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詭異來電

晚上十點警局打來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卻沒有人說話，短短三五秒之後又被挂斷，季沉和正在吃泡面的顧舟幾乎是同時開口道：“查這個電話！”

電話這次是在新城區打來的，定位之後在正在建的大樓裏，季沉立即讓周立聯系附近的民警，同時他也帶着周立小阮出去，顧舟追着他們出去還占據了季沉旁邊的副駕駛座。

“周先生，我們是去辦案。”周立皺眉道：“你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小阮掐了他一把道：“閉嘴，你別說話！”

作為努力撮合季沉和顧舟的小阮巴不得顧舟和季沉坐在一起，周立搗亂自然是要被她罵的。

“整的跟警察似的。”周立小聲嘟囔兩句。

前面坐着的兩人卻都沒說話，小阮和周立這才感覺氣氛有些凝重，若是換了顧舟以前，必定會回兩句嘴，但是這次他沒有，偷偷的接着後視鏡看季沉只見他們的副隊也是一臉凝重。小阮和周立立時連呼吸都放得緩了。

在警察局連軸轉追查殺人兇手的時候突然來了這麽個無聲幾秒電話，季沉和顧舟想想那幾秒的安靜心中都劃過絲絲不安，殺人兇手是随機作案的，殺人兇手可能會再次作案，那個電話，有可能就是他本人打來的！

突然周立的手機響起，手機鈴聲在車裏顯得很突兀，聲音像是被放大裏幾十倍刺激着人的神經。

“副隊，電話來了。”

“接！”

顧舟催促道：“快點！”

周立這才接起來，幾秒之後他吞了口水，“手機旁邊發現了一具屍體。”

季沉沒應聲，心髒像是漂浮起來了，顧舟在旁邊已經狠狠的踹了一腳到：“他媽的！竟然這麽大膽！”

原本就是命案了，現在要搞成連環殺人案，警局的壓力只會更大！

“給局裏打電話，讓老姚帶人去現場，叫他們快些出屍檢報告。”

擊沉有條不紊安排着，周立忙打電話給法醫老姚。小阮握着手機的手在發抖，周身感覺無邊寒意顫聲道：“這是什麽樣的魔鬼！”

“魔鬼？”

顧舟冷哼一聲，“這世上吃人的東西多了去了，最惡毒的，卻不是魔鬼，而是人。”

他少有這樣正經的時候，特別是這句話叫車內的三個人都聽出了無邊的寒意。像是看到了潛伏在平靜水面下的兇獸露出了尖銳的爪牙。

死者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有個大大的啤酒肚，只是他的肚子已經被人破開，裏面塞的是垃圾，腸子滑落在地上，鮮血把周圍都染紅了，小阮只看了一眼就跑出去嘔吐不止。

顧舟擋在季沉的面前道：“別看了吧。”

“我見多了。”

季沉淡淡道：“讓開。”

很快警局的人趕來，勘查現場的勘查現場，老姚趕來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後就把屍體拖走了。

“你說這殺人的人是個心理有病的吧？不然還往人肚子裏塞垃圾？”

“有些人殺人就是從心理疾病開始的，”季沉道：“受了不公平的待遇，被壓榨久了，心中怨恨積攢……都會導致可怕的後果。”

“晚上不回去睡了？”

季沉還沒回答顧舟又立馬道：“那行，我也不回去了，在警局陪你！也好争取當個光榮市民不是？”

顧舟當真沒走，他在警局裏待裏一天一夜人都看習慣了，劉局和支隊長關心案子也沒有多注意他，只是季沉還是謹慎的把他安排在他辦公室裏待着。

一連發生兩起殺人案，媒體密切關注着，社會輿論壓着，警局裏一片愁雲慘淡。第二天兩個死者的家屬都跑來警局門口又哭又罵的，穿着孝服戴着花圈兒，一邊哭着死去的人可憐無辜，一邊罵着警察沒用無能。

外面還有媒體等着看處理，又不能動粗，警察一接近他們立馬尖叫，連小阮這種看着無害的姑娘過去都不行，劉局氣的血壓都飙高了。

“哭什麽哭？鬧什麽鬧？”

顧舟不悅的大踏步出來，大長腿一邁停在他們面前道：“當警局是你家靈堂了？”

“在這裏哭委屈訴傷心就能抓住殺人兇手了？要是真有用，你們該去詛咒殺人兇手被車撞死，去做法自己傻逼的跑來自首，這可比在這裏欺負警察有用多了！”

記着咔嚓咔嚓的拍着，顧舟哼了一聲道：“喲，還有這麽多人在這裏助纣為虐呢？是不是他們來也是有人慫恿的？大新聞啊！警察罵人是不是也是大新聞？”

“想得美你們，”他道：“我不是警察，我就是個普通市民，見不得你們這麽欺負人，警察就不是人了？你們來逼他們就有理了？”

“你們在等抓兇手，看得着警察連軸轉，一天到晚連吃碗泡面的時間都沒有嗎！”

“他們也是人！跟你們一樣的人！”

顧舟是真生氣了，季沉這兩天的生活不規律，胃病今天都犯了還扛着不肯說，現在氣兒全撒出來了，“想要快點找出殺人兇手就好好配合，不要鬧事！否則警察不敢動你們，我可不怕！”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匪氣，欺軟怕硬的一群人一哄而散，硬氣的顧爺站在勝利的頂端俯視衆生。

小阮激動地故障，周立也忍不住舒心一笑。拼死拼活的幹活兒，最後還被人堵住門口大罵，換了誰心裏都不舒坦。

劉局捧着一通方便面問季沉道：“這是誰？”

“……朋友。”

“小夥子挺像我年輕時候的。”

季沉：“……”

今天顧舟霸氣逼退鬧事兒者在警局一下成了名人，只是到底是太惹人關注了，季沉打發他回家。顧舟卻不肯走，最後被季沉威脅不得不離開，出門剎那顧舟十分後悔今天的沖動行為，最後沒回家轉而去找了趙卓。

趙卓一直在慶安市經營，是個八面玲珑的人物，黑白兩道都有關系，這是顧舟腦中冒出第一個可以幫點兒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