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畫中仙篇

方佑雅猛然驚醒,雙眼睜開,入眼的是亭子上面的橫梁。

方佑雅愣了愣,随後慢慢的站起來,心中卻有着一團怒火發洩不出來。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方佑雅便起身,右臂上傳來的疼痛感讓方佑雅想起來在醫館發生的種種,便急急忙忙的跑向醫館!

“白大夫!”

聲音剛落下,方佑雅便看見倒在地上的白澤和白麒陽,急忙的跑過去,推了推對方,但是不見回應。

“白大夫!白大夫!”喊叫無果,方佑雅剛準備跑到外面喊人過來,自己的手腕卻突然被人拉住,方佑雅低頭看去,竟然是白澤。

白澤滿頭大汗,神色顯得十分的痛苦,像是極力隐忍某種東西,“不要……哈——叫人……”

“可你們怎麽辦!還有剛才到底是怎麽會是?”方佑雅問道,話音透露着前所有為的慌張。

白澤慢慢的撐起身體,頭零散的披在身上,慢慢的擡起頭,方佑雅突然驚呼了一聲,身體不自覺的向後倒退去,随後有些驚訝的指着白澤的臉上說:“你,你,你的臉上是什麽啊!”

白澤伸手摸了摸臉上,方佑雅将随身的小鏡子遞到白澤的手中,,白澤接過拿着小小的銅鏡

照着自己的,看見自己臉上兩條紅色的線條從額頭穿過雙眼一直延續到脖間,一直到看不見。

白澤看了一眼便将銅鏡還給了方佑雅,氣息仍舊十分的虛弱,說:“無所謂……哈——哈——別告訴,別告訴我徒弟……”

“好,好的!可是你現在怎麽辦?”方佑雅急忙問道。

“我沒事……你走吧,畫像我無法換給你。”

“我說的就是畫像的事情!”方佑雅有些着急的說道,畢竟是事關整個皇家的事情。

話音剛落,白澤眼神淩厲起來,語氣也低沉起來,道:“若想知道一切明日再來!”說着,白澤晃蕩着身體将方佑雅推出醫館,關門上鎖的瞬間,白澤接了一句話:“順便麻煩你将這件事情告訴衙門,讓他們加大力度去抓兇手!”

說完大門便被關上了,獨留方佑雅在原地呆愣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聽着裏面不再有動靜,只得離去。

此時醫館內,白澤在關上門後,因為體力不支直接倒在地上。身體內有東西不斷的流失再生,與之前殘留在體內的怨氣争奪着這具身體的主權!

白澤慢慢的爬起來,喉嚨一陣腥甜液體湧上喉嚨,“哇——”的一聲黑紅色的鮮血直接從口中噴出。

【阿澤!趕快回留仙閣!】

周圍突然響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嗯,我這就回……”

【白澤你個大傻帽!你怎麽可能正面對抗那種東西!一看就是活了有上千年的老妖怪啊!】

這是另一名女子的聲音。

【行了!若不是阿澤張開空間,怕是整座城的人都得陪葬!你說阿澤還有什麽辦法,少給我在這裏陰陽怪氣的!】

是個老婆婆的聲音,随即之前的那名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喂!老樹精,你少說我!】

【沒大沒小的!】

【嘿,你倒是跟我說說咱倆到底誰大誰小!】

眼看兩人即将吵起來,白澤終于出聲道:“夠了,都閉嘴!”

吼出這句話,放佛用盡白澤所有的力氣一般,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沒有多長時間,白澤再次爬起來慢慢的,終于支撐其身體走到白麒陽的身邊,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把白麒陽抱在懷中,亦步亦趨的朝着後院的留仙閣走去。

方佑雅這邊,急匆匆的去衙役報了案後,這才将自己的神經放松下來,時候開始回憶種種,程原堯撿回那幅畫變得怪怪的,剛才在醫館,從畫中冒出的是什麽個東西;還有自己做夢,夢見的那個叫做天佑的公主,和那個自己只在過去的史書上讀到的,在一千多年前将大盛國推向第一次盛世的皇帝——誠元皇帝方玄洛。

