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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擠出一碗血來給邪冥夜。他若不要,謝俊就露出他的傷疤給邪冥夜看,搞得邪冥夜不得不喝。
在又一次的喝過謝俊血後,邪冥夜淡淡道:“阿俊,其實你的血對我沒用。”這句話一出,謝俊忍不住撇了撇唇。這家夥為了不喝他的血,都找了多少理由了。這話照例不被謝俊相信,轉頭就見邪冥夜認真道:“比起你的血,雲雨一番更能讓我補充功力。”
雲雨一番你個頭啊!!謝俊忍不住站起身來破口大罵,一擡手就打算掀桌,手腕上的傷口有點痛,桌子硬是沒有掀動。
“之前……讓你和司馬銳一同走,我是有所思量的。”邪冥夜伸手拉過謝俊有傷口的那只手,蹙着眉心疼擔憂地看着他的傷口,掀開繃帶就伸出舌尖舔。傷口被他舌尖碰觸惹得謝俊心顫不已,他有些愣愣地看着邪冥夜。只見他擡起頭來,柔和的光芒下,他眸子裏瑩潤的波光仿佛溪水粼粼一般,足以熨帖心神。
“若我們二人不分開,一定會被司馬良抓住。屆時,我便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了。”他眸子一沉,暗色四溢,唇角緊緊地抿在一起。謝俊都看出了他的不甘和怒氣,完好的那只手忍不住就伸了出去,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臉頰,安慰般地,他伸出臉去貼上了邪冥夜的臉:“我知道。”
知道他的不得已,也知道他的思量。甚至……還知道他把司馬大哥放在他身邊的含義。雖然司馬良追的是他,對着他說出邪冥夜的那些話讓他有點難過。但比起兩個人都死,他寧願邪冥夜能夠活下來。
“只有你,我不能讓你有事。”邪冥夜小心翼翼地纏好謝俊手腕上的繃帶,輕輕一帶,就将他擁入了懷裏。
他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思量。包括最初的見面,之後的暫時分道揚镳,最後的會合,他基本上早就有了計算。若是沒有人吸引司馬良的目光,只怕他的藏身點也會暴露出來。雖然一開始沒預料到司馬良會來的這麽快,他這段時間地方也算是經常更換,但他明顯低估了司馬良。
之所以和阿俊分道揚镳,是因為邪冥夜清楚地明白謝俊若和他在一起,司馬良只怕會為了刺激他,傷得謝俊更深。如今的司馬良,只怕已經沒有了任何正面的感情,他唯一擁有的就是對他邪冥夜的恨。
他對司馬良的了解可能不多,但對百裏容華,邪冥夜自認已經了解透徹了。他和百裏家的仇怨永遠不會完結,當初他孤身一人成為這聖教的繼承人,不僅是他家中的父母,還有原來手把手養育他,教導他的原教主,都被百裏家所殺。在成為了聖教教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為原教主讨回公道。
他來聖教時還很小,家中父母對他的好,他也還記得。而老教主對他的輔佐與培養,他更是銘記在心。更為了在教衆中立下威嚴,他第一件事就是屠戮了百裏家的一百四十多口人。他手沾鮮血,可能已經無可救藥,但他卻毫無悔恨。
這是為了成為聖教教主,必須付出的血。沒想到當初的清逸少年百裏容華因為上京城考武狀元的緣故,躲過了他這一次的追殺。而他當初也元氣大傷,身體被傷不說,也受了不少內傷,一回到聖教就立刻進行閉關打坐。那時還是他的副教主林南幫助他一統聖教,剔除了些反他這個教主的右護法一派。
如今,林南更是當初随着謝俊的離開,他心神俱滅,萬念俱灰之際,幫他擋了司馬良的殺招,已經入了黃泉。
算來,他最對不起的還是這個副教主。
現在阿俊回到了他身邊,他本以為一無所有,生無可戀,如今他又揚起了生的欲望,這才開始了閉關練功。他本就天賦異禀,原是因為內力不夠,但如今因為謝俊的血,他的內力已經恢複了百分之七十的水準,又終于可以修習這種功法了。對于修習上,邪冥夜确實不怎麽費力,他本就是學武萬中無一的天才,久居高位早就已經将練武銘刻在心,但現在他唯一的重點就是要與時間賽跑。
