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柔軟的小手覆上四哥哥的長疤, 惹的人一抖,呼吸加重,但是這次好歹沒躲。

“沒有, 我從來沒想過讓你做我的小侍,我不需要那玩意,我就缺個老……相公!”

嫌他老?

“我确實是比你大了好幾歲,我……”盧淼飛快的捂住四哥哥的嘴, “我就喜歡你這個年紀,這個年紀正好!”

四哥哥又沉默了,烏漆墨黑的,盧淼實在看不清四哥哥的表情,只能通過四哥哥有些急促的呼吸,來判斷四哥哥應該是有點激動。

“那你……為什麽喜歡我呢?”

這才是四哥哥一直想問的話,為什麽喜歡他,他有什麽地方,讓她喜歡。

地位低下,生性陰鸷,雙手沾血,面容不堪,年紀……也不小了。

他非常想知道,他這樣一個自己都不喜歡自己的人,有什麽地方,是能吸引一個天之嬌女的呢?

盧淼被問的一噎,這要怎麽說呢?

她怎麽告訴四哥哥以一個現代小迷妹的眼光來說,四哥哥簡直炫酷的掉渣渣,而她癡迷他的年月不止是這短短的幾個月,這份癡迷早已經深刻進了靈魂。

“那你呢?你有沒有喜歡上我,你喜歡我什麽?是我的家世還是相貌?”盧淼無法回答出那種感覺,無法具體的來描繪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會在你的眼裏随着你的喜愛而變化,他的缺點會變成各種各樣的優點和萌點,情人眼裏出西施就這樣的蠻不講理,無法具體解釋,但是這話若是這樣說出來,就顯得又虛假又帶着哄騙的味道。

只能循循善誘,讓四哥哥能換位思考以己度人“如果我說,我只是一個孤兒,從小被父母遺棄,不僅肢體殘疾,甚至還是個醜八怪,你還會喜歡我嗎?”

“會!”

這次四哥哥沒有絲毫的遲疑,幾乎算是搶答,并且緊了緊扣在盧淼腰間的手臂。

這一次換成盧淼發愣,她能聽出四哥哥語氣中的真誠,但只是下意識的拿前世的自己打了個比方,抛卻這一世她擁有的家世和容貌,她到底是憑借什麽去吸引四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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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會!”見盧淼沉默,四哥哥又加重了語氣,急切的重申了一遍,盧淼被四哥哥仿佛要把她勒死的力度,勒回了神,想不通索性不去想,而是先牢牢的抓住重點最為重要:“那,你是不是答應和我好了?”

好容易四哥哥态度有所松動,趁熱打鐵才是正事。

四哥哥又沉默了,半晌沒有吭聲,只是呼吸越發的粗重,心髒也開始“嘭嘭嘭嘭!”的跳的又快又急,聲音大的被四哥哥攬在懷裏的盧淼都能将頻率聽的清清楚楚,她不禁有些懷疑,正常人心跳達到這種頻率……正常嗎?不會是心動過速……

“四……唔……”盧淼還沒等出聲詢問四哥哥心跳這麽快是不是沒關系,就被顫抖着貼上來,帶着冰涼的夜色與主人生澀的香吻堵住了嘴唇。

那兩片她肖想已久的,從來都惜字如金的雙唇,帶着主人灼熱的鼻息和顫栗,重重的貼上她的雙唇然後——不動了。

盧淼發誓她簡直動用了所有的洪荒之力,才勉強壓抑住想要噴笑出聲的自己,四哥哥真是生澀的……讓人心癢又讓人心疼。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輕輕勾住四哥哥的肩膀,将人又向下帶了帶,然後做好了被一把掄出去最好的防禦姿勢,伸出了舌頭在四哥哥的唇間勾了勾。

她感覺到四哥哥渾身一僵,盧淼心道要遭,心燈瞎火的可別特麽甩樹上,不然今晚得爬回家去了。

而四哥哥只是僵硬了一瞬間,盧淼不出所料的被一把淩空架了起來,雙腳離地的瞬間,她簡直想仰天長嘯,這特麽是什麽神發展,招惹死士有風險,追求更是送命題!