方佑雅走在路上,心中不停念叨着方玄洛這三個字,喃喃出聲:“不可能,不可能吧,雖然見過畫像,十分相似,但是不像是那個位,而且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并未沒有記得誠元皇帝有位皇女名叫天佑。”

天佑,天佑,天神在上,聖祖庇佑,這是天佑的意思,祭祖大殿上,便寫着天佑大殿這四個字!這象征至高無上的祝福,除了當初的始祖皇之外,沒有那個皇帝敢號稱天佑這個名諱,跟別說給皇族子孫娶這個名字,可誠元皇帝不是那種無視祖制的人,怎麽會那麽做!

這裏面到底還有什麽?不行!要回去!回到皇宮,調查清楚。

打定主意,方佑雅急忙跑回客棧,打開程原堯的房門,卻發現對方不在了!

“程原堯?”方佑雅眉頭皺起來,急忙的跑下樓急忙問道:“小二,可見到與我一起的那名男子嗎?”

小二愣了一下,立馬就想起來了,雖然平常客棧的人多,但是想方佑雅這麽漂亮的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印象比較深刻,再加上方佑雅身邊,程原堯那足夠引人注目的氣場,自然是記得牢牢的。

“哦哦哦,您是說那位大人啊,您來之前,我看見他好像是抱着一個大概有這麽長的東西東西出去了。”說着小二還給方佑雅比劃了一下。

方佑雅一看,急忙拉住小二問:“可是畫卷?!”

小二無奈的撓了撓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拿着東西包裹着,我也不知道了。”

方佑雅有些生氣的松開小二揮手讓他退下去了,自己則是回到房間內,徹底發起脾氣來,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砸在地面上,但還是盡量壓低聲音,“混蛋程原堯!你這是翻天了,連我的話都幹不聽了!可以可以,本殿下我還不缺你這一個護衛呢!”

“咔嚓”一聲,幾乎和方佑雅手掌一樣大小的茶杯竟然被他給你捏碎了,鮮血順着掌紋慢慢的留下。

強行壓下心中的一口怒氣,方佑雅十分利索的将東西打包幹淨直接跑向官府問歐陽典,要了護衛和最快的馬匹,交代了歐陽典找尋程原堯的事情,便快馬加鞭的離開了仙陽城去往了都城。

于此,原本彙聚于此的重任此刻分別開來,一根紅線,牽連着過去與未來,記憶攀附着紅線,穿越時空,交錯着彼此的身份與記憶。

方天佑,是何人?史書中,祖典中都未曾提起,只是從方佑雅所認知的事情看來,她會是一個即将給誠元皇帝輝煌政績上畫上無法抹去的黑點。

可是,并未沒有,像是一個不曾存在的人一樣,從來沒有沒有出現過的名字,而且自己為何會夢見此人,夢見真實的,不是從畫像上得知的誠元皇帝?

疑問聚集在方佑雅的心中,畢竟是事關皇家聲譽,還有那幅畫,自從自己見到它就沒有遇見過好的事情!

從仙陽城道都城足足有半個月的路程被方佑雅硬生生的縮短了七天的時間。

回到皇宮,方佑雅找了個理由将皇帝的問話搪塞過去了,随後拜訪了自己的母妃便急匆匆的跑向看祖典。

成千上萬本書,歷代的皇帝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記錄在冊,方佑雅找了史官在一堆書中幾個史官翻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部分關于誠元皇帝的史冊。

方佑雅揮退了其他人,整個大殿只剩下她自己,便席地而坐開始翻找裏面的東西。

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不厭其煩的翻看着,一直到半夜時分,方佑雅翻看完都未曾找到關于方天佑的任何的信息。

“方天佑……”

方佑雅喃喃着這個名字,雙手不自覺的攥緊成拳,忽然身後傳來嘎吱的響聲,一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子站在那裏,笑吟吟的望着方佑雅,說:“天佑,歡迎回來!”

方佑雅一臉驚喜的樣子,噌的一下站起來跑到男子的身邊,邊跑邊喊:“三皇兄!!!”

