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畫中仙篇

一片黑暗中,白澤猛然睜開,周圍瞬間光芒大放,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在整個空間內,白澤和白麒陽則是被籠罩在一團白光內。

周圍的怨氣直接被沖散,然後淨化,最後化為虛無。

女子被剛才的沖擊波及道,狼狽的倒在地面上,身體上的黑氣正在逐漸散去,白澤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對于女子來說如同□□一樣,不斷的侵蝕自己的本體,體內積累下來也逐漸的流失掉。

女子艱難的挪動着身體,調動全身的怨氣圍繞在自己的身邊,試圖抵擋住這些光芒;但沒有什麽用,仍舊阻擋不住自己體內怨氣的快速消失!

女子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周圍則是狂風不止,碎石亂飛,震耳欲聾的風嘯中,好似還夾雜着某些啜泣聲。

女子對那種聲音那種感情太過于熟悉,視線落在那團光暈中,視線恍惚着,好似看見長長的頭發飄動着,雪白的白發之下,若隐若現着褐色的類似犄角的東西。

從內心深處,來于本能的恐懼,讓女子渾身發抖,鼓起莫大的勇氣,用着顫抖的聲音,女子問,卻帶着嘶啞的吼叫:“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話音落下,從光團中傳來輕微的呼吸聲,光暈交錯在一起湧動着,一只金色的獸瞳毫無預兆的闖進女子的視線內!

幾乎同一時間,女子的雙眼猛然瞪大,眼球幾乎要突出來,整個身體瞬間向下下沉,身下也傳來轟然巨響,因為突如其來的壓迫力,讓女子身體的內髒承受不住,直接破裂開,甚至有鮮血沖破皮膚流淌在地面上——黑紅色的鮮血,不斷的向外冒出黑色的霧氣。

聲音卡在喉嚨裏根本無法說出話,只能夠保持着目前的樣子動彈不得,那股恐懼感和威壓,始終讓女子不得惶恐着,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

【到此為止吧,白澤……】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随後女人便聽見一名男子的聲音——

“白澤大人!!!快停止,看看你懷中的人!”

在女子看不見的地方,灰色的空間內,被硬生生的撕裂開一條縫隙,黑白無常兩人正在艱難的撐開縫隙。

“白澤大人!!!!”

白無常再次喊道,“你看看你懷中的白麒陽!!!!”

白麒陽三個字剛說出來,整個光圈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從裏面傳來細微且嘶啞的聲音——

“阿……陽……”

“沒錯!!!你看看他現在已經是什麽樣子!”白無常急忙說道,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很明顯的咔嚓聲,白無常一驚立馬扭頭看去,黑無常的右臂竟然以一種人體不可能的角度彎曲着,折斷的骨頭都已經刺破皮膚□□在外面。

“不……”

白無常狠狠的咬着牙猛地擡頭喊道:“白澤你個混蛋!!!!從以前就是!!!因為黑無常折了一條胳膊!所有人終有一天會為你賠上性命的!!!”

白無常說完,就準備離開,可黑無常卻拉住他,張了張口,發出嘶啞的聲音,卻不像是字音。

白無常知道黑無常說的是什麽道:“偶爾一次違背大人的命令不會怎麽樣的。我們走!你的傷勢要緊!”

黑無常搖搖頭,白無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像白澤那種人根本不值得去救!!!黑無常你現在這副模樣,就是白澤導致的!!!她就是個兇手。”

黑無常大約是沒有聽懂白無常的話,轉手指向倒在地上的女子。

“我知道,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們根本無法靠近的。只會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只有讓白澤停止暴走才行!”白無常說到。

話音剛落下,光團的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白無常意識到不對勁兒,立馬鋪上黑無常直接逃離裂縫!

