。謝俊白他一眼,都懶得回答他。
見謝俊不說話,邪冥夜也不再說話,只低下頭去含住了謝俊的乳.尖,用舌頭含着細細碾磨,很快地謝俊就不由得開始呻.吟起來。
“次奧!總……總有一天嗯……我……啊……要偷襲你!”邊呻.吟着,謝俊一翻身壓上了邪冥夜的身體,忙不疊褪下他的褲頭握上了他的欲望。
【作者:……大中午的,你們兩個的節操呢?】
2.手指
邪冥夜最喜歡的就是先用手指逗弄得謝俊滿臉紅暈欲罷不能,然後抽出來,看他汪着霧蒙蒙的雙眸,聽他軟綿綿地說着“快進來混蛋”的時候。
這總讓他有一種,終于擁有了這個人的感覺。
“無論是手指,還是[——哔],只有本座才能滿足你,阿俊。”他凝視着謝俊,低聲輕語道,灼熱的吻落在謝俊耳垂,仿佛能燃起火來。
事實上也差不多,只不過那是欲.火罷了。
3.發
謝俊的頭發很短但很柔順,邪冥夜喜歡細細撫弄着他的頭發,撥開劉海吻上他的發旋。
謝俊的發旋有一左一右兩個,邪冥夜捧着他的頭,鼻尖嗅着他發的清香,吻依次溫柔地落在發旋上,就像是細小軟白的姜花輕輕吹落枝桠一般,芬芳綻放滿枝,讓人欲罷不能地柔軟。
“頭發也是屬于本座的。”
4.無法遏制的思念
在謝俊離開的那一年裏,邪冥夜找他找的幾欲發狂。他曾無數次午夜夢回想起那次的結合,他終于進入了謝俊的身體,與他靈肉結合。邪冥夜能感覺到謝俊身體微微的顫動,在他身體裏難耐地扭動,還能聽到他落在自己脖頸上灼熱的呼吸,甚至是肩膀上的咬痕,如今還留着鮮紅的印記——他是如此地不想它消退。
夜色迷亂,擁着謝俊的身體,感受着進入他身體的溫度,水乳,交融的快感,結合為一體的滿足,叫嚣着的靈魂的靜息與安穩。
他嘆息一聲,突然發現自己射了。在射了之後才發覺,他越發覺得空虛了。
思念一直都在,藏在骨髓,藏在靈魂深處,直至夜晚才會鑽出來,讓他蝕魂入骨。痛楚一直都在,藏在心底,藏在肩膀鮮紅的咬痕,無時無刻折磨着,無法停歇。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章節還沒完全結束啦,以後還會時不時在這裏更新一點有趣的小番外來給大家看。肉的話……可能只能有點肉末,因為編編說抓的很嚴啦,所以我要各種注意麽麽噠!
不過這樣也很萌嘛><
對啦,中間因為放了好多存稿,這個番外一直都會在文章的最後面,所以最新章節的更新就在這章前面,大家注意看啦~
今天的更新馬上就發啦~就在這章節前面麽麽噠~>///<
☆、71刺殺行動
謝俊之所以全身一震,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容黎華這個名字太鼎鼎大名了。一本書裏總會有一兩個反派,而其中的這個容黎華就是類似于這樣的角色,而且他相當牛逼,聽說他武功僅次于邪冥夜,并且還會很多道法之類的,更有甚者,他還召集了各種對邪冥夜有恨意的人們,組成了一個刺殺邪冥夜的組織,而這個組織的目的就是為了取邪冥夜的性命。看樣子,小黑和司馬良是進了這組織了。
不知為何,謝俊只覺心頭一陣混亂。本是以為厲害如邪冥夜,一定沒關系,但是……剛剛小黑和司馬良一起就傷到了他,再加上一個容黎華,即使如邪冥夜一般強,也不一定……
“小俊?小俊你又出神了。”撫摸在額頭上的柔和觸感讓謝俊一下子回過神來,晃眼就看見了司馬良無奈包容的笑以及關懷的眼神:“怎麽了?都流冷汗了。”謝俊張了張嘴,一句話又咽了進去。之前明明已經決定不再勸解司馬良與邪冥夜之間的仇恨的,如今難不成還要違背自己之前的想法嗎。更何況他勸了又怎麽樣,這是司馬良和邪冥夜兩人間的恩怨。
“睡吧。”謝俊翻了個身用背對着司馬良閉上了眼。雖然眼睛已經閉上,但是心裏卻亂糟糟的完全睡不着……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熬了一夜。
第二日一起來,他們又踏上了旅程。這次啓程,謝俊要求來個正常點的姿勢,比如扛着,或者夾着,甚至背着也行……公主抱還是算了吧。司馬良卻十分苦惱地正色道:“大概不行,我輕功不算上乘,只有抱在前面比較方便。”
在這樣的說法下,謝俊也只能勉強讓司馬良抱着了——雖然他內心極度懷疑這是司馬良為了占便宜而想出來的借口,但是寄人籬下,他也不可能拒絕。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被橫抱在胸口,謝俊頗覺不适,只得頂着狂風轉移話題問道。
