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畫中仙篇

“不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皇宮這地方啊像這種東西可是有不少呢”方胤承說道,随後推了推方佑雅說:“快起來壓死我了!”

“皇兄我們走吧,再不回去母妃該擔心了”方佑雅猛然撐起雙臂,狠狠的壓住方胤承的胸口,讓對方差點咳嗽了一下。

“咳咳咳!你謀殺親哥哥啊!”方胤承揉了揉胸口慢慢站起來,“嗯?不想進去看看嗎?”

方佑雅搖搖頭說:“不想看,沒意思,我們走吧,明天讓史官過來收拾就好。”說完,方佑雅重新爬回木梯上,将上面的機關擺回原位。

“好,走吧。”方胤承拉着方佑雅朝着大殿外面走去。

次日半夜,方佑雅一個人舉着燭火來到大殿,站在門外,看了看左右,确定沒有人跟來這才推開大門,照着昨天的記憶慢慢的找到到了昨天的暗道。

方佑雅知道在皇宮內,不能單純但是也不能知道過多的秘密,可是方佑雅實在是想查清楚那個叫做方天佑的女子是誰,會不會與自己身上的事情有關。

方佑雅打開暗門,看着裏面伸手不見五指的樣子,心中雖說害怕還是向前走。靠着手中唯一的燭火,摸索的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長時間,方佑雅的臉龐上終于感覺到一絲風,方佑雅加快了腳步朝着前面走去。

沒過多長時間,方佑雅終于走完了這條道路——是一個石室,裏面有桌子和文墨,周圍的都是一些書架,書架上則是放着用布袋裝好的竹簡,上面還有标簽。

方佑雅愣了愣,朝着書架走去,上下看了看,發現書架上有些地方放了一些竹筒,很長。方佑雅好奇打開竹筒,裏面的東西竟然還套了一層布袋,方佑雅将手中的燭臺放到旁邊,将東西逃出來,打開,竟然是一幅畫像。

方佑雅有些震驚的望着畫像,随後便注意到畫像的左下角一行小字,上面寫着品級和名字。

“竟然是皇帝的妃子的畫像!”

方佑雅平複了一下心情,忽然雙眼驟然緊縮,臉上震驚之色,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去,嘴裏一直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這畫像!這畫像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在書架之後的牆壁上,方佑雅看見程原堯撿回來的那幅畫像!

“不可能的!”

為了确定,方佑雅将燭臺拿過來點亮了房間內所有的燭火,然後空手使勁全身的力氣将面前的書架一點點的挪開!

孩子的身軀畢竟力量小,拉開書架,方佑雅拿着燭臺舉到最高,照亮畫像的局部。

仔細的看去,果真是那幅畫像上的女子,“怎麽可能!畫像明明不在這裏的!為什麽,為什麽皇宮內會有這幅畫像!”

方佑雅心中疑惑不解,看了看畫像的周圍左下角竟然有字,方佑雅慢慢的念出聲道:“吾之愛妻——方天佑,夏言生題。”

“嗯?!!!”

“方天佑!哈?方天佑和夏言生?這,這不就是我做夢夢見的那幾個人嗎?”方佑雅大腦還是沒有消化掉這段話給她的信息。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夏言生,我做夢夢見的那個下人,難道,這畫像上真的是方天佑,而且還是誠元先祖的皇女。”方佑雅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簡直太可笑了!天下有那個下人膽敢冒着冒犯皇家的危險去畫皇女的畫像,還敢署名愛妻簡直想株連九族!

方佑雅有些洩氣的站到一旁,随後跑到旁邊的書架上,把所有标有誠元先祖的竹簡全部給拿了出來開始查看。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方佑雅看完所有跟誠元先祖有關的竹簡後,嘴裏冒出十分不屑的小聲,說:“哈,簡直是荒唐啊!方天佑啊,方天佑!你自己一個人荒唐卻拉着整個皇族子子孫孫陪着你一起荒唐!!!”

“可惡!竟然是為了私欲,就這般!方天佑,你簡直惡心至極!”

方佑雅嘴上心裏,已經将方佑雅罵了不下千回,“混蛋,她就是個混蛋!!!若不是她,我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方佑雅瘋了一般将桌子上的東西扔到地上,大概是怒過攻心,方佑雅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冷汗直流。

“混蛋,方天佑!”方佑雅幾乎是咬着牙說完這幾個字,随後站起來,将所有的東西歸到原位後,這才離開。

第二日清晨,方佑雅以尋找程原堯為借口,快馬加鞭的離開了都城,朝着仙陽城去。

已經時隔半個多月的時間,方佑雅不知道這件事情會變成什麽,還有白澤讓他離開前,說想要知道畫像的事情就去找她。

剛到城門口,方佑雅發現城門口竟然有重兵把守着,來來往往檢查着百姓的面相。

“怎麽回事?”方佑雅騎在馬上慢慢的走過去,發現城牆邊圍着許多人,方佑雅騎馬過去,發現上面城牆上竟然貼着程原堯的畫像,還是通緝令。

“怎麽會?”方佑雅直接下馬害怕是自己看錯了,然後擠進人群中,湊到通緝令的面前,看清楚後,才确定不是自己看錯了,方佑雅急忙抓住身旁的一個人問:“那個,我想問一下這上面的人士犯了什麽罪啊?”

