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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從窗口灑落而下的月光,讓謝俊心上也如同被覆上了一層寒霜般,冰冷又空虛。

他說的是認真的!司馬銳也是認真的!司馬大哥在認真地侵犯他!是真的想要上他!

我勒個去!這要是他和邪冥夜聯合起來的作戲的話也太他.媽的惡心了!!謝俊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死盯着司馬銳,對方卻一如既往只露出一抹沉痛與凝重。司馬大哥的手雖然有些顫抖,卻是沒有一絲停頓地來到了謝俊胸口,用力一撕,随着衣衫的裂帛聲,他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膚就袒/露了出來。

一旁坐着的司馬良眸色愈發深邃,緊盯着謝俊的胸口看個不停。司馬銳卻沒有停下來,他的大手一揮,謝俊本就裂開的外袍四分五裂,而裏面的中衣也裂了個大口子,那若隐若現的肌膚實在看得人血脈贲張。

司馬銳十分鎮定地将謝俊的中褲一撕,露出他渾圓白皙的大腿,以及緊貼着大腿根部的小短褲。撫摸上去肌膚細膩的手感幾乎讓司馬銳手都不由得抖了起來。

謝俊瞪圓了眼睛,神思一片混沌,他壓根沒想到大哥居然真的會出手碰他!不可能!大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可是在看見他撫摸着自己肌膚那副心神游離的模樣,甚至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時,謝俊壓根就保持不了淡定了。

若是之前被邪冥夜強的時候是屈辱,在這種時候就是全然的抗拒。他已經心有所屬,這種事情與他而言絕壁已經不是當初被咬了一口的程度了,完全就是一種惡心!他現在已經不抗拒和大夜,但這并不代表他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更何況還是被插這種事情。

謝俊目眦欲裂地瞪着司馬銳,要是他現在能說話的話,肯定都要忍不住喊出來了。事實上他也已經因為憤怒咬得牙齒格格作響了。

而一直站在身後靜靜地看着這一切的司馬良,他目光深沉如海,緊緊盯着司馬銳貼着謝俊的手不放,眸子裏一片陰鸷。在看見司馬銳爬上了床,俯身貼近謝俊時,他終于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憤而起身。

在這一聲響吸引了司馬銳的注意力時,他還有閑暇露出了個假笑:“阿俊就給大哥好好享用,小弟還有事處理,就先不影響大哥了。”

雖然假笑着,但明顯額角已經蹦出了青筋,明顯已經對此忍耐到了極點。但是忍耐到了極點,他卻沒有發怒殺掉司馬銳,也沒有自己上前來,謝俊不由得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司馬良不是對他有極大的執念麽,這執念甚至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怎麽自己現在毫無反抗之力在這兒躺着,他反而就這麽出去了?

謝俊正百思不得其解,而司馬良已經開門,在“吱呀”一聲過後就出門去了。

“殿下,如今只有我們二人了。我……一定會讓殿下舒服的。”低沉的男聲響起,謝俊一擡頭就是透着深沉欲望的黑眸,吓得他不由得一個哆嗦。尼瑪雖然3P是不用了,但這是什麽節奏啊?!他和司馬大哥?!……他和司馬大哥!!尼瑪這CP略驚悚啊!!

已經出門的司馬良并沒有離去。他聽着裏間裏司馬銳飽含情/欲的聲音,夾雜着粗喘和肉體摩擦碰撞的聲音,臉色一沉,轉身就進了院子裏。

他之所以不動謝俊,并不是因為什麽他還剩下對謝俊的憐惜。若是如此,他也不需要将謝俊讓給司馬銳了。司馬銳本就弱于他,就算他不提出将謝俊分給他一半,他也注定只能在自己手下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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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對司馬銳還有一絲一毫的兄弟之情,也并非是對謝俊還有殘留的愛。雖然記憶還在,但他的情感已經被百裏容華剔除得沒有一絲剩餘,但即便是如此,在感覺到謝俊在被別人壓着呻/吟時,他的心還是能感覺到痛楚。這是為什麽,明明他的情感應該都沒有了才對,師父的道法不會失敗,那這是為什麽。

伴随着情感遺失的還有他愛人的能力以及雄/風,他已經再也無法與人行房,也再也留不下自己的子嗣。這就是百裏容華為什麽将全身功力和奇功傳給他,而不是百裏溯的緣故。他希望百裏溯還能繼續為百裏家綿延子嗣,而他司馬良喜歡的是男人,沒有子嗣的煩惱,再加上有足夠的對邪冥夜的恨意,所以他才是最佳人選。

