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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起回去,不用擔心,這裏是秦越的地盤。”說着,她也沒給苗助理反駁的機會,徑自下了車。

苗助理趕緊下車,一聲“沈小姐”脫口而出,結果在泊車小弟的目光中悻悻閉上了嘴,她收回先前說秦大小姐脾氣好的話,這性子同秦二少一樣,任性的很!

眼前的私人娛樂會所雖然沒法跟帝都第一娛樂會所長樂會所規模相比,但來這裏的人也都非富即貴的子弟們,服務娛樂項目也是頂尖,對于顧客的個人信息**很是注重。因此,獨身前來還不是會員的沈畫想進去就沒那麽容易了。

對此沈畫也不緊張,一般高檔的私人會所都是會員制,光入會費一般人一年都不一定能攢夠,可謂嚴苛。

“我是同秦二少一起來的,不是一輛車,他剛剛進去。”沈畫不疾不徐的搬出了秦越。

秦二少之名會所經理自是知道,并且他剛剛也卻是接待了秦二少和他的女伴,至于眼下這一位……

“抱歉小姐,秦少并未說他還有朋友一道過來。”經理質疑歸質疑,但态度還是很和善的,以前不是沒有某個頗有心計的女孩追着某位少爺,偷偷摸摸的報他們的名號去包間,結果是他們這邊接待的那位經理倒黴,所以如果沒有客人的叮囑,後續他們一般不會将不熟的人帶進去。

硬闖的話肯定不行,這種地方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給秦越打電話?倒是可行,不過就抓不到他現行了。

“你們這兒可以入會嗎?”沈畫問。

經理遲疑了一下,點頭:“可以的。”

“行,那帶我去辦個入會手續。”沈畫辦事向來幹脆利落。

一年會費将近百萬,卡刷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接待沈畫的經理在一套手續完成後還有點懵,年青一代的那些少爺小姐大多會來他們這兒,可眼前這位着實是生面孔,那些富人圈子裏似乎姓沈的并不多吧?

一般到娛樂會所來都不會是一個人,通常是有生意要談,要不就是像秦越這種一群人在一起吃吃喝喝消遣娛樂。

姓林的經理明知道沈畫是沖着秦二少過來的,他卻也只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他給沈畫辦理入會手續,從頭到尾也沒提過一句有關秦二少的話,哪怕她和秦二少巧遇也不關他的事。不過林經理多少還是比較淡定的,秦二少和朋友們在包間,包間裏一應俱全,這位沈小姐不一扇門一扇門去推,定不會知道秦二少在哪個包間裏。

很快林經理就被打臉了,沈畫是沒有一個包間一個包間的推門去找認,可架不住秦二少嫌包間裏太過鬧騰出來接電話,這麽巧就讓沈畫瞧見了,而秦越的目光則沒離開手機,因此并未看到林經理和沈畫。

林經理恨不能自插雙目。

沈畫直直朝秦越所在的包間走去。

“沈小姐,那是秦少和周少他們的固定包間,您冒然過去,我很為難。”林經理擺出一副苦惱樣,也是由衷希望這位沈小姐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周少是周尚儒嗎?”沈畫問他。

“是、是啊。”林經理點頭,不僅僅是周少,還有郭少、趙少等等幾位少爺,“帝都四少”常年在他們這裏消費的就有三位,都不是輕易能招惹的。

沈畫思索片刻,就在林經理以為她打消了過去念頭時,就聽她說:“我不是來找茬的,秦越不會為難你。”說完又在林經理開口前截住他的話:“有事我擔着,林經理放心。”

我TMD能放心才怪,最近這幾天秦少脾氣一直不太好,要是觸了他黴頭,誰能擔責任還能難說。

事實沒後悔藥給林經理吃,而且因為沈畫距離秦越包間太近,林經理幾乎沒來得及出手阻止,沈畫已經推開了包間門。

這是一間宮廷味十足的包間,繁複精致散發着橙黃光線的水晶燈,巨大的圓桌,放映模式占據半面牆壁的電視,沙發,一應俱全。

十數個年輕人已經落座,桌上尚只有酒和幾盤涼菜,三三兩兩的摟着,喝酒抽煙外加啃嘴巴。

紙醉金迷,堕落沉淪。

沈畫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腦海中就閃過這幾個字,林經理出了一身冷汗,未等他出言跟沈畫說什麽,沈畫人已經走進了包間裏,還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林經理:“……”

本來一個抱着女孩啃得正歡的青年無意中瞄見沈畫,松開了他摟着的女孩,張揚的吹了聲口哨:“你們誰叫人了,只是新人嗎,嘿,這臉蛋不錯,居然是個混血兒,我喜歡!”