“诶喲你個孩子問什麽啊?”那人說道。

“快告訴我!”方佑雅有些生氣說道。

“诶喲,行行行,這上面的人啊,從半個月以前,就瘋狂的殺人啊,而且聽說屍體的樣子十分凄慘,內髒都沒有了!”

“謝謝,我知道了。”方佑雅點頭退出人群,騎上馬,和一起來的兩個護衛一起進城,一路狂奔衙門。

“歐陽典!!!”方佑雅闖過門衛,直接跑到大堂之上,大聲的喊道,“歐陽典!!!”

至于身後的侍衛們早就被方佑雅的那兩個護衛給阻擋住了。

大約是聽見方佑雅的聲音,歐陽典急匆匆的跑出來有些震驚的望着方佑雅道:“殿下……”

“我問你,外面的通緝令是怎麽會是?為什麽程原堯會成為殺人犯?”

“這個……”歐陽典有些猶豫的望着方佑雅。

“這件事由我來說吧,歐陽大人您繼續出去搜查吧。”白澤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方佑雅一愣轉身看向身後,白澤和白麒陽正從外面走過來。

“你!”方佑雅看着白澤。

歐陽典沖着白澤拱了拱手說:“那就辛苦白大夫了。”便出去了

“所以,那幅畫像到底是什麽東西?”方佑雅問道。

“是妖怪,人類死後怨氣所化作的妖怪。”白澤說道,“那副畫大概迷了程原堯的心智,讓他現在在這座城內大殺特殺,恢複元氣。”

“什麽?怎麽會這樣?在這座城市內大殺特殺?”方佑雅有些不可信的望着白澤,“那種人!憑什麽有怨恨!!!”

白澤看着方佑雅說:“看來你知道那副畫像上畫的是誰了,告訴你吧,幾個月前第一樁命案的兇手就是她,陳夫人與她的下人通奸,也不知道從哪打聽來這幅畫會殺人便帶給了自己丈夫,随後變賣加成,流落到另一位陳夫人的手中,他的夫君因此被殺害,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會在你們的手中,但是那次你把畫像拿過來的時候我已經重創了她自身,現在正是需要吸食血肉養精蓄銳。”

“而且,那幅畫像好像是再找你。”白澤說道。

“我?”方佑雅有些奇怪的說道,随即便釋然,說:“正好我也事情找她算賬!你們這半個月都沒有找到他嗎?”

“我這半個月昏迷中,今天才醒過來,否則會讓這畫像為非作歹這麽長時間?”

白澤話音剛落下,整座衙門忽然暗了下來,從空中傳來女人尖細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既然來找我,正好啊!方家的子孫!”

白澤猛然擡頭,眼神頓時陰沉下來,“可惡!竟然讓她得了先手!”白澤急忙将白麒陽護在自己身後。

方佑雅擡頭看向周圍,身後傳來自己那兩名護衛的慘叫聲!

“方佑雅快過來!”白澤喊道。

方佑雅急忙的朝着她跑去,可還未跑出去幾步,衆人眼前一黑,方佑雅便什麽也看不見,只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白大夫!!!”方佑雅喊道,沒有回應,只有自己的聲音不斷的回蕩着。

“白大夫!”方佑雅再次喊道,沒有回應,突然從自己的身後傳來尖叫聲!

方佑雅扭頭看去,白麒陽跪在地上,雙手抱臂低着頭,不知道在做什麽。

“喂!白麒陽!”方佑雅急匆匆的跑過去,一道白光突然從方佑雅的臉側一閃而過,緊接着臉上一陣刺痛,一道血痕出現在方佑雅的臉上。

方佑雅急忙停下動作,做出防禦的姿勢警惕的望着周圍,一股似有似無的死人的腐臭味充斥在自己的鼻腔內;然後,在白麒陽身後的一片黑暗中,多日不見的程原堯慢慢的挪動着步伐走了出來。

“程原堯……”

雖說熟悉之人,但是看着程原堯的模樣,方佑雅還是震驚,對方面色蠟黃,眼窩深深的凹陷下去,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竟然還有無數個傷口,大部分都已經化膿,腐爛,只有極少部分的傷口結痂。

“程原堯你這是……”

“殺了他,程原堯!”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程原堯的四肢動了動,很明顯的傳來咔嚓的聲音,下一刻程原堯便朝着方佑雅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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