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天吳思思腰酸背痛的醒來。
剛進浴室洗完了澡, 楊小蘇的電話就丁零當啷地打了過來,見吳思思開口,對着手機張嘴就是一句大喊:“思思, 你和沈大仙複合了呀!”
吳思思“嘶”了一聲, 把手機拉得離自己耳朵遠了一些。
從浴室裏出來,一邊套着衣服,一邊嘆氣問:“魚兒和你說了?”
楊小蘇哼哧一聲,很是不高興地回答:“才不是呢,是夏五告訴我的!對了,你家沈大仙現在在微博上可出名了你知道嗎。”
吳思思扣上胸前的扣子,歪着腦袋問:“出名?為什麽?他公司破産啦?”
楊小蘇“啧”了一聲, 忍不住很是嚴肅地教育:“你就不能指望點好的!他不是在你微博下面發了一張自己的照片嗎,被粉絲給人肉出來啦, 說是以前五月的主唱,很多以前他的粉絲在那懷念青春呢。”
吳思思滿頭霧水地挂上電話,走到電腦面前打開自己的微博,只見沈寒山那張照片下面還真挺熱鬧, 回複都有一萬多條了,最上面那個是條特別火熱的話題——五月主唱香樟。
沈寒山從外頭跑了步回來, 一身的臭汗。
把豆漿油條放在餐桌上, 偏頭看見吳思思坐在電腦前愁眉苦臉的樣子, 忍不住湊過去問了句:“喲,吳主任這是又在為哪個街道辦操心吶?”
吳思思伸手把他推開一點,指着屏幕裏的評論, 一臉無奈地回答:“為你!你在日本随便亂發照片,被粉絲認出來,都上熱搜了。”
沈寒山可不管吳思思喜不喜歡他這一身臭汗,畢竟在他的意識裏,過了門的媳婦兒可沒有嫌棄自家爺們兒的道理。
直接坐過去,一把把人抱起來放在大腿上,摟在懷裏跟抱了個孩子似的,鼠标一邊往下拉,一邊冷笑着表示憤慨:“媽的有病,老子都還沒死呢,個個在那兒懷念青春,懷念他妹的大姨夫啊,吃飽了沒事兒撐的。”
吳思思皺着鼻子也有些不高興,等了一會兒突然握住鼠标停下,“哼”了一聲,指着屏幕裏的評論沒好氣地念:“我看你是很享受吧,你看看人家怎麽說的,‘那年十七歲,第一次聽了香樟的歌,回家之後一直不舒服,上醫院看了下,才知道是耳朵懷孕了’,呵,呵呵,沈大仙你很厲害嘛,我怎麽不知道有人唱個歌還能弄出私生子的啊。”
沈寒山還是第一次瞧見吳思思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整個人都忍不住燦爛起來,把手伸進她的上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吳主任你這是吃的那門阿富汗陳醋啊?”
吳思思低着腦袋沒有回答,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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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寒山能讓她跑了嘛,手臂還把人摟得越發緊了。
低下頭去,舔了舔吳思思耳朵後面的痣,靠在她脖子邊上,低聲耳語般地笑了起來:“行了,乖啊,不鬧,沈哥哥拿沈小弟弟發誓,不管以前、現在,還是以後,我老沈家的兒子閨女都只給你,好不好?”
