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人要到手裏慢慢調.教才行麽?

可是那樣出來的會帶着奴性,不是她想要的樣子了啊……

盧淼憋了憋嘴,剛想把舉得發酸的手收回來,冷不丁手中的絲帕被人抽走。

她的心像坐着一飛沖天還帶三百六十五度倒空轉的雲霄飛車,驟然疾風暴雨的狂跳起來——人真的來了。

盧淼感覺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在車沿上幾乎是無聲的坐上一個人的時候,顧不得旁邊的車夫用什麽眼光看她,連簾都來不及掀起,直接從縫隙伸出了手,扣上來人的勁腰。

這人,注定是我的。

盧淼提着一邊嘴角黑夜裏無人的馬車裏,笑的一臉邪魅狂狷,風騷浪蕩。

四哥哥其實跟着這飄着白絹的馬車,已經很久了,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見人,他知道盧淼被禁足,因為他曾執行任務路過宰相府外,宰相府不僅侍衛多了一倍,甚至還有軍隊把守。

為了什麽不言而喻,他沒想到盧淼真的能在層層侍衛的眼皮下溜出來,并且算好了時間約主人飲酒,為的就是……見他一面嗎

他已經不懷疑宰相嫡女真的愛慕他這件事,因為一個高門貴女,肯甘願為一個地位低下的死士那樣跪地侍候的做法,若說是假意也太豁出去。

但是他還是無法弄明白,她到底喜歡自己什麽地方。

他實在是感激那日盧鑫突然闖進來,打斷了這宰相嫡女将要出口的話,否則他也無法預料自己會做出什麽反應,可以想見,那日她要出口的,定是溫柔無比的情話,反正她一向嘴甜的要命。

盧鑫是赫赫有名的邊關主帥,他是聽說過的,他們這群活在黑暗中的人,哪有一個會不羨慕像盧鑫那樣,堂堂正正的正面迎敵,師出有名的為國為家而戰,生在陽光中,長在烈日下,才是真男人。

他本來以為盧鑫會殺了他,他對殺意太熟悉,盧鑫從見了他開始眼中的殺意就彌漫不去。

但是盧鑫将他妹妹甩出門去,卻并沒有動手,而是一聲不響的開始脫衣服給他,從頭到尾就和他說了一句,“你離我妹妹遠點,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他還記得盧鑫當時的神情,像一條仿若被觸了逆鱗就要暴起的龍,他生死邊上掙紮長大,雖不害怕,卻也能感覺的她家人對她的珍視。

他們是絕沒可能的,就算他甘為小侍,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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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打定了主意一路躲到底,不是恐懼誰的威脅,而是害怕麻煩。他本就是活在人間夾縫,日日做的都是給閻王送人的營生,誰也沒辦法确定,哪一次,他就會把自己也送出去。

他向來不做沒必要的事,不惹沒必要的麻煩,而她的身邊每一個人,都能帶給他無窮無盡的麻煩。

但是事情似乎有點失控,在他見到那只細白的小手,抓着絲帕随着馬車颠簸而上下飄蕩,他似乎能順着那絲帕上下跳躍的弧度,感到那攥着絲帕的人忐忑和雀躍的情緒。

那條無聲擺動的絲帕,不知怎麽就變成了他心中對她揮起的白旗。

他鬼使神差的接下絲帕,失控一樣坐在了車沿上,任由她沒什麽力度的小手,輕輕一帶,就随她進了馬車。

☆、兩頭開撩

盧淼将人拖進馬車, 叉着腿将坐着也高她一頭的四哥哥自身後緊緊勒在懷裏,先是将頭埋在四哥哥墨黑的長發中,吸毒一樣狠狠的吸了幾口氣, 然後才将手臂攀上四哥哥的肩膀, 把自己像一個背後靈一樣貼在四哥哥的身上。

貼着四哥哥的耳邊壓着聲音,黏膩無比的纏綿道:“……小四寶兒, 我好想你……”

四哥哥也不知道是被她向他耳朵裏吹的那口氣驚到了,還是被她百轉千回的語氣吓到了,

整個人劇烈的一抖, 盧淼勾着四哥哥的脖子, 順勢貼着馬車車壁蹭到前面,飛快的騎在了四哥哥的大腿上。

四哥哥這才算是借着車內一盞昏黃搖晃的小油燈,看清了盧淼的打扮。

都說燈下看人, 更添三分俏,何況盧淼披的是女主的皮,女主怎麽可能不美呢?