青年一開口,在座的有幾個目光都落到了沈畫身上,這之中還包括“小清新”周尚儒和梁瑩瑩,他們倆之間與桌上烏煙瘴氣的一團顯得很是格格不入,這裏只有他們是真正的“一對”。

“長得還真不賴啊……”一個染着黃色頭發戴鑽石耳釘的十**歲的男孩見到沈畫眼睛都亮了,立刻就把身邊水蛇腰的女孩給抛棄了,眨眼人就到了沈畫身邊,搭上她的肩頭,“美女叫什麽名字啊?”

沈畫看了眼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無視被“抛棄”的水蛇腰,紅唇輕啓,吐出一個英文名:“Eleven。”

“十一?”黃發男孩訝異了一瞬。

“啪嗒——”同黃發男孩一同出聲的是手機落地的聲音,聲音清脆,将将蓋過說話聲。

“怎麽是你?”秦越的聲音透着無限詭異震驚,震驚之後他臉色驀地一變,連掉落在地的手機也沒去撿,兩三步就越過半個圓桌到了沈畫身邊,一點不客氣的把沈畫從黃發男孩身邊“搶”過來,黃發男孩想說什麽也被他惡狠狠瞪了一眼。

☆、【028】手癢

包間裏有一瞬間的鴉雀無聲,迎着那麽多或是探究,或是驚豔的臉,秦越只覺猶如吃了蒼蠅一般。

“我好像見過她……”周尚儒突然開口,打破了一室寧靜。

“你看錯了!”秦越當即截斷他的話,也不去理會那些人的目光,雙目火熱的看向沈畫,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跟我走!”

不是商量的口氣,而是以實際行動來表示不容拒絕。

沈畫被秦越拖出了包間,包間門又一次關上……

包間內衆人面面相觑,臉色尤其難看的是秦越今天的女伴,先前在車上的時候她為了面子問題已經把秦越惹惱了一次,坐下來了本想好好順着他的意讓他消消氣來着,結果現在呢,秦越直接帶走了另一個女人,把她抛下了!

然而此時此刻,卻沒人會關心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孩,周尚儒、黃發男孩郭雨亭、趙方華幾個人卻湊到了一起,郭雨亭尤其驚訝:“秦二什麽時候有這麽個紅顏知己了?真瞞得夠緊啊!”

“那妞長的是有點漂亮,啧啧,居然被秦二搶先了。”趙方華在驚訝過後已經被遺憾所取代,“就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要不我們打個賭看看,看那妞有沒有本事破秦二最高記錄?”

他們這幾個“哥們”裏換女友如衣服,同一個女友基本不超過一個月,據說超過一個月就沒了新鮮感,所以基本一個月的新鮮度一過,他們就開始換換換。

自認收了心從了良的周尚儒不樂意了:“你們也忒不厚道了,秦二風流歸風流,難不成還不準人家遇上真愛?要知道,緣分這玩意來了誰也擋不住的。”說着,他頗為深情的看向了身邊的梁瑩瑩。

梁瑩瑩出生一般,在未遇上周尚儒之前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場合,如今她雖說已不陌生,尤其還成了某影視公司的當家花旦,但骨子裏還是有些保守,被當着衆人的面告白,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周尚儒還就喜歡梁瑩瑩這種清純的女孩兒,逗一逗就紅臉害羞,在他們這圈子裏,打着燈籠都找不着。

這方周尚儒和梁瑩瑩撒狗糧撒的很歡,郭雨亭趙方華等人也被他們給轉移了視線,秦越走了沒事,他們照樣high的起來,頂多下次讓秦越補回來,順便讓他從實招來。

再說秦越和沈畫……

林經理在秦越拉開門時就險些摔進去,秦越見到他眉頭擰緊能夾死蒼蠅,但比起詢問林經理沈畫怎麽在這裏,秦越第一反應還是把沈畫給拉走。

開玩笑,嘉樂娛樂會所雖然是正經營業休閑娛樂場所,但有些服務項目還是有的,當然他知道沈畫來這裏不是出任公關,可誰知道她會不會遇上一二個色膽包天的對她動手動腳?即便嘉樂的安保措施也還行,可絕對不是萬無一失。

最重要的是,她今天闖進的包間裏有周尚儒!