吳思思被他的話弄得面紅耳赤,連忙擡起手捂住自己的臉,佯裝生氣地喊:“誰管你咧,哼。”
吳思思都多少年沒跟人用臺灣腔發過脾氣了,這會兒重操舊業,語氣一時沒拿捏好,硬是弄得跟撒嬌似的。
沈寒山身上估計是裝了個吳思思的聲線反應器。
這會兒聽見這聲音,壓根不需要碰,下面自覺起立。
本來嘛,男人早上起來就容易激動,之前還能用跑步勉強壓下來,這會兒吳思思這小動靜一起,沈寒山直接投槍繳械,不準備當人了。
吳思思感覺到下邊支着的東西,心裏其實挺害怕的,忍不住啞着嗓子喊:“我…我還有些不舒服呢…”
沈寒山雖然牲口,但到底心疼吳思思。
把她往上提了提,不動聲色地掏出自己的小兄弟,摩擦着她大腿內側的皮膚,沙啞着回答:“放心,我舍得把你傷着麽,哥就蹭蹭不進去,真的,寶寶,來,乖,把腿打開點兒。”
吳思思這會兒也沒時間思考沈寒山這牲口的話值不值得相信了。
提心吊膽了好一會兒,等他終于悶哼一聲釋放出來,她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看着自己腿上的斑斑污跡,細聲細氣地喊:“我才洗了澡的。”
沈寒山靠在她背上休息了一會兒。
站起來把人往肩上一扛,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臭不要臉地說:“那就再洗個鴛鴦浴呗。朱字輕同志不是說了麽,人活着的意義就是少說屁話多做事兒,情深深雨蒙蒙,不如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啊。”
等兩個人重新穿好衣服坐下來開始吃早餐,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沈寒山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啧啧”了兩聲開口說:“微博上那事兒你別操心了,我已經讓林晨去處理,下午就差不多了。”
吳思思喝了一口豆漿,小聲問他:“這麽快啊?那麽多人的熱度呢。”
沈寒山不屑地“切”了一聲,把她嘴巴邊上的一點豆漿用手指抹掉,放進自己嘴裏含了含,毫不在意地告訴她:“網上這些東西,只要是能被起哄弄起來的,自然也就能被壓下去,這就是資産控制。”
說完,他又歪了歪腦袋,輕聲說:“不過,我懷疑這次這事兒是林書裴那傻逼幹的。上次我們兩吃飯,我就開了句玩笑,說你家媳婦兒以前上廣場接客啊,那小子當時就不樂意了,打牌的時候盡他媽給老子出老千。啧,太不是個東西。”
吳思思這會兒也有些意外,皺着眉頭有些生氣:“你這麽說小蘇,我都要不高興,何況是她男人了。你也不想想,別人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罵我,你高興啊。”
沈寒山這下又樂意了,擦着嘴巴一臉戾氣:“他敢!老子弄不死他!”
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對,放松了口氣:“不是,我那不是開玩笑嘛。”
吳思思站起來,默默翻了個白眼。
回到卧室換好衣服,索性不搭理他,直接下樓往停車場走。
沈寒山因為公司裏有事情等着,把吳思思在電視臺大門外放下,轉身就開着車子走了。
夏五在化妝間裏看見吳思思上來,立馬湊過來偷偷說了句:“思思姐,尹主任想找你說話,不過你別怕,我已經在微博上幫你解釋清楚啦,等會兒進去,你可一定要說你和沈總只是朋友關系喲。”
吳思思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茫然地點了點頭。
放下手裏的臺本,轉身往尹莉的辦公室走去。
尹莉這人平時吳思思接觸的不多,畢竟部門不同。
她比吳思思提早一年進的電視臺,現在是臺裏廣告招商和贊助的負責人,年紀輕輕,有了不少業績,加上家裏條件不錯,在臺裏算是很有地位的人物。
吳思思敲了敲門,得到裏面人的應允,沉默地推了門進去,在尹莉面前的位子上坐下,輕聲開口問:“尹主任,你找我?”
尹莉從文件裏擡起頭來,笑了笑還顯得很是柔和。
拿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若有所指地問:“你,和沈寒山認識?”
