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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杵在那裏生孩子啊?”羅宇蒙邊穿衣服邊謾罵,狼狽極了。
白冰俏閉上眼睛,就有兩行熱淚滾燙而下,她深深呼口氣,慢步走過去,羅宇蒙瞪大眼睛:“你要幹什麽?”
她的腳步加快,掠過了他。
“賤人…都是賤人…都是賤人…”白冰俏的嘴裏喃喃有詞,先是很平靜,但忽而一瞬間她瘋了似的掀起那女人被子,就揪住人頭發耍寶一樣狠狠甩,那女人沒有一點招架能力。
見狀,羅宇蒙衣服也不穿了,先跑過去關上門,爾後疾步奔來将兩個女人拉開,就響亮的甩了白冰俏一巴掌。
她目瞪口呆。
然後那個男人又兇神惡煞朝她狠狠吼了一句:“你TM給我滾!”
那個時候啊,珠穆朗瑪的峰頂也沒有她的心寒吧。一點都不誇張,有時候心死就是一瞬間的事。
白冰俏悲到極致轉而笑了,笑的時候眼淚滑過她的鼻尖和嘴唇,那個嘴唇一張一合說:“你已經死了。”
她抿了抿眼淚,兩手空空走出了酒吧,擡頭的時候,天空晴空萬裏。
羅宇蒙頹然坐在地板上,床上的那女人拿手指戳戳他的背,被他甩開:“你也走吧。”随後他點開一支香煙,看着那女人不情願的穿衣,然後把她趕出了門。
抽完香煙的最後一口,他把火星踩滅,下樓見羅布川,但人已經走了。
他站在群魔亂舞的大廳,一時間被那些五光十色的燈光閃瞎了雙眼。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究竟是不是隐隐有一種來自心底的孤獨感,…在騰升。
去機場的路上,羅布川撥了電話給桂圓兒:“我臨時有事,這幾天沒辦法去公司了,你把這些天的文件電子檔發我郵箱,然後幫我補辦一張假條,嗯…大概一個星期左右,明白?”
這會兒正午後犯困的桂圓兒被上司突如其來的電話給吓了一跳,她強迫着自己的腦袋高速運轉,鉛筆頭也不敢落後,才勉強能應付過來:“好的,明白羅總。”
電話那頭挂掉,她才長舒一口氣,不過也有疑惑,羅總…并不像是這麽莽撞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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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但是逢人都有自己的命脈吧,而羅布川的命脈,那就是李江歡。他無法接受李江歡不吭一聲就又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這種茫然的感覺相比六年前只能有增無減,況且…,好死不死偏偏是昨天夜裏她來公司找過他,而她瞧見了他和左九葵喝酒的場面肯定是無疑的。
李江歡最愛多想了。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只被架在支架上的烤乳豬,又笨又囧。…所有的賬,都要算在那個離家出走的女人身上,他憤恨的想。
飛機起飛又降落。
傍晚,羅布川就到了馬爾代夫。天黑前他先就近在一家酒店訂了房間,然後就锲而不舍的一直撥打李江歡的手機,他不相信她不開機。終于,古人有愛迪生一千次的試驗發明電燈,現在有他羅布川一千次的電話找老婆,但是,…也還是關機。
他都快要睡着了,突然,那邊就猝不及防的通了。
一個激靈,羅布川從床上坐起來:“李江歡?”
“有事麽。”
滿不在乎的語氣,羅布川有種分分鐘捏死她的沖動:“在哪兒?”
“馬爾代夫。”
“酒店,房間。”
李江歡疑惑:“幹嘛?”
“你不說我也能找到,不過你倒是可以想想那時候的後果。”
“…KING,505。”李江歡心下閃過一絲不安,她試探着問:“你在哪?”
那邊已經挂了。
她呼口氣,整個身體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其實這件事是她意氣用事了她覺得,本來陳央央拿出來那戒指給她的時候她有很感動,然後她都要找羅布川和好的時候那混蛋卻好死不死找別的女人喝酒,喝酒幹嘛,跟別的女人說她李江歡的壞話啊?…只不過,一聲不吭就飛來馬爾代夫這事,也确實是她沖動了。
天曉得,羅布川那混蛋又會怎麽樣大發雷霆呢。
想到這裏李江歡就頭皮發麻,她大叫一聲,起身去沖澡。她們一行人晌午到的這裏,随後用完午飯,那幫姑娘們就拉着她迫不及待去了海邊拍照,到了剛才她才終于歇下,然後就接收到了來自羅布川恐怖的一千多個未接來電…
剛沖完,李江歡準備吹頭發,門鈴響了。她皺了皺眉頭,疑惑的過去,小心翼翼打開門,有些意外。
“聽路斐然說你住在這裏。”來人竟是路晉北。
也對,畢竟是他親弟弟結婚,李江歡恍然,這還是他們夫妻兩個給安排的房間呢。
“嗯,有事麽?”她堵在門口開着的一道小縫隙裏,并沒有打算請來人進去坐坐的意思。其實一瞧見他,那次在電影院的一幕,就又在江歡腦袋裏重現了。
她有些厭惡:“不早了,我要休息,你請便吧。”但她關門的時候被男人有力的胳臂抵擋,所以始終關不上。
“你要怎樣?”
路晉北看着她皺着的眉頭,一個用力,門就跑開了,他堂而皇之進去的同時還把女人拉進來,關上了門。
李江歡驚恐極了,她跌跌撞撞折回去要開門,豈料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抱起來,扔在床上,壓在身下。
路晉北帶着勝利的喜悅,平靜的說:“如果今天在這裏的是羅布川,你就不跑了對麽?”
“你放開。”她咬牙切齒。
“呵…”路晉北陰森森笑了一聲,就低下頭吻上去,順帶一把扯開江歡的浴袍,她胸前的春光就被上面的男人一覽無餘,男人的吻就順勢傾瀉下來,雨點般落在她光滑的肌膚上。
江歡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掙紮不成,一個幹嘔,倒是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個精光,污穢浸濕在床單上一大片,刺鼻的味道氤氲開來。
路晉北面如死灰般緩緩起身,李江歡得勢就爬起來,跑去門口,又被男人捉回來:“面對我就這麽讓你幹嘔麽?”
他窮兇極惡,比羅布川還要可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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