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霧花怨篇
“郎情妾意,夢寐軟語,明月姣姣呀——故人離,何時歸,誰家姑娘橋頭待……”
月光高照,已是半夜時分,也不知何人家的姑娘在唱着小曲,思念着自己的心上人。
城郊之外,一名趕路的書生好奇的聽着不知從何地方傳來曲聲,倒是讓他想起同僚的一群人拉着他去的青樓。
書生覺得這曲子甚是好聽,邊聽邊動手戳了戳身前的火堆,忽然,書生注意到自己的前方竟然有一座房屋,燈火通明。
房屋門前有不少男子正往裏面走去,而且旁邊那還有不少的女子站在那裏攬客。
書生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通明的燈火讓書生按捺不住,畢竟已經快冬季,深秋的寒夜也是和難熬的。在這荒郊野外能夠碰上一家店面已經很不錯了!
書生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快步的跑向那家店。
仙陽城內,已經是開春,過年後所有人又開始步入正規,自打金麟那件事情解決後,白澤和白麒陽又再次過上清閑的日子,兩人送走了夏獲,重複着每天的開店的事情。
白麒陽也長了一歲,白澤打算去給白麒陽做一件衣服,兩人便來到布莊,白澤來回挑了幾匹布,然後讓白麒陽去試一試,自己則繼續看着。
白澤正看着,忽聞旁邊的兩名女子的私語——
“诶,你聽說了嗎?越城爆發瘟疫了!特別可怕!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整座城變成了空城,到處都是死人和腐臭味!”
“不會吧,這麽可怕,沒有辦法阻止嗎?”
“不知道啊,聽說最開始被傳染上的就是大夫們,現在可是沒幾座城市敢接收從越城逃出來的難民啊,真是可憐,剛開春就爆發瘟疫,唉……”
“那都城那邊呢?王上都沒說什麽啊?”
“不知道啊,那些當官的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麽知道。不過,我還聽說好像是有妖怪作祟啊,都有修士去了。”
“天吶,太可怕,不行不行,我得回去提醒一下我當家的。”
“我也得回去,提醒一下我家那口子!”
兩名女人匆匆結束對話便離開了布莊,站在一旁一直聽着的白澤放下手中的布料,擡起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師父父。”
白麒陽的聲音忽然在白澤的耳邊響起來,白澤這才收了心神,看過去,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說:“嗯,果然很好看!徒弟弟喜歡嗎?”
白麒陽點點頭道:“嗯!只要是師父父給的,都喜歡!”
“臭小子,說的不錯,我愛聽!”白澤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随後看向掌櫃說:“這個花色,和那個花色的,就做成這個樣式的就行了!”
“诶!好嘞!您的定金一共是三兩紋銀!”掌櫃收起白澤所說的那兩種花色的布料。
白澤點點頭,從荷包裏掏出三兩紋銀交到掌櫃的手中說:“有點兒急,最好半個月後就給我拿過來!”
“好嘞,您放心!”
交付完定金,便離開了。
兩個人剛回到醫館,門口就傳來女子的哭鬧聲,白澤一愣,視線落在門口,便看見苦惱的女子倒在地上,被一名男子拳腳相加。
“喂!你做什麽呢!!!”白澤有些生氣的上前阻攔!
男子聽見聲音,停下動作,扭頭看向白澤,用着十分惡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白澤道:“呵呵,這麽白淨的小娘子還是不要管的為好!”
白澤剛想反駁,白麒陽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前,小小的身軀,擋在白澤面前,十分幹淨利落的将男子制伏在地!
而白麒陽整張臉陰沉的可怕,聲音冷冷道:“再用那種下流的眼神看我師父我挖了你的雙眼!”
大約是被白麒陽的氣勢給吓着了,男子有點兒慌亂,但是心裏卻因為自己被一個孩子給唬住而嫌丢人,漲紅着張臉,奮力的掙脫開白麒陽的牽制,跑到旁邊指着白麒陽說道:“小屁孩兒你以為你是誰啊!再說了我管教我家婆娘還輪不到你們插手!”
白澤挑了挑眉哦了一聲說:“是嗎?光天化日之下,你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有理了,徒弟去報官,我還不信了,大人還有理,這麽無視王法,無法無天了?”
可白澤剛說完,躺在在地上的女人卻立馬站起來,跑到男子的身邊說道:“诶诶诶!!別報官啊,我們,我們只是鬧着玩的!”
“對對對對對!”男子也認慫的應道。
白澤這邊瞬間尴尬起來,圍觀的人都小聲笑着白澤多管閑事,白澤也不惱說:“那就請你們滾到一邊鬧去,我們醫館還要做生意!”說完白澤頭拉着白麒陽頭也不回的回醫館去了。
那對夫妻則在身後不屑的翻着白眼,離去,可這兩人仍舊不忘拌嘴。
“晦氣!讓你鬧!”
女子則十分埋怨的說:“分明是你沒事去青樓找那個狐貍精!”