吳思思沒有想到尹莉找自己過來,是問這樣的事情,想起夏五的話,只能點點頭答:“嗯,認識,是普通朋友。”
尹莉挑了挑眉毛,心情顯得有些愉悅。
打開旁邊電腦裏的界面,輕咳一聲道:“小吳啊。你呢,也算是喬允文一手帶出來的主持人了,現在臺裏對你很是重視。不過,既然你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也算是個公衆人物,自己的個人生活還是要注意下的。你們健康堂的觀衆大多是中老年人,他們的思想比較保守,對于一些新生思想不是那麽容易接受,所以…”
吳思思擡起頭,很是不解地接下她的話:“尹主任,你的話我不是很明白。”
尹莉笑了一聲,索性也不再打官腔:“沈寒山呢,我也認識,以前還要喊我一聲學姐呢。他家裏的背景我是知道的,想要幫着你往上走一走,輕而易舉的事情。我也知道,咱們臺裏這種風氣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你也因為這事兒吃過不少苦頭。不過,這種事到底是不符合社會道德觀的,說的難聽點兒,不能放在臺面上。”
吳思思這下算是終于明白了尹莉的意思。
感情她是以為自己被沈寒山包養了。
坐在原地,一時苦笑兩聲,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尹莉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是默認了,有些不屑地笑了一聲。
拿出旁邊抽屜裏的文件,有些傲慢地告訴她:“你也知道,後天是咱們臺新節目《養生廚房》贊助商招标的日子,你作為主持人必須得到場。”
吳思思接過手裏的文件,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我會準備的。”
尹莉“嗯”了一聲聳聳肩膀,拍了拍自己的手道:“好了,那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你出去吧,以後注意自己的身份。”
吳思思站起來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想了想又還是閉上嘴,深吸一口氣,低頭走出了辦公室。
夏五這會兒正趴在外頭偷聽呢,見她出來,立馬走上前來,拉着吳思思的手,小聲告訴她:“思思姐,尹莉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放心,你先忍兩天,後天,我幫你削她!”
吳思思也不知道夏五為什麽會說尹莉不是好東西,她和尹莉的交集實在不多。
拍了拍她的腦袋,微笑地告訴她:“就你鬼主意多。”
沈寒山當天下午因為藥廠的問題去了南方,第三天才坐着飛機回來,正好趕上了《養生廚房》的贊助招标會。
兩人剛剛複合,又有了親密的關系,兩天沒見,心裏還的确挺想的。
吳思思跟在副臺長和喬允文身邊,擡頭偷偷看了那頭西裝革履的沈寒山一眼。
沈寒山像是感覺到了吳思思的目光,原本聽得好好的,突然把臉撇過來,對着她勾起一個痞裏痞氣的笑容,舌頭還故意伸出來舔了舔嘴角,整個一登徒子的輕浮形象,與他那身嚴絲合縫的西裝相比,實在顯得邪氣。
吳思思深吸兩口氣,低下頭不去看他。
一直到會差不多開完,她才找了個借口出了會議廳,走到旁邊的廁所想要洗一把臉。
沒想一只腳剛邁進去,一雙大手就将自己撈進了懷裏。
沈寒山這會兒靠在吳思思背後,還挺高興,咬着她的耳朵,聲音低沉地問:“兩天沒見,想你沈哥哥沒。”
吳思思低着腦袋,臉上紅成一片,一邊掙紮一邊小聲嘟囔:“你…你放開我…這裏是女廁所!”
沈寒山不放,反而還把她一把抱起來,直接躲進了旁邊的隔間裏。
關上門,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面對面把吳思思抱在懷裏,擡頭順着她脖子上的皮膚,從耳根一點點往下面舔去。
吳思思被他弄得全身都泛起了紅,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敢發出一點點壓抑的聲音。
兩人以前大學時也在公共場所胡鬧過,但最放肆的也就是放課後無人的教室,像這樣人來人往的地方,還真是第一次。
吳思思感覺胸前襯衫的扣子被沈寒山用嘴撥開了兩顆,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皮膚上,讓她身體瞬間就軟得沒了力氣。
半趴在眼前男人的肩膀上,只能微微地喘着氣。
沈寒山摸着吳思思的皮膚整個人也有些控制不住,擡頭對着她的嘴唇親下去,只想聽她發出自己最喜歡的膩人聲音。
可就在這時,廁所的大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打開。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着電話走了進來,是尹莉。
沈寒山見吳思思身上繃緊,忍不住使起了壞,直接撩開她胸前的襯衫低頭親了上去。
吳思思雙手扣在沈寒山的肩膀,嘴唇死死咬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可沈寒山像是偏不如她願,見她憋着不肯發出聲音,索性一口咬在了面前的皮膚上。
吳思思周身打了個顫,這下終于沒忍住,發出了一聲不小的嗚咽。
尹莉挂了電話,洗着手呢,聽見這動靜連忙有些疑惑地回頭,走到隔間的門外敲了敲,輕咳一聲問:“裏面的人,你沒事吧?”
