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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4-24 20:16:01 字數:9684

一大早屋頂上便傳來敲敲打打的聲響,吵醒好不容易熟睡的骥少縱。

他說服自己,她愛跌下來是她的事,他毋需管她。

沒錯,最好讓她也嘗嘗半夜腰疼得無法入眠的痛苦……

他艱難地翻個身,聽到松爺呼喚:小文!小文!小文……

松爺不會又和昨天一樣,兩只腳穿進同一個褲腳裏,動彈不得,所以放聲求救吧?

接下來,肯定輪到那幾只惹人嫌的動物吵吵叫叫。他摸摸床畔,果然,阿弟那笨狗已經下床。這裏每天早上總會鬧上一鬧,他習慣了。

他合上眼。心想難怪招不到房客,除了怪胎,誰願意住進來這種鬼地方?

沒發覺這個想法好像連帶罵到自己,他好整以暇地準備再進入睡夢中,但是,睡不着。

屋頂上敲打的聲音不見之後;整棟屋子安靜得詭異。他睜開眼睛。

這很反常。他起身下床走出房間,在樓梯口聽到陌生的粗啞男聲。

怎麽樣,六百五十萬支票在這!識相就快收下而且簽下合約!

他下樓,徐舞文和松爺背對着他站在支關,對方立在門外,不止一人。

你先把它們放開。徐舞文說。

哼,放開它們,我們還有籌碼和你們談嗎?帶頭的男子哼一大口槟榔汁在地上。

你也認為六百五十萬元太看不起我們這塊地了?徐舞文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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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嫌六百五十萬太少?男子嘴角一勾,笑她不知足。

骥少縱站在一樓樓梯口前,看到對方有三個人,粗俗的神色和姿态,怕人不知道他們并非善類。

動物們全被他們制伏,小米、大衛直接被抓在手上;阿弟、美美,脖子上綁着繩子,愈掙紮,繩子勒得更緊。

沒有人注意到屋裏的他。

是多是少,你們這些炒地皮的流氓應該比我們清楚。徐舞文冷冷地損對方。

牙尖嘴利,不怕我叫他們動手殺了你這幾只寵物?男子不信她不怕他。

你敢?她才不怕!她氣忿地瞪視帶頭的男子。他們在庭院前設陷阱抓到阿弟它們,以為這樣她便會屈服,這些小人,她絕不讓他們得逞!

殺人我都敢,殺幾只沒用的禽獸算什麽?男子向身後的人使眼色。

抓住阿弟的人塊頭很大,一個使勁,便将阿弟拉起,阿弟頭被吊得後仰,舌頭垂在嘴邊,兩眼翻白。

阿弟……松爺不忍地喚。

該下地獄去的是你們這些連禽獸也不如的家夥!徐舞文破口大罵。

你說什麽!男子扭曲嘴臉,雙手握拳。

我叫你們把它們放開!徐舞文沖到對方面前。

你這女人竟敢跟老子耍潑!

男子說完,用力踹阿弟的肚子!

呀--阿弟不禁慘叫,怕主人擔心,急忙噤聲,卻仍因痛楚而低咽:嗚……

你太過分了!

徐舞文咬牙,擡腳踢對方胯間要害!

唔!男子掩着胯間跪坐在地,吐出嘴中的槟榔渣,疼得想在地上打滾。

大哥!拉着阿弟及美美繩子的大塊頭緊張地喚。

給我打!他狼狽站起,發紅了眼,定要教那女人好看!

放開小米!大衛!徐舞文找上兩手分別抓着貓、鵝,無法恣意攻擊她的家夥。

大哥……對方不知如何是好,為了甩開抓住他手臂的徐舞文,只好松手。被他勒住脖子的大衛跌到地上,一時間無法動彈。他另一手上的小米則激烈掙紮了起來。

美美……小文!爺爺想救最愛的美美,但留意到徐舞文背後有危險,慌忙間,想起門後藏了一支棍棒。

臭女人!帶頭的男子從徐舞文背後揪住她的頭發,舉起拳頭想痛捧她時--啊他的頭被重敲一下。

徐舞文趁他抱頭哀叫時推開他:爺爺,去報警!

