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端的筆直,整個人宛如一個喘氣的僵屍。

成敗在此一舉,是一輩子榮華富貴人上人,還是一輩子高門大院苦等人,只看今天能不能徹底栓住大皇子的心。

盧淼其實是不贊成把一輩子幸福都壓在男人身上的,男人愛你你天堂,男人厭你你地獄,但是身在這樣一個世界,盧雙這樣的身份地位,不這樣那青春去賭,就只能做她的買一送一。

兩相對比之下,還是自己掙一把來的痛快。

不過盧雙也不算太差,至少盧淼知道的劇情中,盧雙即使是身為妾,也一直是大皇子的心頭好。

雖然劇情和小說的情節早已經脫軌,而世界規則似乎也不再修補,那麽盧淼大膽的猜測只要保證兩根主線不崩斷,也就是她和窦璎不死,這世界基本就可以随便耍了。

想到這盧淼不僅想罵一句wtf!窦小兔子還特麽是重點保護對象。

不過不危及生命的情況下,她這禁足之仇,下藥坑她四哥哥的仇,還是要報的。

她在出府的時候,就已經打發彩蝶去三皇子別院堵人了,彩蝶雖然是宰相夫人的人,但是自小和她一起長大,對于那天沒能通風報信的事情,很是過意不去,盧淼抓着這點愧疚之意,見天兒在彩蝶的面前長籲短嘆淚汪汪,終于于昨晚成功用“從小到大的姐妹之情”以“後半輩子幸福”為理由,哄的彩蝶今晚偷偷幫她去約人。

要找書中大名鼎鼎的三皇子,很簡單,等在別院門口,等三皇子打扮的風騷浪蕩,準備出去獵豔時,截住就ok。

所以盧淼并不擔心彩蝶等不到人,因為書中描寫三皇子可是夜夜笙歌的。

盧淼擔心的是她讓彩蝶以答謝前些天的“禮物”的為名,約窦璎去天一樓飲酒,并且希望“禮物”來迎她一段路,好讓她有機會和四哥哥說上話,好找機會将人引走,然後才是真正的“答謝宴”。

不怕窦璎不上道,就怕四哥哥成心躲她。

盧淼這一路可謂思慮萬千,她要保證能成功從宰相大人派來專門看着她的侍衛眼皮子底下逃出去,能成功見到四哥哥,并且順便好好感謝一下窦小兔的“禮物”,還要在盧雙的選妃宴結束之前再溜回侍衛的包圍圈,和盧雙一同回去宰相府。

最重要絕對不能被宰相大人察覺,否則她以後連這樣混出門的機會都會被剝奪。

從頭到尾梳理好,想好一切意外的應急策略,盧淼攤在慣常颠簸的馬車上,感覺身體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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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一回頭,被身旁的僵屍小姐吓的一個激靈。

盧雙整個人的狀态緊繃的不像話,盧淼是有些微訝的,這樣看來盧雙對大皇子可能并不全是攀附之心,這裏頭切切實實的還揉着小丫頭初開的情窦。

盧淼坐直了身體,将盧雙攬進懷裏,不斷的撫摸後背,讓人柔軟放松下來。

“那麽喜歡大皇子啊……”盧淼捋着盧雙的長發,感嘆道。

盧雙索性枕在盧淼的腿上,眼睛亮晶晶的,含着期待和顯而易見的惶恐,自下而上求心理安慰一樣殷殷的問盧淼,“姐,你說我能被選中嗎?”

盧淼忍不住笑了,這還是盧雙第一次喊她姐,從前可都是“唉!喂!盧三水!”

手裏不停鼓搗着盧雙的長發,盧淼肯定道,“能!”你就是什麽也不做,這選妃宴,也擺明了是大皇子為你辦的,傻妹妹!

