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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 雖然珞佳凝很想賺到這一部分的成就點,宮裏人卻都記得她剛剛落水救上來,“身體還虛弱着”, 沒有人敢支使她去做操辦七公主生辰宴這件事。
“你就安心待着吧!”德妃笑着把珞佳凝按在了椅子上好生坐着:“她的生辰宴, 我們看着辦就行。不需要大辦, 只要稍微坐一起吃個飯就好。”
五公主也很贊同母妃的觀點。
七公主卻是看着四福晉。
很顯然現在七公主什麽都樂意去聽四嫂的。四嫂救了她一命,這個感情已經不僅僅是姑嫂之間門那麽簡單了。
她發現四嫂好像不同意母妃和皇姐的觀點。
無論如何, 她要站在四嫂這邊。
珞佳凝沒有注意到她們的神色變化, 她只想着這些打算, 緩緩說道:“母妃,我覺得這一次反而要大操辦。”
并非是為了成就點。
即便不能賺成就點,即便不是她來主持這件事,依然得大一點的辦。
德妃忙問:“這話怎麽說?”
五公主也沒聽懂, 也跟着一起征詢式地看過來。
“因為這一次辦風筝宴會沒有辦好, 大家都是受了驚訝而走的。”珞佳凝道:“來的都是京城有頭有臉人家的女兒們。倘若我們宮裏給她們最後留下這麽個印象, 總是不好。倒不如大辦七妹妹的生辰宴, 讓她們都看到我們宮裏和樂又穩定的一幕, 這才更佳。”
看着德妃和公主們把話挺進耳中了,珞佳凝又補充了幾句:“那些女孩們, 只看到了我和七妹妹落水, 卻沒看到我們倆好好的。倘若有人在外頭傳我們因此有了什麽事情,恐怕往後想要給七妹妹找個驸馬都得費一番周折。”
七公主紅了臉,嬌嗔道:“嫂嫂你說什麽呢。什麽驸馬不驸馬的。”
她在這邊玩笑着說女兒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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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德妃卻是在細細打量着四福晉。
珞佳凝的手,因為剛才“偷吃”果子而黏糊糊的。如今被德妃按着坐下來,當真有些不自在,就索性把手背到了背後。
這樣一來, 她說話的時候反而有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
倒是把德妃看得愣了愣。
平素只當這個四兒媳是個性子乖巧聽話的。現在看這架勢,俨然是大家嫡母的風範。
也怪道老四那麽喜歡這個媳婦兒。
又乖巧聽話,又沉穩鎮得住場面,誰家能有這麽個媳婦兒,那真是睡着都能笑醒的好事。
德妃望着這樣好的兒媳,再把兒媳的話放在心裏仔細琢磨了一遍,越想越有道理。
宮裏不必外頭。
若是沒有個合理的緣由,宮中是萬萬不會讓外頭的人進來的。
昨兒個能讓這些女孩子們來一趟,也是因為太子妃開了口。
結果倒好,太子妃把人都請來了卻因為這些事兒而鬧得大家走時提心吊膽的不甚愉快,終歸不太妥當。
再者。
就怕有心人在外頭亂傳,說四福晉身子不好或者是七公主身子不好,那恐怕能偷偷傳遍了整個京城。
四福晉倒也罷了,畢竟是四阿哥家的女主人,旁人說點什麽做點什麽的,以後和四阿哥府一往來就真相大白。
難的是七公主還要找驸馬。
即便是皇上貴為九五之尊,想要把誰指給女兒當驸馬都行。
可是那些人家也可以“偷偷地拒絕”。說個兒子這不好那不好,不堪匹配公主,再或者找了其他的理由逃脫掉,都行。
反正七公主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
借此機會,來一個“眼見為實”,讓滿京城官宦人家的女兒們都看看,七公主好好的。那麽她們的娘親,甚至其他相熟人家的女眷就都知道了。
往後皇上真要給七公主指婚也容易得多。
“孩子,多虧你想着了。”德妃握緊了四福晉的手,“我是沒想到親事上面的。”
不怪她想不到,實在是在宮裏那麽多年,她已經不太清楚在外頭是個什麽情形了。
宮裏就是這樣,待得久了,總會慢慢忘記外面的世界。
珞佳凝笑道:“母妃何至于和我說謝謝?都是一家人,都希望七妹妹好,我身為嫂嫂自然要多考慮些。”
“那我就安排了人好好辦這件事。”德妃這下子,是真的把這件事當成個大事來籌謀了:“能請來的有身份的人家的女兒,我每家至少叫一個。”
“倒也不必那麽麻煩。”五公主道:“不妨問太子妃要來一個名單,照着她請的女兒家的名單,都請來了就是。”
七公主這個時候也放下了羞澀,正兒八經把這個事認真對待:“還有一些太子妃請不到,但是我們或許請到的人家,也請來吧。”