而預料中的淩空飛舞并沒有到來,盧淼只覺得驟然間天旋地轉,她被一股大力掼在了一顆樹上,雙腳懸空,但是卻并沒被吊着,而是被一個火熱的身軀緊緊抵住,她還是沒搞明白四哥哥這是怒了還是刺激的狠了。

下颚被不輕不重的一捏,盧淼不得不張開了嘴唇,然後一雙與剛才味道觸感相同,但溫度完全屬于高燒頻段的雙唇再次貼了上來。

沒有那種帶着試探和忐忑的生澀,而是一種不容阻擋的強勢入侵,雙唇被吮吸,口腔被長驅直入的霸道填滿,呼吸被剝奪,驚呼被堵在吼間,盧淼完全沒有了抵抗之力,只能微張着嘴,任由四哥哥狂風暴雨般撕咬啃噬,如同要吃了她一般的瘋狂。

說好的青澀小四寶兒呢?

最後嘴裏濃重的血腥味已經不容忽視,不知道是誰的唇舌破了,盧淼沒感覺,因為她的整個腮幫子和唇舌全麻了。

盧淼覺得她要是再縱容下去,她今天真的會被吃了,被四哥哥連血帶肉的生嚼了的那種。

好容易在四哥哥的壓制下空出一只手,死命的捶打四哥哥的肩頭,真的是卯足了勁的打,震的她自己手都疼,半天,終于四哥哥放輕了動作,從“吃人的猛獸”調整回了正常模式。

只是仍舊意猶未盡的在慢慢舔吻她的雙唇,像一個吃了一半被打斷,還嗚嗚着不肯離去的野狼。

盧淼被舔的哭笑不得,這一吻确實讓她意外又心馳激蕩,但是她現在動了動身體,發現她不光是嘴唇,整個腿,帶腰和後背,也全都麻了,特別是後背,似乎是被掼的那一下太狠,皮膚絲絲拉拉的泛着疼,盧淼懷疑是禿嚕皮了。

兩只手捧着四哥哥的臉頰,使了好大的勁,才将人推開,然後終于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四哥哥舔不到她之後,竟然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盧淼将頭搭在四哥哥的肩膀,一只手捶打着四哥哥的肩膀,笑了好半天,笑到嘴裏的麻勁過去了,才“嘶嘶”的發現她嘴裏破了,而且不止一處。

她四哥哥真是不開竅則以,一開竅——驚人啊!

盧淼貼着四哥哥的耳邊,溫柔的吮吻了一會,還沒忘了不依不饒的問:“現在嘗到滋味了,好嗎?跟我好嗎?”

“嗯。”四哥哥頓了頓又:“嗯。”了一聲。

盧淼高興的想跳舞,她一連兩個問題都得到了認同,這段日子的瘋魔,也終于得到了回應,一時忘了形忍不住高興的“嗷”一嗓子喊了出來,被四哥哥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瞪着兩雙水汪汪的眼睛,盧淼在四哥哥的手心舔了一下,滿意的得到四哥哥的一抖,但是四哥哥卻并沒有如往常一樣飛快的将手拿開,而是輕輕的玩起了她的嘴唇。

還不由分說的将手指伸進她的嘴裏,捉她四處亂躲的舌頭。

盧淼:“……”這是個天然污啊!

“疼……嗯。”盧淼可憐兮兮的看着四哥哥。

四哥哥終于收回了手,用唇在盧淼的唇上輕輕蹭了下,算是安慰。

“寶貝兒,你先把我放下來,我……背疼。”盧淼繼續可憐兮兮。

四哥哥默不吭聲的抓着盧淼的腿将人放下來。卻并沒有離開,而是将盧淼圈在懷裏,從盧淼的頭頂,一路聞到脖頸。

“你真香。”四哥哥悶在盧淼的發中說。

“是花油的味道。”盧淼心道我只是人工的,你才是天然的香,一種自皮膚裏散發出來的,專門用來俘獲她的香氣。

“不,不是……我說的不是花油的味道,是……”四哥哥一頓,在盧淼的脖頸間狠狠的吸了一口,“好像是,你自帶的體香?”