兩人前腳剛離開,光團瞬間爆炸,四處散落的碎片将整個灰色的空間分崩離析,一切竟然恢複如初,周圍的環境也不再是之前那般被破壞成了廢墟的樣子,眼色變回了正常的顏色。

白澤懸浮在半空中,懷中緊緊的抱着白麒陽,白麒陽已經是渾身傷痕累累,滿是血污,下一刻,兩人雙雙暈倒在地上。

那位女子滿身血痕,包括臉上都是,光團爆炸碎裂的碎片灼傷着女子的身體!

“嘶——”女子晃蕩着身體,慢慢的回到身後殘破不堪的栖息地前——畫卷。

伸手一揮,便将帶着畫卷逃離了這裏,女子前腳剛走,後面黑白無常才出來,畢竟剛才的爆炸兩人若是不躲避起來,必定會灰飛煙滅的。

白無常站在醫館內,看着昏迷倒在地上的白澤二人,随後又看向身後,畫卷已經不見了,“切,又逃了!”

“黑無常我們走吧。”白無常看了一眼,便拉着黑無常離開了。

……

另一邊,那畫卷上的女鬼帶着本體拼命的逃竄着,之前的爆炸幾乎毀去了她內八成的力量,現在只能堪堪維持着人性,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連現在實體都維持不了!

女鬼喘着粗氣,拐進一個幽深的小巷內,終究是妖力不支,回到畫卷內,破損的畫卷也這樣随意的丢棄在一旁。

“我……不可能就在這裏消失的!”

“不……不……可能的……”

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畫像內傳來——

“他,他……還沒找到我……”

“我還要向那群人複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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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輕柔的聲音忽然在方佑雅的耳邊響起來,方佑雅如夢初醒一般,猛然間回神,扭頭看向身邊的人——是一名宮女。

不過是方佑雅熟知的宮女,方佑雅頓時面色陰沉下來,心想:誰這麽大膽,竟然敢換了她身邊的人!

方佑雅剛想拍案而起,身體卻不由她控制的站起來沖到前面的小道上,說:“小柳,好無聊啊,我都在那裏發呆了!”

宮女拿着袖子抿嘴笑道:“呵呵,殿下別覺得無聊,可別忘了你答應皇上的,這幾天是很重要的朝貢宴,很多別國使團都會到來的,皇上不想然您出去闖禍的。”

“哼!父皇老是這樣想,我能不給他闖禍嘛!再說了,我能給他闖什麽大禍啊。”方佑雅有些不滿的說道,随即轉頭看向周圍的花草。

此時方佑雅才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無奈只能順着,視線內的花園,和皇宮內的花園沒有多少的差別,只是比自己印象中的要小上了許多。

就在方佑雅看着周圍的花草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溫和低沉的呼喚:“天佑。”

方佑雅條件反射的扭頭應聲,一名身着王袍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笑呵呵的望着自己。

看着男子的面容,方佑雅下意識的驚訝了一聲,男子笑了笑蹲下伸,張開雙臂道:“怎麽,父皇的小天佑見到父皇驚訝做什麽?快來,讓父皇抱抱!”

方佑雅直接跑了過去,十分興奮的喊道:“父皇!!!!”

“诶喲,父皇的小天佑!”男子抱起方佑雅親昵的叫着,方佑雅則是趴在男子的肩膀上,視線看向男子身後一名溫婉的女子,笑道:“母妃!”

“诶,好了快下來,都這麽大了還讓你父皇抱着,也不怕累着你父皇!”女子聲音十分軟軟的,所以訓誡起來也毫無力度可言。

“不要!我最喜歡父皇抱我了!”方佑雅任性的摟緊男子的脖子,惹得男子呵呵笑起來,道:“愛妃就不要說了,我們小天佑願意就好!”

“是,陛下說的是。”女子柔柔道。

方佑雅此時卻嘟起嘴說:“父皇啊,你這幾天忙的來看天佑的次數五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天佑呆在這裏好無聊啊,每天都是重複的花朵,沒意思!”