“不過……”盧淼低下頭湊近盧雙的耳邊小聲說:“你得幫我溜出去,我就教你怎麽一舉拿下大皇子……”

“你要去哪?去找你的死士嗎?”盧雙擔憂着坐起來,忍不住勸道:“爹娘是不會同意的,你不如退一步,要他來做個小侍……”

“你院子裏那些小侍,你碰過嗎?”盧淼并不想聽勸,馬上叉開了這個話題。

她是把四哥哥當老公追的,怎麽能要人來做小侍?

她四哥哥是個不懼生死不受蠱惑的真漢子,不動心不可能願意和她好,更別說做小侍,動了心和她好,她要是把他當成小侍,盧淼相信以四哥哥的暴脾氣絕對會親手結果了她。

盧雙被她這一問,問的一下子差點沒頂馬車棚,面紅耳赤道:“沒有!我就是……”

“就是看別人養,你也養着好玩?”盧淼明知故問的挑眉。

說來這件事也不能怪盧雙,誰讓這個奇葩的世界,這獵奇的古代的豪門,不比吃穿馬車,它專暗地裏比誰的小侍和通房多呢。

盧淼不禁感嘆又慶幸,女主在這個淫.蕩的世界,簡直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不是,我……”盧雙想解釋,又羞于開口她是為了攀比,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反倒是眼睛無聲的紅了一圈,眼看要掉金豆子。

盧淼算是知道大皇子為什麽對着個涕淚橫流的盧雙,也能一見鐘情,所謂美人落淚,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不是沒有道理,盧雙一紅眼圈,确實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總是梨花帶雨一種滋味,看的多了難免心生厭倦,盧淼眉梢一挑,計上心頭。

摟過盧雙的脖子,耳語了好一會,才把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嘴都閉不上的盧雙放開。

盧雙完全被盧淼“膽大包天”想法給鎮住了。

過了好半晌,才慢半拍哆哆嗦嗦的問:“能能能能,能行嗎?”

“放心吧!”盧淼拍胸脯保證。

這一拍,盧淼默默的有點酸唧唧,明明她這身體的親娘那叫一個波濤洶湧,怎麽到她這就剩這麽點浪花?

再看看盧雙的兩團鼓囔囔,歲數這麽大點,長這麽大也不嫌墜的慌!

話說,四哥哥不會也喜歡大的吧!

要是也喜歡大的怎麽辦吶。

要不……晚上讓他摸一摸,問問他行不行,夠不夠大……

實在不行她想點辦法。

這古代有豐胸的方子嗎?

十八歲還能發育的吧……

一想起四哥哥,盧淼就忍不住在心底演練了一下今晚見到人要煽情的臺詞,自己嘟嘟囔囔嘿嘿嘿嘿個沒完。

而盧雙也正在消化盧淼剛剛教她的招數,總覺得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麽還覺得挺帶勁。

很快,馬車不再叽裏咣啷的轉動,一行人停在了一樁十分氣派的宅子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 如果閱讀本文,出現以下症狀】

一面罵罵咧咧吐槽劇情狗血,一面控制不住自己點下一章……

每次作者發文,無論多少字都覺得短小短小,想要暴力擊打作者……

恭喜你 你可能是輕微中毒,請閉上眼睛,默念十遍,“我愛作者,我要粉她一輩子。”

即可痊愈。

如過無法痊愈,請重複默念即可。_(:зゝ∠)_

如果你瘋狂的想要一款死士小哥哥這樣的男友,請別沖動,因為作者會陸續寫“傻子”“情感缺失”“神經病”“不是人”等等。

你真的要為了一顆別人家的樹,放棄整片森林嗎?