邪冥夜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以為将阿俊放在他這兒不會有事。以為自己若是被抓住了,阿俊就會在他面前被虐得徹底,才會這麽大膽吧。

并不是不想碰謝俊,即使下面不能用,還有手指還有道具,怎麽也能做到的。但是司馬良卻不想,怎麽也是曾經愛過的人,他真的無法做到這麽毫無忌憚地下手。

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那他還是人嗎。當然若是這麽做了,受苦的只是他自己。只是看見阿俊的身體就已經口幹舌燥,甚至生出了欲望,但無法纾解。若是真的貼近他,擁抱他,只怕會因此無法解脫的,反而是自己而已。

大哥,你擁有了我一輩子都已經無法擁有的東西了。司馬良郁郁地仰頭看月,一時間竟覺得有些迷茫而不知前路。就這麽懷揣着對邪冥夜的恨才走到今日,他這樣最後又剩下了什麽呢?

難不成……還要祝福自己的大哥和自己所愛的人不成。

那怎麽可能?!司馬良的表情驟然變得猙獰陰沉。他愛着的人,就算死都要和他捆在一起!就算他愛過的人,阿俊也只會是他的!死都一定要綁着一起死!他絕不會放過阿俊!絕不會。

本是打算用司馬銳來羞辱他的,沒想到,最後被羞辱到的卻是他自己。即便不愛了,也還是會想要他嗎。司馬良捂住心髒,表情有些茫然。

長夜漫漫,有人佳人在旁,享受着芙蓉帳暖的齊人之福;有人獨自望月,長夜漫漫也不覺冷,寂寂獨行;有人縮在這空無一人的密室裏,正強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度過內功瓶頸難關。

☆、97真相

謝俊醒來時,只覺得全身都像是被千萬頭草泥馬成群結隊地踐踏過一般地疼。眼睫顫抖了幾下就看見了身邊的裸體。司馬大哥不同于司馬良,他塊塊肌肉分明,小麥色的肌膚看上去十分健康,臉型比司馬良長,也更堅毅,睫毛短而直,只一個側臉,看上去卻十分man。靠!怎麽看,也該是他穿越後才該有的臉吧!居然給他這麽張陰柔臉,該挨千刀的!

謝俊咬牙切齒地在心中腹诽,剛剛一動就覺得身體裏有什麽東西要往外滾似的,謝俊頓時渾身一僵,心中恨意怒意翻湧,他一擡腳就把身邊還睡着的司馬銳一腳踹了下去。

“滾!”謝俊瞪着司馬銳的眼睛裏閃爍着駭人的光芒,恨不得将司馬銳囫囵吞下,但也不過看了這一眼後,謝俊就背過身将被子胡亂b包住自己光裸的身體,轉頭就如同毛毛蟲一般縮進了被子裏,誰也不看。

司馬銳呆呆地看着謝俊以背對着自己一副毛毛蟲的姿态,平日素不展露表情的面容突然生出一絲扭曲,眸子裏也閃過一抹刻骨的痛楚。他也不說話,默默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就徑直走了出去。

下了樓之後就是大堂,司馬良早已經起來了,一身白衣正坐在樓下喝茶,似笑非笑的眼睛挑起看向司馬銳,唇角勾着一抹嘲諷的笑意:“哥哥昨夜休息得可好?”

“還好。”司馬銳腳步一頓,垂下眼睛點了頭,看樣子不欲多說。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了,哥哥昨日未免也太不節制了。”話語內容雖帶着調笑,但聲音卻是冷如寒冰,就像是光着手從冰天寒地的湖水中撈起一般,血骨都要被這聲音給刻上印記。

司馬良的一雙眼睛也帶着噬骨的寒意,緊緊盯着司馬銳,仿佛眼前的不是他的親生哥哥,而是他的仇人。對如今的司馬良說,兄弟感情對他而言屁都不是,本是以為随着他的感情割舍,變成這不男不女的身體後,對謝俊的愛情也會跟着離開。