德妃橫了她一眼:“太子妃誰家請不到?她夫婿可是坐鎮東宮的。”
七公主自覺失言忙捂住嘴:“是是是。那就照着太子妃的名單請一份,然後那時候太子妃忘記請了的人家,我們也試着請一請,這樣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五公主在旁嘻嘻笑着。
德妃見着打打鬧鬧的姐妹倆,不由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四兒媳幫忙想的周全。
不光是幫她想到了七公主往後的事兒,也順帶着提醒了她,五公主差不多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齡。
一般來說,皇上指婚之後要過段時間門走儀式,然後才能晚婚。整個過程也要不少時候。
現在算來說不定皇上什麽時候就會給五公主一門親事。
她得提前想好了,得有自己的打算,多替女兒籌謀一番。
七公主生日宴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大體了下來。
之後的事情便是一步步安排了。
後來有宮人回禀說,郭絡羅夫人離開的事兒,珞佳凝倒是不太在意:“她之後還會再來的。等一等就是。”
她穩如泰山,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可是七公主卻因為旁的有些坐不住了。
“太子妃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攬一點事兒啊!”七公主喃喃說着:“這個宴席本來就是她安排的。如今出了事情,她倒是推脫的一幹二淨似的,從頭到尾都不怎麽露臉。”
是真沒露臉。
只昨天晚上安排了幾個嬷嬷前來寬慰了一番,問問四福晉和七公主的身體狀況,而後就沒什麽多的舉動。
遠不如太後。
太後本來和這個宴席毫無關系,卻是顧念着祖孫情意,真情實感地來探望過。
“她就是個趨利的人。”五公主見周圍沒有別人,只她們四個在,便小聲說:“太子妃向來是什麽對東宮有利做什麽。沒有利是斷然不會做的。”
七公主聽明白了,十分生氣:“她舉辦了宴席,請了這些人,倒是自己撇得一幹二淨了?”
這時候德妃終于能夠問當時的情形了:“我問你幾次,你一提起來就是哭,也沒把當時的情形說明白。現在可以說了?”
七公主真的是一回想起當時的情形,就吓得瑟瑟發抖。
平時那麽機靈的一個人,卻是對那個情形懼怕得很。
現在因為氣憤也好,因為說說笑笑後心境開闊了也好,終歸是能提一提了。
“那時候我們幾個人就是玩笑着說話。”七公主慢吞吞說:“本來也是相安無事。也不知道怎麽的,就互相推搡起來了。開始也罷了,你一下我一下的。但你們知道的,她們倆顯然是一個氣兒的。慢慢就成了她們倆推我一個了。”
本來宮裏只八公主的話,就算是八公主和七公主笑鬧,也不至于會落了水。
多了一個郭絡羅氏“幫助”八公主,那麽七公主被人這樣三兩下推進去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這些人欺人太甚!”德妃聽後當即怒了:“怎的不把我孩兒的命當做命!”
五公主生怕母妃氣狠了,忙過去扶着:“她們這些人素來如此。打死個家丁奴才的都不算事情,早已習慣。往後我們遠着她們就是。”
看着母妃坐回位置了,五公主又扭頭和七公主說:“你也當心着點,萬不可和這些人再來往。”
七公主經歷了這樣的生死大關自然警醒多了,聽了姐姐勸告的話,也不似以前那樣反駁,而是乖巧應下:“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就是。”
下午的時候,福常在來了永和宮探望。
這時候,德妃讓人抱了晖哥兒,她帶着五公主和孫兒一起去寧壽宮去看太後了。
七公主和四福晉各自歇着。
福常在來的時候,珞佳凝還沒睡,正在窗邊看書。
福常在就獨自進來,把個小包裹放到了桌上:“我原也女紅一般,只能盡力而為。福晉看看哪幾樣得用就先用用吧。”
她宮裏本來東西也不太多,所以帶來的問候之物基本上都是她做給晖哥兒和四福晉的東西。
珞佳凝笑着拉了她在一旁一起坐了:“你的女紅是我見過的裏頭數一數二的好。哪裏就不如旁人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
寒暄已畢,等到四下裏無人的時候。
福常在握了珞佳凝的手,輕聲說:“四福晉這次怎的這樣魯莽?你是該幫助兄弟姐妹,但是,你也得顧及自己的身子啊!”