好啊,叫警察來,我才要告你們放任貓狗攻擊過路的善良百姓!男子疼得甩頭,想看清楚徐舞文人在哪。

我們以前從未見過你們,而且你們哪裏善良了?徐舞文低頭避開抓住小米的家夥揮過來的拳頭,踢他的小腿骨。他跳腳哀喊。

爺爺則連賞拉住美美、阿弟繩子的大塊頭好幾棒。

噢……好痛!死老頭!大塊頭想抓住棍子,棍子一棒打在他手臂上,斷成兩截。大塊頭甩手喊疼。

爺爺趁機抱起美美,扯開阿為脖子上的繩子。阿弟費力站穩,有些反胃,嘔了兩聲,重新可以順暢呼息。

媽的!這瘟貓!小米奮力回身揮動利爪,對方臉上立刻見血,拿出小刀,請示帶頭男子:大哥?

殺了它!不用跟他們客氣!

小米!

眼見尖銳刀片就要劃破小米頸項,徐舞文沖過去護住小米,顧不得如此一來,刀子将會刺入她的後肩!

小文!

汪……嗚汪……不管是阿弟或爺爺想阻止,都會慢上一步!

住手!一道身影飛快掠過衆人,格開拿刀的男子的手,并扭轉男子另一雙手腕。

你……徐舞文不敢相信骥少縱會在此時出現而且及時救了她。

閃開!骥少縱推她,因為對方趁他護着她、想讓她抱着貓安全退開之際,連連向他揮刀。

新房客……爺爺發覺他的手被劃傷了。

骥少縱後退一步,利落擡腳踢落對方的刀子,對方不死心,他一個旋身,用另一腳踹對方胸口,令對方倒地不起。

你是誰?你……帶頭男子驀然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

嗚汪!汪汪汪!阿弟兇猛反擊。

小米、大衛,你們也上!徐舞文令道,打算和動物們一起指倒大塊頭。

你這個死女人!帶頭男子撿起刀子。

骥少縱輕易讓他的手腕脫臼,刀子再落到地上:我說過,住手!轉眼一瞧,另兩名流氓處于挨打局面,這句話變成在對徐舞文和動物們講。

大哥……兩名小弟已經招架不住。

走!大哥托着受傷的手掌,帶頭撤退。你們最好小心一點,這種建築,一根火柴就可以燒個精光!

你燒啊!燒死我們,當鬼第一個不放過你!

汪!汪!動物們随徐舞文追打到庭院大門。

你--哼!把你的寵物們顧好,下次再被我們逮到,我可不保證它們死活。你們要知道,我們心霸集團絕對不是好惹的!記住了!是心霸集團!說完不小心摔跤,由小弟攙扶着逃跑。

汪!

阿弟,別追了。徐舞文招回阿弟,檢視動物們有無受傷。

小文……爺爺不安地指着骥少縱:新房客……

骥少縱彎着腰,托着手臂,旁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還好吧?徐舞文拍他的背。

骥少縱被她那麽一拍,差點兒踉跄倒地。他擡頭,嘴唇有些發白。

你說呢?他的手在流血,腰杆直不起來了。

她沒忘記他昨天才跌傷屁股。扶着他往屋內走時,嘟喃道:奇怪,你沒事不在房裏好好睡覺,跑出來湊熱鬧做什麽?

誰喜歡湊熱鬧?

見識到他們這一家子打人的狠勁,他吃飽撐着才會想要插一腳。依他看,現在那三個流氓應該迫不及待地到醫院去挂急診了。

只是,是誰想搶這塊地?鬧事後,還故意址上他的公司……會是誰想找他麻煩?