沒想到……執念的源頭果然只會是感情。之所以會對謝俊有恨,是因為他的愛也還未曾消亡。

早知現在的心情如此,最初就該獨占他,不該讓哥哥來分這一杯羹的。他最初只是因為恨意想讓人來羞辱謝俊而已,沒想到,現在竟是後悔找哥哥來羞辱他了。他的話,想要讓阿俊臣服的方式也有其他,還可以用別的方式,比如用點道具,或者用點刑罰,就算只用手,也并非不能讓他臣服……

司馬良陰鸷地想着,司馬銳卻只是淡淡道:“阿良,你這是嫉妒為兄了嗎?”這句話一出,司馬良手下的桌子驟然碎成了好幾片跌落在地上,司馬良則是身形如鬼魅般動作起來,一只手成鷹爪狀朝司馬銳飛了過去。

在幾下過招之後,司馬銳就慘敗于司馬良之手,而司馬良的手也已經扣在了司馬銳的脖頸上,幾乎是剎那就在他脖頸上留下了烏青的痕跡。

就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司馬銳也并未停下話語的意思。

帶着刻意的嘲諷與尖刻,他嗓音平靜,卻無一不透露出讓人暴怒的意味:“你還沒嘗試過殿下的滋味吧?殿下哭起來的樣子實在太美了,讓我忍不住想要多要他一點,他哭起來撓在我背上,讓我放開他,讓我幾乎忍不住立刻就洩……”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司馬良一聲大聲的咆哮“閉嘴!!”給打斷了後話,而事實上,司馬銳也暫時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司馬良憤怒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司馬銳快被活活掐死的這時候,本是抱着被子變成了如同蟬蛹狀的謝俊,突然如同兔子一般跳了起來。飛快套上了衣服的謝俊龇牙咧嘴地抱怨着,飛快地抱着被子從房間窗口躍了下去,緊接着就朝準了東南的方向開始跑。

“該死的,竟然想這麽缺德的招……”謝俊抱怨了一句,眉目卻是升騰起了灼灼的光彩。

雖然他早就知道司馬大哥應該不會這麽快變成司馬良的走狗,但剛剛他果然還是猜透了一些秘密。司馬大哥對他……确實有生出過想法,不過以司馬大哥的為人,還不至于趁虛而入。這一點他和邪冥夜都賭對了。

讓時間暫且回到昨日吧。

喜歡的人就在身下,而且毫無防備。世界上有多少男人能扛住這種誘惑呢。起碼司馬銳就扪心自問,他還差得遠。

但是,比起強迫喜歡的人成為自己的,他更難以忍受的是,謝俊對他憤恨的眼睛。于是他伸手蒙住了謝俊的雙眼,讓自己顯得禽獸一點。在司馬銳毫不留情地剝開衣服欲行不義的狀況下,司馬良果然如人所想,忍受不住地離開了原地,司馬銳對于計劃的順利也忍不住舒了口氣。

若是司馬良不離開的話,他就只能再給司馬良看點重口味的戲碼了。好在司馬良走得倒快。作為同道中人,他自然能夠揣度司馬良的心理。邪冥夜也是如此。

是了,司馬銳早就和邪冥夜達成了共議。他作為雙面間諜,供出邪冥夜練功的地點,然後抓走謝俊,這樣司馬良肯定會對他抛出橄榄枝。但實際上,他只是派來保護謝俊,順帶給他關于司馬良大本營的信息的。

司馬良很狡猾,他的據點誰也不曾透露。邪冥夜的神功已經初成,但司馬良畢竟人多勢衆,邪冥夜不能想象任何一點計劃的失敗。所以,這才策劃了這個計謀。以司馬銳深入為棋子,再根據他的情報,并布置下天羅地網,只等着端掉司馬良一窩。據說昨晚就已經得到消息,鄰村與這裏的道路已經隔斷,只要往東南方向跑,就能找到出口,以及那個人。

“阿俊,你以為你跑得掉嗎?”就在謝俊懷抱着這樣的希望往前奔跑時,身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低沉聲音,随着空氣緩緩飄到了他耳邊。謝俊心中一沉,咬唇望着前方,卻恍若未聞一般筆直地向前。

就在司馬良即将趕上謝俊的前一秒,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勁風撲來,伴随着強有力的內力,他被這股內力給逼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視線也警惕地看了過去。只見謝俊被人當腰一攔,已經愈發連他遠了。