沈畫的未婚夫周尚儒!

這次來嘉樂娛樂會所大概創下了秦二少待的時間新低,泊車小弟也只才将秦越的車加滿油。

姐弟倆誰都沒說話,秦越就像一個逮住妻子出軌被戴綠帽的丈夫,一張臉臭的可以;沈畫上車後則托着腮望着車窗外,從她臉上是看不出任何情緒來的,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面,盡是包間裏男女抱着互啃的畫面,随即嫌惡的皺了皺眉。

十字路口,紅燈車停。

“你怎麽會去嘉樂?”秦越開口,他原是想心平氣和一些來着,結果話到嘴邊就成了比較沖的口氣。

“你平常都是跟那些人厮混?”沈畫沒回答他的問題,只如此問了一句。

“……我跟誰厮混關你什麽事?”秦越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沈畫緩緩收回看着廣告牌的目光,轉頭,看向秦越,“從今天起,你跟他們保持距離,沒有我的同意不準離開香元山一步。”

聞言秦越高高的挑了挑眉,聲音陡然拔高:“你以為你是誰?老頭子都沒權利管我,你又憑什麽管我?”你以為你管得了我?後面這句話他沒說,但意思很明顯。

紅燈跳綠燈,後面的車狂按喇叭,秦越在噴了一通後踩下油門往前行駛,口中還謾罵:“按什麽按,老子眼睛沒瞎!”

沈畫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她目視前方,語氣從容道:“秦越,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沒法離開香元山一步。”

秦越冷笑:“有本事你就來,嘴一張一合,放狠話,誰都會。”

“是嗎?”沈畫語氣幽幽,“希望你到時候還能這麽嘴硬。”

秦越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麽來,他覺得此時的沈畫有些說不出的詭異,好像某種被惹怒後瀕臨爆發的野生動物,攻擊性十足。旋即甩了甩頭,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到晚上吃飯,秦老太一如既往一個勁的給她寶貝長孫夾菜,沈畫看了兩眼,提醒了一句:“你最好少吃一些。”

秦江海出差不在家,餐桌上他秦越最大,對沈畫語帶諷刺之言只回以冷冷一笑。

“寶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這個做姐姐的讓他少吃做什麽?又不是短了你的份。”秦江海一走,不肯挪窩的秦老太也是原形畢露,對沈畫哪還有一點客氣樣。

秦楓不樂意了,“奶奶,姐姐只比二哥大十分鐘,二哥長身體,我姐難道不長身體?”

秦老太被孫子怼了臉就是一沉,武清生怕祖孫鬧矛盾,忙出來打圓場,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被秦老太護着的秦越得意的朝沈畫擡了擡下巴,似乎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沈畫按下了要替她打抱不平的秦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古怪笑意——再讓你得意會兒,一會有你受的。

秦家占地頗廣,豪宅房間極多,且功能齊全,其中光鍛煉用的健身室就有三間,其中兩間裏面有健身器材,還有一間是供秦楓練跆拳道的小型場館,也是沈畫決定“教育”秦越的地方。

這間健身室距離秦老太的房間挺遠,秦家每個房間的隔音效果也很不錯,秦越的叫聲應該傳不出去,不錯,很不錯。

一無所知的秦二少正被秦楓拉着去往他的跆拳道室,秦越雖年長秦楓,早年也練過跆拳道,但沒多久就被荒廢了,而後又一直沉溺于花花世界,論力氣,他恐怕還比不得秦楓,所以秦楓強勢拖他走他竟也沒反抗之力。

跆拳道室的門被拉開,又被關上了。

“你們想做什麽?”見到沈畫秦楓姐弟二人,秦越終于察覺出了一絲絲不妙。

☆、【029】簡單粗暴

沈畫手裏套着一雙秦二少略眼熟的紅色拳套,他認真翻了翻記憶,貌似是幾年前他為了裝逼讓人弄來說是要練拳用的,但他對那些玩意都是三分鐘熱度,新鮮勁過,那些東西早不知道被丢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他的拳套被沈畫翻了出來,而且某人明顯的不懷好意。

“沈畫,你不是想打我吧?”秦越語氣古怪,忽而冷聲嗤笑:“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傻傻的站在這裏讓你打,還有,是什麽給了你我連收拾你的能力都沒有?”