喂!發覺右手前臂被包上厚厚一層繃帶,他回過神:你把我的手當成什麽了?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的手被上石膏了!

是你自己堅持不上醫院的。而且她先前也表明她完全不懂如何包紮傷口。

你別忘了,若不是我,你身上已經被捅一刀了!他冷眼瞄她。短短一個禮拜,他頭部、前胸、後腰及手臂,不是內場就是外傷,如果現在有人預言他将會在這丢了小命,他絕對相信……對了,該死的!他差點忘了,他身上還有一堆跳蚤的傑作,這下子……

為回你倒是承認得很幹脆嘛。回想當時狀況,說她不怕是騙人的。她不得不感謝他出手相救。

我已經學聰明了。他決定經常提醒她他今日如何以德報怨,以免她忘記。

給你。她給他一杯開水。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阿弟它們,做好飯後,我再來看你。在這個人改掉他的自大前,她想她不可能對他有一絲好感。

等一下。他看着手上的開水,喚住她離去的腳步。過來。

做什麽?她在門前回頭。

你過來。他招手。

她走回床畔,他勾手指要她靠他更近些。

到底什麽……她帶着疑惑向前傾身。

當她來到他胸前,他出其不意地對着她嚷:你沒事耍嘴皮子惹火他們做什麽!

她掩着耳朵,蹙眉看他:你特地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在我耳邊吼我?

不這樣你是聽不清楚的。他含住水杯邊緣喝水,眉眼帶着得意的笑。

她輕瞪眼,不顧他右手有傷,扯他的衣袖,對着他耳朵喊:當時那個情況,我示弱有用嗎?

他一陣耳鳴。你這麽大聲做什麽!還害他差點嗆着。

咦?你不是有重聽嗎?她揉揉耳朵,這下子他該知道被人吼的滋味并不好受。你今天也看到他們用的是多麽卑鄙的手段,明白心霸集團絕不是有企業良知的公司了吧?

你錯了,他們不是我的人。他會弄清楚是誰故意污蔑他的公司。

你在說什麽?她打量他突然嚴肅的表情。

說什麽?為了幫你,我的腰好像傷得更重了……當他回神,他已經轉移她的注意力,再次錯失表明身份的時機。

真的嗎?她繞到床的左側,拿開他手上的水杯,思忖怎麽察看他的腰傷。

我欺騙你有什麽好處?還有,我的手……他的眉尾往一揚,甚覺不妙。

右手?

左手。

左手?她低頭一瞧。喔。看到他手臂上的紅點,她了解了。

你自己被咬幾下看看,發作起來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喔'得這麽不痛不癢!

我看你龇牙咧嘴的樣子,就知道發作起來的時候,肯定很癢。她說着,忍不住笑。

誰龇牙咧嘴了?他氣急敗壞地問。

她聳肩。一眨眼,就變成橫眉怒目了,好厲害。

你別惹我生……

你別氣,我幫你抓癢。是這裏嗎?她用指尖輕抓他手臂靠近手腕的地方。

她的手溫低于他,所以感覺微涼。本來想叫她別多事,開口出聲,說的話卻違背己願--

上面一點。他說。

這裏?她聽他的,往上移一點。

嗯。他的聲音有些壓抑。她是在幫他止癢,他卻覺得連心口和喉頭也跟着……

你太細皮嫩肉了,所以連跳蚤也愛找你。她落坐床緣,另一手摸他肩臂上的肌肉,觸感的确頗為冷硬,膚質卻極端細致。連我都想咬一口看看了。

你別趁機偷吃我豆腐。他表面上瞪她,心底則訝異自己并不排斥她的靠近。

求你讓我吃一些。嘴上這樣說,她卻只專心幫他輕抓紅點邊緣。

你真的很愛回嘴。他拿她沒辦法似的看她。你總是因為這樣而惹禍上身吧?

