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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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上，叔叔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侄女婿還挺滿意的。般若不知道他的評判标準是什麽。

在第三天早上，叔叔一家人送們去墳地裏給爺爺奶奶燒紙告別，般若在墳前重重的磕了三次頭，大家都知道，她這一走，幾乎是不再回來了。

叔叔開着車送他們去機場，在路上一路囑咐，“有了孩子了好好照顧孩子，別惦記我們，我和你嬸子嬸子身體好着呢，還能再幹三十年。以後你弟弟妹妹有本事了去看看你，你閑了回來看看我們，大家都保重。”

這就是東西方的文化差異，種花講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盡管平日裏感情含蓄，一旦爆發出來絕對淚崩。然而西方的女兒出嫁更多是送上祝福，哪怕是遠嫁，也能坦然接受。

般若回到長島，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來平複悲傷的情緒。她不知道的是，布洛克為了她和布倫特，再次侵入了九頭蛇的主機裏。

他告訴般若，他最近要到外地出差，三兩天後回來，讓她在家照顧好自己和布倫特。盜取了不相幹的IP地址，在一輛飛馳的火車上下手了。

九頭蛇的電腦不止一次被攻破，畢竟在這将近一個世紀的時間裏，九頭蛇和神盾局都想弄死對方。凡是九頭蛇吃了虧，總要把賬算在神盾局的頭上，在九頭蛇們的印象裏，只有神盾局讓他們吃癟，其他的組織或者是國家，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種自大的感覺在上次文件被盜，全部電腦感染病毒之後才稍微收斂，九頭蛇內部對“洞察計劃”的推行更加上心。

同時，把洞察計劃的發起人左拉博士------一個把自己的思維轉化為二進制的已故科學家放到了主機中，作為一面更加難以攻破的防火牆。

所以，這次布洛克的入侵碰到了非常大的阻力，他當機立斷退了出來，在火車上破壞了電腦，在晚上的時候把電腦的殘骸處理幹淨，次日回到了紐約。

“我正好正常休假，我們開車去看看那個所謂的變種人學校。”

般若有點不安，“布洛克，你看，自從我們知道了所謂的變種人之後，布倫特沒有什麽特別的，也許......我們沒必要這麽......自投羅網......”

“出了事情就要及時去解決，越快越好。不然拖的越久，問題就越棘手，就非常難以處理。現在他還小，還沒有造成任何的人身傷害或者是財物的損失，我們要對這個群體了解的更清楚，你放心，我已經翻過警局的檔案了，澤維爾屬于一個正派的人，如果檔案屬實的話，他還是一個很有領袖魅力的人。”

“領袖魅力？”

“沒錯，像是聖母瑪利亞的光輝照滿大地一樣，照耀了許多變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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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這是一個群體？對，新聞上說這是一個龐大的群體。”

“別難過，就算是布倫特的變化再大，你和我也是愛他的不是嗎？”

“當然，聽你說了他的為人之後我覺得，我們單獨去見他，別帶着布倫特去，我擔心他給布倫特灌輸一些其他的論點，讓布倫特覺得變種人高人一等，濫用他的能力。”

“你的顧慮是對的，就這麽辦。”

很快機會就來了，湯姆所在的電視臺為了一期活動，要邀請一部分兒童參加，湯姆利用職務之便，把克拉拉，約翰，布倫特一股腦的塞了進去。

下午湯姆來接布倫特的時候保證說“放心沒有任何的危險，是有一檔電影宣傳，欄目組覺得有孩子和主演們互動一下比較有愛，有二十多個孩子呢，都是可愛的小朋友不會遇到其他事情，安娜你記得下午五點之後來接他們。”

布倫特和約翰像是要去踢場一樣的拿着美國隊長的标志------星盾一起去。去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還叫嚣着只有美隊才是英雄。

等他們一離開，般若和布洛克就開車去了名片上的地址。

學校的标志刻在一塊石頭上，放在草叢裏，十分不起眼。大門口綠樹成蔭，從外邊看，裏面的建築蔚為壯觀。

“環境看上去不錯。”

上次能變成藍色大怪物的斯文青年來開門，自我介紹叫漢克，代號野獸。笑着請他們走進去。

“這裏是查爾斯的祖産，後來他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們創建了變種人學校，目的是為了保護幼小的變種人不被迫害。這邊請，這是我們的教室，二位可以看一下，我們有非常龐大的圖書館，住宿和餐廳的環境都非常好，哦，朗姆洛夫人肯定見過查爾斯，但是我還是要為朗姆洛先生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院長，查爾斯·澤維爾。”