沈畫視線移到秦楓身上,對他道:“小楓,你先出去。”

“我不。”秦楓不樂意。

“聽話。”沈畫也不說太多,只兩個字就不容拒絕,但在對秦楓時,她語氣還是帶上了些許寵溺。

站在秦楓身前的秦越不屑,“你讓小楓出去,就不怕我動起手來不留情面,到時候收不住手了,你可別哭。”

秦楓聞言當下一腳踹在了秦越後腰,力道不大,秦越卻站沒站相,下盤不穩,險些摔個大馬趴。

“我艹……”秦越怒罵。

秦楓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對沈畫說:“姐,不用客氣。”本來他還想同情下自家老哥,順便讓他姐待會悠着點的,可他二哥絕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竟還妄想對他姐動手,着實欠調教。

“別擔心,姐有分寸。”沈畫勾出一抹笑來。

拳套的作用是什麽?為了保護對手,以沈畫的力量以及受過的專業訓練,毫不客氣的說,她如果光着手直接出拳,十有**能一拳把人打暈,要是打的位置比較敏感,甚至可能置人于死地,對待秦越,自己的親弟弟,她是不會下重手的,但是調教一番卻相當有必要。

秦越将進房間後升起的不妙壓了下去,還在思忖到底該不該對沈畫出手,打重了的話明天老頭子回家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要是任由她出手,未免太過丢臉。

就這麽短暫的時間,沈畫已經到了他面前,一聲招呼沒打,一拳砸在了秦越的鼻梁上。

秦越怔愣片刻才被痛感包圍,兩管鼻血就那麽直直的流了出來。

“沈畫,你敢打我?!”秦越一張臉登時猙獰扭曲。

沈畫輕笑:“夜,還很長,咱們慢慢來。”

“艹!”秦越怒喝一聲,什麽君子之風,什麽自家老頭統統被他抛諸腦後,現在,他只想揍人,哪怕這個人是他親姐姐!

然而,想象與現實的差距永遠讓人摸不着邊際。

蠻橫的舉着拳頭就朝敵人揮舞,是當敵人是木樁還是傻子,難道敵人不會躲?

秦越一拳落空,緊随而來的是左眼前一黑,痛楚彌漫,神經緊繃,秦二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連揍兩拳。

可就像沈畫所說,夜還很長,她有的是時間慢慢“調教”弟弟。姑且不論秦越這桀骜不馴令人生厭的性子,單論他能對她出手這一點,即便沒有落實也不容原諒。

沈畫原本沒想這麽簡單粗暴,就像父親說的,他們是姐弟,沒隔夜仇,可她就是忍不住,換成秦楓胡鬧她最多言語教導,而且以秦楓的性子,只要她開口,他定乖乖應了。唯獨秦越,真心被他們奶奶寵壞了,有幾個狐朋狗友她也可不在意,但是如果那群狐朋狗友讓秦越沾了什麽不該沾的東西,她就不能坐視不管。

——今天下午嘉樂娛樂會所,她去到的秦越的包廂裏的煙味不算濃郁,可對某些加了“料”的東西她異常敏感。

秦越可以張狂揮霍,但是絕對不能沾毒品!

具體秦越有沒有沾上她尚且不知,但自包間出來,她便打定主意要親自給秦越松松骨頭,然後好名正言順的“檢查”。

如果秦越早知道沈畫竟然是這種“專業”人士,自己的那點功夫在她眼裏只是花拳繡腿,打死他也不敢招惹上這只母老虎。

故而最開始的時候秦越被揍還能怒罵幾句,到後來只有求饒的份,他是竭力忍着哭着求饒,但抑制不住生理上的現象,眼淚簌簌的流,沒一會兒就成了個淚人。

晚餐時沈畫建議他少吃點,就因為她早在腦海中想好要揍秦越的地方,會把他揍吐的那種。

晚十一點。

沈畫摘下了拳套,随意丢在地上,居高臨下看着地上死狗一般的秦越,其實秦越的傷有多重,沒人比她更清楚。

“別裝死。”沈畫踢了踢他。

“……你還想怎樣?”秦越聲音沙啞,氣息猶弱,還隐隐帶這些哭意,雖然很丢臉,不對,是非常非常丢臉,可他忍不住啊!