嘴巴的功用,除了吃東西,不就是為了說話?又不是每個男生都像他,說不贏人便發火。對了,這下子我們扯平了哦。

你在我手上搔兩下,就可以扯平我幫你挨刀的事?這未免太不公平。

不然呢?她不想欠他人情,索性将手伸到他背後。我不只幫你搔手臂了,可以嗎?

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一會,她覺得無趣而收回手。

她一收手,便聽到他冷冷的聲音。

我有叫你停嗎?

至少你沒叫我繼續啊。她搖頭,這人真難伺候。

他轉過眼,看着她。

她不以為意地和他對望。他是長得好看,望着他酷帥的長相而不迷失其中,這點自信她還有。但是,幾秒鐘後,她有點不确定了。她發現他的雙瞳深邃無波,一旦被他盯上,思緒會不知不覺地被淹沒……

你看什麽?她率先移開視線,語氣有些不安。

他握住她手臂,不讓她走開。嘴巴的功用,不只是吃東西和說話。

吃東西和說話之外,嘴巴還有什……啊……他指的是……

沒錯。他淺笑,将她拉近自己,直盯着她。堵住另一張愛惹人生氣的嘴時,也很好用。

他輕閉上眼,甚至毋需吸唇,便碰得到她的唇瓣。

你!後肩被他單手環住,她推不開他!他知道他在做什麽嗎?

我知道。回答她心中疑問後,他張口吻住她。

她一怔,悶哼、揮碎拳捶打他胸口,他卻仍執意将舌探入她口中。

她停止反抗。

這不代表她認可他的行動,而是她使不出力……

他居然……真的……用嘴和舌頭堵住她的嘴……等他親完,她要痛罵他、詛咒他,還要狠狠地……狠狠地……呃,她剛想--哪兒了?糟糕,她的思考能力被一陣酥麻感切斷了……

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恍惚間,揪緊他的衣領。他不覺得快喘不過氣了嗎?

他放開她,急促的呼息證實他也瀕臨窒息邊緣;眨眼前迷的瞳眸,表明這個吻也令他亂了心神。

她舉起手,還沒想到做這個動作的目的,便遭他扣住手腕。

這下子才算扯平。他說。嗓音較平日低啞。

她抽回手,想回嘴卻說不出話。起身想離開他的房間,走到門前,因為太過意識背後銳利的視線,她一頭撞上門板。

顧不得骥少縱是否笑她的笨拙,她垃開門,逃也似的跑開。

老二得罪'蓮悅科技'?聽到這個公司名,骥少縱不禁蹙眉。

是你叫他搶人家在海外的大客戶?魏摩紀在電話另一頭,聲音聽起來不太暢快。

不是。

那就是老二的不對,他老是愛招惹麻煩上身。

想必是對方先有挑釁動作。老二不是會沖動行事的人。

你們為什麽不能學學我,一起崇尚世界和平?魏摩紀自認最讨厭麻煩,不會随任何人的挑釁起舞。

我認識的魏老板明明是惟恐天下不亂。骥少縱對他的世界和平論調嗤之以鼻。

老大,喜歡看熱鬧也得選時機,你也知道蓮悅科技那夥人的背景,他們有今天全是耍陰得來,我可不希望半夜走在路上,還得擔心會不會有人從暗巷跑出來暗算我。

你沒事半夜在暗巷附近活動做什麽?還有,據我所知,蓮悅和我們對頭已經不是第一次。上一回,不知道是誰搶了蓮悅二少的明星女友,讓人家當街表演大吃飛醋後,命人砸我們的工地和不少間加盟店家。

有這回事?魏摩紀一副聽到新鮮事的語調。

你的選擇性失憶又發作了?骥少縱挑高眉問。

老大,你不給人留點退路的毛病也還沒改過來。魏摩紀在電話另一端嘆氣。我們談的明明是公事,怎麽轉到人身攻擊來了?我們的感情真的這麽差嗎?