盧淼被說的美滋滋,心道那不是啥子體香,是費洛蒙效應。

接下來倆人像倆小狗似的,埋在對方的懷裏一通聞,盧淼将四哥哥的長發捧着,糊在自己的臉上癡迷的嗅着,她最喜歡四哥哥頭發的味道,書中描寫死士為了潛伏和隐藏,完全不能用帶任何氣味的用品。

四哥哥的頭發上,雖然沒有那種花草精油的香氣,卻是一種十分迷人的清冽香氣,像冬天的泉水。

“四哥哥,你這是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吧?”盧淼還是不放心的又确認了一遍。

四哥哥側頭非常輕非常清純的在盧淼的側臉親了一下,在盧淼期待又忐忑的眼神中,給她吃了定心丸,“是。”

盧淼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趕腳,這答應來的太不容易,為防止以後不被任何的差池和小誤會影響,盧淼要把一些話說在前面以便安撫四哥哥,“四哥哥,我家裏……現在可能還不同意。”盧淼觑着四哥哥的臉色,“但是你別擔心,我肯定能想辦法讓我的家裏同意,他們都很疼我,我喜歡的人,我相信他們一定也會喜歡。”

四哥哥攬着盧淼的腰際的手沒什麽變化,但是呼吸有點加速,盧淼有點摸到他的興奮點,心中一喜,添磚加瓦道:“假如,假如無論如何,我的家人也無法接受你……”盧淼明顯感覺到四哥哥的手臂在收緊,“我就跟你走,好不……”

夠了。

有這一句話就夠了,四哥哥覺得,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高門貴女,肯說出肯放棄家人和榮華富貴和他走,這就夠了。

所以他沒讓盧淼将這句話說完,再次吻住了盧淼的雙唇,和剛才餓虎撲食的吻,完全不同,四哥哥這一次吻的綿長又深情。

真的有那麽一天,他也不會讓盧淼真的抛棄家人跟他走,他會不再見她,他一無所有,朝不保夕活在陰溝裏,又怎麽忍心,讓她跟着他活的生不如狗。

他其實親眼見過和下人私奔的小姐,當時他執行任務無意間碰到,還順手救了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下人一命,當時那個小姐不離不棄,他其實是有觸動的。

可是就在前幾天,他不知道自己懷着什麽樣的心思,去找一次那對小夫妻……

那下人雖然命救回來了,但是殘了手和腿,成了廢人,小姐還在不離不棄,只是為了給下人抓藥看病,不得不給人家做苦工,一個什麽也沒幹過的小姐能做什麽呢,不過就是給人家洗洗衣服,刷個馬桶之類的。

當時他看着那小姐辛辛苦苦的賺了點錢全換成藥,熬好了強顏歡笑的端給下人的時候,他就發誓要離盧淼遠遠的。

他不羨慕那對小夫妻終成眷屬,雖然日子清苦,卻依舊相愛。他只覺得悲哀,為那個小姐悲哀,也看到了他所能看到的未來。

即便他和她真的在一起,即便是脫離了家族的阻力,即便是危難的時候,他們依然相愛,他想要活着脫離死士,會變成比那個下人還不如的廢人,他不要他愛的女人,變成那個小姐一樣。

但是決心下的再是堅定,一條承載着期待的絲帕,也讓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失了控。

想要接近她,和她在一起待着,變得不由自主,而等到真的如願以償的見到她,待在了她的身邊,又控制不住自己瘋狂的想接近她,擁抱她,親吻她,要她。

其實他知道,最一開始的時候,如果她說,說想讓自己給她做小侍,他最終……可能也會答應。

他是何德何能,今生能得她的眷顧呢。

☆、特別的節目

盧淼并不知道四哥哥的這些心思, 她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四哥哥,你在馬車上的時候, 還沒有回答的我的問題呢。”盧淼重新問起這個問題, 還有點小忐忑,

“什麽?”