沈畫不緊不慢說:“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沒法離開香元山。”

聞言秦越身體陡然僵住,他咬着唇看向沈畫,咬牙切齒道:“你是魔鬼,我是你親弟弟!”

“喲,這會兒想起你是我弟弟了?”沈畫面露嘲諷,“對我動手的時候也沒想起我是你姐姐啊。”

“我是被迫還手……”秦越心虛又委屈外帶尴尬和惶恐,全身哪哪都在疼,容不得他不改變對沈畫的感觀,就目前而言,他是不敢再跟她頂,否則誰知道這只母老虎會不會繼續揍他?他一點也不想繼續挨揍!

“可惜你就算還手也就這三腳貓功夫。”沈畫冷笑,“女人玩多了,體虛是吧?”

一聽這話,饒是自認臉皮極厚的秦二少還是忍不住臊紅了臉,反駁道:“你別胡說八道!”

他剛一瞪眼就被沈畫冷眼一瞪,忙縮了縮脖子繼續裝鹌鹑。

“最近給我留在香元山,否則……”沈畫出言威脅。

秦越艱難的翻了個身,想要坐起卻未能如願,嚴重一絲陰霾閃過,但對上沈畫時眼裏只有憤懑:“你想禁锢我的自由,你這麽做是犯法的!”

沈畫挑起一邊眉毛,笑道:“是你自己乖乖的聽話,還是我打斷你的雙腿你自己選一個。”

秦越瞳孔驟縮,氣急攻心,險些眼前一黑就栽倒,他指着沈畫,氣息不平責問:“你竟然要打斷我的腿?”

“要不然,你也可以試試看,看我能不能做得出來?”沈畫在笑,可是笑意卻未達眼底,“給我聽好了,今天我饒你一次,給你點小教訓,若不知悔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握拳,指骨咔咔作響。

惡魔!

她是惡魔!

他不要跟惡魔同住一屋檐下,他要跟奶奶去告狀!

“對了,提醒你一句,你要是跟奶奶告狀,我就讓父親停了你所有的卡,順便……”沈畫忽然拿着手機,對着秦越咔嚓咔嚓拍了兩張照,将手機屏幕轉向秦越,“我就把這些照片放到網上,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的秦二少如今是這副模樣。”

照片中人面部多處腫脹,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用四個字形容便是面目全非。

說好的打人不打臉呢?

秦越被氣哭了。

------題外話------

就是這麽簡單粗暴

給秦二少點一排蠟燭!

☆、【030】合法身份

把秦越教訓一通後的沈畫并沒有秦越所以為的那麽高興,她在離開跆拳道室讓秦楓去幫秦越一把後直接找到了管家厲時。

沈畫讓管家去查一查秦越厮混的那群狐朋狗友什麽來頭,最好有個清晰的名單,而後就是給找個醫生,給秦越檢查一番。

“……二少爺沾了毒品?”沈畫并未隐瞞管家,管家聽後臉頓時沉了下來。

沈畫卻搖頭道:“有沒有沾上還不清楚,我就怕他被人擺了道。”

不管是哪個圈子裏,人多的地方保不齊就有各種見不得光,哪怕是這些所謂的錢權豪門圈子也是如此。

但不管是誰都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好東西,比如毒品,這玩意是不碰即好,一碰即便不完也不會好到哪去。有人為了它傾家蕩産,為了它丢了命,秦越這種身份的自是不缺錢,可這玩意對身體的傷害又該如何估量?

“同二少交好的幾位少爺都是年輕氣盛之人,但他們家中都管教比較嚴苛,至少在這方面應當是不會讓自家人沾上。”管家想了想說道,他知道秦越交情比較鐵的幾人,家庭背景極厚,要是家族裏有人沾了那玩意,問題就嚴重了。

當然,管家也不是懷疑沈畫,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秦越那些朋友裏面有身份敏感的?”沈畫又問。