回到正題吧。骥少縱下床,腰已經不疼,手臂上的傷也無大礙。他走到窗邊。

蓮悅放話要我們好看。明的是發表和我們同類型的投資計劃,不僅地點就在我們附近,還強調會比我們早一年完工、開業。

骥少縱記起徐舞文提過,附近已經有工地開工。

暗的,則是會針對我們,耍不少破壞手段?骥少縱說。

沒錯,他們顯然在努力打擊我們的信譽。前兩天攔截到一批劣質的仿冒品,幕後主使者就是他們。另外,公司不少部門收到恐吓電話及郵件。你不是閉關放大假中,怎麽曉得公司有狀況,他們犯到你頭上了?

骥少縱沒有正面回答,只說:你盡快把這件事處理掉。他不希望生活再受到無謂的打擾。

需不需要派人過去支援?蓮悅不曉得自己已經在心霸的太歲頭上動土,而骥少縱則是難得身處第一陣線,魏摩紀恨不能親眼看到對戰狀況。

暫時不用。下回上門鬧事的流氓肯定不止三人,倘若無法事先阻止對方行動,他的确需要幫忙。

老大。魏摩紀喚。

什麽事?

我認為你親自回來坐陣,穩定軍心,處理事情的效率一定更快。

我卻認為危機時候更能讓你大顯身手。骥少縱回道。

這點小事也稱得上是危機?

原來我的危機在你眼裏只是樁小事?骥少縱反問。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他居然上他的當!老狐貍!別告訴我你沒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我真的沒想過呢?

那我只好使出我的王牌了。別逼他為了脫離苦海而不擇手段。

你的王牌?

松櫻舍的事我聽說了,那裏的人一旦聽到心霸集團這幾個字便喊打,卻讓你住了進去,可見你一定隐瞞自己的身份。

骥少縱立刻懂他的意思,故意問:那又如何?

說謊的罪惡感不輕吧?我不介意擔任幫你點破謊言的那個人。必須小人的時候,他魏摩紀絕對可以非常小人。

如果你也不介意一輩子坐負責人的位子,随便你。骥少縱輕松地反過來威脅他。

如果我真的這麽歹命,我不會讓公司有機會存在一輩子的。等一下,我們還沒談完,你別想挂,喂……

我還在。他想到一個問題而沒有切斷兩人的通話。你,記得自己主動吻過哪個女人?

嗯哼,只要是秀色可餐的美女,我沒有不想主動……你怎麽會突然跟我聊起風花雪月的事,難道……

當我沒說。他按下斷線鍵,不理魏摩紀在另一端會如何抗議。

他昏了頭才會找魏摩紀商量。

那麽他找誰商量才算恰當?

他從廚房櫃子裏拿出一本雜志,走到後門外,喚住看到他卻想跑走的阿弟。

阿弟,來。

阿弟停步,遠遠看着他。

放心好了,她不在。他發覺徐舞文是個不折不扣的兇婆娘,松櫻舍由她當家,像這兩天,她便成功孤立他,沒有人敢出更近他。

阿弟吐着舌頭,突然加速沖向他,撲到他身上,猛舔他的手。

夠了,你這個勢利鬼!他翻開雜志。這個人,你認識嗎?

汪汪!阿弟看到雜志上的人物,更加激動,使勁甩尾巴,不斷跳動,想搶雜志。

冷靜點,被她發現有人動過她的雜志,倒黴的又是我。居然連阿弟也喜歡這個不男不女的模特兒……

他站起身,背後響起一道人聲。

那是純青哥。

他吓一跳,幸好,不是徐舞文。我知道。松爺,他和你們是什麽關系?

純青哥是以前的舊房客。松爺笑嘻嘻答。

多久以前?徐舞文,喜歡這家夥多久了?

松爺想了一下,聳肩。不知道。總之是你搬進來以前。抱着美美走開。

骥少縱将雜志放回原位。

他吃飽撐着,才會想打聽雷純青的消息,才會……對那個女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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