因為內力的撲面而來,司馬良不得已急退幾步,立定之後,他眯起雙眸往謝俊身上的手臂看去。只見邪冥夜正摟着謝俊看着他,兩人親密的站姿簡直就是礙眼到了極點。

“命還真大。用阿俊換來你的安全……這次的卑劣又有什麽理由?邪冥夜。”他嗓音極冷,望着謝俊的眸子突然褪去了恨意,湧上了些微的複雜與留戀。不過只一眼他就移開了目光,嘲諷地看着邪冥夜。

“若不徹底解決你,本座怎能放心。至于阿俊,本座自能保他萬全,不牢你個快死之人費心了。”

邪冥夜早便做好了打算,若是司馬銳被發現,或者司馬銳這顆棋子不頂用,他安置不遠的暗衛,也會幫忙做好萬全的打算。司馬銳這顆棋子若是不好用,其他棋子也會補上。即便不能全數揪出司馬良的行蹤,帶着阿俊全身而退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為了争取神功的煉成時間,他派遣司馬銳作為司馬良視線擋箭牌,自然也安排了混進去的卧底,不過具體情報那邊卻是不容易傳出來。那邊的情報設定是容易傳進去,但卻難以傳出來。

當然,這也保證了,除了他們自己的消息得以保密之外,就算被滅掉,也怪不了誰了吧。根據司馬銳的情報,再加上卧底的裏應外合,現在唯一有威脅的,也不過是司馬良一人了。

“啪啪啪。”看着邪冥夜抱着謝俊一派淡然的模樣,司馬良自然也想清楚了前因後果。司馬良勾着一抹微笑,視線輕飄飄地看着兩人,突然地拍起了手掌。

昨日他心中傷痛,從而也放松了警惕,更沒料到溫香軟玉在懷,司馬銳竟能坐懷不亂。喜歡的人就在身下,竟然還能忍住這欲望,明明昨晚的呢喃……

“哦?就為了殺我,把自己的情人都推出去,倒也真做的狠呢,邪冥夜。”

“司馬大哥沒有為難我!”謝俊漲紅了臉忍不住反駁了一句。将“他和你不一樣”這句話咽下去,謝俊艱難地看了司馬良一眼,事到如今,他對司馬良的恨意也已經沒了,反而是當初的朋友情誼浮在眼前。

不過何其諷刺。當初他依靠司馬良躲避邪冥夜,現在竟是反過來了,他反是靠着邪冥夜要躲避司馬良了。當初的朋友情誼,當初的舉杯共飲,難不成都不過是黃粱一夢嗎。

謝俊心中悲涼,按捺不住別過頭去,口吻也變得酸澀起來。

“司馬大哥……也不止是為了幫我,他也為了你……”

“哦?為了我,才專門假意投靠我并背叛我是嗎?”司馬良口吻恣意,目光挑釁地盯着謝俊:“你也是。為了我,所以欺騙我并愛上了邪冥夜嗎!”

他的口氣愈發尖銳,眸子裏隐隐湧起了赤紅的色彩。他哈哈大笑,陰鸷的眉眼鎖定了邪冥夜。

“既然如此,那就再試試看,誰比較強吧。就算你神功已成,我也不會輸給你的,邪冥夜。”

“當然,你只會死。”邪冥夜目光裏也已經生出了怒意,他緩緩放開了抱住謝俊腰的手,冷不丁被謝俊突然拉住了手。

邪冥夜看回謝俊,本是殺意叢生的目光陡然柔和下來,他傾身靠近謝俊,在謝俊呆怔的目光下,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睛上方:“等我回來。”

“相信我。”他的聲音如此愛憐,讓謝俊忍不住松開了抓着他的手。

☆、98結局

謝俊在松開手的那一刻心情很複雜。他并不清楚結局如何,但無論是誰他都不希望會死。但是,這或許是個不死不休的死局。若是非要選擇誰活下來的話,果然還是大夜。他曾經有火急火燎地想從大夜手上逃出來的時候,也有過恨得牙癢癢恨不能将他碎屍萬段過。這個人身上聚集了他的驚懼,憤怒,害怕,感動,厭煩,不由自主和言不由衷,最終他愛上了這個人。

司馬良曾給過他無數的幫助,溫暖和正能量,他感激司馬良,但卻不是愛情。而愛情有時候就有這麽蠻橫不講道理。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自私過頭,不過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麽強烈地想和誰一起生活下去的願望。在一起的時間不過這麽短而已,怎麽舍得就這樣同你分開。

