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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及淑女形象的坐在草地上,翹起一邊的腿支着手肘,一眨不眨的看向……
盧雙順着盧淼的視線看去,等看清了死士的狀态,登時被吓的後退一步,這個時候窦璎也正好借着昏暗的燭光,将盧淼認了出來,也是驚目瞪口呆。
而盧淼卻并不理會兩人驚不驚訝有沒有将眼睛瞪的脫眶,她正一錯不錯的迎着死士要将她活剮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和小哥哥對視。
就是要抱你。瞪也是要抱你!
盧淼借着膝蓋勉強死撐住自己不馬上癱軟在地上,腰肌繃的緊緊的,這會只要她一放松,別說站起來走,坐直都不可能。
但是盧淼的心中卻是雀躍歡喜的,小哥哥在文中屬性,可以說是殺人不眨眼了,他沒有恻隐之心,沒有憐憫之心,沒有是非觀,只是一個從小被剝奪了自我意識的工具,這一下雖然她腰肌酸軟,胃部劇痛,但是卻顯然并沒有下死手,否者小哥哥要是真卯足了勁,就算不将她踹成兩截,踹出個內出血內髒破裂肋骨骨折什麽的,簡直小菜一碟。
不管是為了不惹麻煩留手,還是礙于她的身份留手,反正就是留手了。
盧淼頂着因為疼痛潮紅一片的臉頰,漫不經心的伸出一只手整理着因為翻滾,淩亂不堪的衣裙,視線卻一刻也不肯認輸的盯在死士小哥哥身上,眼中卻溢滿了倔強和促狹的笑意。
盧淼知道眼前的人,是一匹被圈養的狼,雖然不會像野狼一樣随意撕碎他所見的一切獵物,卻絲毫不會比野狼少一分野性。
面對這樣的男人,要麽你柔情似水等着他主動心中有你,要麽你就得冒着被他撕碎的風險接近他,強行讓他心中有你——最差也要眼中有你。
但是對于一個被從小剝奪人格,被灌輸生為主人生,死為主人死的死士來說,主動去喜歡誰,那就等同于背叛。
盧淼雖然在書中了解過,但是親眼見到死士眼中的執拗,親身經歷了這種激烈的排斥,心中也忍不住頓覺前路渺茫。
但是從穿越到這個書中世界之後,盧淼雖然是過上了從前想也不敢想的生活,擁有了她一輩子都想擁有的相貌,但她一直都有一種置身事外的超然感,像是在玩一場角色扮演的游戲。她縱然也會兢兢業業的升級裝備,以保證以後過的更好,卻沒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歸屬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如果她在游戲的中途,被某種原因打斷,她可能會遺憾,卻并沒有撕心裂肺的不舍。
可見到她曾經在腦中幻想的三年的死士時,她突然有了想要腳踏實地的感覺,想要把這裏當成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想要安定下來——想要他。
這并不是一見鐘情,雖然沒有具象化,但是她确實在腦海中,在心中見了他無數次了,盧淼此刻甚至宿命般的覺得,她之所以會穿越到這裏,可能就是為了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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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讓她來到這裏,見到了他,那為什麽不能要?