可是四哥哥只是很尋常掃了一眼盧淼異于尋常的打扮,眼底并沒有一絲一毫被美色誘惑到的動容。并且似乎是嫌棄盧淼離他太近, 伸手推了推……當然沒推動。

索性靠着車壁悶不吭聲的将臉轉向一邊不看她了。

四哥哥并不知道,他自己這副模樣,俨然就是無聲的縱容了。

盧淼“噗”一聲笑了, 伸手将她心心念念的人攬緊,但是這一攬,給自己硌了個夠嗆,調整了一下姿勢, 還想貼上來,卻被四哥哥按住了肩膀。

四哥哥看了一眼盧淼兩個凹凸不平的奶奶,整個人有點風中淩亂,盧淼有點心虛伸手掏了掏,掏出了兩塊包着油紙的點心,腦抽的問四哥哥要不要吃……

四哥哥給問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麽好,就沒見過這樣沒羞恥的,想要将身上的人推下去,但是一把推在了盧淼光.裸的大腿上。

盧三水是從穿越過來的第一天開始,就沒穿過長款的底褲。

四哥哥驚的大幅度一撤手,“哐!”的一聲甩在了車壁上。

顧不得疼,掀開盧淼就要跑,被盧淼眼疾手快的一把摟住腰,沒站起來。

“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天一樓眼看着就要到了,盧淼剛剛借着街上的燈籠,看見了不遠處她曾經買畫紙的店鋪,盧淼又摟住四哥哥的脖子,這次沒被任何的東西硌着,她不知道啥時候,把點心都掏了出來,兩大包藥也換了地方,塞進了袖子,兩人之間幾乎緊貼沒有縫隙。

盧淼猝不及防的抓着四哥哥的手按在她胸前的柔軟上……在四哥哥耳邊小聲的問:“夠大嗎?你喜歡大的還是像我這樣挺的?”

四哥哥整個人快要僵硬成一塊化石,馬車颠簸了好幾下,終于停下後,才壓着聲音怒吼道:“盧淼!你到底知不知羞的!”

吼完粗暴的将盧淼從腿上掀下去,剛半蹲起來,卻又再次被拉住手,回頭氣勢洶洶的瞪着盧淼,那眼神同主人一樣透漏出了咬牙切齒的情緒,似乎是在惡狠狠的詢問盧淼,“到底還想幹什麽!”

盧淼将一個折成心形的小紙條塞進四哥哥的手裏,這還是她曾今撿着一個小男孩遺落的情書,學的疊法。

仰着臉,一臉柔情似水的拉着四哥哥的手,在手背上親了親,小聲道:“我等你……”又怕四哥哥被她剛剛吓到,放她鴿子,補了一句“不見不散!”

這才将人放開,四哥哥幾乎是沒有片刻停頓,足尖一點,就消失在夜色中,這次不是錯覺,背影上就差用夜光筆上書四個大字“慌不擇路!”

盧淼一臉吸飽了精氣的小妖精一樣,心滿意足的跳下了馬車,在古色古香挂着大紅燈籠的酒樓前,伸了個惬意的懶腰,接下來該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幹點正事了,完事了好及時趕回去大皇子府。

說來選妃宴那三十來號女人,怎麽也得墨跡到亥時。

除去返回大皇子府的時間,這期間的空隙用來下藥足夠了,等窦璎中招,引走四哥哥,再将窦璎捆了仍床上熬着,讓他也好好體會一下,什麽叫欲.仙欲.死!