☆、一壺掄出漫天星

不得不說有啥樣的爹就有啥樣的兒子, 皇帝舉辦合歡夜宴的時候, 将各家王公貴女都聚在一處, 這個可以理解,可以透過這些貴女的态度,來判斷朝中結黨的大臣。

但是皇子選妃,為啥子也要學皇帝, 将這些個塗脂抹粉的女人搞到一起待着,色彩太過斑斓,眼花缭亂不說, 多種香料一混和, 變成了一種難以忍受的可以分分鐘熏死蒼蠅的氣味。

盧淼拉着盧雙,同歪歪斜斜的自窗口飛出來的蒼蠅, 一同逃離現場,唯恐再再這逼仄的屋子裏待一會,怕是要被熏的昏死過去。

倆人正往出走, 一個身着一身盛開大牡丹花華服的女子迎面正要走進來, 盧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因為這衣服的圖案乍一看好似她上輩子的被罩, 但近就發現很不同,因為這衣服行走之間竟有銀色綠葉裝的暗紋浮動, 流光溢彩煞是好看,襯得女子宛如一個行走的“花孔雀”。

“花孔雀”橫沖直撞的往裏頭進,盧淼靈敏一錯身完美的躲開了,盧雙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雖然也側了一下身子,不過作用不太大,還是和“花孔雀”很大面積下相撞。

倆人最挺翹的地方自然傷的最重,這“花孔雀”也是個波濤洶湧的,和她家妹妹這“晃裏晃蕩”的乍一看去,竟不分上下。

兩個波霸奶奶相撞,場面極其兇殘,倆小姑娘頓時臉色一白,估計是疼的狠了,但是礙于這是大庭廣衆,屋裏還有不下三十來號人看熱鬧,不好當場伸手按揉。

盧淼嘴角一抽,覺得自己光是看着,都前胸發疼。

若說男的“兄弟”最怕受傷,那麽女的就是“奶奶”,盧淼急忙将盧雙攬過來,面沖着自己,在大袖擺的遮掩下,讓盧雙方便揉一揉止痛。

而那“花孔雀”就沒那麽貼心的好姐姐了,左右兩個丫鬟,更是一臉麻木的站在原地,其中一個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發白的臉,眼中甚至一閃而過了幸災樂禍。

盧淼眼神一向好,對人的情緒也敏感,輕易就捕捉到了小丫鬟的情緒,提了提嘴角,心道怕是這“花孔雀”平時沒少折騰丫鬟。

但是別人家的事,跟盧淼搭不上一點邊,見盧雙不太疼了,兩人的撞奶.子事件也是純屬意外,不存在責任方和非責任方,這門口沒紅綠燈沒斑馬線,倆人的“交通工具”只能屬于剮蹭,又沒掉漆沒爆乳,不存在肇事逃逸,盧淼就拉着人要走,卻沒料到“花孔雀”一腳伸出來,拌了盧雙一個趔趄,直接撲在了盧淼道背上。

盧淼本來還挺佩服“花孔雀”能咬着牙硬是為了形象沒上手去揉一揉,是個好樣的,但是沒想到這人自己疼了沒處瀉火,撒火撒到她家又又的身上來了!

哈。

她穿越一回,沒碰見狠毒庶母,極品庶妹,沒遇見渣男,沒宿敵,一帆風順到現在,沒想到這裏碰見個“小釘子”!

“你瞎是不是,是不是瞎,啊!沒看路是不是,是不是沒看路!啊!我這是星雲錦知道嗎?知道什麽是星雲錦嗎?啊!給我撞壞了你是不是賠給我!你賠得起嗎?!”花孔雀一開口就宛如豌豆女戰士,連珠炮似的對着盧雙噴過來,還一邊噴一邊點着盧雙的肩頭,可以說是非常的嚣張了。

盧雙自小在家受的大家閨秀笑不露齒的高等教育,啥時候見過這麽兇悍的“閨秀”被怼的直後退,一路快退到花壇邊上了,還是張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對面自己炸成一團的“花孔雀”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間隔還無助的茫然四顧了下,看到盧淼後,向盧淼投來了疑惑的眼神。

整個人散發的氣質很茫然,用盧淼的話來說,就是一臉懵逼裏穿插着wtf。

不在狀況的模樣,怎麽看怎麽有點萌。

“花孔雀”也是看出盧雙竟然走神了,更是氣憤不已,馬上調整了戰術,ak47一扔,換成了噴子。

一張嘴就是“瞧你穿的一身披麻戴孝似的,你爹是誰,明知是參加大皇子的選妃宴,也不說給你打扮打扮,就将你放了出來,待會還不污了大皇子的眼!”