“我和師兄商議過了,邪冥夜雖然被師兄下了毒,但以他的能力,排毒也不過十多日,我們要在這幾日,将師父老人家召喚過來,所以打算先回最近的分舵。”媽呀……你們這還有分舵呢,不就是一個刺殺邪冥夜的組織,丫到底是有多惹人厭啊。謝俊頓時陷入無語,也跟着垂下頭沉默了。
“小俊?沒關系,你安心吧,分舵裏人不是太多,我師兄就是分舵的舵主,安心吧,回去也只是為了設置道法好聯系上師父。別害怕,有我在呢。”
眼見着司馬良壓根就在把他當成小孩兒在哄,謝俊抽了抽嘴角,僵硬道:“呵呵,我不害怕,我大概有點暈車……啊不,暈人而已。”
司馬良沒聽明白,不過他也沒問,只笑笑,就繼續抱着謝俊飛。謝俊之所以沉默,是因為他覺得這發展略有點奇葩,他當初只看了30章左右,前面和大反派就有過一次對戰了,也正是那次對戰,才促進了邪冥夜和月無暇的感情。也就是說,當初邪冥夜是因為在月無暇的幫助下,兩人合力擊退了容黎華。如今,他不僅中了毒,還只區區一人,要面對容黎華和他這一系列的團隊,就算他的教衆前來幫忙,遠水也止步了近渴……
謝俊才不承認他是在擔心邪冥夜。他只是……只是,邪冥夜若是死了,他便覺得他所欠這個人的,恐怕是要跟着他一輩子了,因為他對邪冥夜見死不救,甚至還眼睜睜地看着別人親手殺了他。
但是,這種心情卻無法告訴司馬良和小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甚至他還要裝作完全視若無睹的局外人,看着他們細致地策劃怎樣殺掉邪冥夜——這是必須的,也是他能夠在他們手下活下來的唯一方案。
抵達分舵之後,司馬良就把謝俊安置了。兩人親昵的姿态引來了他們分舵的守備弟子們的觀望,不過大抵大家都像是知道司馬良的性向,很快就接受了下來,并笑嘻嘻地打趣了幾句——看來司馬良倒是個平易近人的,反而是小黑,大家都十分恭謹地叫着“百裏舵主”,就噤若寒蟬地躲到了一邊,看樣子是十分懼怕他。
由于百裏溯的作法只能他們同門師兄弟在場,謝俊也就知趣地回到了司馬良給他安排的房間。雖是逃離了邪冥夜,但謝俊覺得心情還是很沉重,壓根開心不起來。他即使逃離了邪冥夜,但邪冥夜的陰影卻還在他身邊,逃不開。就算離開了邪冥夜,也還得頻繁地這麽想着他的事情。
謝俊長嘆了口氣,仰面就躺倒在了床上,單手覆在了眼睑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一閉上眼,困意就湧了上來。大概是一夜沒睡,現在終于發困了吧。謝俊迷迷糊糊地想着,陷入了夢境。
“阿俊,跑,快跑。”那人依舊如以前一般的芝蘭玉樹,即使在火焰圍成的圈裏,他也神态自若,只在看見呆愣在一旁的謝俊時,才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嘴裏的詞句也急切起來。
謝俊呆呆地看着他,腳步卻像釘在地上一般,挪不開半步。
“邪冥夜,你當初對我一家70口人所做的,我這便還給你!”一個狠戾的嗓音響起,謝俊頓時如遭雷擊般地迎着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個鼻梁上橫了一道“X”字型疤痕的男人站在火圈外,正狠狠瞪着邪冥夜。随着他話音剛落,眼前的火圈驟然就漲高了一層,幾乎都看不見邪冥夜的身影了。
謝俊皺了皺眉,正想說點什麽,一只手卻突然拎起了他的後領:“你讓我失去了我所愛的人,我卻不,我打算好心送你愛的人陪你一起。”話音剛落,謝俊就感覺到自己懸空而起,竟是朝那火堆掉了過去。
“不——”地面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謝俊迷迷糊糊地朝下面看去,只見司馬良本是急促跑來的身影一頓,雙膝驟然一軟跪在地上,整個人如陷癫狂,十分狼狽。謝俊張嘴想問怎麽回事,可是卻說不出來,只覺得自己正飛速地向下降落,最後他眼前一黑,竟什麽都不知道了。
謝俊僵硬地動了動手腳,睜開眼來就發現司馬良躺在他臂彎睡得正想,他側着頭貼着謝俊的胸,模樣倒是如之前一般的孩子氣,謝俊頓時一僵,他想伸手推開司馬良,卻在看見他眼眶下的烏青時頓住了。他昨夜是一夜沒睡,說不清楚的莫名混亂與焦躁,而司馬良……莫非他昨夜也一夜未眠嗎?