她就要。
兩人視線相對誰也不肯認輸,最後還是窦璎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出聲打斷了這場無聲的對峙。
“怎麽回事?”窦璎掃了強撐到臉色發白的盧淼一眼,沉着臉問死士。
死士的眼中閃過一抹夾雜着暴戾的不甘,雖然極快,但是一直專注的看着他的盧淼還是捕捉到了,心中湧上竊喜,顯然這并不是一個完全沒有抵觸意識的殺人工具。
有自我意識這很好。
于是沒等到死士開口,盧淼率先開口,水波潋滟雙眸死死盯着死士小哥的側臉,風騷萬種的別了別了別耳邊的碎發,用極其随意的口吻說道,“我只是和你的……死士,切磋了一下,呃,武藝。”
這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任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盧淼臉色煞白衣衫淩亂,這半天了還滾在草地上不肯起來,根本就是起不來。
一只手自以為隐晦的借着衣擺按揉肚子,明顯就是挨揍了。
且不說窦璎本身就是習武之人,打眼就能看出盧淼根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和他的專屬死士切磋?除了找死他想不出第二個解釋。
但是明顯死士确實是動手了,還動的殺氣騰騰,雖然不知道到底這位宰相千金到底是幹了什麽,才惹怒了他這基本沒人類情緒的死士,好在沒有真的傷人性命。
但宰相千金,卻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動手打的。原本還想處置了死士來了事,沒想到這被揍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主動開口遮掩。
窦璎抖開扇子,興味盎然的将這個跟了他三年的死士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扇了幾扇,心道:“有趣,真是有趣。”宰相千金這一欲蓋彌彰,他倒更想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索性以扇遮着斜斜上翹的嘴角,原地看起熱鬧來了。
不過慢半拍反應過來的盧雙卻不幹了。
看出是盧淼被打了,通天徹地“媽呀!”一嗓子就朝盧淼撲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修,我就發現不管我發之前檢查多少次,發之後再看多少次,仍舊是看一次發現一次需要改動的地方,簡直無法完美了!
看到修文就不要點了,不是僞更,我就是習慣性修文,看到就修了。
【另】今晚沒有更新,不要等,明晚更,還是那句話,這星期壓字數隔日更,_(:зゝ∠)_
☆、他翻臉還快
盧雙驚慌失措的撲到盧淼身邊,一面上下在盧淼的身上摸索,一面急切的用破了音,顯得格外尖銳的嗓子問道:“盧三水,你被打哪了?打哪了?!”
盧雙回頭就沖着剛才對她溫柔軟語的窦璎,劈頭蓋臉的埋怨起來,“你是怎麽管理你的手下的,啊?!今日傷了我姐姐,我回去定要添枝加葉的告訴父親!”盧雙激動的紅了眼圈,仿若一個手持加特林的戰士,無差別的“突突突”轉頭又對着一臉陰沉的死士開火,似乎忘了自己剛才還因為人家一個眼神吓的後退的慫樣,尖嘯道:“定要處置了你這狗奴……”話沒說完,被盧淼當機立斷的伸手,嚴嚴實實的捂住了嘴。
