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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衆的,蔣肇庭也不好與她太親密,略帶心疼地說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但是也要為自己所做的選擇負責,旁人做什麽都沒用。”
雖然意識到自己跟顧佳韻之間的關系很難回到當初,可是瞧見她跟宋紀寧糾纏在一起,應暖可的心裏還是涼透了,她是招惹了最不該惹的人啊,宋紀寧那些風評顧佳韻不可能沒聽過,始終想不通她為什麽會選擇這條路。
蔣肇庭将應暖可送上車,見她悵然若失的樣子,不放心地問道:“小可,自己回去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應暖可狀态低迷,勉強才露出一點笑意,更像是讓蔣肇庭寬心。
“還是我送你吧。”
應暖可搖了搖頭,“我真的沒關系,一會兒就好,你快去吃飯吧,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車子啓動後,應暖可看着手機界面虹姐的聯系方式,但只是看着,沒有勇氣撥出去,她不知道虹姐清不清楚顧佳韻的事情,無論說不說似乎都在往她心尖上插刀。
她當初執意不讓顧佳韻進娛樂圈,就怕這個大染缸玷污了自己的女兒,現在的結果恐怕就是她最不願看見的吧。
到了劇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應暖可必須調整好心态,将這些負面情緒收好。
今天拍攝的這場戲是三姨太下定決心跟少帥斷絕那不倫的關系,只是他固執強硬,逼迫着她承認內心真正的想法。
師影很出色地展示了他偏執霸道的性情,而應暖可也将糾結煎熬發揮得淋漓盡致。
兩人推搡間親密尺度也比較大,還有一個強吻的戲碼。
兩次的初次合作便是應暖可強吻師影,那時是帶有輕松搞笑的意味,而這次身份對調,氛圍也俨然不同。
當師影主動提出說借位時,應暖可是松了口氣的,說她沒敬業精神也好,對象是師影,她實在沒那個心理準備。
這幕一直拍到快淩晨一點才結束,應暖可回到酒店房間,不确定蔣肇庭睡了沒有,給他發了條微信,就進浴室洗澡,沖去一身的疲憊困乏。
出來時才查看今天沒看的信息,看見顧佳韻頭像上顯示的紅色數字時,她遲疑了半晌,才點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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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佳韻:別跟我媽說,她不知道。
應暖可打了一大段的話,想勸她別做這種傻事,可是最終點了删除鍵,将內容全部删光,只回複了一個“好”字。
此時此刻她深知自己無論說什麽,似乎都影響不到顧佳韻,還是別多費口舌惹人厭了。
蔣肇庭那邊沒回,應暖可只好發了“晚安”過去,不打擾他睡覺。
可是下一刻他的電話便進來了。
應暖可欣然點開,開心地問道:“你還沒睡啊?”
“被你吵醒了。”通過電話,他的聲線帶着剛醒時的慵懶磁性。
應暖可心疼又內疚地說道:“那下回這麽遲,我就不打擾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應暖可很無聊地猜測他是翻身呢還是起身呢。
“沒關系,心情有好點嗎?”
應暖可不免想到顧佳韻發來的微信,心情還是略微沉重,不過不想讓蔣肇庭擔心,輕松地應道:“嗯,沒事了,像你說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選擇負責,她是成年人了,懂得其中的利害關系。”
“你們每次都拍到這麽晚嗎?”
“也不是,今天正好是夜場的戲。”
“哪部分啊?”
準備吐出的話語又被吞了回去,她要說今天有強吻戲,指不定對話那頭的男人怎麽吃醋呢。
“就那些嘛。”應暖可模淩兩可地回答。
然後耳邊響起他清冷的聲音:“該不會是什麽親熱戲吧?”
話鋒中透露着絲絲危險氣息,應暖可暗自腹诽這人怎麽就這麽厲害,一眼看穿。
“那你自己不删那些橋段,現在吃飛醋幹嘛?”應暖可也不藏着掖着,攤開了講。
“不識好歹。”蔣肇庭寵溺地罵道。
應暖可其實能猜出蔣肇庭的意圖,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他要是那麽做了,難免會有人聯想到他們的關系,到時候是她在劇組裏難做人,另外一方面也是出于對她的尊重,不想讓她覺得他幹涉她吧。
一絲絲甜膩的快意浸透着她的心,應暖可很乖順地告知:“親吻借位了。”
“別的還有什麽肢體接觸?”
“親愛的蔣大少,你總不能要求一部戲的男女主角連肢體接觸都不允許吧?”應暖可暗笑他,這男人吃起醋來才是锱铢必較。
“就是不喜歡。”蔣肇庭悶聲說道。
應暖可聽着他委屈的話語,笑得直跺腳。
這麽大的動靜蔣肇庭自然也聽見了,冷哼道:“太得意忘形,會遭到懲罰的。”
雖沒明确說懲罰是什麽,應暖可腦海裏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兩人熱吻時的場景。
在夜深人靜的房間裏,莫名地添了一絲缱绻潋滟。
“怎麽安靜了?”