謝俊甩開這想法,剛想推開司馬良,卻突然被司馬良抓住了手腕:“小俊,早上好。”少年睜開一雙晶亮的黑眸,盈盈望着他,哪還有剛睡醒的迷蒙水霧,分明是醒着的。
謝俊抽出手腕想要推人,司馬良卻抓着他手腕不放,只悠悠嘆了口氣:“昨夜我再逢了小俊你,又怎麽會睡得着,方才貼着你的身體,也只覺得不放心,仿佛一閉眼再睜眼你就會消失似的。”
謝俊呆了下,沉默着沒說話,司馬良卻也不在意,只低低陳述道:“小俊,誰傷害過你,我便千百倍還給他。邪冥夜殺我之仇無所謂,但是……”少年邊說着,嗓音驟然低沉下來,仿佛是落入地獄深淵的惡鬼一般陰森可怖:“他對你所做的事情,只怕我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司馬良?”謝俊搓了搓手臂,疑惑地盯了一眼司馬良,對方表情陰沉,自己在嘟囔着什麽,謝俊自“但是”之後的話一句也沒聽見,只得開口詢問道。
司馬良卻是立刻恢複了燦爛的笑顏,他伸手懶懶地環住謝俊,親昵地貼近他的面頰,在謝俊躲閃不及的狀況下,唇瓣在他臉頰上貼了貼:“安心吧,師父說這兩日內便會抵達,屆時除去邪冥夜之後,你就真正的自由了。到時你再不用受到威脅,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司馬良親昵的姿态讓謝俊覺得有些不安,而他所說的“師父這兩日便會抵達”更讓謝俊覺得焦躁。他只得“嗯”了一身,推開司馬良打算起身,結果肚中竟是饑餓地“咕嚕”叫了兩聲,謝俊臉霎時就變成了紅色。
“走,我帶你吃飯~”司馬良眯眼笑了起來,伸手抓住謝俊的手一把就把他拉了起來。一感覺到司馬良的五指扣在他的指縫裏,謝俊頓覺渾身不适,下意識就伸手甩了開來。對上司馬良的視線,謝俊硬着頭皮:“啊哈哈,兩大男人這樣牽着還挺惡心……”雖然這麽說着,當初邪冥夜這麽牽着他,謝俊卻也并未覺得如此不爽……難道是因為受慣邪冥夜的欺壓了,這點惡心度已經不放在眼裏了麽?!
司馬良也并未強迫謝俊,只嘻嘻地松開了手指,将手收回了袖裏,謝俊不由得舒了口氣。還好司馬良不像邪冥夜那麽霸道強勢,也沒有用武力來威脅人……
咦,他怎麽又想到邪冥夜身上去了?即便現在,還是逃不開他的陰影麽……謝俊沉下眉眼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嘤嘤,發文的時候作者應該在火車上QAAQ希望存稿箱能按時發粗……我的小紅花啊嘤嘤QAAQ
繼續求留言__(:3」∠)_
看在我努力日更的份上!這篇文等五月結束,六月份的時候估計就能完結了QAAQ求留言啦!來個長評就更好了…………【喂
☆、72容黎華
在謝俊的憂慮中,兩日的時光很容易就過去了,容黎華也來了這個分舵。他穿着一身深藍色的道袍,面白無須,容色冰冷,一雙黝黑的眼眸如深潭一般冷泠泠的,看着面容倒是俊美——也是了,這小說裏基本上是個有戲份的,都不會太醜。不過,謝俊看着卻覺得有些眼熟,總覺得有些像誰。正在謝俊皺着眉想着像誰時,司馬良和小黑已經迎了上去。
司馬良笑嘻嘻地繞到容黎華身後,伸手就捏上了容黎華的肩膀:“師父受累了~要不準備個房間先休息下?”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小黑就沖容黎華點了點頭:“叔父。”——謝俊頓時恍然,怪不得覺得容黎華有點像誰,原來是小黑啊。可小黑不是姓百裏嗎?謝俊正疑惑的時候,容黎華點了點頭,淡淡道:“我先安置一番。一炷香後,阿良,你和阿溯帶軒轅俊過來。”
他話音剛落,謝俊就不由得和司馬良交換了視線,兩人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不過司馬良暫時先躬身應了:“是,師父。”也沒顧上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容黎華轉身就在百裏溯的陪伴下回了房間。
“你師父不是叫容黎華嗎?”謝俊蹙眉不由問道,小黑不是姓“百裏”麽,莫非兩叔侄姓氏不同?
