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畫中仙篇

鬧劇算是結束了,白澤則轉身去收拾一下剛被他們打亂的東西,恰好白麒陽站在白澤的身後,雙眼直勾勾的望着白澤。

白澤笑了笑問:“徒弟弟怎麽了?難道是剛才的事情留下陰影啦?”

白麒陽看着白澤的笑容,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也知道白澤相信他,但是心裏就是有股難以克制的怒火,不想讓師父誤會,也不想讓師父就這樣毫不在意的一笑而過。

白麒陽有些賭氣的拉住白澤的一只手腕,一把将白澤拉到自己的面前,帶着些微的怒氣說道:“師父!不準笑!”

白澤立馬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根本不管用,笑意還是流露出來,漂亮的雙眼,亦如一年前那般,彎成漂亮的月牙看着自己。

忽然間,白麒陽的怒氣消失了,臉龐微紅,松開白澤,扭過頭道:“哼,想笑就笑吧!”說着便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了。

白澤湊到白麒陽的身邊,低頭道:“我錯啦,徒弟弟!”

雙手合掌,仍舊是帶着笑意的抱歉的表情,兩人都知這只不過是一場打鬧而已。

“既然師父都這麽說了,我原諒師父了!”白麒陽說着。既然有臺階為什麽不下,況且,白麒陽不想不去搭理師父,只是玩笑,為何不順着自己的師父!

白澤開心的揉了揉白麒陽的腦袋,繼而和他一起收拾東西。

東西快收拾完了,那邊的捕快走過來說:“白大夫,我問完了,不好意思,把你這裏整的這麽亂!”

白澤搖了搖頭說:“又不是你們的錯,沒事的,随便收拾一下就好,你也趕快回去交差吧。”

捕快點了點頭沖着源耀和方佑雅說了句走吧,三個人便離開了醫館!

方佑雅始終還是一副受驚的模樣,源耀心疼的望着她,俯身小聲說道:“小姐,已經無事了,若是害怕,就掐着屬下。”

誰知方佑雅搖搖頭說:“你抱着我!”

“诶?!”源耀愕然,低聲道:“這不太好吧小姐!”

方佑雅生氣的鼓起兩腮,說:“有什麽不好的!反正這些人都當我只是孩子而已!快!”說着方佑雅舉起雙手看着源耀。

源耀為難的看着方佑雅搖頭以示拒絕,但是方佑雅仍舊堅持,瞪了源耀一眼,源耀只得妥協,道:“得罪了,小姐。”說着,源耀便抱起方佑雅,讓對方坐在自己的懷中。

方佑雅輕車熟路的趴在源耀的肩膀上,道:“嗯,還是源耀的肩膀舒服!”

“那就請小姐好好休息吧。”源耀柔聲道,一只手習慣性的拍着對方的背部,一下又一下,不一會兒方佑雅平穩的呼吸聲便在源耀的耳邊響起來。

源耀抱着方佑雅跟着捕快一路來到城內的衙役處。

捕快帶着他們兩人來到公堂上,說:“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叫我們大人。”

“好的,麻煩了。”源耀點點頭,等捕快離開後,便晃動了一下肩膀小聲道:“小姐,醒醒,一會兒就要見這裏的大人了。”

方佑雅不情願的揉了揉眼睛醒過來,道:“這麽快,放我下來吧,源耀。”

“嗯,小姐小心。”源耀慢慢的将方佑雅放下來。

“嗯!”方佑雅小巧的身體慢慢的落在地上。

兩人在大堂沒有呆多久,捕快和官吏便出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這名官吏的并非像他們以往見到的那樣,大肚子肥頭大耳,一臉谄笑,此男子倒是風度翩翩,完全看不出來浸淫在官場上的人。

“在下歐陽典,當地的直屬官僚。你們初來乍到,可能會不懂,一會兒捕快帶你們做一下筆錄就好了。”歐陽典說道。

源耀點點頭,說:“好的,麻煩捕頭了。”

捕快搖搖頭說:“沒事,這是我們的本職,跟我來吧。”

源耀随着捕快離開,方佑雅則是呆在大堂上看着歐陽典,歐陽典則是看着方佑雅,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你在看我什麽?”歐陽典問到。

方佑雅笑了笑說:“看叔叔長得好看!”

“呵呵,小丫頭,你可真會誇人,累了吧,過來做這裏歇會兒。”說着歐陽典,将公堂之上的唯一一把供他做的椅子搬到堂下,放到方佑雅的面前。

方佑雅興奮的望着歐陽典說:“诶!我可以坐嗎?”

“恩恩。”歐陽典點點頭,說“做吧,用叔叔幫忙嗎?”

“不用!”方佑雅自己跑過去爬到椅子上,然後規規矩矩的做好,說:“我能做到!”

歐陽典被方佑雅逗得眉開眼笑,下意識的身後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說:“嗯,真厲害!”

“嘿嘿!”

兩人說笑間,源耀和捕快便回來了。

歐陽典張口問道:“弄完了?”

捕快點點頭說:“是的大人,多謝你們配合。”

源耀搖了搖頭說:“這是我們應該的。不過,歐陽大人我有事情想單獨跟您說。”

歐陽典想都沒有想邊點頭道:“你退下吧。”

捕快點點頭便離開了。

大堂之上,只剩下三人,源耀從腰帶內掏出一枚金色的腰牌舉到歐陽典的面前,道:“間金令如見王上!仙陽城縣令歐陽典聽令!”