若是司馬良沒等他神功練成,就發現了這處地方,只怕他和謝俊都逃不過将要出現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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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冥夜唯一憂慮的就只有這一點。他本已經放棄了的,因為想要見到謝俊,所以才躲避着司馬良苦苦等待着。沒想到,謝俊卻還愛着他,并且還用自己的血為他增加內力,這怎麽不讓邪冥夜又再度有了生的希望。
也正因為如此,神功才終于有了大成的希望。
只不過,結局終究是昙花一現,如夢一場。
這日的白虎和軟星星為了邪冥夜辦事的緣故暫且外出了——也幸得他們外出了,這才躲過了一死的命運。這天的天氣很陰沉,烏雲遍布,一場雨仿佛就要墜下。謝俊這日睜開眼就覺得不對,他鼻尖動了動,明顯嗅到了一絲彌漫在這空氣裏的血腥味。
平時邪冥夜若是打坐入定了之後,心神須得完全沉浸在神功裏,除非他到了時間主動清醒過來,否則是完全察覺不到外界的。所以他的房間在平時都會用內力封住。
若是司馬良的話,這點打開房間的能力肯定不會沒有,那大夜不就危險了?!謝俊放才這麽想過,披了一件衣服就坐了起來,他忙不疊推開門,放才跑出廂房,一進到院子裏就看見了一地躺着的屍體。前幾天還言笑晏晏打招呼,親切地呼喚他“俊少爺”的衆人,此時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血也流了一地,看着死相十分凄慘。
謝俊震驚地定住了腳步,再也不能前行半步,視線木然地從地上的屍體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坐在石桌邊的背影上。他一頭青絲披散在背後,只在頭發上松松地束了一個髻,露出一個俊雅絕倫的側臉。此時的司馬良臉頰上褪去了嬰兒肥的輪廓,他的面容美得令人贊嘆的同時,也讓人心驚。
唇角的弧度半揚,明明是坐在這樣的屍體堆裏,他卻如同坐在鳥語花香的庭院裏一般,頗為自在優雅,纖長的手指伸出,撫上杯壁沿,完全就是視鮮血于無物的随意慵懶。
見他這樣悠閑的狀态,謝俊心中“咯噔”一跳,也不知道現在已經進行到什麽程度了。方才害怕自己被人監視,所以沒去看邪冥夜的狀況,如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發現了。
謝俊腦子裏亂糟糟地想着,一時半晌竟是無言地盯着司馬良的背影,半句話也沒能說出口來。
“怎的見到我都不說話了呢,阿俊。”沒等謝俊掙紮出一言半句,司馬良就笑意盈盈地轉過身來,黑眸鎖定了謝俊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司馬良再出現
一更√
我正在日雙更,努力戰完結啊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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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_(:3」∠)_
我會說下章之後就是衆所期待的囚禁梗嗎【喂!
☆、94被逮了
“司馬良……”在司馬良的挑釁下,謝俊終于忍不住皺起眉頭呆呆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司馬良并未說話,只側頭一笑,唇角的弧度如同鬼魅,眼波如冰淩一般冷漠。又來了,那股寒意上湧的感覺,仿佛整個人都被那一眼所凍住了。
他究竟是哪裏做得不對了?是他的原因,才讓司馬良走到這一步的嗎?謝俊忍不住想要猜測。他突然想起了當初主導要求留下來與司馬良對峙的司馬銳。若是當初留下司馬大哥時,謝俊心中還存了“他們是兄弟,司馬良應當不會過于為難司馬大哥”這樣僥幸的想法的話,方才司馬良那一眼就如同一盆涼水一般,對着謝俊當頭澆下。
這時候才覺得不妙。
若是司馬大哥出了什麽事……他要怎麽再面對這個世界?又要怎麽面對大夜啊!甚至,他連自己都不會原諒的!
心中焦躁,這心情就不由得體現在了面上。謝俊焦急地擰起眉頭看向司馬良,忍不住喊道:“司馬大哥呢!你把司馬大哥怎麽了!”
