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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正好是宣傳工作最繁忙的日子,應暖可吃不好睡不好,生活質量很差,這也導致她的發燒反反複複,燒了退,退了又燒,又是流涕又是咳嗽,短短一個星期人就瘦得脫形。
皇天又派了個助理給她,只是并不是熟悉的人,應暖可很難敞開心扉。
葛舒曼不知道是不是被游斌給勸住了,幾次宣傳活動都不見人,外界議論紛紛,都在傳她被大佬包養,現在流産在休養。
似乎每個人對女性的評價都特別惡意,大部分都在抨擊她的品行不端,葛舒曼方不出來辟謠,便說得越來越過分,什麽離譜的傳聞都出來了。
前前後後折騰了快一個月,應暖可這場大病才算真正地康複,等她康複了,已近除夕。
想起去年的除夕,她跟虹姐兩母女還那麽開心,今年卻已是物是人非。
好在今年有個商業活動邀請了她,不至于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家過年。
應暖可唱了兩首歌,說了段祝福的話,任務就算完成了。
看着時間才九點不到,離活動不遠處的廣場正好有放煙花活動,應暖可為了打發時間,便驅車前往。
絢爛奪目的煙花在天空燃放,美麗卻短暫,應暖可忽然覺得像極了自己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就這麽靜靜地聽着別人熱鬧的聲音,別人開心的玩樂,似乎一切都跟她無關。
越接近十二點,廣場上的人越少,等鐘聲敲過三下,嶄新的一年到來了。
應暖可拿出手機,點開蔣肇庭的對話框,用語音說了“新年快樂”,然後删除了聯系人。
朝着天空笑了笑,沉悶的情緒似乎也随着煙花消失了,她起身往家裏走。
《雪天使》會在大年初一上映,當天一早葛舒曼便打了電話過來,問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應暖可只是微一愣神,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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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葛舒曼的電話,應暖可驚喜大過驚訝,她雖然社恐,但又渴望朋友。
兩人約好了地點彙合,只簡單地僞裝了下,便進入了電影院。
這部電影話題感十足,最近的幾次熱門都跟它有關,所以電影院座無虛席,應暖可跟葛舒曼看見都挺高興的,誰不知道希望自己的作品受歡迎呢?
電影篇幅不長,一個半小時就結束了,期間應暖可看得很認真,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跟葛舒曼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随着人流出來,不免聽見觀衆的一些評價,好差都有,批評應暖可演技略顯生澀,亦或者嘲笑葛舒曼戲裏戲外都是婊/子。
聽見別人這麽辱罵自己,葛舒曼臉上的表情幾乎沒什麽變化,應暖可很佩服她這樣的抗壓能力,自問做不到。
電影結束正好是午飯時間,應暖可便提議一起去吃飯,葛舒曼笑看她:“看一場我們都參與的電影屬于工作範疇,吃飯算什麽?朋友?”
這是應暖可再熟悉不過的葛舒曼,高傲清冷,照以來的脾性她肯定會怼回去,不過現在她莞爾一笑,“是啊,朋友,走吧。”
說着便挽上葛舒曼的手,舉止親昵,仿佛回到了兩人初次見面的那會兒。
“我跟你說做朋友了嗎?你要不要這麽一廂情願啊?”葛舒曼依然冷清地說道,但是眼角卻多了絲笑意。
“求求葛舒曼小姐跟我做朋友吧。”應暖可半開玩笑地哀求着。
葛舒曼終于笑出了聲,“怪不得能讨得蔣大少的歡心,嘴巴這麽甜。”
應暖可笑容僵硬在臉上,步伐也随之停住,淡淡地說道:“我跟他結束了。”
“喲……原來蔣大少也有瞎眼的時候。”
葛舒曼沒細問原因,反而第一時間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應暖可很感謝她的貼心,心情也沒那麽沉郁,笑着附和:“是啊,有他後悔的時候。”
兩人又嘻嘻哈哈地往前走,像是沒心沒肺。
但是這份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她們才到達餐廳,便碰見了顧佳韻。
說來也是唏噓,一年前,應暖可身邊的人還是顧佳韻,兩人共同對峙葛舒曼,結果如今她跟葛舒曼重新成了朋友,而與顧佳韻卻形同陌路了。
顧佳韻看見她們倆一起,眼中有片刻的嫉妒,不過很快收斂起來,嘲弄地笑話她們:“你們這是失戀聯盟嗎?”
應暖可心涼了半截,如今的顧佳韻讓她陌生得可怕,始終無法理解為什麽短短時間,前後會差距這麽大。
葛舒曼挽着應暖可,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應暖可沒有立即走,反而是走到顧佳韻面前,她比顧佳韻高了不少,就這麽俯視着她,漠然地問道:“是你将照片跟視頻發給蔣大少的?”
顧佳韻面對應暖可時還是有些閃躲,不過正是閃躲應驗了自己的想法,她苦澀地笑了笑:“為什麽呢?”