盧雙臉色一白,這回反應過來了,也不一直慫噠噠的退了,反手就狠狠推了“花孔雀”一把,毛也炸起來了。

好嘛,正好又推在奶奶上。

盧淼聽到這好端端的小吵小鬧,上升到了家人,臉色也陰了下來。

盧姑奶奶十幾天沒吸到一口純的,正燥的全身上下都是引信,誰點炸的誰滿臉開花。

但是也沒有理智全無,拉過剛才花孔雀身邊的丫鬟,虎着臉劈頭蓋臉的就問:“你們是誰家的?”

小丫頭被盧淼氣勢洶洶的一問,招的特別痛快:“太尉,太尉家的。小姐是太尉的外甥女,親的。”

盧淼完全不了解古代的官職,只知道宰相挺大,但是太尉聽着好像也耳熟,可是總感覺不是一個朝代,但是這書的背景是架空,化功散這樣武俠小說裏的東西都整出來了,整出個內閣首相人大代表也不稀奇,一時之間分不出上下,焦躁的又問:“宰相和太尉哪個大!”

小丫頭被問的一愣,“宰,當然是宰相啊!”且不說官職上宰相是三公之首,一人之下。就說權勢,誰人比得過當今宰相。

小丫頭也是個機靈的,說完後就立馬明白過來,她家小姐惹着宰相家的了。

也不再一臉麻木的看熱鬧,忙上前去勸阻自家小姐,別說自家小姐只是太尉侄女,就算是太尉之女,也是不好惹宰相家的。

要是真的得罪了人,最先遭殃的就是她們這随身的下人。

但是她家小姐早已經被盧雙推的那“雪上加霜”的一把,惹的炸了毛。完全把自己調整到了一個市井大媽的戰鬥模式,指着盧雙叫嚣道:“你賠!賠給我!星雲錦知道嗎?多珍貴知道嗎?你撞壞了就得賠!”

盧雙是真沒聽說過啥叫星雲錦,也沒覺得自己撞壞了“花孔雀”的衣服,更罵不出什麽難聽的話,只得幹巴巴的直怼,“不知道,就不賠!”

可越是這樣越是氣人,眼看着“花孔雀”要撲盧淼身上撕扯,要開啓戰鬥模式。

盧淼打聽好了宰相比太尉大,再不猶豫,抄起花壇上用來澆花的銅壺,把水一股腦的倒進花壇裏,飛快的截在盧雙面前,笑眯眯的問“花孔雀”,“星雲錦這麽珍貴,是星星織成的嗎?”

“花孔雀”也是氣的狠了,瞪着盧淼挑釁道:“你倆是一起的?是不是星星織成的,你賠得起啊!你賠啊!”

盧淼掄起空壺,照着“花孔雀”的後腦勺就是一水壺。

看着捂着後腦步履踉跄要暈倒的“花孔雀”盧淼仍舊笑眯眯的說:“星星給你了,你自己織去吧!”

說着舉了舉水壺,又道:“要是不夠,我再送你點。”

盧淼掂量過了,銅壺很薄,水倒出去用來敲人力度掌握好,不會傷的嚴重,但是掄的眼冒金星是綽綽有餘的。

媽的不是星雲錦嗎?不是要星星麽。

再掄幾下,說不定還能賞你個月亮!真是不動手好久了,最近一直挨四哥哥揍,冷不丁一動手,還挺興奮。

“花孔雀”暈暈乎乎的将倒沒倒,這會子确實是眼冒金星,将将清晰一點的視線,見了盧淼眼中躍躍欲試的興奮狼光,登時“娘哎!”一聲就要跑,轉身太猛,沒跑兩步,就軟綿綿的倒下去了。

但人卻并沒有以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搶地,而是被一雙修長的手臂接住,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然後甩給了身後的侍衛。

來人不是那道貌岸然的大皇子窦珏還能是誰!