盧淼這邊如願以償見到四哥哥,盧雙這裏也按照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選妃夜宴的套路,基本都是差不多,白天才藝展示,晚上一起吃頓飯,白天看才藝姿容,晚上看禮儀風情。

盧雙被窦珏暗搓搓的安排在了身邊,但是夜宴開始了已經有一段時間,盧雙的眼睛一直只盯着面前的酒杯,小口的淺啄,完全不看窦珏一眼,連眼角眉梢都欠奉,比起那些絞盡腦汁想些陳詞濫調的祝酒詞來向窦珏敬酒,借機暗送秋波明抛媚眼的妖豔賤貨不知道清純不做作了多少倍!

窦珏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被身旁這個憂郁寡言,自顧自悶酒的小女子給吊着,片刻不得安放,好幾次主動搭話,都被盧雙醉眼朦胧含熱淚的凝視,給看的瞬間忘詞。

窦珏抓心撓肝的猜測,身邊的小東西,怕不是還在生氣他白天不英雄救美,想到這又牙癢癢,肯定是宰相嫡女說的!就沒見過那麽猴精的女人,跟他不長腦子光長丁丁的慫弟弟,還真是配了一臉。

選妃宴過半,各家貴女的輪番敬酒都已經輪完,放眼望去,全是微熏的美人,顧盼纏綿如絲,潮紅着臉頰,一個勁的往窦珏的面前勾。

只要窦珏稍微勾一勾手指,這些美人随便哪一個,都恨不得爬過來伺候他,偏偏!

偏偏他身邊的小東西,自始至終都盯着手裏的琉璃盞,連個浮光掠影都不肯給他。

窦珏盯着盧雙手中的琉璃盞,嫉妒的牙根癢癢,憑啥他一個風流倜傥的大活人坐在身側不理,一晚上盯着個死物那叫一個專心……

盧雙其實也裝的很幸苦,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她興奮的腿都在抖,但是盧淼說了,一定要裝憂郁裝對身邊的人不在意,窦珏必須主動搭話十次以上,才能進行下一步。

天知道窦珏每一次跟她搭話,她要釋放出多少洪荒之力,才能壓制住體內想歡呼的躁動,好幾次眼淚都要激動的當場流出來。

可是她姐姐的的辦法效果是真好啊!一個晚上,她都能感覺到窦珏的眼睛就圍着她打轉,這一桌子的堪稱百花齊放的美女,盧雙一開始還擔心被比下去,但是姐姐說過,只要她不看窦珏,窦珏就一個都看不進去……

一晚上窦珏果然屢次向她搭話,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每次一看過去想要認真聽的時候,窦珏反而沉默了下來。

已經九次了,盧雙幾乎是數着時間在熬,怎麽還不來第十次,她好進行下一步啊!

終于,盧雙在心底默念要到一百遍的時候,窦珏又一次端起那副很能唬人的肅穆模樣,溫聲的關切盧雙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喝一點解酒湯。

盧雙等的心血都要熬幹了,總算湊齊了次數,激動的抖着手倒了一杯酒,窦珏一看他的小東西又倒酒,以為還是沒消氣,在心底暗罵一聲自己白天怎麽就沒出去救個美,現在惱了小東西,真是出奇的難哄!

盧雙一口就将酒幹了壯了壯膽子,然後就着吼間辛辣的酒味,抖着手用衣袖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猝不及防的在桌子下邊,摸上了窦珏的大腿。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可憐窦珏一口悶酒正下咽到一半,嗆了個正着。

他是怎麽想,也想不到這種情況的,一邊咳一邊把被震飛的三魂七魄找回來,回過神發現那只在他大腿上摩挲的小手,真的來自身邊的盧雙後,整個人風中淩亂的五秒鐘。

然後一向情緒不外洩,從來淡定如斯的窦珏,第一次大庭廣衆之下,羞恥的紅了臉,小手馬上就要摸上的他的小兄弟,他被刺激的連呼吸都不會了,憋了半天差點憋死,那潮乎乎的小手就又挪到了安全處。

如此反複幾番,窦珏早已經“舉棋不定”被撩的發疼,忍不住咬着唇回頭看身邊的盧雙。

然後他看見了什麽?