“我只能說對不起。”顧佳韻冷淡地說道,看這态度根本沒有認錯的意識。
“我想知道原因。”
顧佳韻指了指葛舒曼,笑得諷刺:“我想她身敗名裂,但是你卻要幫她,可可姐,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你跟她之間不是只有怨怼嗎?為什麽要幫她啊?既然你仗着有蔣大少給你撐腰,我便斷了你的後路,看誰還能出手幫你,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我,要是你們自己感情堅定的話,任何人都離間不了是吧?”
應暖可聽了後倒沒多大的震撼,只是心涼得徹底而已,“佳佳,你現在都快走火入魔了,将所有人視為死敵。”
“随便你怎麽說。”
“我想你也清楚,你這一步将我們之間多年的感情斷得一幹二淨,再有下次,我絕不姑息,所以你別再惹我,別以為有宋紀寧在背後幫你,你就可以有恃無恐。”
應暖可就算性格再軟,也不會容許別人在自己頭上再三拉屎。
跟顧佳韻擦身而過,應暖可終究是遺憾失去了這段友誼,眼眶濕漉漉的,但沒讓淚水滑落。
跟葛舒曼往裏間包廂走,好巧不巧又碰上了蔣仲澤跟蔣肇庭。
這是時隔一個月兩人再次碰面,應暖可以為自己可以從容淡定地面對他,可是終究沒想象的那麽堅強,看見他還是有剜心掏肺般的痛楚。
“可可,這麽巧啊。”蔣仲澤先行開口。
應暖可疏離地應着:“嗯。”
“要不要一起?”
“不必了。”應暖可淡笑一下,果斷地拒絕。
“你眼眶怎麽濕濕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蔣仲澤義憤填膺地說道,大有替她出頭的架勢。
蔣肇庭匆匆一瞥,只見她黑亮的雙眸泛着水色,眼眶也紅彤彤的,像是剛剛哭過,不禁皺了皺眉。
蔣仲澤給她的感覺始終很溫暖,應暖可無法冷漠地對他,微揚了下嘴角:“沒什麽事,蔣二少,我們先走了。”
從頭至尾都沒看蔣肇庭一眼。
蔣仲澤連忙叫住她:“那個……下個月我哥過生日,你來嗎?”
應暖可淡漠地笑了笑,這才正眼看向蔣肇庭,飽含嘲諷:“我的身份恐怕不合适吧,如果是您生日或者Ian生日,我一定到場。”
像是故意刺激蔣肇庭,應暖可順帶提了蔣子修,冷淡地與他對視。
“其實我大哥生日也在下個月,他們相差一個星期,我們家的意思是一起辦了,熱鬧一番。”
“這樣啊,那我到時候一定到場,畢竟我喜歡Ian這麽多年,還沒為他慶過生。”
應暖可欣然地應下,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嫣然一笑,嬌媚得令人愣神。
蔣仲澤總覺得自己惹了大禍,有些膽怯地不敢接話,他清楚感覺到身旁的這個男人散發着逼人的氣息,仿佛要将這一帶全部覆滅般。
應暖可揮着手跟蔣仲澤道別,顯示心情巨佳。
兩人到了包廂,葛舒曼才敢正常地喘息,“不愧是蔣大少,看着都讓人害怕。”
“怕什麽?還不是一雙眼睛一張嘴。”應暖可撇了撇嘴角,全是不滿。
“跟我說說你們怎麽分手了呗,我看他在意你在意得要死,還以為你跟我一樣被抛棄了呢。”
“本來就是被抛棄了。”
“得了吧,少在我面前說這酸不拉幾的話刺激我,我看還是我這個朋友不夠格,你才懶得跟我廢話吧。”
“哪能啊,男人鑽起牛角尖來才是要命,非說我不喜歡他喜歡別人,那我就如他所願好了。”
“下個月也帶我一起去吧?”葛舒曼朝她眨了眨眼。
應暖可從菜單上擡起頭來,撐着下巴,狡黠地看着她:“既然我跟你說了我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跟我說說你跟游斌的關系?帶你去幹嘛?見游斌嗎?”
葛舒曼臉上的笑容立即被苦澀跟哀傷取代,“我哪敢再肖想他啊?”
“喂……我認識的葛舒曼可不是會氣餒的人啊。”
“是我對不起他,我們倆的老家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我們一起考上大學,後來星探發掘了我,游斌勸我不要好高骛遠,踏踏實實地念書,以後會有好出路的,但是我窮怕了,有這樣的捷徑擺在眼前,我受不住這個誘惑,可是當意識到這并不是捷徑已經晚了,我也為此付出了慘重代價。”
應暖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真誠地說道:“都過去了。”
“其實你我都清楚,我的名聲算是毀了。”葛舒曼臉上有淡淡的憂傷,卻比任何自暴自棄的人堅強很多。
“其實娛樂圈的忘性大,很快便會有新消息壓過你的。”
“哎……本來想着你有蔣大少撐腰,我跟你做個朋友,能沾點光,哪知道你這麽不争氣,被甩了,看來還得靠我自己。”
應暖可将揉成團的紙巾扔到葛舒曼身上,“讓你往我傷口上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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