連添枝加葉也要明白的告訴人家,這要是在真歹徒面前,絕對是個被滅口的好苗子。
盧雙被盧淼捂住了嘴,看盧淼臉色煞白,不知道傷到了哪可能是怕她疼,只掙紮了一下就不掙紮了,只眼淚汪汪看着盧淼。
眼中還蘊着尤未退的彪悍。哪還有一點平日裏自诩大家閨秀的優雅風範。
這回換到盧淼吃了不小的一驚,她一直當她這個妹妹,是個智商欠費心計拙劣的言情小說官方标配的惡毒女配,神煩人。
但是此刻看着她臉上絲毫不作僞的急切關心,一股陌生的暖流猝不及防的流遍全身,幾乎讓盧淼有點晃神。
但是怎麽可能呢?想不通,盧淼忍不住回憶了一下劇情。
劇情的描寫中,盧雙幾次三番的企圖破壞男主和女主的感情,在男主趕往封地的途中,甚至還偷偷借着大皇子的勢,将女主綁了,企圖将人扣留在皇城,最後女主拼死掙脫,千裏追夫……
因為整篇文中不時就會有盧雙冒出來搞事,從生活上的擠兌,到人生大事的攪合,作者将其描寫的也偏向惡毒庶妹,盧淼作為一個只關注男配的讀者,許多次盧雙搞事都一帶而過,從未深想過。
但是從小在陰溝裏長大的盧淼,她對人的惡意和善意,都極其敏感,眼前淚汪汪的美人,此刻确實是在真的關心她。
等到盧淼将腦中關于盧雙的劇情草草的理了一遍之後,盧淼發現,基于本書女主堅持愛男主一萬年不動搖的劇情來說,盧雙确實是個惡毒女配。
生活上盧雙确實偏愛擠兌她這個姐姐,很多說出來可能不算什麽,但是就是煩人的細節,盧雙樂此不疲的戲耍女主,可是得知女主執意要嫁給男主之後,盧雙所做了一切都是為了拆散兩人,甚至是無理取鬧的拆散。
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比如盧淼現在的角度,她發現盧雙竟然真的是在為她好……
姐姐所托非人,妹妹極力企圖扭轉什麽的,相殺的劇情轉眼變成相愛,由于太神轉折,盧淼半信半疑,心想到底怎樣,日後還有待仔細觀察。
窦璎也被剛還千嬌百媚嘤嘤啜泣,轉眼就原地突然發彪的盧雙弄的非常尴尬,連扇子都忘了扇。這翻臉比他翻臉還快的人,他真是還是第一次見。
縱容死士打傷宰相千金,別說對方言明了要添枝加葉,就算據實相告,以宰相權傾朝野的勢力,和愛女成魔的名聲,即便他是皇子,也是發怵的,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除了花名在外,一無所長的皇子。
宰相要是真憋着勁要搞他,他下場會很慘的。稍微撺掇兩個大臣聯名上個書,他搞不好就會被皇帝老爹封去個窮困潦倒的地方,那他這一輩子都無法翻身了。
電光火石之間,窦璎做了一個以後每每想起來都後悔終生的決定。
窦璎自诩風度翩翩的收起折扇,找了一個完美的角度走到盧淼的身邊蹲下,無比溫柔的問道:“傷到了哪裏?”眼中關切之情滿滿,眼看就要外溢,絕對算是個胎生的演技派了。
同時伸出了一雙如脂似玉的手,作勢要扶盧淼起來。
盧淼被窦璎一臉風騷蕩漾的笑得渾身一個哆嗦,飛快的看向死士小哥,僵着臉嚴詞拒絕了這個到處發騷的種馬。
瞎幾把放什麽浪,死士小哥哥看着呢,搞出誤會來,姐姐不閹了你!
盧淼放開了看似已經冷靜下來的盧雙,挑着眉促狹道:“又又,快扶姐姐一把,姐姐腰疼。”
盧雙:“……”
剛一着急,不小心把給盧淼起的外號“盧三水”禿嚕了出來,還以為盧淼沒在意,誰成想在這等着她呢!還“又又……”
又又你妹。