在邪冥夜與司馬良兩人離開不久後,謝俊就看見了來找他的白虎和阮辛瑜。折騰了一天多,謝俊又累又餓,再加上昨夜和司馬銳尴尬了一夜,又擔心計劃會不會敗露,緊繃了一天的精神。如今倒是反而平靜了下來,反正急也沒用,無論邪冥夜是死是活,謝俊都決定活下去了。再者,沒有辦法預見結果的事情,果然還是不去想……

“阿俊,你又發呆了。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麽,你之前不是躲那個教主……”看着發呆的謝俊,軟星星嘆了口氣,伸出筷子敲了下謝俊的碗。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虎一夾包子給堵住了嘴。

“別這麽大聲,不是采花大盜麽,保密功夫怎麽這麽不到位。”白虎淡淡地說完後,剛夾起自己盤子裏的青菜,就被軟星星反手一個饅頭塞進了嘴裏。

兩人對視一眼,頓時一陣飛沙走石。走神的謝俊再下筷時,盤子裏已經完全空了。他嘆了口氣,也沒什麽再吃東西的心情,直接就去了房間。

在這種心情忐忑的時刻,對面還有兩個人在打情罵俏什麽的,簡直就是酷刑。不過當初的采花大盜如今居然被人采了,這故事劇情可真夠跌宕起伏的。

足足一天,邪冥夜都沒有回來。謝俊由一開始的假裝淡定,已經完全坐不住了,飯沒動幾口,就忍不住站起身來跑到門口來回踱步。反而是白虎一如既往地淡定,和軟星星調情得渾然天成。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邪冥夜才像沒事人一樣地回來了。他看上去絲毫無恙,謝俊狐疑地打量他半天,生怕他是內傷積郁在心,積攢着一時不發,等到吃飯的時候吐滿桌子血,飯菜都變成了血海……

“走了。”邪冥夜很酷地丢下這句話,打橫就抱起瞪圓了眼睛看個不停的謝俊上了樓。樓下目瞪口呆地看着兩人的軟星星感慨似的嘆道:“這也太饑渴了……”

“不愧是教主。”與此同時的是,白虎擡頭看着兩人身影進入房間後,淡定的聲音。

“剛打完回來,一點傷都沒有就算了,潔癖發指如邪冥夜,不該去沐浴洗個澡麽,怎麽性急成這樣?”

“食色性也,可以理解……當然還有飽暖思淫/欲。”話語剛盡,白虎目光炯炯地看向了身旁的軟星星。

“不,這應該叫白日宣……唔大庭廣衆的你給我放手!”

房間裏。

謝俊抿着下唇看了邪冥夜許久,忍不住擡起手指流連在他臉上,當即狠狠一捏……

“還好是真人,不是假皮啊。”謝俊長長地舒了口氣,剛想撤下攀在大夜臉上的手,卻反被對方伸手包住。

“你也真是冷靜。一開始就在懷疑我的真假嗎。”面色雖然沒什麽變化,眼眸裏卻溢出了濃濃的笑意,邪冥夜本就上挑的丹鳳眼覆上了一層水澤,愈發顯得情濃似蜜。

謝俊被他這目光看得有點窘,忍不住稍稍側過了臉:“司……司馬良的易容術很精妙的,如果不親手試試,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真……”

謝俊話還沒說完,手上感覺到一陣力度,整個人就被順勢拉進了邪冥夜的懷裏。

之前在看見的第一眼還沒有什麽感覺,但一旦接觸到對方堅實的胸膛時,不知怎地,心頭竟然有了些酸意,好在男子漢大丈夫,還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掉眼淚,謝俊小心地吸了吸鼻子,反手擁住了對方,将頭靜靜地擱在大夜肩膀上。

“生死一場,換得你這麽乖順地靠在我肩膀上,此生也算是無憾了。”邪冥夜似感嘆般地說了一句,惹得謝俊不由得面上發熱。

乖順什麽的……果然怎麽聽怎麽別扭。這種話怎麽也是說給女人聽的,他聽上去怎麽一點感動都沒有,完全只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果然還是要當上面那個比較好吧!不過如果讓他說這種話,對着妹子還可以,要對着邪冥夜……救命完全說不出來啊!

一想到自己故作潇灑地露出深情臉對着邪冥夜說這種話,謝俊就覺得胃裏食物一陣翻湧,伸手就推開了邪冥夜。

不過,看邪冥夜毫發無損的樣子,謝俊忍不住好奇了。怎麽想,邪冥夜就算修煉了神功,和司馬良不也該是勢均力敵嗎?怎麽看樣子這簡直就是一面倒的狀況啊?