盧淼早就料到窦珏和老皇帝一樣,将這一幫子女人弄到一處,肯定會暗搓搓的藏在什麽地方觀察,說不定盧雙開始被人欺負,他就躲在暗處看的清清楚楚,不出來英雄救美,絕壁是等着盧雙不敵,然後淚汪汪梨花帶雨給他看着偷偷過瘾,品味詭異的衣冠禽獸僞君子!

就會整這馬後炮,這會倒是出來撿漏博好感了!

想的美!

于是就在窦珏端着好一副嚴謹正派的模樣,剛要出聲詢問,好替她的小東西讨回公道順便刷好感度時,盧淼向天翻了個白眼,蹙着眉捂住心口,故作虛弱斷音道:“氣……我了,心,心口……”

盧雙總算機智了一回,急忙上前扶住盧淼,沖着大皇子身邊的丫鬟不客氣的吼:“還不過來幫忙,我姐姐有心疾!”倒很是有點主母的樣子。

盧淼閉上眼睛,默默在心裏給盧雙點了個贊,放松身體,讓自己适應“暈倒”,由着一幫人手忙腳亂的将她扶進客房,大字形攤床上。

窦珏早看出盧淼是裝的,但是也假作關心的跟在後面,溫聲的沖着盧雙詢問要不要請大夫看看,盧雙視線左右飄蕩,就是不往他的身上落,說話的聲音也含着明顯的失落,兩手着這門,低聲道:“不必勞煩大皇子……我姐姐有随身藥品,服過藥休息一下就好,只是……”

盧雙再擡起臉的時候明顯眼圈紅了,匆匆看了窦珏一眼,咬唇道:“才藝展示,我……沒辦法了。”

那模樣像極了被逼着到絕路的小獸,無助的向你低低的哀鳴,正中紅心。

窦珏一把攥緊了身側的衣袍,眼底湧上狂風暴雨般的興奮光芒。

就是這個樣子,可憐的小東西。

讓人想揉進懷裏好好呵護,也更想将人欺負的更慘,看她嘤嘤依偎着自己哭泣。

不過盧雙沒有給大皇子任何機會,說完捧“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窦珏要不是身手敏捷,手指頭絕對會被夾住。

窦珏:“……”小東西竟然沖他亮出了嫩嫩的小爪子……這是生氣了?

一關上門,盧雙馬上釋放出了她見到心上人的喜悅之情,蹦蹦噠噠的也爬上了床,壓了盧淼的半個身子,在盧淼耳邊興奮道:“姐姐姐姐,你看我表現的怎麽樣!”

盧淼被壓的發麻,抽了一下手臂沒抽動,只得哄人道:“你去看看他走沒走,要是這半天還沒走出院子,就說明你演技好。”

盧雙“嗖”的一下就跳下床,順着窗縫向外頭一看。

然後回過頭眼睛冒“紅光”的看着盧淼,慢悠悠的說:“在撞牆。”

“那是後悔沒出來英雄救美。你演的棒棒的,他應該沒看出來。”盧淼将手枕在腦後,耷拉着一條腿,在床邊蕩啊蕩。

這是她和盧雙商量好的第一步,沒有“花孔雀”盧淼也會當場“發病”,為的就是從這一幹貴女中掙脫出來,畢竟盧雙美貌不假,可也不是最美,只能算別致,但是淹沒在花叢中,就顯得普通。