盧又又一臉不情願的爬起來,極其嫌棄的扶起盧三水,卻小聲問道:“能行不,要不咱倆先回家……”說道最後盧又又在盧三水越發揶揄的笑意裏沒了聲音。
十分想再原地給這厮補上一腳。
說話間擔擱的這些時間,加上盧淼一直在竭力嘗試,在盧雙的攙扶下,總算勉強能站起來的了。傷到是沒什麽太嚴重的地方,只是腰肌酸痛,胃部抽痛。
不過反正盧淼也沒打算吃夜宴上的東西,這瓷實的一腳踹下去,再精致的珍馐美味,她連饞都不會饞了,正好。
窦璎還是一臉歉意的想要上手攙扶,被盧淼一個圓目爆瞪盯在了原地,風流倜傥的表情有些開裂的趨勢。
盧淼咬着牙任由盧雙攙扶着走,堅強勇敢的打算回去參加合歡夜宴,要是因為這點傷折返回去,她和盧雙即便是不說,宰相大人也絕對有辦法知道宴會上發生的事,她宰相老爹護犢子,收拾窦璎一頓兩頓,盧淼倒是樂見其成,但是這樣一來勢必要連累死士小哥哥,萬一窦璎喪心病狂處置了死士,她上哪哭去。
所以即便咬牙忍痛,盧淼也要把這件事捂住,怨不了小哥哥爆發,是她自己先聊的騷。
但是在盧雙扶着盧淼路過小哥哥的身邊的時候,盧淼非常及時松開了牙關,一串堪比叫.床的甜膩呻.吟,猝不及防的飄出口中。
聽的盧雙險些把盧淼一把甩出去,臉色瞬間從脖子一路紅到天靈蓋。
窦璎也是腳底一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未出閣的姑娘,平日裏連戲臺上看到纏纏綿綿的訴衷情,都會含羞帶怯的紅個臉,即便是怡紅樓裏最開放的花姑娘,最放浪的舉動,也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倚着朱紅的大門,向來往的恩客抛個媚眼而已,那些男男女女的夜晚活動,暗地裏再是花樣百出,銷魂蝕骨,總歸也都下意識的綁縛着羞恥和上不得臺面的老封建,體面的人向來暗地裏貪戀享受,面上拎出來卻個個裝的堪比柳下惠。
盧淼這幾聲,雖然是痛呼,但是刻意掐着嗓子叫的可謂是“驚世駭俗”了,但是對于曾經為生計賣過一段時間盜版a.v光碟的盧淼來說,這幾聲,還真是再含蓄基礎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放榜,今天不更新。再更字數就冒了,天使們表急,放榜之後無論有沒有榜單,都會竭盡全力保持更新的——愛你們的三日。
☆、色.誘計劃完全
盧淼嘴裏聲音甜膩,看向死士小哥哥的眼睛卻一錯也不錯的将小哥哥的表情盡收眼底。
聽了這樣“火辣”的呻.吟,死士小哥除了眉頭緊促目露兇光之外,竟然一絲動容沒有,甚至連詫異都欠奉。
完蛋。
色.誘計劃完全x。
書中描寫過死士訓練項目,其中有一項就是抵抗美人計,其過程描寫的還頗為細致和香豔,盧淼以為作者只是水字數,為了吸引讀者眼球打和諧的擦邊球,寫寫而已,但是看來這點不僅不水,料特麽還很足啊。
盧淼喪氣十足的放松身體咬緊牙關,挂在一臉被千萬只草泥馬踐踏過,随時想捂臉逃走裝作不認識她的盧雙身上,向宴會走去。
還好,皇帝和妃子這會并沒有到場,一群花蝴蝶一般的世家貴女正聚在一處,調試和演練着待會要表演的道具。
世家的貴公子們也三五成群聚在一處,一面用眼睛瞄着貴女們的方向,暗自尋找着目标,一面大聲談笑,豪爽的推杯換盞,以顯示自己多麽的風流倜傥潇灑不羁。
盧淼有種身處古代版相親節目後臺的錯覺。
不同的是這裏的男嘉賓看着溜光水滑,背後家世顯赫,但是但凡像模像樣一點的,哪個院子裏不是妻妾成群,哪個房裏不是通房侍妾絆腳?