“大哥,既然阿俊這麽親密地問起你的行蹤,你是不是也不該躲着不見了?”見到謝俊有些凄厲和焦躁的喊聲,司馬良微微歪頭,身形半分不變,手中執杯往嘴唇裏一倒,姿勢端得是幹脆利落。
謝俊愕然地瞪着他,還沒回過神司馬良這話的意思,他就突然看見從院子邊緣的轉角處出現了司馬銳的身影。他看着與幾日分別前并無二致,無論眉眼還是神态,但謝俊總覺得他身上隐隐有什麽變了。
揮去這種奇怪的感覺,謝俊不由得立起身體,單手撐上石桌朝對方欣喜地喚道:“司馬大哥,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不想,他急切的态度只引來司馬銳飽含歉意和躲閃的一側頭。
見對方躲避開了自己的目光,謝俊愈發焦急和狐疑。雖然司馬大哥完好無損地站在這兒讓他放心了不少,但這态度果然還是有些奇怪的。他皺起了眉,剛想問點什麽,坐在石桌前的司馬良就涼涼地開口道:“既然他問你了,就回答啊,大哥。總晾着佳人可不好。”
司馬良奇怪的說法更讓謝俊狐疑地直皺眉,因為顧忌戒備着司馬良的緣故,謝俊也沒有急切地跑到司馬銳面前驗證,但司馬大哥沉默的态度還是多少引起了謝俊的焦急。該不會是啞巴了吧?連這種恐怖的答案,他都猜到了。比如說司馬良喪心病狂……
“我沒事,別擔心殿下。”正在謝俊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時,突然就聽見了司馬銳沉默下的答話。他松了口氣,但在看見司馬銳依舊沒看他的目光時,愈發不解了。
“知道我為何留了大哥一命嗎?”見謝俊狐疑的表情,司馬良終于像是良心發現一般彎起唇角笑了開來,他眼眸微眯,露出一股愉悅興奮的姿态來。
“大哥他對阿俊你……也有着我當初對阿俊的心情呢。”謝俊一怔,首先聽到的是“當初”兩字,難怪邪冥夜這麽說,也就是說司馬良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司馬良了的意思嗎……雖然不知道邪冥夜為什麽會知道這種事情,并且如此篤定。不過……
等等!司馬大哥對他?就像當初的司馬良對他?難不成……
謝俊囧囧地抽了抽嘴唇,下意識地矢口否認道:“怎麽可能,司馬大哥明顯是喜歡女……”他話還沒說完,視線就在司馬銳身上停住了。因為他發現司馬大哥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低垂着頭明顯是不想說話的樣子。
謝俊的話噎住了,不知為何就說不下去了。
“嗯?我大哥喜歡什麽?怎麽不說了呢,阿俊。”似乎是察覺到了阿俊的窘迫,司馬良不依不饒地反問道,神态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謝俊則是閉口不言。更多的是,他也隐隐發覺了有什麽好想不對了。不僅是司馬良身上出現的詭異變化,司馬銳也好像有哪裏不對了。
……壞掉了麽?剛想完這一點,謝俊就差囧給自己看了。
“我大哥喜歡你呀,阿俊。”似乎是嫌謝俊囧得不夠,司馬良終于大慈大悲地給出了最終答案。他語調輕柔,就如一片羽毛落地一般輕,卻是驚起了謝俊心湖的漣漪。他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
司馬良卻沒在意謝俊的反應,只自顧自地說道:“所以,我一向大哥提議将你分給他一半,我們二人同時擁有你……大哥他就立馬答應了呢。”
司馬良這話雖然很輕柔,但聽着卻有千斤墜這麽重,謝俊完全被打擊得如雷劈一半怔愣當場。不過少刻他都要笑出來了。這怎麽可能啊!司馬大哥明明就是忠犬禁欲那一類的,喜歡女主的時候連拉個小手都要臉通紅的純情少男啊,這種三人行說3P的節奏怎麽想也不可能答應的啦……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司馬良撒謊,或者就是司馬銳的煙霧彈啦。
沒想到司馬大哥變化這麽大啊,肯定是迫于弟弟的淫/威,不得不撒這種謊了吧。謝俊不以為意地忍笑,不過在眼角餘光瞟到司馬銳凝重沉痛的表情時,他還是忍不住呼吸一窒。
……沒錯吧?應該是司馬大哥在演戲吧?怎麽想大哥也不是會答應這種沒腦子3P的提案的啊。一定是大哥提出來的緩兵之計吧?!怎麽想都應該是緩兵之計吧!