應暖可捂了捂發燙的臉頰,低喃:“有點困了。”
“那睡吧,晚安。”
“肇庭。”應暖可軟聲喊道。
應暖可其實很想說有點想他,可是臨到嘴邊又因為羞赧吞了回去,只輕輕地道了句晚安。
“等你挂了我再挂。”
應暖可沒有立即挂掉電話,而是聽着耳邊微不可聞的喘息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通話。
拿着手機在床上翻滾了一圈,應暖可以為自己會興奮地睡不着覺,可是沒想到一沾枕頭便睡着了。
第二天的拍攝還在繼續,只是令應暖可措手不及的是蔣肇庭竟來到了片場。
那時正好在拍攝請了戲班子來家裏的場景,三姨太的左邊坐着少帥,右邊坐着大帥。
趁着大家專注一致的時候,少帥的手偷偷地握住了三姨太,三姨太吓得面色蒼白,薄汗直冒,但又不敢過分地掙脫,怕被人察覺到這裏的情況。
蔣肇庭到的正是這個時候,應暖可完全不用演,那種害怕緊張的情緒就到位了。
而蔣肇庭淡淡地看着這一幕,情緒收斂得很好,完全看不出喜怒。
直到導演喊卡,應暖可立刻起身,遠離師影,似乎像在為了跟蔣肇庭證明自己的清白般。
蔣肇庭鮮少出席公衆場合,可是在場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他,紛紛上前恭維地攀談。
蔣肇庭沒什麽耐性與這些人周旋,淡漠地瞥了眼手足無措的應暖可,用嘴型告訴她:“過來。”
應暖可敢在蔣肇庭面前嚣張,但那是基于他縱容的情況,可面對此時溫淡實則酸溜溜的醋王,她可不敢不從。
亦步亦趨地跟随蔣肇庭的腳步離開,兩人來到一棟荒廢的宅院前。
應暖可将自己的左手舉到他面前,撒嬌道:“親親。”
蔣肇庭的面色才有所好轉,密密匝匝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她的左手貫通全身。
直到她的左手印滿了他的親吻,蔣肇庭才算大發慈悲地放過她,但依然緊緊地将那嫩軟的小手扣在掌心。
“你怎麽來了啊?”
“來看看你們進展到哪裏了。”
聽着仿佛在捉奸般,應暖可無奈地笑了,“這麽不放心我啊?”
“是挺不放心的。”蔣肇庭斂了斂眼眸,沉聲說道。
應暖可忿忿不平地冷哼了聲:“我才不是什麽見異思遷的人。”
蔣肇庭看她這副愠怒嬌軟的樣子,笑了:“沒懷疑你。”
“剛還說不放心我呢。”
“誰讓你長得招人?不看好,怕被人拐走。”
聽着蔣肇庭患得患失的話,應暖可不動容是假的,她的腦袋抵在蔣肇庭的胸前,輕柔地低喃:“放心好了,除了你,沒人拐得走我。”
這比任何甜言蜜語都來得讓人悸動,蔣肇庭将人禁锢在懷裏,低啞地說道:“我遲早栽在你手裏。”
“不是現在就栽我手裏了嗎?”應暖可調皮地問他。
蔣肇庭悶聲笑了,笑得寵溺,“是,現在就栽你在手裏了。”
回去的時候,應暖可嘴角泛着甜蜜的笑靥,蔣肇庭直接走了,他是中途轉過來看一眼她的。
師影看着她笑吟吟的樣子,眼神深沉了幾分,似乎就他注意到她跟蔣肇庭是前後腳離開。
蔣肇庭雖然說在這裏會逗留三天,不過兩人的時間很巧合地錯開,除了在劇組那幾分鐘的小聚,後面就沒機會再碰面。
時光荏苒,拍攝一切很順利,三個月後正式殺青。
這三個月的朝夕相處,讓應暖可對師影改觀不少,之前因為顧佳韻的關系,應暖可本能地排斥與他的接觸。
可是漸漸地她發現師影非常敬業,這應該就是他如今人氣居高不下的原因吧。
雖然蔣肇庭說他喜歡自己,但是拍戲時都不見他有半分逾越,根本不像有喜歡她的意思。
這讓她心裏負擔也少了許多,演戲時也流暢不少。
期間跟蔣肇庭也難得碰面,終于等到殺青的日子,第一時間給去了電話,不過他卻出國去了。
應暖可悶悶不樂,打開網頁時,下意識地去搜索航班,想着要不要給他個驚喜,來個突擊檢查,如同他那次忽然跑到自己家來一樣。
才這麽想着,她便興沖沖地直接訂了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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