窦珏雖然愛這一款,但人心善變,難保不會再看上什麽別的款移情別戀,就算不移情別戀,多收一個,對窦珏來說沒什麽,但是對盧雙就非常的不利。

從那花叢中掙脫出來,她就是最別致的一朵,門外的若即若離,和最後的紅眼圈,就是勾起窦珏回味一遍,當初看上盧雙的特質。

這樣一來,他心中眼中全是盧雙,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分心的。

而盧雙不去參加才藝,正是至關重要的第二步,誰讓原書中盧雙是因為撫琴而被窦珏看上,但是劇情已經崩了,窦珏的一見鐘情,不再是因為撫琴,那麽撫琴這種古代閨房女子,随便拽出來一個都能撫上一段的雞肋才藝,還是不要表演了,若是碰上個沒事幹天天就練琴的琴霸,被比下去,反倒得不償失。

現在盧雙因為給擔心姐姐親力親為的侍疾,不僅避免了被比下去的尴尬,又刷了一波善良賢惠的好感度,剛剛又對着那個專愛她可憐兮兮的人狂甩了一波淚汪汪,盧淼敢保證,這一天,只要盧雙不出現,窦珏哪個悶騷的腦子裏,怕是裝不下別的東西。

才藝展示?讓她們對牛彈琴去,跳舞給瞎子看吧!

姐妹兩個索性插上門,在這舒适的客房中小憩。

由于這皇子府的客房床榻實在太軟,順着窗扇爬進來的陽光又太溫柔,合着不知名的小鳥吟唱,姐們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剛剛見到的參選貴女,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倆人是被窦珏派人來叫醒的,這一下午窦珏可謂人生第一次嘗到了什麽叫抓心撓肝,眼裏看着一幹貴女輪番上陣搔首弄姿,心中全是焦躁,這都什麽資質,和他的小東西差上太多!

忍不住狠狠剜了幾眼身邊的總管,看看你選的都是什麽貨色!

總管面癱着臉,眼中全是迷茫和無辜。

終于等到才藝表演結束,難熬的一天終于到頭。夜宴開始準備,吃完這頓夜宴,窦珏就要定下妃子人選,可是這太陽的偏西了,而讓他心緒不寧了一天的始作俑者竟然一整天到現在都沒出現!

想那裝病的宰相嫡女應該好了,就是不知道他的小東西有沒有氣消,窦珏忍不下去,只得差人去請。

而此刻才醒的可不止盧淼和盧雙兩個人,上午被盧淼一銅壺砸的滿天星的“花孔雀”醒過來後不僅錯失了皇子面前的才藝展示,更是得到了一個讓她想再次昏死過去的消息,她上午大言不慚的惹到的竟然是宰相家的!

宰相是有多清廉,嫡女庶女一起出門,全都是清一色的素衫,連頭飾都沒幾個……

于是就在兩姐妹應窦珏的邀請,準備去參加夜宴時,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的“花孔雀”耷拉着尾巴,來道歉了。

太陽已經見不到了,天色開始暗沉“花孔雀”喪眉搭眼的站在姐妹倆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歉,但是盧淼卻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她望着“花孔雀”那一身在夜幕将下也極其紮眼的“牡丹被罩”。

突然間福至心靈,急匆匆的來了一句:“你把這星雲錦脫給我,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這花孔雀是助盧淼逃出侍衛眼皮下的重要道具,前因後果必須交代清楚,所以今天【仍舊沒有四哥哥!!!】

作者卷鋪蓋跑~~~~~

人家的小天使都是這個畫風:作者大大我愛你!作者大大最棒棒噠!我愛作者大大!我要給你生猴子!

我的小惡魔是這樣的畫風:今天把作者哪只腿打斷好呢?還是寄刀片吧!作者關小黑屋吧……加我一個,加我一個,加我一個,我同意。

嘤嘤嘤……我能說什麽呢?好吧即便是這樣,我還是瘋狂的無法自制的——愛你們,筆芯。

☆、甘為小侍

“花孔雀”一梗, 手指緊緊絞在一起,這星雲錦是她娘當了兩個壓箱底的嫁妝手镯,才扯了布料給她做衣裳的, 本想讓她今天能一舉入得大皇子的眼, 誰知道……

現在人家非要她衣服才能平事,“花孔雀”心疼的無法呼吸, 臉憋的都要紫了。

盧淼看出這“花孔雀”是舍不得身上披的“被罩”,索性從袖口掏出一袋銀珠子, 塞在“花孔雀”懷裏。

“算我借你的衣服, 還有……”盧淼指着“花孔雀”插得一頭亂七八糟的一頭珠釵, “頭飾,馬車,丫鬟。我出去一趟辦點事, 選妃宴結束之前我就會回來,等我回來這些都還你,珠子也歸你。”