歐陽典臉色瞬間變了,立馬跪在地上,聲音惶恐道:“臣領旨!”

“寡人,任命副将程原堯來此尋訪一名醫,歐陽典需協助其完成!”源耀,不對,應該是程原堯,一字不差的重複着當今王上的口谕。

“臣接旨!”歐陽典再次叩拜。

程原堯将歐陽典扶起來說:“歐陽大人,此事原本王上命令屬下要微服,此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洩露。”

“是!在下必然保守,只是在下不知,這一個小小的仙陽城,屬下任職期間還真未聽說過有名醫!”歐陽典為難的看着程原堯。

“王上倒是給了條線索,就是前段時間奇怪的瘟疫爆發的時候,當時瘟疫蔓延至你們這座城市,卻沒有遭殃,我們路上打聽了一下,據說你們城內一名叫做白澤的大夫止住了這場瘟疫。”程原堯說道,“這位大夫可是清河醫館的大夫?”

“卻是是有,這場瘟疫也确實是白大夫解決的。”歐陽典說道,“只是這位白大夫生性清淨,也不怎麽與人接觸,怕是不會答應的。”

程原堯看了歐陽典一眼說:“這個就不是歐陽大人能管得了,只是之前我們需要看一下這位白大夫的醫術到底有多高明!”

“這……屬下我照辦。”歐陽典彎腰說道,只是該頭疼如何向自己的大哥解釋,畢竟大哥再三強調不到萬不得已不準去打擾清河醫館的白澤大夫,可現在皇家竟然找來,而且還是要讓去當太醫。

歐陽典想想自家大哥發火的樣子就頭疼,但是當今聖上的命令又不得不聽。

四天之後,原本平靜的清河醫館卻在清早時分被一名衙役打破了平靜。

白澤有些錯愕的望着眼前的小衙役,衙役張口道:“白大夫!我們家大人請你過去,想讓你驗屍,前幾天被您治好陳公子吊死了!”

“找驗屍官,我只是一介大夫不會驗屍!”白澤直接回絕。

可是小衙役卻道:“不是,白大夫,我們大人說這人只能讓你來看,而且,而且那個陳公子的死狀十分奇怪,是在是太詭異了,讓人看得發寒!”

白澤微微的皺了一下眉,而且當時這個陳公子身上有點兒讓自己在意的東西,思考片刻,便道:“好,我帶上我自己的東西,我們就走!正好今日醫館無事,稍等。”

說着白澤便進到裏院拿上自己的東西叫上自己的徒弟便跟着衙役急匆匆的趕到案發現場。

路程不長,再加上三人趕路,不一會兒便到了。

除了幾名衙役和仵作,白澤還看見了歐陽典和程原堯,白澤剛走過來歐陽典便急匆匆的走過去說:“白大夫,你看一下吧,死相着實詭異。”

白澤點點頭,直徑走到被衙役圍住的案發現場——陳公子吊死的樹下。

屍體身上已經蓋上了白布,白澤伸手解開白布,查看了一下屍體上的頭部,的确如驗屍官所說是吊死的。

吊死其實沒啥,但是他們所說的詭異是這陳公子的表情,竟然死後仍舊嘴角上揚,面露笑意,就好像不知道自己死亡一樣,光是看看這場面就足夠毛骨悚然的。

白澤眉頭皺了皺喃喃自語着:“不見了……那一絲微弱的妖氣……”

忽然,站在一旁的白麒陽聽見鎖鏈的響動,下意識的擡頭望去,發現衙役身後的樹下,黑白無常正站在那裏望着他們。

白麒陽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每次看見他們,白麒陽從心底裏就生出一股說不清楚的厭惡感,強壓制住心中的感覺,伸手扯了扯白澤的衣袖。

白澤也擡頭望去,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繼續查看屍體。

一直在旁邊的程原堯,從頭至尾都在觀察着白澤,從戰場上鍛煉下來的敏銳感,讓他絲毫不放過白澤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注意到白澤擡頭的動作,什麽都得方向,白澤和她的徒弟都在看,好奇心,瞬間盛滿心中。

等到白澤查看完屍體,歐陽典便走過詢問,但是結果一樣,無法對陳公子死後仍舊詭異微笑的事情作出解釋。

恰逢此時,陳夫人也過來了,看見自己丈夫的屍體便大哭起來,誰都攔不住,所有人都在勸着陳夫人。

白澤突然開口問:“歐陽大人,陳夫人身邊那位是誰?那名男子。”說着白澤指了指那個穿着布衣,扶着陳夫人的男子。

“他啊,是陳家的下人,好像是叫做熊鐵,聽說還是打鐵!”歐陽典說道。

白澤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怎麽?可是白大夫發現什麽?”程原堯開口說到。

白澤看了一眼程原堯,原本她只是過來驗屍的,對于無關人員程原堯為何出現在這裏根本不會過問,但是他現在可是當着歐陽典的面前插手着官府的命案,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白澤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什麽,驗屍官發現的就是我的答案,已無事,在下先行離開了,畢竟醫館不能離人。”說着白澤也不再給他兩人說話的計劃便帶着自己徒弟離開了。

此事過後,坊間說陳夫人傷心欲絕,舉辦完葬禮便變賣家産,遣散家仆,只留下熊鐵一人兩人急匆匆的離開了仙陽城這傷心之地。

而在陳夫人離開的半個月後,仙陽城又發生了命案……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我發現我根本找我不好節奏,寫的有長有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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