“有……”管家撿了兩個小聲同沈畫說了下。

“先讓醫生來給秦越做個檢查,到時候再看是不是給透個消息。”如果是有意而為之,沈畫定是睚眦必報,倘若這之中有人倒黴被惦記,沖着那些人的身份她為了秦越也該吱個聲。

在帝都這種地方,随便出個門都能遇上權貴,有錢不頂用,後臺硬才是實力。秦越這家夥也是以為自家有幾個錢就胡作非為,以為自己了不起,真得罪了那些權貴,怎麽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管家對沈畫的安排全無異議,甚至覺得二少爺以後有大小姐管束,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麽混。

……

秦越不是第一次被打受傷,卻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打得毫無招架還手之力,這丢人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若說秦越的傷勢如何,其實就是點皮外傷,青青紫紫看着比較可怖,然後就是他那張俊臉沒法見人而已。

臉“破相”後秦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更是恨不能吃沈畫的肉喝她的血。

“啊……”秦越正暗搓搓的謀劃傷好之後怎麽報複沈畫,臉上的傷猛地被人一按,疼得直嚎。

罪魁禍首猶不滿意,連着按了秦越臉上另外兩處淤青地,疼得秦二少再次飙淚:“秦楓,你是找死嗎?”

秦楓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裏算計姐姐,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對姐姐有惡意,就是有奶奶罩着你我也會動手。”

“你反了天了,我可是你哥哥!”秦越瞪着秦楓提高音量,脖子裏青筋突兀,結果表情太過緊繃,帶動臉上傷,疼的龇牙咧嘴。

“你就是我爸我也不會讓你欺負姐姐!”秦楓回瞪過去。

這句話中槽點太多完全沒法吐槽,憋了一肚子火的秦越簡直要被自己的姐姐和弟弟給氣死,他這是造了什麽孽,攤上這樣的姐弟?!

要是讓秦楓知道秦越的想法,絕對會嗤之以鼻并回一句:彼此彼此。

論不靠譜性,秦二少當居首位。

眼下秦越挨揍受傷,他斷不會讓其他人尤其是家裏的傭人看了去,至少在臉上的痕跡消下去前,他絕對不要露面。

想到自己的一張俊臉被毀的不成樣,秦越嘴上面上沒露端倪,心裏卻猛紮沈畫小人,他秦二少可是相當記仇的!

……

沈畫尚不知秦越以及琢磨着“報複”她了,即便知道她也不會在意,以秦越那些手段,也就吓唬吓唬不入流的流氓,而且讓他去找流氓對付自己姐姐,除非他腦子有坑,秦越雖不靠譜也不至于幹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

回房後沈畫就将秦越抛諸腦後了,她快速沖了澡然後抱着平板跟人魚視頻。

和塞壬視頻已經變成了日常,因時差緣故,沈畫和塞壬約好的時間基本是華國時間晚九點,意大利下午時間,但很顯然她今天誤時了。

沈畫看到塞壬兩次視頻邀請後微微有些忐忑,不知道塞壬有沒有生氣。

她發送了一個視頻邀請,沒過幾秒,視頻邀請便通過了,塞壬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就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面癱就這一點不好,沒法判斷他的心情。

“畫,你遲到了。”塞壬說。

最近這幾天塞壬又跟着沈畫學到了一些詞語,比如遲到的意思,就是本該在固定時間到,但卻延後了,如今塞壬是活學活用。

“對不起啊塞壬,我之前有點事,忘了跟你說一聲。”沈畫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秦越在這裏看到她這番小女人模樣,絕對眼睛會掉出眼眶,這跟揍他的母老虎完全是披着同一張面皮的兩個人!

“沒關系。”塞壬接話。

對不起,沒關系。

沈畫頗覺有趣的笑了,她一笑,讓塞壬覺得很是莫名。

“瑞文有話,同你說。”塞壬又說。

“嗯?”

因着塞壬是中間人的緣故,沈畫倒偶爾也會跟瑞文說上兩句,對方的性格她并了解并不深,她也只跟瑞文說過塞壬“不詳”的身份,除此之外他們基本不存在共同話題。

待到視野中瑞文期期艾艾的出現,卻刻意跟塞壬保持距離後,他才小媳婦般跟沈畫說明了找她的原因。

瑞文他查了失蹤人口,但沒有哪一號跟塞壬對的上號,而且這些天下來足夠他确認塞壬雖是危險人物,但的确“失去記憶”,連語言幾乎都忘光了,所以他自作主張替塞壬弄了個合法身份,至于姓氏,就冠上了古曼斯特的家族姓氏,他就問問沈畫有沒有意見來着。

沈畫:“……”華國有個詞叫先斬後奏。

不過瑞文居然可以替塞壬弄到合法的身份這一點着實出乎沈畫意料,塞壬有合法身份就表示他不再是黑戶,他可以辦護照……什麽的。

這是不是表示她不去意大利塞壬以後也能直飛華國帝都?