桌子底下在他大腿上來回作孽的某人,沒有羞澀沒有激動,正面色如常的拿着一塊點心細細的啃,臉上的絲毫紅暈也沒有,仿佛桌子下摸他摸的來勁的小手,是他的幻覺一樣!

窦珏呼吸都亂了,粗着氣将還在肆虐的小手一把抓住,拽起小手的主人,半路離席。

身後貴女的一片嘩然聲,聽在盧雙的耳中就是為她慶祝勝利的歡呼聲,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愛上了這種将喜歡的東西,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快感。

盧雙被拽的踉踉跄跄,但是一路低着頭的臉上,卻挂着和盧淼極其相似的笑容,說不出的得意,道不盡的狂妄。

這朵盛世小白蓮,終于在盧淼日積月累的熏陶下,有了黑化的苗頭。

窦珏直接拉着盧雙轉過了兩個小花園,等不及進屋,就将人抵在門上,沒有絲毫的遲疑,擡起盧雙的下巴就是一個水深火熱的深吻。

盧雙是個徹頭徹尾的小菜雞,小侍養着看都沒看幾眼,生澀的想要掙脫,反倒像是一種回應,激動的窦珏差點就原地将人辦了。

極其綿長以及激情四射的吻結束後,窦珏将盧雙密密實實的按在門上,用迎風招展的小旗怼了盧雙一下,壓着嗓子在盧雙的耳邊低罵:“你他媽是想撩死我?”

盧雙被怼的一抖,明白是啥啥了之後,整個人都差點羞的堆地上,但是這個時候居然還記得盧淼說的撩完必須跑的話,只得顫巍巍的劈着音騙窦珏:“我我我我,我想去……”說着羞澀無比淚汪汪的擡頭看窦珏,殊不知窦珏最受不了她這副欠欺負的可憐樣,差點看的直接撂了。

但是也算有人性,狠狠親了盧雙一口,就将人放開了,總不能不讓人方便。

盧雙拒絕窦珏派給她指路的小丫頭,只羞澀道她認得路。窦珏也沒多想,就這麽放盧雙去方便了。

盧雙堅決貫徹盧淼撩完就跑的革命方針,順着尿道跑了個無影無蹤,也顧不上盧淼還沒回來,計劃只得提前。

其實是盧淼高估了窦珏,她是真沒想到盧雙這麽快将将人撩到,她這邊藥才剛借着窦璎上廁所的功夫下上,正戲還沒開始,趕不回去了。

盧雙心道不跑不行,盧淼說了第一次絕對不能讓人吃到,當機立斷将“花孔雀”說服,将穿着盧淼衣裳的“花孔雀”圈在被子裏命人擡上了馬車。

侍衛再是有心懷疑有詐,也不敢掀開大小姐的被子看人,盧雙并沒有回宰相府,而是帶着“花孔雀”,假借夜宴沒吃飽,直接帶着浩浩蕩蕩的侍衛隊伍,去了天一樓。

☆、颠覆他一生

窦珏在房中把自己扒的差不多了, 激動難耐的等着小東西回來,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等的他的小旗升了降, 降了一想起在他大腿上作孽的小手, 就又升,如此幾番感覺到了不對勁, 小東西走的時間太久了。

別說是方便,就是洗澡這麽長時間也洗了仨回了。

喊人一問, 窦珏懵逼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 他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被人給耍了, 抽了抽鼻子,低頭拍了拍自己的小兄弟:“歇着吧……你哥被小東西耍了,咱倆都爽不着了!”

