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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布川一臉誰欠他八百塊錢一樣兇神惡煞的看着文件,桌上的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震動,吓他一跳,爾後待他瞅見來電人是羅宇蒙的時候,他有種分分鐘要捏死那小子的沖動。

“幹嘛?!”電話接通,滿屏的惡劣氤氲開來。

羅宇蒙把手機朝耳朵相反的方向挪了挪,才回:“一大早的你吃槍子兒了?”

羅布川自知理虧,清了清嗓子:“什麽事。”

“什麽事!你的事!”羅宇蒙的火氣反倒被招惹上來了:“路晉北那小子的資料發你郵箱了!絕交!羅布川!”

然後,那頭立馬變成了長長的“嘟嘟”聲。

羅布川就盯着手機屏幕看了許久,最近這日子過的,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縫啊,他把手機狠狠摔桌上,打開郵箱。

然後他目光聚焦起來。

路晉北原名周晉北,本不是北島人,6歲那年随母親周安來到北島路仲謙家,改名路晉北。同年9月份周安與路仲謙生下小兒子,路斐然。路家主要經營酒店生意,同時涉獵房地産,影視投資等多種行業。

路斐然…

路家人!…羅布川手心攥了一攥,隔着屏幕都要把這些名字吃掉一樣。

路晉北22歲那年路家破産,繼父路仲謙因涉嫌重大經濟案件入獄,在獄中病發身亡,其母周安在律師作證下撰寫遺書,遺書內容目前不明,只是明确交代兩兄弟日後要在一起生活至兩人都成家之後,遺囑才會公開生效。那之後,周安也一病不起,随路仲謙走了。

因路家家道中落,同年和相戀了四年的女朋友分手,使得路晉北一度一蹶不振。後在其繼父生前好友的推薦下進了國企“泰安”工作,十三年後,路晉北辭職。

看到一半,羅布川突然關了郵件。

他有些可笑自己為什麽會無聊到在這裏偷看另一個男人的資料,就算這人在李江歡這裏會對他構成威脅,但,那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威脅不是麽。

而李江歡,始終只能也只會是他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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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別扭的挨到午飯時間,羅布川開車徑直去了“燈澗”。這次他不是在樓下等着,而是直接上了樓。

這之前他打了無數電話騷擾李江歡,但那邊竟然都是關機!他覺得那女人一定是不想活了。

被留在後方老家做看守的傅冰婉邊碼字邊哈欠,偶然間擡頭還又瞧見樓下那輛熟悉的車停在那裏耀武揚威,…這個月第三次出現,她心裏數了數。

“唉,結婚的結婚,秀恩愛的秀恩愛,可憐我這只單身狗,可憐巴巴的做了留守兒童不說,還被餓肚子…”她滿腹牢騷,肚子也應景的叫了一聲。

“餓啊…”

“哎呀別吵吵,我這靈感迸發呢!”杜伊人皺着眉頭,不耐煩。

她就撇撇嘴,小聲嘟囔:“得了吧,還靈感迸發,哪月交稿子不是咱倆争做倒數第一啊?”

“哎傅冰婉,你還說…”杜伊人一個紙團扔過去,巧了那邊那位正愁閑來無聊呢,也不甘示弱的把紙團扔過來。

一來一回…一來一回…一來一回…

還是羅布川的腳步聲打斷了這倆人的“日常情趣”,然後杜伊人警惕的起身,悄悄往門口走過去,那男人就突然進來,吓了她一跳。

“媽呀!”

羅布川倒是被她這聲吼吓得後退一個趔趄。

“哇塞,帥哥哎…”那邊坐在位子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傅冰婉捧着腮幫子,見着帥哥本人,哈喇子都要流出來的樣子。

杜伊人瞧見,鄙夷的瞥她一眼:“你也就那一點出息了,傅冰婉。”

“各位…美女…”羅布川伸出小手揮了揮,爾後瞧見這冷冷清清的寫字樓,納悶:“你們…這是要倒閉啊?”

杜伊人的眼神飛過去,他就賠笑:“嗨?”

“有事兒?”

“開玩笑開玩笑的。”邊說他邊掃視大廳:“我找人,李江歡呢,我找她。”

剛才還一度沉迷在男色中無法自拔的傅冰婉聽見這話,突然來了精神,沖過來說:“你說你找江歡大大?”

“啊…”羅布川點點頭:“她人呢?”

“你是她哪位啊?”杜伊人替傅冰婉說了她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的話,然後寫字樓裏面僅剩下的寥寥幾人,也都支棱起來耳朵,等着八卦出來。

傅冰婉認同的點頭:“你是江歡大大的什麽,男朋友麽?”

“我…是她的金主。”

一正在喝水的姑娘水突然噴出來,近在羅布川眼前的傅冰婉和杜伊人也都驚呆了,傅冰婉先反應過來支支吾吾說:“江歡大大她…她去參加老板婚禮了…”

羅布川擰眉:“婚禮?在哪裏?”

“馬爾代夫…”

“李江歡,現在在馬爾代夫?”

兩人越來越感覺到來自面前這男人的寒魄之力了,而且這等功力是絕對不亞于她們紀美人的,當真,人外有人啊…

羅布川挪動一下步子,不停的點頭,咬牙切齒從嘴裏面吐出來一個字:“好。”說完,他掃視一眼這寫字樓,走了。

然後,寫字樓才迎來了太陽,傅冰婉就發現新大陸一樣喊着:“天吶天吶…”緊接着,整座樓在太陽下沸騰。

羅布川一路疾馳,馳着馳着就馳到了羅宇蒙的酒吧門口。他平靜了一下,拿起來手機,瞧了瞧自己手賤撥給李江歡的那一連串電話,又狠狠将它摔在副駕駛上。

“哎,羅大哥你來了!”白冰俏最先瞧見他,連忙招呼服務生給安排了包廂,還供上好酒伺候着。

只是她瞧見這人情緒似乎不太對,就小心翼翼湊上去,像平日裏讨好羅宇蒙那混蛋一樣嘗試着問了問:“羅大哥,你今兒是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麽?”

“羅宇蒙呢?”

“哦,我喊他過來。”

白冰俏步至最頂層羅宇蒙的房間,打開門就說:“羅宇蒙,羅大哥來了,似乎心情不大好,你…”

你過去一下…

但這沒說完,她就怔在了原地。

“你丫進門之前不知道先敲門啊?!”羅宇蒙連忙撈了衣服來裹住身體,他身下的女人受到驚吓,蒙在了被子裏不敢出來。

淚水就像下雨天前的烏雲,一點一點凝聚在白冰俏的眼窩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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