“你管我!女人家家的,好好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行了!給我閉嘴!”
“嗚嗚,你個死鬼,你去找那些下賤貨,根本不顧我們娘倆被鄰裏指指點點的!”
“切,你特麽自己生了個賠錢貨,別給老子在這裏哭哭啼啼的!丢人!”
……
等到周圍環境安靜下來之後,白麒陽發現醫館門口,多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是個女孩兒。
“你有什麽事情嗎?”白麒陽張口問道。
女孩兒吓了一跳,紅着張臉,想說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澤一只胳膊撐在櫃臺上笑吟吟的說道:“徒弟,你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哦,那我去後面整理藥材了。”白麒陽說道,抱着竹簍便離開了。
“那位小哥哥走了,小姑娘你可以進來了。”白澤笑道。
小姑娘點了點頭,雙手拘謹的蜷縮成拳頭放在胸前,整個人顯得十分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走進店內。
白澤招呼小姑娘坐下來,看着對方道:“可是有什麽事情?”
小姑娘搖搖頭,又點點頭,漲紅這張臉,大概是想說話,但是太緊張了說不出話來!
“呵呵,你別緊張,有什麽想說的就跟我說吧。”白澤安撫着對方。
小姑娘點點頭,喝了口茶,終于安撫下情緒,怯生生的開口道:“剛才,大姐姐好帥!還有小哥哥也好厲害!”
“哈哈,謝謝你的誇獎。”白澤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真可愛!
“那個,大姐姐,是大夫嗎?”小姑娘忽然張口問道。
白澤一愣随即點頭道:“是的,怎麽了?”
“那門口的專治疑難雜症,也是真的咯?”
“是的。”白澤十分耐心的回答。
剛說完,小姑娘就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雙手慌忙的拽着白澤的衣角說:“求求大姐姐救救我哥哥吧!”說道最後小姑娘還是哭出來了。
“诶诶,你別哭,冷靜下來,告訴我怎麽回事!”白澤急忙将手帕拿出來給對方擦了擦眼淚。
“恩恩。”小姑娘點點頭,努力的止聲。
“大姐姐我叫白澤,你告訴大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好嗎?”
“鈴蘭……”
“好,鈴蘭,你告訴我,你哥哥得了什麽病症?”
“恩恩,他全身長出好多透明的泡泡,泡泡裏都是惡心的黃色的水,身體還都在腐爛!好多大夫都看過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說着說着鈴蘭又準備哭了。
白澤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說:“別擔心,你帶大姐姐去看看你哥哥!”
“恩恩!”鈴蘭壓抑着哭聲點頭答應!
白澤安撫着對方,随後便拿上自己的工具,給白麒陽交代了幾句,跟着鈴蘭離開了。
兩人都擔心病人,一路小跑的跑到鈴蘭的家裏。
鈴蘭的家十分的破舊,牆壁都是泥土砌成。鈴蘭拉着白澤的手來到其中一件茅草屋前,指着說:“就是這裏,我哥哥就在裏面!”
還未走到門口,白澤便聞到一股腐臭味,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停下腳步,白澤蹲下身說:“鈴蘭乖,在外面好好等着。”
“嗯!”鈴蘭十分乖巧的點點頭。
随後白澤起身走到屋內,昏暗的茅草房內唯一的光線只有從房門哪裏透過來。
白澤強忍着對屋內的不适感走到床邊,躺在床上的男子果真如鈴蘭所說的那般,只是比白澤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怎麽會這樣……”
白澤喃喃着,蹲下來,從随身攜帶的箱子裏拿出一根銀針,挑破了男子身上的水泡,一團黑霧從水泡內冒出來。
“怨氣……”白澤自言自語的道出這兩字,忽然注意到男子嘴裏不斷的發出聲音。
不過白澤沒有聽清,便靠近了一下,仔細的聽着對方的聲音——
“……”
“……花……”
“霧花……”
白澤有些奇怪的起身,但也容不了自己奇怪,畢竟眼前的男子已經危在旦夕了。
白澤看向站在門口的鈴蘭,随後從木箱中掏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滴暗紅色的液體在自己的掌心上,而液體像是有什麽支撐一樣,竟然懸浮在白澤的掌心。
白澤伸手,将掌心的液體丢在男子的身上,下一秒,男子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恢複着,體內的黑氣也不斷的湧出。
白澤伸出右手,自己常用的那把長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受傷,随即幹淨利落的揮斬向那團黑霧!
做完這些,白澤便将東西收拾起來,之前用的暗紅色的液體,是風長辰離開的時候,自己特地向他要的血液,以備不需之時。
白澤帶着工具走出來,看着鈴蘭道:“好了,你哥哥已經醫治好了,你去看看他吧,一會兒跟我回醫館拿藥。”
“嗯!!!”鈴蘭十分激動的跑向屋內,眼眶紅紅的望着自己的哥哥。
白澤則走出房子,站在大門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自言自語道:“這次好像來了個不得了的東西,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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