窦珏雖然被耍了把狠的, 但是心裏不僅沒有一絲氣惱,反倒全是被吊起來的心癢難耐,選妃宴最終以窦珏離席不了了之,大總管是個猴精, 開庫房用些小玩意安撫了各家貴女,沒把話說死,只說窦珏是身體不适, 看上誰自然等過後會公布,讓貴女們先回去等消息。

餘下的這些都是不甘心的,一些有自知之明的早在窦珏拉盧雙半路離席的時候,就默默走人了, 盧雙也是混跡在這樣的人群中才成功尿遁的。

窦珏躺在浴桶裏,眯着眼借着霧霭朦胧的熱氣,想起盧雙淚汪汪的小摸樣,又有點情動,無奈的将手向自己的兄弟滑下去,借着溫熱的水流,緩緩動作,一邊還像哄小孩子一樣自言自語:“好兄弟……今天還是咱倆玩,不過你別着急,等,我……拿下小東西,咱們哥倆肯定爽上天!”

盧雙帶着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來到了酒樓,卻并沒急着找盧淼,而是先開了一間包房,将一個卷的“花孔雀”擡了進去。

點了幾樣自己愛吃的小菜,真的悠哉悠哉的吃了起來,說起來她晚上選妃宴确實沒吃飽,并且高度緊張過後,她确實急需吃點東西來墊墊肚子。

“花孔雀”也坐在盧雙的對面,吃的很是有滋有味,盧雙出大皇子府出的太突然也太提前,她猜測盧淼的事情還沒辦完,所以盧雙只是給了小二幾顆銀珠子,打聽好盧淼在哪間包房,打算等一會吃完了再去門口碰一碰,看看能不能碰見,她有點不敢貿然的去找盧淼,害怕自己打亂盧淼的精心布置,她現在對她這個姐姐的佩服是五體投地的。

若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實在熟悉盧淼的面容和細微的瑕疵,她都要懷疑這個鬼點子層出不窮的姐姐是被人掉了包。

盧淼要是知道她妹妹的想法,就會慶幸的感嘆一句,還好還好,這傻妹妹還不知道啥叫“被人穿了。”

實際上盧雙沒去找盧淼是正确的,盧淼此刻正全神貫注的在和當朝三皇子玩小蜜蜂,輸的人喝酒,盧淼選的是果子酒,甘甜,度數低,最重要的是适合下藥,果酒的香甜會掩蓋過藥的苦味,天知道這個世界化功散都有,為什麽沒有無色無味的春.藥?盧淼只能感嘆作者設定的還真是随心所欲。

不過果酒也有果酒的好,就是喝的多了憋的慌,憋的慌了就要尿尿,衆所周知,女的總是比男的能憋那麽一點點,不用多一點點就足夠盧淼找準時間下藥。

因為果酒度數低,所以酒壇子有點大。兩包藥數量不少,但要喝出勁來幾口是不行的,好在酒壇子是分着放的,否則盧淼為了坑窦璎,還要自己作陪,就得不償失了。

幾口喝不到藥量,盧淼只得舔着笑臉,使勁渾身解數吹噓窦璎怎麽怎麽英俊不凡,怎麽怎麽威武霸氣,最後見勸酒太慢,索性教窦璎玩起了行酒令,也沒啥複雜的,一個小蜜蜂的石頭剪刀布,盧淼就妥妥的玩傻他。

窦璎那天坑了盧淼一次,将死士灌了藥從宰相府的正門送進去,就是要小小的報複一下盧淼,雖然這些高門貴女背地裏個個私生活亂七八糟,但是面子上,卻沒一個不要臉的,還未出閣的女子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玩男人,傳出去會怎麽樣窦璎不知道,但是他倒是很想知道,傳到宰相那裏,他會拿他一直疼愛的眼珠子怎麽處置。

沒成想宰相的護犢子不是說着玩的,嫡女未出閣就搞出公然玩男人的事,竟然連點浪花也沒掀起來,還真是宰相肚子裏能撐船了!