看出了謝俊的疑問,邪冥夜翹起唇角微微一笑:“你還想我弄得傷痕累累回來不成?放心吧,我沒受內傷。”

被看出了心思,謝俊也就不再尴尬,大大方方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們怎麽也不可能和平到一個傷口也沒有吧?”

“很簡單。他反噬了。”邪冥夜淡淡地吐出這句話,神色十分平靜:“事實上,我們打鬥的時間不足一炷香,他就因為內功反噬吐血暈過去了。”

“……哈?!”謝俊抽了抽嘴角,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都什麽奇葩事情啊?!這也太惡搞了吧?!什麽叫才打了一炷香就暈過去了啊?說好的不死不休呢?那他之前的躊躇還有那一系列的計劃是什麽啊!……好丢臉啊!

“你說的這是真的?”謝俊還是有點不可相信,畢竟這發展太不同于一般故事情節了啊,怎麽想也應該是邪冥夜打敗了司馬良,然後凱旋歸來,一身傷痕什麽的,可能瀕死也可能救回來。或者來個悲情大結局,什麽司馬良帶來邪冥夜屍體丢在他面前,最後他趁亂逃走或者被囚禁一生(想到這裏謝俊打了個寒顫),或者就是一死了得幹幹淨淨……怎麽想也不該是在打鬥中暈過去了吧?!

謝俊很囧,邪冥夜倒是很鎮定。

“我早該想到,他那內功畢竟只是瞬間得來的,并不十分穩定。會有這一天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只不想,他本就是強弩之末,或者,他早就想借此死在我手裏了。也正是如此才這麽急切地尋找我的蹤跡想除掉我吧……在他死之前。”

聽到這話,謝俊忍不住沉默了下來。他無法想象這是怎樣深沉的恨意支撐着司馬良走到這一步,也無法想象,這導火索竟然是來源于自己。或許當初他們之間就不該相識。

他扮成女裝混跡在人群中,第一眼只覺得這是個品味低俗,全身挂着金子的蠢蛋炫富少爺,二得沒心沒肺,裝得天真實則黑心。誰曾想當初相識後,會得到這麽一個結局呢?

如果還有下一次,倒是寧願不曾相識就好了。

“司馬銳還沒死,他帶走了司馬良。”謝俊剛回過神來,就看見了邪冥夜凝視他的視線,他瞳色烏黑,看不清情緒,霧沉沉的如透不過光線的黑暗,在看見謝俊移過來的視線時,才稍微和緩一些,露出星點的暖意。

謝俊不由一怔,提起的心稍微落了下去。邪冥夜自回來後他還一直沒問司馬良的狀況,就是怕得到什麽不好的結局。沒想到司馬良竟然會因為反噬而吐血。不過想想倒也還合理,畢竟他在短時間裏得到了這麽強大的力量,怎麽可能一點代價都沒有的。不過,他沒死不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嗎?他們之間,再不相見可能才是最好的結局了。

“那你剛剛眼神幹嘛這麽恐怖?”謝俊眯起眼睛看回邪冥夜,總覺得他像是隐瞞了什麽似的,對他而言明明不是什麽大事的,剛剛卻露出這麽嚴肅的表情。

“……沒什麽。”邪冥夜沒倒是有回答的意思,語氣不自然地一頓後,輕輕搖了搖頭。

更可疑了啊……謝俊仔細觀察了邪冥夜臉上的神色,忽然恍然大悟:“啊!是不是司馬大哥有話帶給我?!快說快說!”

“本座都說了,沒什麽。”邪冥夜加強語氣再次強調道。

“快說啊混蛋!!”謝俊一手把邪冥夜推倒在床,撲上去抓着他脖子就開始搖。

邪冥夜的眼神陡然變得危險了起來。

“邪冥夜,殿下的事情是出自我自願,雖不願意将其作為交易,但是,我鬥膽提出這件事,不過想要帶阿良回家而已,請別阻攔我。”

“滾吧。”

“你若有負于殿下,上窮碧落下至黃泉,我都會将殿下搶過來的。”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拜托請你轉告殿下,有朝一日我們一定還會再見,屆時,再共飲一杯,暢聊一番吧。……雖然如此,但想必你也不會轉告的吧。”