“我的好皇妹回來啦!”方胤承一把抱起方佑雅,一只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說:“臭丫頭,從外面回來竟然不來找你三皇兄!”

“诶呀!皇兄我都多大了!別捏臉啦,快把我放下來!”方佑雅不滿的扭動着身體,但卻任由對方為之。

“好好好,放你下來。”方胤承嘴上這麽說,還是把方佑雅抱到她剛在做的地方,兩人一起坐在地上。

方胤承好奇的看了看周圍堆成山的史冊說:“臭丫頭你這是又發生瘋?看這些史冊做什麽?”

方佑雅搖搖頭說:“沒什麽,就是想調差一些事情罷了。”

“事情?”方胤承有些奇怪的拿起其中一本書看了一眼說:“嗯?誠元皇帝的史冊,你查這些做什麽?”

方佑雅看了對方一眼說:“三皇兄,我問你點兒事,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

“好!我不說,你問吧。”

“皇兄,誠元皇帝可有一個叫做方天佑的皇女?”

方佑雅的話一出,方胤承的臉色變了,方佑雅擺了擺手,用着毫不在意的語氣說:“皇兄放心,我早就不在意那件事情了。”

“媛丫頭……”方胤承滿眼心疼的望着方佑雅,不自覺的叫出了對方的乳名。

“皇兄你放心吧,我已經不在意那件事情了,我只是好奇想知道誠元皇帝有沒有而已!”方佑雅一臉無奈的笑道。

方胤承搖搖頭說:“着還真的沒有聽過,這都已經是一千多年的事情,怎麽可能有人知道。”

“那皇兄,這個叫做秀兒的女子是什麽人?”說着方佑雅拿過來兩個竹簡,攤開遞到方胤承的面前。

方胤承接過竹簡,平鋪在地面上,随後方佑雅指了指竹簡上的字,說:“喏,就是這個。”

方胤承看着竹簡上的文字說:“可能只是個宮女吧!”

“皇兄你是蠢嗎?”方佑雅白了方胤承一眼,繼續說道:“若是宮女,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史冊上。史冊只會記載着皇帝們在朝堂之上的言行舉止,後宮之事可不是在這上面記載的,而且我翻看了誠元先祖的其他史料,并未看見其他宮女,甚至連妃子的稱謂都沒有出現過!怎麽就獨獨出現這個叫做秀兒的女子的名字呢!”

方胤承皺了皺眉又看了一遍竹簡說:“是不是你看錯了?”

“皇兄,你皇妹,可是自小就被誇着長大的天才,過目不忘的本領,可不是吹出來的,甚至連國師都誇我千年難遇的天才呢!你敢說我看錯,分明是在質疑你皇妹的能力!”

“好好好,媛丫頭我錯了,不過你這麽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不過是無意間聽宮女們說的,好像是誠元先祖據說是個非常癡情的人,還是皇子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民間女子,當政期間,因為民間女子不能立後,便不曾娶過其他妃子,整座後宮就只有那個那個女子。”

方佑雅有些不屑這個故事說:“就不能編的契合實際一點兒嗎?那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的,史冊上明明記載着誠元先祖不止一位妃子的!”

“我哪裏知道啊,那些小宮女從民間聽來的!你這臭丫頭,給你講了還不高興!”

方佑雅笑了笑說:“沒有啦,皇兄最好啦!我再去找找別的!”

方胤承打了個哈欠說:“你還找啊,都已經半夜了,母妃就是讓我來找你回去的。”

方佑雅跑到踩着木梯在書架上翻找着,說:“那皇兄你就先回去吧,我再看看。”話音剛落,方佑雅腳下打滑,直接從兩米高的木梯摔下來!

幸好方胤承跑得快,用身體給對方當了肉墊子,“诶喲——媛丫頭你這是在外面吃了多少好吃的!”

“皇兄你才胖呢……皇兄快看!”話未說完,方佑雅就震驚的拼命的晃動着對方的身體,随後雙手指向兩人左側最裏面挨着牆壁的柱子。

柱子後面竟然多出了一道暗門。

兄妹倆人面面相觑,方佑雅問:“皇兄,大殿原來有暗道?”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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