謝俊腦海裏循環繞過以上的猜測,而期間的司馬銳完全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肯定。這讓謝俊不由得有些擔憂和不安起來。
見謝俊的表情,司馬良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他微微一笑:“看來阿俊你還不相信呢……唉,你還真是不了解啊……人啊,在愛上一個人之後,就不由自己控制了呢,甚至在某些時候會變成另一個人也說不定哦。愛慕就是這一類的情感啊,這麽危險,這麽糟糕,又這麽美味,這麽誘惑到人無法抵抗的東西呢……”
司馬良用詠嘆調一般的感慨聲說道,說着說着他還忍不住微微閉着眼睛,露出一副享受陶醉的模樣——謝俊完全無法吐槽了。
這意思是指,司馬大哥已經被他玩壞掉了嗎!還是說……司馬大哥你經歷了什麽重大打擊啊!不不不,怎麽能就這麽被司馬良和司馬大哥表現出來的膚淺表面所迷惑了呢!怎麽想這都應該是演戲啊!謝俊!快醒醒啊!快自扇耳光醒過來!
司馬大哥這樣的好人怎麽可能變成司馬良一樣……雖然司馬良最初也純潔得讓謝俊感動得一逼,但現在也真是黑得不能再黑了。不不不!不能朝這方向想!一定是司馬大哥的演戲能力太爐火純青了!喲喲,大哥趁你弟弟閉着眼,快給我一個眼神示意啊!快安撫我一下,快用你的眼睛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演戲啊!
謝俊努力朝司馬銳擠眉弄眼,可對方就是無動于衷,不僅不回應他,更是連随意地看他一眼都帶着沉重與痛苦——當然更多的是對方基本上看也不看他。
在陶醉完的司馬良終于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長腿一跨,繞過半張石桌就到了謝俊面前,而謝俊看他動作自然就條件反射往後退。在司馬良站到了謝俊原先的位置時,謝俊差點一個踉跄絆了地上的屍體躺下去,還好千鈞一發時他穩住了身體。
“看你慌張的……”司馬良輕笑地嗔他一句,語氣輕柔卻讓謝俊生生驚起一身雞皮疙瘩。似乎還嫌不夠,司馬良接着補充道:“阿俊你可真是好懂……看你表情基本就知道你在想什麽了。不過,大哥确實不是在作戲哦。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阿俊也真是太可愛了……”他拖長了語調,如同清風拂面一般撓得人有些癢兮兮的——當然謝俊只感覺到了恐懼。
“不過呢,現在阿俊是到手了,但是果然重點還是在某人身上呢。來,阿俊乖乖來我身邊,待會的血腥還是別看比較好哦……會被吓到呢。”他語氣輕柔,像是逗小孩一樣朝謝俊招了招手。
謝俊頭上壓下三根黑線。尼瑪這滿地屍體的還不夠血腥還不夠驚吓嗎!現在說什麽太血腥了會被吓到騙鬼啊!!不過吐槽完之後,謝俊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這說法……怎麽聽怎麽像是要拿邪冥夜開刀啊啊啊啊——
不行!現在離飯點明顯還有兩刻鐘的時間,他怎麽的也要拖到飯點的時候,讓邪冥夜察覺到這一切啊!不然兩個人都被抓回去——不不不,明顯邪冥夜如果被抓到,那就是要死在這兒的節奏啊!
謝俊深深地憂慮了,看着司馬良已經開始和司馬銳說話,大意是讓他去找邪冥夜什麽的。謝俊心裏頓時“咯噔”一跳,心裏就湧起了一陣複雜滋味。在腦子急劇旋轉的時候,謝俊眼角餘光一瞟,自己腳下屍體手裏的刀就吸引了他全副心神。
變故就在那一霎,謝俊飛快地蹲下/身,擡手就将對方死攥着不放的刀扯了下來,一把抓在手裏。在司馬兄弟兩人還沒回過神來,謝俊擡起刀就往脖子上一橫——尼瑪這刀也太重了吧!到底是怎麽打的啊!萬一他一個手滑真劃下去了怎麽破!難不成就死這兒了嗎!