“我師父又叫百裏容華,容黎華只是他的化名。百裏容華是……當年武林盟主的名字,為了避諱,所以先用化名構建了這個組織。”司馬良嘆了口氣,也沒瞞謝俊的意思,盡數和他說了。
謝俊瞪大了眼睛。武林盟主……?!也是了,能和邪冥夜功夫相近的,也非得武林盟主不可了。謝俊記得他看到的書內容的部分,只有邪冥夜和容黎華打過之後,容黎華元氣大傷消聲覓跡,不過後面一些章節,倒是有個武林盟主在追求月無暇……
咦,當初看到這種兩男追一女的戲碼還覺得挺無聊的來着,但就這麽看來,這容黎華就是武林盟主的話,那想必他的目的就是打散月無暇和邪冥夜的強強聯合,然後挨個擊破啰?
謝俊在推斷過後,很快就被司馬良和小黑帶進了容黎華房間裏。
容黎華此時換上了一身月白的衣衫,這樣看着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樣,再加上面容俊美,姿态飄然若仙,放在現代絕壁可以成為偶像派代表人物。
“阿良。”容黎華轉過身來,沒有第一眼看向謝俊,反是呼喚了司馬良的名字。司馬良一怔,上前一步颔首恭敬道:“什麽事師父。”
“軒轅俊會是殺掉邪冥夜的突破口。”這句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就僵硬了,只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為師本是想支開你,讓阿溯單獨帶他過來的。不過,以你的聰明,想也瞞不過你才是。”謝俊被吓得目瞪口呆。他覺得這節奏有點不太對,這對話趨勢怎麽都像是要他去做炮灰,然後引邪冥夜上鈎之類的——尼瑪他什麽時候變成禍水級別的了啊!!謝俊十分無語,不過容黎華的聲音還在不疾不徐的繼續:“為師答應過你,不會動你重視之人。如今,為師能和你約定保證軒轅俊的安全,不過……這誘餌一事,只能他做。只有他才會讓邪冥夜産生間隙,計劃才能成功。”
在與司馬良說過之後,容黎華的視線才緩緩掃向了還在目瞪口呆中的謝俊,那視線就如同利劍一樣直刺人心底,空氣也霎時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除去小黑稱職地當着一個布景板,在場的衆位估計都是心思沉沉。
“我不會做!你把人當什麽?可以随意利用的棋……”謝俊當然是理直氣壯地想要反駁,他早已經決定就算要逃離邪冥夜,但他們之間已無仇恨,他不願意去殺對方。
“棋子。”不想,容黎華卻淡淡地說完了這句話,他面容依舊毫無波動,眼珠裏的神情冰冷漠然,讓人幾乎忍不住打寒顫——“為了活命,你只能聽我們的擺布。”似乎是看謝俊不滿的表情,容黎華接着補充道:“想想之後你自由的日子,還是活下來比較幸福。更何況,據我所知,他對你也做過足夠讓你恨得殺了他的事情……”
“這不關你的事!”謝俊言辭激烈地反駁了一句,本想說“就算死不願意的事也不會願意的”之時,司馬良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兩人的争論:“夠了。”
謝俊一頓,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司馬良站在那裏,神色隐在一片昏暗裏晦暗不明,但是平日那副嬉皮笑臉什麽也不放在心上的漫不經心的表情撤了下去,換成了無比的嚴肅與認真。雖然感覺到謝俊的視線,但他卻沒有看謝俊一眼,只緊緊盯着容黎華:“師父。”
喊完這一聲,他雙膝竟是一彎,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當日的救命之恩我不曾忘記分毫,當初我就說過,我的願望只是看阿俊最後一眼,只要他無事,我這命随時就可以歸還給師父——我本是沒有任何資格反對的。不過師父,”在謝俊因為司馬良這一段話而愣住時,司馬良兀然擡起頭來,視線直直地凝視着他,仿佛可以灼熱得燃起火光:“我不願讓阿俊冒絲毫的險,”沒等容黎華皺起眉來,司馬良的神色兀的緩和了下來,他偏了偏頭,唇角翹起一個随意的笑容:“但我有更好的主意。——讓我代替阿俊去。”
這句話一出,謝俊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唇角的笑容,那笑容雖是肆意,卻充滿了自信……但謝俊沒來由的覺得司馬良此刻心頭肯定有些落寞。
“你怎麽……”謝俊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反駁,卻被司馬良搶過了話頭:“一則我和阿俊相處時日不短,要模仿阿俊的動作神态并不難,二則我比阿俊武功高強,得手的幾率更高,更何況還能殺他個措手不及。”謝俊聽得一愣一愣的,容黎華則是打斷了司馬良的話,皺眉道:“你忽略了最重要的問題。就算你要替他,一看見臉,完全就沒了任何說服力。當然,若是蒙面的話,只會引得邪冥夜懷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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