“怎麽?想出去?”男子問道。

方佑雅立馬點頭,男子笑道:“可以,但是父皇得給你個任務。”

“什麽任務啊!”

“就是在來國使團中有些和你年齡相仿的其他國家的王子公主,你帶着他們在這都城內好好地轉上一圈,好好的領略我們的國風和威嚴!能做到嗎?小淘氣!”

“保證能做到!!!”方佑雅拍着胸脯說道。

“好好好,我們的小天佑要給父皇立功了,對了正好,趁此時我們先去給你挑選侍衛吧!”

“嗯!”

一隊人洋洋灑灑的離開了花園,來到衛尉寺。

剛進來,宦官們惶恐的跪拜,男子張口說:“陳內府呢?叫他出來,前幾日挑選的衛尉正好看一下。”

“是,陛下!”其中一個宦官彎着腰低着頭走在前引路。

一條很長的走廊,在走廊的左側則是一個很大的草地,枯黃的草地,很空蕩,但是方佑雅卻注意到草地上,一個稻草人前,一名大概只有十幾歲的男孩子,渾身髒兮兮的,手中則握着木劍不斷的抽打這稻草人,前後不過幾下,木劍便被男孩硬生生橫劈砍進稻草人身體二分之一的深度!

方佑雅不知道他這是在幹什麽便好奇的繼續看,誰知這時竟然來了一群幾乎年齡相仿的孩子,那群孩子将男孩團團圍住,不知道在說什麽,其中一個孩子忽然身後推了男孩一下,随後方佑雅想說什麽,眼前卻被一堵牆給擋住了,只得作罷。

沒過多長時間,衆人來到大廳內,不一會兒,那個陳內府便帶着十幾個十幾歲的男孩走過來跪在下面。

男子看了看,随即看向方佑雅說:“去挑吧!”

“嗯!”方佑雅跳下椅子,快步走過去,一個一個仔細的看去,一直到最後一個,方佑雅停了下來。

眼前的男孩子,比前面的孩子要瘦弱的許多,而且臉上有一大塊暗紅色的胎記遮蓋住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一,身上還有一些淤青。

方佑雅好奇的蹲到孩子沒有胎記的側面看去,才發現是自己之前看見那個被欺負的孩子,随後便開心的笑道:“原來你在這裏啊,你要不要做我的侍衛啊?”說着方佑雅沖着他伸過手,随即擡頭沖着男子說:“父皇我要他了!”

“好!過來吧!”男子說道。

方佑雅開心的伸手說:“跟我走吧!”

男孩怔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方佑雅,下意識的朝着方佑雅伸手過去,卻被旁邊的陳內府狠狠的拿着竹條抽打了一下,手背上瞬間出現一條血痕。

“大膽!!!!公主殿下豈是你能看的!還不趕快謝罪!!!”

“你幹嘛打他!”方佑雅有些不滿的說道。

而男子則在旁邊面色甚是不悅道:“天佑過來!”

方佑雅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沖着男孩吐了個舌頭便乖乖的回到男子的身邊。

敲定好侍衛的事情,方佑雅他們便離開了,晚上的時候方佑雅見到了男孩——夏言生。

方佑雅親自給他上了藥,第二天方佑雅帶着夏言生在皇宮正門出,見到了自己要帶着游玩的王子——琳琅。

方佑雅看着他們兩個,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團糾纏在一起的紅絲線。

方佑雅一愣,看先這些紅絲線是系在他們三人的手指上,不知為何,方佑雅心中有種強烈的想要解開眼前的線團,或許是急哭了,方佑雅張口說:“不可以!這些線團不可以糾纏在一起!”

一直不曾說一句話的夏言生忽然開口,有些木讷的說:“殿……下,怎麽了?”

站在一旁的琳琅則是奇怪的望着方佑雅,說:“公主殿下啊,這裏可是沒有線團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糾結到底是用哪個朝代的官階制度,最終決定用漢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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