不過根據盧淼對本書的了解,這本書打着架空歷史的标簽,內裏是十分放飛自我的,男的有權有勢妻妾成群,女的家世顯赫,也能豢養小侍,據她所知她那個好妹妹的房中,就好幾個。
總結起來就是婚前大家暗地裏随便玩。
侍和妾都可以随意送人交換。只有正兒八經的世家聯姻,才算是有約束的婚姻,攀附權貴嫁入高門的,如果不得寵,甚至可能比不過一個得寵的通房。
這暗地裏的開放程度,将中華上下五千年甩了不知道幾條街,
當時追文看到這種設定的時候,盧淼是被迎面暴擊的頭昏眼花的。
她前世因為環境和相貌的原因,開竅的特別晚,真正打開新世界的大門,還是十七八歲學人家路邊擺攤賣盜版a.v入門的。
一開始她就只是賣碟,但是架不住總有人偷偷摸摸的問她要一些特別的分類,盧淼哪這道這玩意還需要分類?沒辦法,只能進貨之後自己先看,将分類都做好,這才方便滿足一些特殊口味的顧客。
還青澀的只知道吃飽穿暖的青棒子,被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逼着自己不斷的在各種分類裏刷新着下限,白花花黑黢黢五花三層的這個那個看的多了,盧淼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反胃,最後到淡定,将自己那一簇還未來得及思慕少艾的青蔥,親手折斷碾碎。
最後揉搓成團。擱置在了心中最不起眼的角落。
而過于激烈和帶着迫不得已懂得了男女.之事的結果,就是盧淼對另一半有着潔癖一樣的執念。什麽型男酷男小鮮肉花美男,都再勾不起盧淼那點子悸動,徹底從一個本該青春萌動的少女,越級将自己淬煉成了個閱遍千帆的x冷淡。
但也沒有從此就完全老僧入定了。等她二十大幾開始yy死士小哥哥的時候,她發現她不是不會情動,但她的另一半卻必須得是從頭發絲兒到腳後跟兒,都是她臆想的中的模樣才行。
那個時候她幾乎斷定了她即便是整了容,也不可能過上正常女人嫁人生子的日子了。
畢竟要在現實中找一個她臆想中模樣的男人,這不是扯淡麽。
可誰能想到她竟然就遇見了呢?不僅嚴絲合縫的貼合她臆想中的模樣,甚至不是她腦中那些模糊的“盜版”,而是臉上蓋着防盜版水印的高清無.碼官方正版!
想到這裏,盧淼忍不住自顧自的“呵呵”笑出聲,盧雙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看着盧淼,她今天被盧淼刷新了根深蒂固的三觀,整個人還是懵逼的。
被揍了攔着她發飙,還傻樂,怕不是被踢傻了吧。
盧淼發現盧雙呆滞的盯着自己,眼神卻沒有聚焦,明顯是神飛天外,忍不住惡趣味爆發。
拉了拉盧雙的袖子,将人拉回神,一臉殷切的看着盧雙說道:“又又,你不用去準備一下嗎?我剛剛可是給你報了你擅長的胸口碎大石呢!”
盧雙:“……”我剛剛怎麽就沒給這厮補上一腳呢?
雖然臉有點僵,但還是抱着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作為希望,強扯了扯嘴角,僵硬的壓低聲音道:“姐姐別鬧了,我哪裏會什麽胸……”
“沒鬧哦,确實給你報了才藝,去找你的時候,已經派彩蝶和月兒去馬車上拿了。”盧淼說着一指,“喏,你看。”
盧雙順着盧淼的手指去看,果然見兩個臉色焦急的小丫頭,正擡着一個布袋蒙着的長條東西,站在宮宴的外圍,熱切的望向她們所在的方向。
不會真的是大石頭吧。盧雙一臉絕望,宴會上的表演皇上和貴妃也會看的,她要真是報了胸口碎大石,就死也得演胸口碎大石,否則就是欺君之罪,盧雙心知自己是宰相大人對宰相夫人不忠的産物,也從小就嫉妒她這個姐姐能得萬千寵愛,平日裏沒少擠兌人,沒想到她姐姐不聲不響,竟是要下黑手整治死她了嗎。