他耍盧淼不過是為了報複盧淼耍他,借着他勾搭他身邊的侍衛,這任誰知道了也會感覺到不舒服。

而宰相既然沒什麽動作,那也就算了,反正就當一筆勾銷。

他将死士送給盧淼固然有給她個小教訓的意思,可他也是有幾分成人之美的心的,他不光将死士灌了春.藥,他可是還拖人弄了化功散的,将人的武力值暫且化去,防止死士真的豁出命去傷了人,否者以他死士那種武力值,灌多少春.藥要是不願意,任是天王老子也搞不到手的。

盧淼打發小丫頭來用答謝的名義請他飲酒,窦璎本是不想來的,可據他觀察,盧淼似乎已經成事,那麽既然要感謝,左右他也沒什麽事,一同喝個酒也沒什麽大不了。

而且他也實在是好奇的緊,他身邊的死士跟着他好多年,是父皇指派給他護他周全的,平時除了執行上頭的任務,就是呆在他的身邊,從來沒有特殊的情緒和舉動,而他今天說命他去迎宰相嫡女的時候,窦璎可是破天荒的從死士的臉上看出了掙紮。

她好奇這宰相嫡女究竟是怎麽折騰的,折騰的這樣一個硬漢子連見她一面都面露難色。

種種松懈和好奇之心,促使了窦璎來赴了一個颠覆他一生的約。

起初感覺到渾身無力,身體微微發熱的時候,窦璎以為是果酒喝不慣有些上頭,但是架不住宰相嫡女教了他一種新的行酒令,甚是有趣,而他因為操作不熟練,總是輸的多些,就只能頻頻喝酒,直到他察覺到自己的手臂有些綿軟,想要站起來都做不到的時候,才驚覺自己中招了。

窦璎臉色微微發紅,呼吸有些淩亂,看着對面自始至終笑的一臉溫柔感激的宰相嫡女,暗道自己真是麻痹大意。

剛想掙紮着開口叫侍衛,就被踹翻了兩個凳子,瞬間坐到他旁邊的宰相嫡女,捂住了嘴。

窦璎嘴唇最是敏感,被盧淼一捂,就用盡全力開始掙紮,但是藥效已經發作,他自以為的用盡全力,也不過就是艱難的挪了挪腦袋。

盧淼捂着窦璎的嘴,笑的那叫一個小人得志,怕門外窗外房頂或者隔壁的四哥哥聽見,只得湊近了窦璎,再他耳邊小聲的得瑟:“強效春.藥加化功散升級版軟骨散,今晚讓你好好享受一下,以後在敢搞我四哥哥,我就十倍的在你身上搞回來!你要相信我,總有辦法讓你中計。”

說着得意的拍了拍窦璎驚懼交加臉蛋,發現窦璎是真的在害怕她搞他,不禁又好笑道:“啧!想什麽呢?我不碰你,我保證。我可不喜歡你這種類型。”

不過就在窦璎剛剛因為盧淼的話松一口氣,就發現盧淼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一捆繩子,支着一口潔白的小牙,笑的一臉春光明媚,“不過啊!藥效要到明天早上,您今晚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窦璎算是此刻才明白的盧淼的何等的狠,下了烈性春.藥又給他下了軟骨散,他只管發情發到死,自己也沒力氣摸一摸,這簡直比用刑還要難捱!

而窦璎此刻想要說句求饒的話都不能,只能透過眼睛發出哀求的信號,而他發現他越是哀求,宰相嫡女就笑的越是燦爛,最後認命的閉上眼,罷了,不就一夜,熬過去就是了!

盧淼将窦璎扶着出了包房,剛要張口叫小二去樓上開間上房,冷不丁迎面看見了盧雙,驚訝道:“你怎麽在這!”盧淼略一思索忍不住安慰道:“失敗了也沒事的……”姐姐有的是招式給你用。

“沒有。”盧雙笑的一臉雞賊,指了指盧淼肩膀上的窦璎,“怎麽是他,你不是……”

盧淼連撅鼻子再擠眼睛,終于截住了盧雙的話頭,正好小二上菜路過,盧淼急忙将人喊住,要了一間上房,并且十分缺德的囑咐道:“這客人是貴客,喝多了會有些特殊的癖好,不影響什麽,就是喜歡叫喊救命,不用理會,他不喜歡被打擾。”