等等,古曼斯特這個姓氏……

------題外話------

蠢作者想要塞壬霸氣出場,現在還缺了點火候,妹紙們別急啊!

☆、【001】找茬

沈畫有點頭痛,古曼斯特這個姓氏華國人不清楚,可放到“黑道”上面應該有所耳聞,尤其是意大利,倒不是說古曼斯特這個家族姓氏是黑手黨,畢竟意大利最出名的大概除了其文化外就是黑手黨……

言歸正傳。

古曼斯特這個姓氏來源于一個古老的家族,傳承了六百多年,從中世紀開始古曼斯特家族便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家族,從事海上貿易,開拓新航線等等,到後來轉而研究起火藥,在用了近一百年的時間,研究出了種種軍火,發展幾百年,到如今古曼斯特成為了國際軍火界的頭頭。

華國持槍犯法,更別提其他武器,但在歐美等一些國家,一些勢力分割地,軍火卻被需求,包括國家在內,亦是如此。

換句話說,古曼斯特家族存在的地位比較尴尬,卻不容小觑,這個家族的影響力,非同一般。

塞壬救下的是古曼斯特家族成員之一的瑞文·古曼斯特,如今塞壬又被瑞文冠上了古曼斯特之姓,沈畫望着她查到的信息,頗有把瑞文腦袋擰下來的沖動。

不行,得趁早想辦法把塞壬弄到華國來,而且必須嚴格勒令瑞文另外給塞壬弄個合法身份,她一點不想讓塞壬跟瑞文這種恨不得每天都有人把他當香饽饽想弄死的危險目标待在一起。

偏偏在她煩惱的時候還有個人來找她茬。

秦老太,沈畫的奶奶。

秦越因着被沈畫揍得沒法見人,一直待在房間不肯出門,吃飯都是管家給端進去的,對外的說法是受了涼不能吹風。可秦老太一心撲在這個寶貝孫子上,聽到他不舒服這還得了,趕緊的就沖到了秦越房間,這不,她就瞧見了頂着一張五顏六色面孔的孫子。

瞧見秦越的模樣,秦老太險些眼一翻暈厥過去,被傭人掐人中掐醒後立刻就抱着秦越哭,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叫的令人肝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唱戲的,如此唱作俱佳。

秦越倒是沒把沈畫給出賣給秦老太,他思前想後,深刻覺得沈畫是個危險人物,而且小心眼記仇,他傷勢不重,可全身都疼,如此養傷的緊要關頭,他可不想繼續招惹沈畫。如果告訴他奶奶,他奶奶絕對會去找她麻煩,然後找來父親,最終結果說不得就是靠山奶奶被轟出去,連帶着他以後徹底被厭棄。

想到以後的苦日子秦越就打了個寒顫,所以他嘴閉得緊緊的,結果秦老太還是知道秦越的傷跟沈畫有關,因為沈畫揍秦越的那天剛好有個傭人路過,瞄到了一眼,然後為讨好秦老太就一狀告到了她面前。

大小姐把二少爺給揍了,這還不翻了天?秦老太光明正大的找茬,鬧得整個家裏的人人盡皆知,粗言厲語好生難聽。

“當初就該讓你被拐子拐了,以後死也死在外面,省的在這作踐我孫子。”秦老太面目陰鸷,說的話更是惡毒。

硬着頭皮想來勸解秦老太一二句的秦越聽到秦老太這句話,登時頭如鬥大,他瞠目結舌的望着秦老太的後背,那麽熟悉的背影,此刻看來卻陌生極了。

他是一直知道他奶奶不喜歡沈畫,但也只覺得不過是像他這樣看不慣,或許可以帶點嫌棄不願痛處一屋檐下,僅此而已。卻不想,他奶奶竟然厭惡沈畫到恨不得沒有她的地步,是因為自己受傷所以一時說話過重,還是本就如此心思?

“我一直知道媽您偏心秦越不喜歡畫畫,知道您重男輕女,也一直以為您在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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