盧淼被盧雙一臉絕望又傷心深重的表情,雷的一佛出竅,但是即便是盧雙誤會成這樣,抓在盧雙胳膊上的手臂從扶改成了死死的掐,可到底她還是沒有甩開受傷的盧淼,這讓盧淼不禁很是詫異,看看看看,這文中真正的盛世白蓮居然不是女主,而是她這個頂着惡毒女配标簽的妹妹。
盧淼二佛升天的擡起手,一把糊在了盧雙的狗頭上,“你可別瞎腦補了,那是我出門之前母親給我帶的長琴。”盧淼難得一臉正色,“你不是擅長琴嗎?我給你報了琴藝。琴借你。”助你一舉拿下大皇子。
眼看着盧雙眼圈蔓紅,嘴唇動了動,似乎是要說話。盧淼立馬把手拿下來,糊在盧雙的嘴上。“你別說了,我都懂。”
盧淼一臉溫柔。心道快別說話,姐姐不想跟你玩姐妹情深的戲碼。
“你把我送回小案旁,然後自己去先試試琴音吧。”盧淼一臉深明大義。
盧雙含淚點頭,盧淼這才放開盧雙,在盧雙的攙扶下回到了小案邊上借着小案,靠坐着,還別說,高度正好。
盧雙似乎還是不放心的樣子,又要說什麽,盧淼趕緊截住話頭,“你去那邊,把紙筆給我拿來一套。”
貴女們演練的地方,擺着各式各樣用以表演才藝的器具,其中就有筆墨紙硯,是供人表演書法的,但是女子從小的教育都更偏向歌舞和女紅這些取悅人的玩意,還真沒有自恃書法絕倫的敢在這種場合賣弄的。
原女主也是不擅書法的,當然盧淼也并不是要寫什麽勞什子的書法,更沒興趣和這幫子貴女們争個鳥的姻緣,她的姻緣她自己定,她看上的可比這裏金玉其外的一幹所謂貴公子,要強上千百倍。
盧雙這會子已經被盧淼一會一個霹靂弄的腦漿亂晃,聽了盧淼的話,也分不出神經來推理和詢問盧淼到底是要幹啥,愣愣的應下,乖乖的取了紙筆給盧淼,然後呆呆的去練琴了,出奇的聽話。
宴會過半,皇上和貴妃竟然還沒有來,貴公子們微醺的眼珠,直勾勾盯在搔首弄姿,準備待會豔壓群芳的貴女們身上。
像盧淼這樣高貴冷豔不假辭色的,貴女們恐怕高攀不上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且經過剛進宴會她抓住窦璎的衣袖那麽一鬧,都知道了她是當今宰相大人那出了名的“眼珠子”,貴公子們固然心癢她的相貌,卻誰也不敢上前孟浪,小案邊奇異的自成一個世界。
盧淼攤開了紙,有點不知道怎麽下筆,她前世在街邊給人畫畫,用的都是便宜的圓珠筆,這冷不丁換成粗了八十倍的毛筆,一時之間還很是不适應。
薄薄的質量完全和現代挂不上勾的不知道啥紙,不小心滴上了一點墨水,就唰的暈染開來,連背面都暈透,盧淼焦躁的将紙揉成一團,重新沾好了墨,這回提筆就下,但是畫到一半停了下來,一只眼睛糊成了一坨。
揉了重畫。
畫了揉,揉了畫。
摧殘了無數張紙,毛筆的墨跡和暈染程度總算掌握好了。
盧淼忍不住用眼睛往窦璎的方向劃拉了一圈,臉上帶着情窦初開的殷殷期盼,并沒看見她腦中的人影,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死士不可能出現在宴會上。
嘲笑自己果然和這普天之下的所有癡男怨女都一樣,一談戀愛,腦子就缺弦,但一想她現在還是一廂情願,這還沒戀愛成,腦子就缺了弦,真的拿下了小哥哥,她腦子估計能缺一張琴。
盧淼被自己的腦補逗的笑出聲,搖了搖自己要瘋魔的狗頭,把亂七八糟的思緒先甩出去,腦中将剛才她湊近了占便宜的那張臉細細的勾畫出來,展紙提筆,一氣呵成。
盧淼将畫好的人像,珍而重之的展開捧在手裏,撅着嘴徐徐吹幹。