想到四福晉才剛剛出了月子,就要去春日裏的池水那麽涼的地方泡着,福常在說着說着不由得哽咽:“你跳下去的時候,是想着姐妹,沒錯。但是,你也得想想晖哥兒啊!想想你的兒子,你的夫君,想想你的阿瑪額娘……旁邊那麽多的奴才都在,你可以叫人幫忙,也可以……終歸是法子很多的。你卻選了個對你自己傷害最大的,你傻啊!”
聽了這些話,珞佳凝也是感慨萬分。
時至今日,這是唯一一個從她的立場來為她考慮的。
福常在就仿佛是她娘家的長輩一般,沒有想到什麽大恩大義,只考慮到她自身,從她身體狀況來講,擔心着她顧念着她。
“您放心。”珞佳凝道:“我既然下水了,就說明我心裏有數。”
福常在用帕子擦了擦濕潤的眼睛:“福晉,您是年輕不知道,所以不懂得其中的苦楚。您看看我。”
福常在站了起來,讓四福晉看她幹瘦的身材和憔悴的面容:“若是身體虧損了,那是一輩子都補不回來的。我不希望您這樣好的一個人,會因為旁的而累得身體差了。您明白嗎?”
珞佳凝握了她的雙手扶着她坐下:“我明白。我答應你,往後我一定會顧及自己的身子,好不好?”
福常在欲言又止。
珞佳凝道:“以往沒感覺。如今死而複生,我再看看晖哥兒,心境自然大不相同。無論如何,我都會想着晖哥兒,讓我的身體更好一些。”
她這話說得實在,福常在方才暗松了口氣。
珞佳凝看着屋裏的氣氛實在凝重,就笑着又打量福常在:“我瞧着您如今好像是有些好起來了?”
雖說福常在的臉色依然不好看,身體依然幹瘦無比。但是,臉頰隐約能夠看出了點紅色,走路時候的精神氣兒也比以往足了。
“這可是真拖了您的福!”福常在喟嘆着說:“若不是四福晉那時候想法子讓皇上去看我,又想法子讓我進了位分得了封號,我也得不到那麽多的好!”
福常在斷斷續續把四福晉出宮後這段時間門的事情講了。
原來,自打有了位分和封號後,宮裏各個辦差的奴才們再也不敢小瞧她和十三阿哥。
她們的吃□□細起來,冬衣也很保暖。
就連太醫院送來的藥材,都比以往的要好了許多。
福常在說到這兒,心滿意足地籲了口氣:“這樣日日有盼頭地過着,我也發現,這身子是一天天在慢慢好轉起來。”
她的目光中透着滿足與希望。
珞佳凝見了,甚是寬慰。
其實藥材好是一方面,實則心境也大有幹系。
之前珞佳凝想用健康藥水去幫她,讓她身子好轉。結果東西用在她的身上都沒什麽用途。
如今倒好。
心境開闊下,她竟然憑着自己的本事,一點點好轉起來。
所以說,人啊,還是得想開一點。
福常在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兩人湊在一起說了許久的話,最後還是福常在生怕打擾了四福晉休息,這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接下來的幾日,郭絡羅夫人又進宮來。
拒了三次後,在第四次,終于,珞佳凝和德妃見了她。
始作俑者不在,只她一個不是生母的母親過來,雙方之間門彼此都有些尴尬。走了個客套場面,說了幾句話便也罷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皇上的意思。
只是消息送過去後,等皇上定奪完再把消息送過來,一來一回要不少時候。
約莫過了十幾天,皇上親筆手谕終于來了。
郭絡羅氏這邊,皇上倒是沒有直接斥責郭絡羅氏,而是罰了郭絡羅家數萬兩銀子,斥責郭絡羅家長輩,罰了郭絡羅氏本人一個月禁足。
郭絡羅家連同安親王府都為此發了愁。
幾萬兩銀子!