盧淼這麽一說,“花孔雀”有點開心, 她家裏雖然條件也算過得去,但是娘親當了的兩個镯子是當年爹爹送的嫁妝,她能看出來娘親的不舍, 她早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八成也入不得大皇子的眼,只是不忍心辜負娘親的希望她嫁入高門的期望。

現在雖然還是辜負了娘親的期望,但是若這宰相家的只是借用她的東西,還能得一袋銀珠子, 這倒是個合算的買賣,最起碼她有了這袋珠子,就能把阿娘的镯子再贖回來,星雲錦也只是暫借別人,如此簡直甚好啊。

至于為什麽宰相家的出行不用自己那輛豪華雙人大馬車,非要用她那躺不下個活人的小破車,只要能贖回娘親的镯子,誰在乎她是去偷雞還是摸狗,反正那小破車也是她在街上租來的。

兩人愉快的達成協議,盧淼再三交代盧雙,一定要嚴格按照她倆制定的計劃去撩,一旦窦珏上了勾,不要貪戀一時親熱馬上跑,至于以後……其實盧淼已經給盧雙畫了一冊春.宮的花樣一百式,已經完成了一半,但是這個要等她妹妹嫁給窦珏做正妃的時候,當成嫁妝送給她。

裏面羅納了各種現代片片兒裏的花式,道具,s.m,根據大皇子的特殊喜好來推斷,盧雙不用多,要是能熟練這其中幾式,就足夠讓窦珏那個悶騷男下不去她妹妹的床。

這邊盧雙跟着窦珏派來的丫鬟去參加選妃夜宴,盧淼則一把将“花孔雀”拽進屋子,扒了“孔雀皮”自己披上。

披上之後,“花孔雀”被盧淼顏值給震的當場愣住,她自恃也是個美人,穿這花團錦簇的衣裳,雖然有點過于紮眼,但好歹也是能壓住,沒叫衣裳搶了風頭去,但是盧淼先前穿的那一身“披麻戴孝”看着确實是清水芙蓉,但是未免寡淡了些。

“花孔雀”本以為盧淼的氣質,穿上這衣服肯定會如牛身上長了馬面,卻沒成想這明豔灼灼的花裙子一上身,不僅沒壓下盧淼身着白衣的清秀,反而将盧淼眼角眉梢的張狂渲染到了極致。

任是一身牡丹圖案花團錦簇,卻都像是有生命一般掩去光彩順服在盧淼的身上,甘當了“綠葉”趁的她這朵霸王花越發的妖冶姝麗,可謂風姿無雙。

“花孔雀”折服于盧淼的容色,卻還是忍不住酸唧唧的找毛病,“胸也太小了啊!”

盧淼聞言蹙眉,确實是特麽不夠“波瀾壯闊”。

前胸被顯然是為“花孔雀”的尺寸定制的,盧淼一臉黑線,她穿上怎麽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樣!