盧淼打算把這個作為定情信物,當然目前是她個人認為的定情信物。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_(:зゝ∠)_
榜單是編輯推薦榜,随榜這一周是更一萬字,不過我會盡量多更的,正常的更新時間是晚上八點半左右,九點沒有就別等。
其餘時間無論我怎麽改,都不用理會,因為只是修修錯字,不會改動大體劇情,所以不看也不影響劇情。
以後的更新有榜随榜,沒榜日更。 而下了鞭腿之後,以後的榜單差不多都是一周兩萬多的,所以這周過去幾乎以後就要日日日日了。
追到這裏的小夥伴,可能已經熟悉了我的文風,喜歡的話加我進收藏吧。
【另】有小天使反映排版過密,所以已經修改。
☆、美豔絕倫。
盧淼将畫好的人像小心翼翼的折好,揣進懷裏,愉悅的拍了拍,想到将它塞給小哥哥時,小哥哥會有的反應,就忍不住眼角眉梢都染上的這滿園合歡的嫣紅。
但是等她腦補結束之後,打算低下頭打掃“戰場”的時候,一只帶着華麗金镯,金镯上還滿滿當當的鑲嵌着數不清的寶石的手,先盧淼一步,拾起了盧淼的廢畫紙。
盧淼自小生活在一個即不大,物資也時常短缺的私立孤兒院中,連吃飯都是整日靠搶來搶去,更別提玩具和一些日用品,從小到大的習慣,都是到眼前的東西是絕對要第一時間裏拿在手裏,如果拿不到,那就搶過來。
所以畫心上人畫的完全達到忘我境界,被自己的腦補把四周吵雜都屏蔽的盧畫師,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拿着她廢稿紙的那只手,下意識的一個巧勁一擰……
沒擰動。
還讓大金镯子上的鑽石,把手給咯的生疼。
手勁還挺大!
盧淼對着快要把整個手腕都糊住極其豔俗難以直視的大金镯子,狠狠的在心裏嗤之以鼻,面上卻挂上溫和的笑意,順着來人的大金镯子向來人看去。
瞬間被閃瞎了一雙狗眼。
沒有電燈的古代,宮燈再是密集,也架不住現在是黑夜,可即便是在這樣并沒有加持效果的宮燈下,來人那滿頭與手镯如出一轍黃金打造的頭飾,也足夠讓人眼前一花。
盧淼嘴角壓也壓不住的在微笑中抽搐了一下。
來人打扮的俗,俗不可耐。
但是人真是美,美豔絕倫。
美人被盧淼抓着手臂,但手裏還緊緊捏着那個廢紙團,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盧淼卻慫噠噠的松開了手。隔着小案,老老實實的跪好。
剛才被閃瞎眼的時候,盧淼不止看到了金燦燦的頭飾,也猝不及防的撇到了一角的明黃的衣擺。
這書中能身着黃衣的只有當今天子一人!
她更操蛋的發現四周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再聽不到貴女們的嬌笑,和貴公子們推杯換盞的撞杯聲。
盧淼隐晦的掃了眼四周跪地垂頭默不作聲的世家公子貴女們。
心道藥丸啊!啥時候皇帝老子和貴妃娘娘駕臨,她竟然不知道。
不是應該隔着老遠就開始有太監高聲通報嗎?怎麽悄默聲的就來了,可即便是不通報,這一院子的世家公子貴女,見了皇帝和貴妃不是應該山呼萬歲嗎,怎的一個個都沒嘴葫蘆似的只跪着不作聲是啥子意思?
特麽和電視劇裏演的不一樣啊!
盧淼短暫的懵逼過後,立馬反應過來,她剛剛因為臆想小哥哥神飛天外,不知道無視了皇帝和貴妃多久,甚至還企圖扭貴妃娘娘的手腕!
她得趕緊補救請罪,盧淼連忙跪的筆直,腦中思緒翻轉,将她看的那些古裝劇中奉承皇帝老子的臺詞飛快的過了一遍。
可還沒等盧淼開口,貴妃娘娘先說話了。
“乃奏事辣個宰相得嫡呂嗎?”
盧淼:“……”我的神啊,這貴妃娘娘不光是品味奇差,還特麽是個開口跪!