那是多大的一個數目!
饒是安親王生前那麽疼愛外孫女,這一次,王府的長輩們也是對郭絡羅氏發了大怒,命人把郭絡羅氏關在了屋子裏,讓她必須禁足滿一個月,不然責罰加倍。
郭絡羅氏一向受到寵愛。
她直接不依了,還是像以往一樣對着舅舅撒嬌:“您就作個樣子就行了,何必真的讓我禁足呢。”
“混賬!這是聖旨!聖旨!不得兒戲!”即便是再寵愛外甥女,她的舅舅岳端這次卻也半分情面都沒留:“知道為什麽罰那麽多銀子嗎?因為你動的是皇上的女兒!”
岳端遙遙指着皇上禦駕親征的方向:“皇上在外為國征戰。你卻在這邊禍害他的女兒!只罰銀子和禁足,那還是看在我父親、你外祖父當年為國效勞的份上。”
如若不然,說不定安親王府都要受到這個丫頭的牽連!
郭絡羅氏這才開始害怕起來,大哭不止。
安親王府為了郭絡羅家和安親王府兩家人的性命安全,狠着心把她給關了起來。
而八公主,皇上則是嚴厲斥責她行為不端,罰她禁足三個月。又罰了宜妃三個月例銀,還剝奪了她管理六宮事務的權利。
這個消息一出,整個皇宮都沸騰了。
誰都沒想到,宜妃居然會被作了這樣重的處罰!
八公主跪在地上接旨的時候還脊背挺直着,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等到旨意下來,她開始又哭又喊又鬧。
“皇阿瑪!你不能這樣對我皇阿瑪!”八公主說着就要撲到宣旨太監那兒去拉扯,沒走兩步就被人給拽住,她依然嘶喊着:“皇阿瑪我是小八啊!”
說起來她和郭絡羅氏的錯誤一樣,怎的她的責罰這樣重!
郭絡羅氏才一個月禁足而已,她卻三個月!
八公主踢打着拽住她的那些宮人。
宮人們不敢對她用蠻力,被她踢得渾身生疼,漸漸沒了力氣。
有幾個大力的嬷嬷見狀不對正要過去幫忙拉住八公主。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衆目睽睽之下,宜妃忽然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八公主的衣領,對着她的臉頰啪啪啪就是幾個巴掌。
八公主被打懵了,捂着臉頰不敢置信地看着宜妃,倒是沒有繼續鬧騰。
宜妃指着她的鼻子,磨着後牙槽,恨聲道:“再叫!再叫把你丢出去喂狗!”又喊了幾個宮人:“去!把她給我看好了,誰也不準讓她出來!”
說罷,宜妃拂袖而去。
若不是這個養女不堪用,也不至于她被累得連管理六宮的權利都沒了!
這樣一來,她硬生生比其他三妃就低了一頭去!
八公主被宜妃打了巴掌後,愈發鬧騰不止。
一整個晚上,翊坤宮裏都響着她的高聲叫喊。
——宜妃本來可以阻止她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也被罰了,宜妃的心裏就很恨,索性讓這個養女叫喊起來,把她的冤屈一并訴說。
宮裏嬷嬷們問過宜妃的意見,要不要就這件事給皇上寫一封信,訴說一下冤情。
畢竟這事兒又不是她指使的不該讓她也受這麽大的牽連。
“好。”宜妃委屈得不行:“明兒我就寫信。”
誰知,康熙帝似是知道了八公主會鬧起來、宜妃想要寫信似的。第二天緊接着又一封蓋了他私印的信過來,說八公主如果再不規矩,懲罰加倍。又說其他人亦是如此。
顯然,宜妃如果不聽的話,也要加倍。
當時宜妃就氣懵了。
憑什麽讓她這樣受這種氣?