眼見着一句話宰相家的又要生氣,“花孔雀”剛要再次向“惡勢力”低頭,道個歉。

但是話沒出口,噎在喉嚨,閉不上嘴,咽不下去。

“花孔雀”呆若木雞的看着宰相家的四處轉了一圈,先是從她原本的衣衫中掏出了兩大包不知道什麽東西,塞進了衣裳的……胸口位置。

“花孔雀”:“……”确實鼓了點。

然後本想順着杆子向上爬,誇上一句宰相家的聰明,就見這人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對着自己的胸口,先是抓了抓,再拍了拍,然後撅着嘴,嫌棄不夠的抓起桌子上油紙包着的精致小點心,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個胸口塞了四塊。

“花孔雀”再一看,好嘛,這下連她也要自愧不如了,她再是“波濤洶湧”好歹還是圓形,人家……是,是帶方塊凸起的。

盧淼對着自己“裏出外進”的“波瀾壯闊”拍了拍,滿意的坐下,“花孔雀”手動合上自己的下巴,上前給盧淼梳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發式,又将頭頂的頭飾,都摘下來,一一給盧淼插好。

一切都挺好,衣裳漂亮,豐姿冶麗,如果忽略兩個“晃裏晃蕩”還不斷變形的人間胸器的話……

夜色已暗,屋裏已經有人來點了燈,盧淼坐在桌邊和“花孔雀”大眼瞪小眼。

長長的呼一口大氣。

半個多月沒見四哥哥了,半個多月啊啊啊啊啊啊啊!

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盧淼坐立不安,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冷茶水。

然而沒什麽用,她還是覺得整個人像是一尾被海浪擱淺的魚,馬上就要被焦灼烈日烤成鹹魚幹了。

戊時一到,選妃宴開始,和窦小兔約定的時間也快要到了,盧淼在“花孔雀”一臉“你還有什麽花樣”的興味眼神下,自她那件素色的衣衫中,又掏出一條純白的絲帕。

盧淼緊張的原地跳了兩跳,胸前的凹凸又跟着變了兩次形狀,深吸一口氣。

馬車上系白色的絲巾,是方便四哥哥辨認和迎接她,這是她交代彩蝶一定要跟窦璎說明的。

否則大皇子府進進出出那麽多人,即便是四哥哥願意出來迎她,也不好分辨她在那輛車上。

現在她萬事俱備就要出發,臨走前忍不住又威脅了一遍“花孔雀”“,待會你穿我的衣裳去床上躺着,千萬不能出這間屋子……”盧淼說着陰森森的壓低了聲音:“要是被房頂上的侍衛,發現我穿着你的行頭跑了,而屋內的不是本人,今天的事我一定會……”盧淼說着一頓,學着盧雙的口吻道:“添枝加葉的将你欺負我妹妹的事,告訴我父親宰相大人!”

“花孔雀”一臉媽賣批的狂點頭,認命的爬上床去躺屍。

盧淼則在“花孔雀”丫鬟的攙扶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院子,走出了大皇子府。

房頂上的侍衛再是盯的緊,也想不到盧淼這一招偷龍轉鳳,而且還走的這樣大搖大擺。

出了大皇子府,盧淼就将“花孔雀”的小丫鬟打發了,幹着冒煙的嗓子,将攥着白手絹的手,自小車窗伸向窗外,她想了想,還是不要系在馬車上,那樣有點太紮眼。

因為早早就交代車夫,一會可能會有人來,讓他不要害怕,車夫常年租車也算見多識廣,淡定的應下,問了盧淼目的地之後,慢悠悠的駕着車在夜色中穿行。

馬車仍舊是再慢也颠的人上竄下跳,盧淼今天卻沒心思去吐槽減震不減震,懷念什麽一馬平川的油漆路。

每過一秒,她就像被脫去了一些賴以生存的水分,燥熱的沙灘,炙熱的太陽,烤的她連擺個尾巴都艱辛異常。

随着馬車距離天一樓越來越近,盧淼的心也越來越酸,雖然她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放棄她四哥哥,但是都這麽久了,總還是希望能得到回應。

她是給四哥哥留了空間的,她叫彩蝶約窦璎,要窦璎派四哥哥來迎她,但是并不是死命令,四哥哥出來迎他,可以見她也可以不見她,這就要靠自願了,也是盧淼有心測試一下,這段時間的瘋狂,到底有沒有效果。

但是看這種情況,她這是找虐啊……

盧淼靠在車壁上,嘆了口氣,難道真的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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