盧淼剛才在腦中組織好的話,被貴妃娘娘這不知道哪國的方言腔調,直接給沖了個煙消雲散。
即便是她是穿越者,知道皇權在古代的至高無上,可畢竟不是在皇權下長大的,心中敬畏怎麽都很有限,本來就有點狀況之外,這一下直接崩了。
但是盧淼還是惜命的,她微微壓低了自己已經忍笑忍的快要青筋跳舞的臉,壓低着聲音恭敬回到:“回娘娘,是。”
“乃發得擇四個傻勒?”貴妃娘娘語調奇特卻尤不自知一樣,聲音還加大了幾分。并悉悉索索的展開了盧淼揉成一團的廢紙,細細的看着。
盧淼終于忍不住冒着窺探天顏的大不敬的風險,擡頭看了一眼,發現貴妃娘娘正在研究她那章廢稿子,如城牆的厚的老臉,竟然透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紅。
而貴妃身邊的皇帝陛下,此刻卻站在貴妃的身後,并沒跟着看向那張皺巴巴的廢紙,而是一臉滿滿寵溺的看向貴妃的後腦勺。
盧淼:“……”
盧淼看着一身威武霸氣的龍袍,卻完全沒有威嚴感的皇帝,默默的放下了心中最後那一點敬畏。
因為要是沒有這身龍袍撐着,這絕壁是一個趿拉着人字拖,晚上穿着大褲衩子領着小嬌妻,在現代廣場上随處可見的那種飯後散步的大叔。
那一臉盯着貴妃娘娘後腦勺的寵溺表情,卻分外的溫柔,宛若盯着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奇珍異寶。
貴妃這會已經将手中的廢紙随手甩在了地上,抓起下一個展開。
還自言自語道:“發得還挺號,奏事看八輕……”
“……”盧淼,瞄了一眼貴妃已經展平,并随手扔在地上的稿紙,惋惜了一下,後又松了口氣。
畫上好巧不巧的人臉被墨汁模糊了,只能根據衣冠,和挺拔的身形判斷出這是一個男子。
一個女子畫男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這樣的宴會上畫一個男子,沒長眼睛的都能明白是怎麽回事。
貴妃娘娘連着展開了幾張,都模模糊糊的糊成了一團,看不清楚相貌,還想伸手去撿,被皇帝拉着手溫柔的拽了起來。
“別撿了,人家姑娘的心上人,你做什麽非要看的清楚……”
盧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着,撩起眼皮飛快的看了皇帝一眼,皇帝這一句話,怎麽聽,怎麽都帶着濃濃的陳醋味。
說好的帝王多薄情,個個威武霸氣不茍言笑呢?
“煤油吶,喔奏事絕的她發得不搓麽!”貴妃居然也一臉認真的解釋起來。
“你喜歡,就讓她給你畫一張。”皇帝臉上的寵溺幾乎要化為實質,滴滴答答的順着臉上淌下來了。
“民女願意為娘娘作畫。”盧淼極其識時務的搶答到。
貴妃立馬笑的一臉明豔,宮廷畫師有很多,但是盧淼的畫的和那些人十分不一樣,是從來沒見過的畫風,沒有繁複的筆法,寥寥幾筆,卻很傳神,雖然因為墨跡暈染,看不清楚人臉,但就是很特別。
貴妃娘娘并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畫法,叫做Q版。
盧淼也是因為毛筆實在畫不出精細的線條,這才退而求其次,畫了個Q版的小哥哥。
看到貴妃高興,皇帝這才看向盧淼,問道:“畫一幅,需要多久?”
“回皇上,片刻足夠。”盧淼頗為自信滿滿的回答。一副Q版小人,确實分分鐘的事。
豈料盧淼這一聲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抽了一口氣。盧淼甚至聽見跪在她附近的人,抽氣抽的嘶嘶作響。
這尋常的宮廷畫師,做一幅畫大概需要一天左右,而給這些王公貴族,就更是慎之又慎,通常都要精修再精修,最起碼也要兩天整。
而盧淼開口就是片刻,這不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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