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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歡抓過他的手,眼淚流出來:“路晉北,你清醒一點,你現在是在犯罪你知道麽?”說着她蹲下來,把茶幾上的玻璃杯整個摔在地上,撿起一片殘渣就架在脖頸:“如果你執意這樣,我今天絕對不會活着走出這個門。”
路晉北可笑一聲,靠近李江歡。
她白皙的脖頸就有一道纖細的刮痕,在一點點往外滲血,路晉北瞪大眼睛:“你可真是愛羅布川啊?”
他的拳頭松了又緊。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有“砰砰”敲門聲響個不停,随後就有人喊:“李江歡,趕緊給我開門!”
屋裏的兩人同時一滞,李江歡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羅布川在這個時刻出現。她因此分神,手裏的玻璃渣就被路晉北奪走。
他抱起她,一只手将她按在牆壁,另一只手開始脫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李江歡逃脫不得,只能大喊:“布川,去找工作人員要房卡…”
但外面的人依舊在敲門,而此時她的嘴也被路晉北用手捂上。
…他已經□□裸了。
然後他朝她詭異的笑笑,竟然自己打開了門,而就在那個當下,李江歡才忽然明白過來他為什麽要這樣。
羅布川肯定是要誤會的。
果然,站在門外的那人就呆若木雞一樣看着門內的一片狼藉,有遍地的衣服,有路晉北□□的身體,也有李江歡濕漉漉的頭發,和身上單薄的浴袍…
他覺得他要瘋了。
“布川你聽我解釋…”李江歡撲過去抱在羅布川身上,眼淚突然像發了怒的長江水,一刻不停的奔湧而出,但被他秋風掃落葉一樣甩在一邊。
然後他一個箭步,就沖過去給了路晉北一拳,接着就發出“砰”的一聲響,那人倒在地板上。羅布川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騎在他身上繼續打,下面的路晉北失去耐心,一個鯉魚打挺就将羅布川反壓在了身下,短短幾分鐘,兩個男人就厮打在一團…
李江歡沒辦法阻止兩個男人的厮殺,全身無力,随手抓了門口衣架上的長外套,裹着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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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時候人們說強扭的瓜不甜,是自己的終歸是自己的,所有無畏的糾纏不休,到頭來都只能是兩敗俱傷啊。
李江歡蜷縮在酒店門口燈光死角的黑暗裏等了許久,才瞧見滿身傷痕的羅布川出來。她跟上去,走在他身後。
前面的羅布川有知覺,回過頭瞧見是她,爾後三步并作兩步朝她走過來,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上。
“啊…”李江歡強忍着,頭還是被撞得很疼。
羅布川沒有管她,自顧向前走,李江歡緩了緩,掙紮着起身,又跟上去,就又被羅布川推到。
如此反反複複,最終她終于沒有力氣再追上去。
在她以為自己就快要死在這裏的時候,羅布川卻折過來拎小雞一樣拎起她一只胳膊,就這樣拖拉着将她拖拉進了計程車裏。
第二天,她和羅布川坐上回國的飛機。
其實于羅布川來講,李江歡非常知道他最讨厭又最不能接受的是什麽樣的女人,而這次他們有冷戰在先,她又觸碰他的大忌在後,她很清楚,恐怕這次羅布川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了。
再者,他也已經認定了他的親眼所見,李江歡就是那個給他戴了綠帽子的女人。
回到北島,李江歡的手機被羅布川沒收,她自己也被關在家裏一連幾天都沒能出門。與外界隔絕的日子,她只能蝸居在冷清的公寓裏,偶爾通過陽臺看看外面的行人和陽光。
就連羅布川也不曾回來,她不知道他在北島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房子,總之那之後的一個月裏,她就都像是一個被關在了監獄裏的囚犯一般,喪失了自己所有的行動自由。
最後的一陣子她感冒,把家裏之前剩下的感冒藥喝完也沒見好轉,無奈她用座機打電話給羅布川,喊他回來。
晚上羅布川真的回來了,李江歡欣喜的走上前給他更衣,卻被他推開,面容淡漠的說:“別碰我,你髒。”
別碰我,你髒。
李江歡就針紮一樣反彈回去,怔在原地。羅布川只喝了一口水,就又要出去的樣子,李江歡瞧見躲閃開,給他讓路。
“你不要看病麽?”
“什麽?”
她的問句被打在牆壁上,又反彈給她自己。羅布川已經出門走了,李江歡反應過來,添上外套也随着下樓。
一個月,李江歡就這樣被眼前這個男人扔在屋裏不管不問一個月。這種日子簡直比六年前被羅布川甩的時候還要難受一百倍,路上江歡一直盯着羅布川的後腦勺,眼淚就撲簌簌落下來。
“下車。”
思緒突然被駕駛座位上的聲音打斷,李江歡抿了抿臉頰,自顧下了車。北島的醫院很大,她不經常來,而且每來一次她都要迷路一次。
這次她已經盡量很努力的讓自己有方向感了,但好像還是跑錯了樓層,正覺得不對勁要下樓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背後叫住她:“歡姐?”
她回頭,竟瞧見了白冰俏。
“你來看病麽,哪裏不舒服?”白冰俏走過來問她。
“我有些感冒,…你呢?”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樓層好像是婦産科,江歡明白什麽,瞪大了眼睛:“…你?”
白冰俏莞爾,點點頭。
“誰的?”李江歡皺眉:“羅宇蒙的?”
“嗯,不說這個。”白冰俏故意把話題岔開:“你感冒怎麽跑來這裏了?”
“我搞錯了樓層…”
白冰俏帶着李江歡去了樓下的急診部,誰料到李江歡剛坐下就開始惡心幹嘔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醫生搖搖頭:“你這情況,該去的是婦産科啊?”
兩個女人面面相觑,李江歡的心下由吃驚到恍然,其實打上個月她的例假就已經沒來了,但她以為是自己近段時間有些勞碌過度,缺乏調理造成的,她着實沒有想到這上面去啊…
再者,她和羅布川…也一直都有避孕的!
“歡姐…”白冰俏把她撈過來一邊,面色嚴肅的說:“我帶你去樓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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