吳思思深吸一口氣,顫抖着聲音回答:“沒、沒事,尹主任,我剛才…不小心…撞了一下…”
尹莉聽見她的聲音,知道裏面的人是吳思思也就沒有再問。
她剛剛收到了“沈寒山”求婚的紙條,此時心情愉悅得很,哪裏還會管他“情婦”怎麽樣。
“哦”了一聲繼續回到鏡子面前補妝,左右看了兩眼,收好東西,轉身往樓上影音室走去。
沈寒山将吳思思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等她整個人都變得淚眼朦胧,這才舒服下來。
扣好她的襯衣,把臉放在她脖子旁邊,跟只狼狗似的蹭了蹭。
吳思思這會兒身上還有些失力,捶着他的肩膀,輕聲地罵:“臭狗,笨狗。”
沈寒山酒足飯飽還在乎吳思思那點小脾氣麽,直接咧嘴一笑,靠在她耳邊,開口就是一句“汪汪。”
等兩人從廁所裏出來,招标會已經結束了。
林晨在那裏簽合同,沈寒山跟吳思思說了一聲,轉身往樓上的影音室走。
他之前在會議室裏坐着,也不知怎麽的,被人遞過來一張紙條,說是尹莉讓他開完會之後一個人去影音室,她有事要告訴自己。
尹莉和沈寒山關系雖然不親但也着實不生疏。
以前沈寒山剛進北醫的時候,尹莉就是學校的學生會長,那會兒為了沈寒山樂團排練的地方幫過不少次的忙。
加上尹家和沈家有些交情,過年過節偶爾見着,擡頭也會喊一句“學姐。”
沒想這會兒,沈寒山剛剛按着紙條上的字找着了十二樓的影音室,剛一進去,一個巨大的身影就朝自己撲了過來。
沈寒山下意識的一腳踢過去,等看見地上躺着的尹莉,又不禁有些尴尬,蹲下來,不好意思地喊了聲:“學姐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尹莉從地上爬起來,揉着可能已經紅腫的屁股,輕笑着裝作雲淡風輕:“沒…沒關系,是我吓着你了吧。”
沈寒山心想:可不是呢麽,你一米七五的個子,往誰身上撲誰他媽不會被吓着啊。
尹莉也不管沈寒山的反應,上來拉開兩人身邊的座位坐下,輕聲開口:“寒山,我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了,你還記得我。”
沈寒山撓了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嘿,我這人打小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記性特別好,我家門前那條街上哪只貓絕了育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尹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輕咳一聲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開玩笑。”
沈寒山壓根就沒在開玩笑!
皺着眉頭愁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直切主題:“那個學姐,所以你今天,是要跟我說什麽嗎。”
尹莉擡起頭來,一臉笑意地回答:“寒山,我答應你。”
沈寒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滿臉茫然地想:我他媽說啥了你就答應我。
尹莉看着他的表情,還以為他是給高興的。
上來抓住他的手,很是感動地說:“寒山,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能嫁進沈家,成為你的家人。”
沈寒山聽見她的話,坐在原地呆滞了好幾秒,而後一臉詫異地站起來,氣沉丹田,大喊一句:“靠,尹莉,看不出來啊!我把你當學姐,你他媽竟然想當老子後媽!”
作者有話要說: 聰明寶寶們肯定都知道紙條是誰給塞的吧。
另外,我要坐着搖搖車在幼兒園深邃的知識海洋多徜徉會兒。
以後都請叫我鄭三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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