布洛克伸出手和坐在輪椅上的澤維爾握了握手，“久仰大名。只是我想要問一下，你們的學生在哪裏？”

對啊，般若也反應過來了，進來之後除了眼前的兩個，再沒有見到其他人，還有就是看了一圈的教室都是空的，連個掃地的校工都沒見到。

而般若眼前的兩個青年對視一眼，澤維爾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我們的上一屆學生已經畢業。”

“這一屆的呢？”般若追問。

“這一屆的還在招生，親愛的你該看出來了，換句話說，這個學校裏現在還沒有學生。”

這不是胡鬧嗎？般若在來之前已經和布洛克商量好了，如果是有必要就放棄已報名的那所小學轉而到變種人學院來上課，但是現在跟她說，布倫特有可能是第一個學生，這讓般若怎麽也接受不了。

“如果有同齡人，小孩子能學會共享和幫助，如果這個學校只有一個學生，那麽他只能體會孤獨。”

漢克就在一邊委屈的解釋，“我們會招到學生的，很快這裏将會塞滿了學生。”

“抱歉，麥考伊先生，我更信任一個有聲譽的精英小學。”

“沒關系，二位能來已經是接受了趙先生作為一個變種人這樣的身份。請到我的辦公室來。”澤維爾拍了拍漢克的手，率先轉動輪椅，帶着大家去了辦公室。

漢克端來了飲料，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大家一起談論布倫特的事情。

“我是一個心理能力者，是的，我能聽到每個人的所思所想，但是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不會主動探聽其他人的想法。”

然後他在般若心裏說“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夫人，你的想法我能理解，是的是的，我們只讨論布倫特在上次的表現，不會給您的丈夫透出您早就知道這樣事。”

般若這會說不上來是該生氣還是該感激。

“不得不說，布倫特是個很懂得感恩的孩子，當然，孩子的想法一般都是天馬行空一樣的不可思議。這是我從漢克的思維裏抽出來的片段，非常精彩，二位可以看一下，回顧一下那個精彩的場景。”

他打開了筆記本，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場婚禮，從開始到結束，大概是兩個小時，般若握着布洛克的手，手心裏全是冷汗。

“非常精彩，”等澤維爾合上筆記本，布洛克這樣評價，“你的畫面處理的天衣無縫，這是在哪些電影上面剪輯下來的？”

“這是真的，我在漢克的大腦中找出來的，同樣，如果您有需要，我也能幫你把你失去的記憶找回來。”

“上帝偏愛變種人。我就不用你來幫忙了，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我覺得也是，只要發現善惡及時回頭，什麽時候都不晚。”

漢克不着痕跡的踢了一下輪椅，年輕的澤維爾掩飾的咳嗽了一下，“如果沒有這場婚禮，我們也不會發現布倫特，他真是個天賦絕佳的小家夥。按照你們的說法，他是不是從來沒有爆發過能力？”

“沒錯。”般若點點頭。

“我推斷這和他的生長環境有關系，有愛他的親人，有交心的小夥伴，日常所需能得到滿足，他也沉浸在這種生活裏，沒有悲傷沒有不滿，所以，他的情緒很平穩，自然也沒有機會引起能力爆發出來。”

“照你的說法，我們只要還這麽養孩子，他就沒有爆發的危險是嗎？”

“理論上是的，夫人，但是他的能力需要訓練，衆所周知的萬磁王，他剛開始也只能移動一枚硬幣，只有經過訓練，他的能力達到了現在的水平。”

般若扭頭看布洛克，“布倫特現在已經能帶着整個紐約一起玩了，如果再訓練下去，他......”

“沒錯，”澤維爾微笑的插話，“能帶全世界一起玩兒。”

太扯淡了。

“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他還是接着原來的計劃上小學吧，恕我不能把弟弟送到您這裏，至于日常對他情緒的調節，我會注意的。我們走吧布洛克。”

兩個人站起來就要走，漢克非常着急，斯文的青年哪怕是想要挽留學生家長，也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麽，急得臉都紅了。

“我可以接受家教這個職業，每周兩次家庭補習，或者是送他來這裏補習都可以。”澤維爾也是非常着急，他覺得不能随意放任布倫特在外邊随意的玩耍，事實已經證明，他的姐姐對他的束縛不是很管用。

般若有點心動。對方畢竟是一個有經驗有聲譽的變種人，而自己和布洛克對變種人一無所知，需要一個同類引導着布倫特到他自己的族群中去，和布洛克對視了一眼，“每次補習的時候，必須有我或者是布洛克在場。”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