她當即就要讓人寫信給哥哥家的人過來幫忙。
不料同樣受罰的還有郭絡羅家和安親王府,相當于她在宮外的兩大支柱也都跟着受了牽連。
宜妃再恨再生氣,這次也無可奈何。
只能暫時忍氣吞聲,姑且忍耐幾天,等這個事兒先過去了再說。
她們翊坤宮雞飛狗跳。
可永和宮內,卻十分祥和。
七公主覺得解氣得很。
說實話,皇阿瑪雖然也很疼她,卻也不至于把她當眼珠子一樣寵愛着。
這一次為什麽皇阿瑪能這麽果斷地把和八公主、郭絡羅氏有關的人家一并處理了,才是關鍵。
安親王府和郭絡羅家,但凡少處置一個,宜妃八成還能在這個京城裏鬧出花兒來。只有這兩家也一并安生了,宜妃才會規矩一段時間門。
這個事兒,德妃這邊自然也考慮到了。
不過話不能由她來說。
此刻,她身邊的姑姑慧儀開了口:“想必是四爺的功勞吧。”
七公主有些驚訝:“啊?”
“四阿哥跟在皇上身邊,自然有機會幫着您和四福晉說話。”慧儀道:“皇上聽說您和四福晉多麽慘,又聽晖哥兒整天看着生病的四福晉日日啼哭,皇上自然是要重重處罰做錯事的那邊的。”
其實後面那些話也不過是德妃和慧儀商量的時候,腦補出來的。
但是想來是大差不離的。
四阿哥肯定媳婦兒和一個多月的兒子來說項,再把妹妹和媳婦兒差一點淹死的事兒說了,又在皇上跟前懇求很久。
這樣才能得了那邊幾家一并嚴厲處罰的結果。
七公主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她還想呢,皇阿瑪那麽疼愛宜妃娘娘,宜妃娘娘卻受到了這麽重的處罰。
原來如此啊!
德妃若有所思地望着四福晉:“老四倒是疼你。”
四阿哥這般做,很大程度上是為了他媳婦兒,這一點德妃心裏有數。
她和兒子的關系一直淡淡的,連同女兒和兒子的關系也都是淡淡的。
所以老四做這些,大抵是為了他的妻。
他的妻帶着他的孩子,即将在宮裏住很長一段時間門。
如今出了這種事情,如果不嚴加處置的話,往後那些人想要找他妻兒的麻煩,豈不更加肆無忌憚?
所以他為了妻兒能夠在宮裏安生住着,一向沉穩低調的他,這次在皇上跟前出頭,保妻兒一個安全無虞。
珞佳凝在婆婆和小姑的面前,也不好炫耀老公有多疼愛自己。
她只能讪笑着說:“四爺他一向寬厚體貼,想來他對七妹妹和對我的感情都是很深的。”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更遑論旁人?
七公主捂着嘴哧哧地笑。
德妃也被兒媳婦這自欺欺人的表情給逗樂了,指了她笑着,半天說不出話。
其實,自從進宮之日起,珞佳凝時不時就要收到一摞信,仔細翻看。
信是胤禛寫的。
胤禛的信幾乎是每日都有寫的。然後攢上幾天發到驿館一次,交給他們送到京城。
珞佳凝每次收到一摞信後,展開來看,日期是每日都有的。
畢竟孩子剛出生他就走了,如今他在戰場上還能惦記着家裏邊,不得不說,還是很負責的男人。
惦念着他的細心,珞佳凝就也每天都給他寫信。
當然了,信中主要是說一說孩子的成長。即便胤禛在信中大多數字句都是說的她,她也基本上多談及的是晖哥兒。
因為她想着,如今胤禛在軍中,最記挂的應該是孩子才對。
戰場上雖說風雲萬變,胤禛的信裏卻也經常帶點小東西在裏面。
有時候是給她的親手做的木簪子,有時候是偶爾去逛集市随手買的小物件。偶爾也摻雜了一兩個可以給孩子玩的小東西。
珞佳凝都一一收好了。想了想,也時常給他送點小東西過去。
夫妻倆遠隔千裏,這些東西放在身邊也算是個念想。
眼見七公主的生辰宴越來越近,而這信還是一天天的繼續到來着,珞佳凝就期盼着胤禛提一提有關七公主生辰的事兒。
結果倒好。
他每天信中依然只有和她有關的事情和小物件,半個字都沒提到過七公主的生辰禮之類的事情。
漸漸的,珞佳凝的臉都綠了。
之前她提到過有關七公主辦生辰禮的事兒。
可能是當時提到的那個時間門,正好緊挨着落水事件,胤禛光擔心她們的安危了就沒注意到七公主生辰相關的字句。
問題是他也不該不記得妹妹生辰日子啊!
胤禛這厮真是……
只顧着自己甜言蜜語連親妹的生日都忘記了。
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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