“你們兩人都別動!再動我就劃下去了!我真的會劃下去的!”謝俊吞了口口水,厲聲威脅道。司馬銳這時才終于急切地盯了他一眼,準備離開的動作也頓住了,面孔僵硬緊張地直盯着謝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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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3P你妹
見司馬銳頓住了,司馬良嘆了口氣,依舊十分坦然自若,悠閑自得:“大哥還真是心急則亂。阿俊,你心懷猶豫,是阻止不了我的。在習武之人面前,你這手可還不夠看……”司馬良悠悠的話刺激得謝俊心一狠,手一抖,就往脖子上用了力氣,只見脖頸上驟然出現了一道血痕。
眼見着謝俊真下了狠手,在場的司馬銳和司馬良兩人都不由得瞳孔一縮,司馬銳更是不由得喊道:“殿下!別!”
謝俊也沒看司馬銳,他現在還是不覺得司馬銳應該背叛了他,但是無論司馬大哥是否是做戲,現在這表面上他們也是敵對的,謝俊也不可能聽他的話真的放下刀。
“不過,我承認你拿自己做人質還真是達到了目的。我果然還是舍不得你啊,阿俊……”他拖長了聲音,目光深沉地凝視着謝俊,目前兩人倒是真的對峙上了,誰都沒有了動作,場面一時寂靜呆滞了。
謝俊握着刀的手也不由得滲出了汗珠,當然脖子上的傷口也真的很疼,他剛剛要再下點力,說不定真帶把脖子削了的。他可沒想死于這種烏龍啊!比如什麽手沒拿穩,然後一刀下去,他脖子被削斷,腦袋落地,然後就這麽含冤死了——絕對不要這麽殘酷的死法啊啊啊!
謝俊在內心大喊了半天,抓着刀的手愈發小心翼翼穩如泰山,不敢放松絲毫。但這也造成了他體力流失比較快,在對峙了一刻鐘左右,他額角上也開始滲出汗珠,手都有些拿不穩,卸了大半的力道擱在肩膀上。想着時間應該已經過去一半了,謝俊不由得松了口氣。
就在謝俊恍神的這一霎那,他就感覺到手腕一痛,手裏的刀就掉了下來。他瞪大眼睛看着刀落地,生怕那刀落在他腳上,他手忙腳亂也不敢去碰,才剛後退了一步,胸口上又被“刷刷刷”幾下,被不知名的東西彈中,整個人就定在原地再也動彈不得了。
謝俊只得瞪直了眼睛看着司馬良,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早說過了,你阻止不了我,阿俊。去找邪冥夜,大哥。”雖然司馬良又恢複了叫司馬銳為“大哥”,但他的神态已經再沒有他當初叫大哥時的半分恭謹與尊敬了。
而司馬大哥竟也沒有反駁,就真的如同司馬良的小弟一般點了點頭就徑直去查看邪冥夜的去處了。司馬大哥應該會放他一馬的吧,怎麽也不該真的……
他才想到一半,就突然聽見了司馬銳沉穩的聲音:“找到了,這兒被古怪的內力封住了,我估計邪冥夜就在這裏面。”他話音落下,謝俊就猛然瞪大了眼睛,感覺到胸口又被彈了三下之後,突然就可以動了。
謝俊一轉頭就看向了司馬銳的聲源處,在看見他站着的門前,謝俊沒忍住就喝道:“站住不準進!裏面……裏面其實是咒怨……啊呸,是鬼是神靈啊!”
這話一出謝俊就後悔了,這什麽說法啊,他自己都不帶信的好嗎!可是那扇門裏邊就是邪冥夜啊!他條件反射就喊出口了……現在想要失意土下座也已經晚了好嗎!
“看來是了。”司馬良掃了一眼謝俊懊惱的表情,起身就朝那門走了過去。謝俊本來試圖給搗亂的,可還沒動,身體又被定住了——次奧,這家夥怎麽發得這麽一手好暗器!尼瑪這家夥哪裏學會的啊!原來的百裏容華也不會這種東西吧!
謝俊正腹诽着,司馬良就已經走到了那門前,謝俊緊張得額頭都要流下汗來,還不忘計算時間猜測邪冥夜到底從打坐裏醒來沒有。司馬良伸手推了推那房門,果斷是沒推開的。
謝俊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見司馬良冷冷一笑,唇角的弧度勾起,也不見他怎麽的了,手掌上就推出了一股氣流,那門瞬間就變成了五六塊飛散開來,謝俊頓時瞪大了眼睛,眼眸都要變成倒芒狀,恨不能盯着那兒看個不停。
眼見着司馬良走了進去,謝俊伸長脖子看了半天也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原地等着,心中還不忘祈禱邪冥夜那死熊孩子能發現不對,或者跑路或者埋伏!千萬別傻兮兮地打坐時就被發現啊啊啊——
在探頭探腦地看了半天,眼尖地發現司馬良什麽也沒拎着就走了出來之後,謝俊這才松了口氣。沒想到見他放松的樣子,司馬良冷冷一笑:“呵,他冥想入定修煉神功時沒有知覺,你就不怕裏面早已血流成河,你擔憂的人早已死于我手了?”