說完給店小二塞了幾顆萬能的銀珠子,小二得了賞賜和囑咐,一路是是是的點頭哈腰的下了樓。

窦璎雖然不是壯碩的類型,但是怎麽說都是個男子,長胳膊長腿,即便沒什麽虬結的肌肉,重量也還是在的。

盧淼一個人扶着這樣一個已經基本癱了男人,是在吃力正好碰見盧雙,這就抓了勞工,兩人扶着窦璎樓梯剛走到一半。

四哥哥從天而降。

是真的從天而降,人可能先前是在房梁或者房頂上,四哥哥落在盧淼的面前,盧淼趕緊将窦璎的狗頭往自己的懷裏攬了攬。

四哥哥見了盧淼的動作眉頭細微的跳了下,冷着臉問:“怎麽回事?”

盧淼從來都是四哥哥一出現,眼睛必定是要勾上去的,她剛才的舉動是不想讓四哥哥看出窦璎被下了藥,她可是知道,這樣拙劣的伎倆,她能給窦珏下藥成功,全仗着四哥哥信她不會對窦璎怎麽樣。

事實上她也的确不會害人,只是這點苦頭,還是得請窦璎嘗上一嘗。

盧淼将窦璎往盧雙的那邊靠了靠,伸出一只手,輕輕勾了勾四哥哥的手指,笑的一臉甜蜜道:“被我灌醉了,我将他送上樓休息……”盧淼見四哥哥沒甩開她,又滿足的捏了捏,“然後我等你啊!”

盧淼料定四哥哥剛才肯定知道她和窦璎行酒令的事,她故意那麽大的聲音,總該是會讓四哥哥相信她是刻意灌醉了窦璎,就為了與他約會。

這點善意又浪漫的小謊言,四哥哥果然接,有些僵硬的看了一眼自始自終都在打量他的盧雙,一聲不吭的轉身走了,盧淼心知一會的約會四哥哥肯定回去,忍不住甜絲絲的對着四哥哥的背影嘟囔道:“不見不散啊!”

盧淼和盧雙将人吭哧吭次的扶上樓,扶進了房間,盧雙目瞪口呆的看着盧淼門窗關緊,然後粗暴的扯窦璎的外衫,扒的剩了一件裏衣之後,盧淼又在盧雙呆若木雞的眼神中,自胸口掏出了一小捆細繩,這細繩還是盧淼吩咐彩蝶買的,小丫頭果然是幹大事的人,盧淼抻了抻,一點抻頭都沒有,系上就是死死的緊。

将窦璎的雙手做出投降狀,盧淼将他兩手分別系在床頭,打上了死結,本來想把人五花大綁,手腳扣一起的,但是窦璎此刻的眼神已經散了,話也說不出來。

只穿一件白色的中衣,任由擺布的小摸樣,因為長的白淨,身上因為怪癖更是常年不見光,脖子和鎖骨都白的細瓷一樣,居然有點鄰家小弟弟的可愛模樣,盧淼甩了兩下繩子,最後還是沒将人捆成一團,而只是将兩腳并攏着捆住,要是實在藥效發的狠了,最起碼還能咬牙翻個身,蹭一蹭被子。

将人捆好以後,盧淼并沒有向着滿腦袋問號的盧雙解釋什麽,而是劈頭就問:“你沒失敗,那是成了?”

盧雙立馬點頭,雞賊的笑容又再次浮現,盧淼盯着盧雙的笑容足足三秒,突然明白了近朱者赤這句話的含義,她家的小白蓮,這是要黑化啊!

不過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就搞定窦珏,确實不容置疑的棒棒噠,盧淼對着盧雙的嫩臉蛋,“吧唧!”親了一口作為獎勵,“我家又又真厲害!”盧雙被誇的眼神亮晶晶。

盧淼有一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成就感,摸了摸盧雙的狗頭到:“等回家我再跟你解釋,時間不多了,我先去約會,你回你包房等我!”

