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恩,包括她
看着失去理智,瘋瘋癫癫的雲玲,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莫語近乎不受控制的逃離了醫院,不顧連沐的阻攔,随手攔了一輛車!
她現在只想回家!
剛才告別阿言的時候,她以為她足夠堅強,可她卻發現現在自己最需要的,不過就是他踏實溫暖的臂彎而已。
她不想這樣,看着雲玲被折磨到發瘋,她并沒有多快樂,而是疑惑,自責。
天色以晚,車水馬龍的A市突然讓她驚恐萬分,她似乎被暗夜編織的巨網籠罩着,走到何處,都是一片陰霾!
她錯了。
……
此時,吳渭的別墅裏卻是一片旖旎,燈火通明。
喏大的卧室裏充斥着不堪入耳的呻吟聲,黑色的大床上,纏繞着兩個難舍難分的情yu中的男女。
白若正跨坐在他的身上,扭動着水蛇般的腰肢,吳渭嘴角一直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大手撫着她的玉背,回應着她的熱情!
如果,只是發洩的工具,那麽她,無疑很稱職。
所以當吳渭抽身離開的時候,白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
兩人之間,只有交易,無關愛情。
彼此都是心有所屬,又怎麽會愛上誰?
吳渭笑了笑,卻是瞬間隐藏了起來。
他起身走到了酒櫃前,翻找着他珍藏多年的佳釀。
他随意的裹着酒紅色的睡袍,把他襯托的愈發妖豔,性感迷人。
多少女人沉淪在這邪魅的俊臉之下,而他,又有多少“衣下之臣”?
他随意的拿了一瓶八一年的幹紅,修長的手夾着兩只高腳杯,緩緩地朝白若走過來。
就像一個皇室貴族,走到哪裏,氣場就跟到哪裏。
白若靜靜的望着他,可滿心滿眼,已經想的都是吳言了。
他們好像,卻又好不一樣。
“我們要慶祝什麽?”
白若眼波流轉,盯着吳渭笑了起來。
她也是極美的,與從前的高傲蠻橫相比,如今的她已經被打磨的多于理智和沉穩,不再喜形于色,也不再愚蠢盲目。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贏得屬于我的一切。難道,不值得慶祝?”
吳渭已經坐在了床邊,将高腳杯遞給了她一只。
紅色的液體傾洩而出,白若的心驟然一緊。
屬于他的一切?
那,吳言呢?
怎麽辦。
她不禁為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自責不已,原本以為她對吳言已經只有恨,可似乎,不是那麽回事。
“什麽是屬于你的一切?”
她淡淡地開口,不露聲色的抿了一口紅酒,苦澀的味道彌漫在口腔之中,緊接着,就是舌尖甘甜的感覺。
“所有屬于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吳渭似乎有些激動,一只手搖晃着杯中的紅酒,一只手卻捏着她尖瘦的下巴,漆黑的眉眼審視着白若的波瀾不驚,半響,才驟然放手。
“你想要的,包括那個女人,對嗎?”
白若絲毫不畏懼吳渭越發陰沉的目光,尖銳的嗓音在安靜的卧室裏顯得尤為突兀。
從上次辦公室裏吳渭的那句“我想要的很多,也包括她。”
她就明白事情沒那麽簡單。
莫語,又是莫語,所有的人,都在圍着她打轉!
她到底哪裏好?她到底哪裏比的上自己?
白若想到吳言說過,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吳渭提到她,眼裏突然難以預料的溫柔,和強烈的占有欲望。
還有連氏的連沐,還有那個什麽顧林。
她雖然被吳渭綁在身邊,可她卻什麽都知道。
她永遠記得她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拜誰所賜,也永遠記得吳言對她說的每一句傷人至深地話語。
“對。”
吳渭似乎毫不避諱,直接了當的承認,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邪魅和痞氣,深沉的眼眸裏堅定又認真,“包括她。”
即使白若明知道他們兩個人只不過是肉體上互相慰籍的人,可當她聽到吳渭斬釘截鐵的承認他喜歡莫語的時候,還是感覺到十分不适。
女人地自尊心以及她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她栽在一個女人手裏兩次!
深夜,吳渭已然熟睡。
白若卻在黑暗中驀然睜眼,瞥了瞥身邊的人,确認他已經熟睡,才蹑手蹑腳地下了床。
為了避免發出聲音,她赤着腳,沒有穿鞋子,悄悄地掩上了卧室的門。
随即,她靈巧又快速的下了樓,迅速來到書房,站在了保險櫃面前。
記憶中,吳渭在這裏存放了很多文件,會不會就有關于吳氏的呢?
她曾經偷看過一次吳渭打開保險櫃的時候,暗暗記下了密碼,但卻從來沒動過。
只是今天……
如果吳渭得到了屬于他的一切,那吳言呢?
白若咬了咬唇,暗暗地下了決心,又四處望了望,确定吳渭沒有發現跟過來。
她長舒了一口氣,試探的伸出手來,輸入了密碼。
她依稀記得,是150521。
“嗑噠”
保險櫃開了!
白若匆忙的拿出裏面大大小小的文件,仔細又快速的翻看着,她希望能找到些線索,可是翻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她不敢太久,只得匆忙浏覽,然後原封不動地放回去。
由于慌亂和緊張,她的背已經是布滿了汗珠,手也抖了起來。
如果被吳渭發現,後果有多嚴重,她想像地到。
所以她分秒必争,抓緊時間翻看着。
而正在她手忙腳亂之際,突然,一個厚厚地文件袋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莫非就是吳渭對付吳言的證據?
她心中大喜,趕緊拆開文件,仔細的翻看起來――可映入眼簾的資料,卻是關于,莫語!
她一張一張的翻看着,裏面記錄了吳言和莫語相識相知地全過程,也有她為什麽會失蹤,為什麽突然回來地合力解釋。
白若這才明白,莫語根本就不是什麽憑空冒出來的人!
原來她和吳言五年前就認識,原來他們……
她的大腦裏一片空白,她将文件統統塞了回去,放好,呆呆地往樓上走去。
她甚至忘了她的初衷是什麽。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莫語不是失憶了嗎?
既然吳渭想要她,而自己只要吳言,那麽她何不幫吳渭一把?
“你去哪了。”
一聲清冷的聲音從樓上冷冷傳來,白若的心砰砰狂跳,她盡量地穩住心神,一擡頭,就看到吳渭慵懶的靠在卧室門口,正在審視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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