謝俊讪讪一笑:“呃……才一個人的血是不夠成河的。”他沒聽見兵器沒入肉的聲音,也沒聽見身體沉悶倒地的聲音,更沒嗅到血腥味,怎麽也不可能是邪冥夜無聲無息地死在裏面了。
那麽,也就只有三種可能,一是邪冥夜察覺到他們早就離開了;第二種種是邪冥夜本就不在這兒修煉,只是告訴衆人他在這兒修煉作障眼法而已;三是他确實是在這兒修煉,不過這兒還有更裏間的暗室,他們壓根就沒發現。
謝俊這口氣放下了,不過很快地,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以這種姿态被司馬良“親熱”地摟在懷裏帶走了。卧槽!能給解開穴道嘛!這麽硬邦邦地走路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好嗎!
謝俊雙目炯炯地瞪着司馬良,但司馬良完全就毫無壓力地抱着謝俊走得不亦樂乎。
因為上次的分舵已經垮了,司馬良他們自然已經不能再住在那兒了,現在他們的分舵——或者說是司馬良的居所也就是在偏僻鄉村的一個四合院,周圍還有幾畝農田,甚至還有一頭牛,看着十分具有鄉村種田色彩。房子裏面倒是布置的挺幹淨清爽的,也沒什麽多餘的人在。之前看見的小黑和他那群教衆似乎都不在周圍。
“他們在隔壁村裏。”似乎是看出了謝俊的疑惑,司馬良在将他放下之後,主動解釋了這個問題。——等等啊話說隔壁村這個說法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啊!你們一個除魔組織怎麽搞的像是什麽種田幫一樣了啊!有木有搞錯啊,這麽大反差是怎麽回事!
話說為什麽是種田啊!!
謝俊黑了一張臉,司馬良卻是懷念地掃了一眼外面的田地:“其實,我在司馬家的時候就不想做纨绔少年,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即使種田吃粗茶淡飯也無妨——只不過,這願望終是無法實現罷了。”
聽到他這麽感慨,謝俊一愣,司馬銳則是垂下了眼眸遮住了臉上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事實上,再次見到司馬大哥,他實在沉默了太多。
“況且,這邊月色如此明媚,不是正好将阿俊你的身體看得更清楚嗎?”——卧槽,司馬良你的下限和節操都被狗……啊不是,都被牛給吃了嗎!
謝俊露出卧槽臉看了司馬良一眼,對方卻只是彎唇一笑:“安心吧,雖然看着這麽簡陋,不過……有些刑具還是比較齊全的。”邊說着,司馬良伸手一點,謝俊的身體就突然軟到在了司馬良手臂上。司馬良湊近他面龐看了又看,伸出指尖勾住他下巴,暧昧地湊到他耳畔低聲道:“要是不聽話,我會懲♂罰你到聽話為止的,阿俊。”
司馬良的聲音頓時讓謝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司馬良擡起頭來,對着不遠處的司馬銳盈盈一笑:“你也是這麽想的吧,大哥。”
司馬銳深深地盯了謝俊一眼,看着司馬銳幽深不見底的目光,謝俊第一次生出了一股遍體生寒的感覺,他的目光仿佛什麽實質性的劍一般,就要将他刺穿了。那眸中深沉的欲望吓了他一跳。
但司馬銳搖了搖頭:“怎麽舍得懲罰殿下,疼愛還來不及。”
救命啊司馬大哥你這妥妥兒的是玩壞的節奏啊!謝俊失語,這種狀況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吐槽好。不過,該慶幸這兒不是什麽天牢嘛……不過刑具是什麽啊喂!難不成還要這麽前衛地玩S/M嗎!我勒個去的要不要這麽走在變态的時尚前沿啊喂!還有大哥你完全就是被帶成了新一輪的變态好嗎!