說完就小學生一般,一蹦三跳往外跑。

四哥哥哎,妹妹我來了!

盧淼約四哥哥的地方,其實就是天一樓後面的一個小樹林,搞對象鑽小樹林這個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優良傳統,不實踐一下,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搞過對象。

當然要是和四哥哥一起的話,盧淼不光想鑽小樹林,還想鑽苞米地,山洞,地窖……等。

盧淼提着裙子蹦達在去往小樹林的途中,感覺自己是那些矯情的心靈雞湯裏,奔向幸福的小呂孩,第一次感激了老天爺的厚愛,感謝了命運遲來的慷慨饋贈,重點感謝了作者較勁腦髓創造的這個世界,如果說遇見四哥哥和她現如今可愛的家人之前,那二十七年來的活在陰溝,都是為了積攢運氣和準備這場盛大的相遇,那麽哪怕是最後的冤死,她都覺得值得。

奔跑在樹影斑斓的林間小路中的盧淼,宛如一個身披花朵偷溜到人間的仙子,裙擺在奔跑中飛揚,微風帶起鬓邊細發旋轉舞動,吱吱呀呀樹枝枯葉的踩踏聲,都像是在給這位仙子伴奏。

盧淼一口氣跑到了小樹林,放下因為過長而顯得累贅的裙子,揉了揉笑的要僵硬的嘴角,氣喘籲籲的開始叫人:“四哥哥?四哥?四寶貝兒……小四四?四心……”

盧淼驟然被人攔腰一勾,撲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裏。

“肝唉!”

嗅到心上人的氣味,盧淼馬上像一塊化癱了的小年糕,嚴絲合縫的将自己沾了上去。

四哥哥在心中對自己說,其實是看盧淼就要絆到樹枝,這才伸手勾了一把,但是将人勾進懷裏之後,那種想要嘆息的滿足自心底奔湧而上的時候,他不再試圖給自己找這樣拙劣的借口。

若不是心之所向,他完全可以出聲提醒,即便不出聲提醒,他也完全可以推而不是勾。

若不是心之所向,他怎麽會理人會不會摔倒。

若不是心之所向,他怎麽會扔下主人,跑來這裏和人私會。

他看見生長在他心中紮根在磐石的上的小青苗,不止何時已經用粗壯的根莖崩裂了磐石的表面,深深的将根紮到了碎石下柔軟的泥土中,枝繁葉茂郁郁蔥蔥,幾乎占據了他的整個心房。

四哥哥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第一次任由身體跟随自己的渴望,收攏了手臂,将眼前這個披星帶月為他而來的人,用力攬進了懷中。

盧淼感覺到腰間手臂的重量,心中無聲的長出一口大氣,我那個阿彌陀佛哈利路亞阿門吶!

這可真是……艾瑪,不容易啊。

盧淼從來都是善于見機行事趁火打劫的,将狗頭湊到四哥哥的耳邊,先是纏綿悱恻的吐氣,再是溫柔濕潤的吮吸,最後呢喃軟語的引誘:“四寶兒,跟我好吧,嗯?”

☆、給了聾子?

四哥哥沉默了許久, 盧淼拿出一輩子的耐心等着,只輕輕的啄吻四哥哥的下巴,不催促也不逼迫。

盧淼自問完就在心中默默數數, 足足三百多, 還是盧淼刻意放慢後查的,換算過來就是五分鐘, 四哥哥才低低的開口,聲音竟有些沙啞:“你……是不是想讓我做你的, 小侍?”

四哥哥問完, 松開了盧淼, 在黑暗中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如果眼前的人敢說一聲“是”他……

他除了控制自己不再見她,還能怎樣呢?

盧淼簡直想抓着四哥哥的脖領子好好的搖晃搖晃, 她從頭到尾說過讓他做小侍?

她那絞盡腦髓般的浪漫告白,難道都是說給了聾子?

無奈的偷偷沖着黑夜做了個鬼臉,盧淼生怕驚吓到好容易伸出個頭的“小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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