“……”邪冥夜不耐地看了兩人一眼,“管好司馬良,下次再見,本座會取他小命。”

“喂,快告訴我司馬大哥說了什麽!否則我就再跑路……”剛剛還坐在身上耀武揚威喊個不停的謝俊轉眼就被壓回到了床上。

擡眼就對上了對方浸滿了深邃的黑眸,陰森森得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就讓你跑不了。”低沉深邃的嗓音落在耳畔,舔舐的溫熱,冷熱交替的刺激讓謝俊忍不住縮了縮身體,結果正好被圈入懷中。

“食不言,寝不語。現在才是品嘗時間。”

“啊說起來我那碗陽春面還沒……唔!你狗啊咬我幹嘛!”

“你比陽春面味道好多了。”

“你拿我跟面比?!”

“還有力氣說話嘛。”

“你這禽獸……放手,哦不,放口啊!”

☆、99後來的故事(上)

之後的故事。

“就這麽不當教主……真的好嗎?”望着身畔人的容顏,謝俊微蹙眉尖,略有些擔憂不安地問道。

“沒事。”邪冥夜淡然地拍了拍謝俊的腦袋,“都交給白虎就足夠了。”邪冥夜這副甩手掌櫃的模樣惹得謝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過,總覺得交給白虎和星星哥有哪裏不對的樣子。他們真的不會把魔教給變成什麽奇奇怪怪的組織嗎。

不過邪冥夜都不管,謝俊更不可能去管了。

在邪冥夜與司馬良的事件結束之後,月無暇有過來找到謝俊。謝俊有時候覺得月無暇相當神出鬼沒,而且情報無孔不入,她是怎麽做到在邪冥夜還在身邊的情況下,還能找到自己的——謝俊不認為邪冥夜會樂意他和月無暇見面。

之前是收到了月無暇的一封信,說是已經找到了回去的方法,而且時間也就在這兩日,地點正巧,就在他與邪冥夜附近的位置。當天收到信,第二天夜晚就看見了月無暇的身影。謝俊之前假意以身體不好作為借口,在當地留了一天,而方才更是被他支出去買距此地有十多公裏的八裏鋪包子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邪冥夜方一離開,身着白色紗裙的少女從天而降,她漫步在月色下的身影飄逸出塵,一張面龐也褪去了白日的冷若冰霜,棱角浸淫在月色下,柔和了過于冰冷的眉眼和面容弧線,她唇色極淡,染着月光如花蕊中心那一抹粉。月無暇一轉身看見謝俊呆愣的模樣,唇瓣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可以說得上溫柔的笑容。

有如月下仙子,欲乘風而去般。這等美色在前,謝俊眼睛都看直了。

“還以為你喜歡上邪冥夜是對女人沒興趣了,看樣子并不是。”少女精致的眉眼彎起嘲諷的笑意,如盈着一汪潭水般的幽黑雙眸彎成新月彎彎。

謝俊有些尴尬地撓了撓頭:“你要回現代去了?”

月無暇并未回答他,只兀自轉過身去,淡淡道:“明天戌時三刻前在駱越城外溧陽坡,那裏我已經設置好了穿越回去的神物……我不會等你的。”話語剛落,少女身形即刻便消失不見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謝俊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一絲輕愁來。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想起那個年輕镖師的臉來,若是月無暇離開了,他會怎麽樣呢?

那若是我離開了,邪冥夜又會怎樣呢……不過,他心中不是早就已經有了決定了嗎,事到如今,怎麽可能會猶豫。

正想着的時候,謝俊感覺到了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的重量,身畔的人不用側頭就知道是誰,手上也放上了一袋熱騰騰的包子。

“餓了?”長長的黑發順着夜風吹拂到臉頰上,謝俊伸手撥開,手上的溫熱讓他有些遲疑,不過還是緩緩轉頭看向了身邊的男人。他只着一件中衣,發色如墨,月光下的側臉俊美無俦,眉目如畫。正在謝俊有些怔忪地凝視着邪冥夜時,夜色下那雙烏沉的眸子也随即別了過來,于此同時肩膀被溫熱的雙手摟住了。

謝俊不由覺得有點尴尬,低頭去看手裏的包子,取出一個在嘴裏默默咀嚼,邪冥夜拿出手帕幫他擦了擦嘴角,嗓音裏帶了笑意:“都多大了,還吃到臉上。”

“大夜,我有個必須要去的地方。”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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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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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