疼愛這種标準S/M劇本裏的臺詞是腫麽回事啊!
謝俊瘋狂地吐槽了半晌,頓時覺得累感不愛。
如果說這時候的他算是緊張感不到位的話,之後的他就妥妥的玩脫了的節奏了。謝俊被點了穴放在了床上,而司馬良和司馬銳聚在一起不知道忙什麽。
當然,他也沒怎麽受到“冷落”。夜色剛至,月牙兒初上柳梢頭時,這司馬兄弟就一前一後地進入了他的房間。曾經有人說過夜色的是魔鬼,因為它會展露出人們不為人知的一面,表面是保守女性的少女可能在夜晚就變身為蕩/婦,而表面是保守直男的謝俊在夜晚也會做做關于邪冥夜的春/夢。
而在看見司馬良和司馬銳兩人盯着他的饑渴目光時,謝俊覺得這可能不止玩脫了,還有可能3P了……
玩泥煤的三皮啊!這麽饑渴就對着A/V撸啊!不對司馬良好像同性戀來着,那就對着G/V……啊差點忘了這時代沒GV了。那你們自産自銷,內部自組CP不也挺好的嗎!非要來這麽重口味的3P是為哪般啊為哪般!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get√差點忘說啦><謝謝親親Mantoi的雷,大愛麽麽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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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完結倒數計時啦~(≧▽≦)/~
哎嘿哎嘿!
☆、96驚懼
謝俊吐槽得挺HIGH,但事實上兩個人都沒有什麽自組CP的欲望。而且,司馬良做出了一個讓人不解的動作,他直接往桌邊的椅子上一坐,笑意盈盈地勾唇一笑:“大哥,長幼有序,你先請吧。”
等等!長幼有序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吧!教你學的老夫子聽到這話都要哭給你看了有木有!還有啊,你到底是在什麽糟糕的事情上說請啊喂!我勒個去的我是有多高估你的節操啊,你這完全就不是被牛吃了,完全都已經是被吐出來之後又吃了——也就是俗稱的反刍了好嗎!
因為被點了穴不能動彈的緣故,謝俊也就只能吐吐槽來壓抑下對未來将要發生的事情的驚恐了——總覺得今夜有種菊花不保的節奏是什麽!啊哈哈哈反正他也先不保過一次了,就當被狗咬就當被狗咬……
能當成這樣才怪了好嗎!當初邪冥夜進去的時候痛得他一逼,之後這傷害就讓他義無反顧地成為了慕容清的藥人……如果能再選擇一次,他妥妥兒的還是選擇去當藥人吧……
大夜啊,你在哪兒啊!快來救命啊!雖然心裏在這樣地狂喊着,但理智告訴謝俊這樣的情況幾乎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或者比萬分之一還要少點。本來被司馬良提前發現,邪冥夜的存活率就很低了,現在他下落不明反倒是個好事,起碼證明他還沒有遭司馬良毒手。謝俊這麽安慰着自己,但是心情卻還是不由得有點低落。
他為了邪冥夜命都不要地來威脅司馬良——雖然最後也沒成功。但是邪冥夜卻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着就失蹤了,怎麽能不讓他忐忑不安又有些失落呢。
總之……一起死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或者他當初就應該留在無暇妹子身邊,等到時候一起回現代?雖然做出了這麽多的選擇和假設,但謝俊驚訝地發現,他竟然對于自己選擇了邪冥夜,沒有過一絲一毫的後悔,也沒有過一絲一毫的遺憾。看來……愛情的力量真如司馬良所說,如此強大,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悄無聲息地就影響了他,讓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過男人的劣根性這算是得到了驗證嗎?雖然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邪冥夜,但謝俊還是忍不住苦笑着想——自己……這算不算是被得到所以不被珍惜,已經成了棄子了?
剛這麽想完,就看見自己面前被投下了一大坨的陰影,謝俊眨了眨眼,在看見正俯身準備往他自己身上的司馬銳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想要擡手推,但完全動彈不得。
“哎呀,大哥會不會覺得這樣的阿俊太不好玩了?可是沒辦法呢……要是解開了他的穴道,阿俊不乖的話,可是很容易被弄壞的啊……畢竟大哥你下手又沒有輕重。”司馬良的聲音輕柔中漫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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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