“就是那啥, 在馬車上你不是摸了麽,怎麽樣?”盧淼說着又拽起四哥哥的手, 飛快的往她的胸前按了一下, 一臉忐忑的問:“行嗎?夠不夠大?還是你喜歡更大一點的……”

四哥哥沒有像盧淼想象的那樣, 羞澀難言的甩開她的手臂,一蹦三尺高,而是狠狠的将盧淼向懷中一摟, 捏着盧淼的下巴,點了點她的鼻尖,“你怎麽這麽不知羞呢?”

還一臉“你無可救藥”的搖了搖頭。

盧淼是真的有點在意這個問題的,關鍵之她實在是沒能遺傳宰相夫人的波濤洶湧, 萬一四哥哥是個胸控,那以後這就是家庭和諧問題,肯定要扼殺在搖籃裏啊!

“到底喜歡啥樣的?”盧淼拽着四哥哥的脖領子搖晃, “你是不是喜歡特別大的,晃裏晃蕩的,你說啊!”

四哥哥被盧淼晃了半天,也沒接盧淼的話茬, 松開了盧淼,一臉嚴肅的站着。

盧淼有點崩潰,這表現絕壁是喜歡大的,這怎麽辦,十八歲發育定型了嗎?古代到底有沒有豐胸的方子啊!

這後天缺陷,她還能想想辦法,這先天缺陷,讓她咋整?

眼看着盧淼急的要原地打轉,四哥哥肅立了半天,終于動了,将盧淼又圈進了懷裏,盧淼以為四哥哥是要安慰她,很配合的往四哥哥的懷裏貼了貼。

然後她被襲胸了。

四哥哥用一種宛如研究細胞分裂的專業精神,伸出手仔細摸了摸,然後啃了口她的嘴唇 ,“挺好的……正好。”

盧淼被四哥哥過于認真的樣子逗樂了,但總算也不糾結了,雖然有點沒待夠,但是确實出來的太久了。

“咱倆回去吧?”盧淼戀戀不舍的說,感嘆這時間只要一和四哥哥在一起,就哭着喊着都留不住,不過她确實不能再擔擱了,盧雙還等她呢。

四哥哥低低的“嗯”了一聲,率先邁開長腿走在小路的前面。

盧淼還有點驚訝,平時四哥哥都是足尖一點,就飛檐走壁了沒影了,今天像個正常人一樣走着,盧淼還真有點不适應。

倆人一前一後的沒走幾步,四哥哥突然停下了,盧淼只顧着悶頭走沒注意,一下子撞在了四哥哥的背上,剛想擡頭看看,冷不防被一只頗具重量的手臂,搭上肩頭,将她一帶,就……夾着走了。

盧淼:“……”我跟你搞對象的喂!

不帶她飛檐走壁體會空中飛人就算了,好歹也夜色漫漫拉個小手啊!這哥倆好肩并肩是什麽神姿勢?

不過盧淼沒吭聲,肩膀上駕着個成年男子的胳膊,說實話她這副小身板走起來并不輕松,盧淼走了幾步,就從善如流的伸手摟住了四哥哥的勁腰,将自己完全塞進四哥哥的懷裏。

四哥哥輕輕的吹了聲口哨,将她攬的更緊點,并且在她的額頭上“吧唧!”親了一口。

悶騷勁真是要上天。

盧淼在烏漆墨黑的夜色中笑彎了眼睛,看來往後雖然無法見到四哥哥羞澀炸毛的樣子,但是悶騷也是很值得發掘一番的。

倆人月黑風高漫步林間小路,浪漫與甜蜜齊飛。

殊不知屋內窦璎房間忘了鎖,陰差和陽錯并行。

盧鑫今日依舊還是将酒局定在天一樓,這天一樓有一好,就是樓上不光能喝酒吃飯,還有客房供喝大的直接休息。

自邊關回來開始,盧鑫就一直在和各種朝中大官小官,包括昔日關系好的和壓根沒打過照面的所謂同僚,輾轉于酒局之間。

他年紀輕輕手握重兵,家中父親又是擁趸遍布朝野,宰相大人有心要他接觸和拉攏這些人,所以這些天,都将酒局一味的推給盧鑫,自己樂得清閑整日在家中澆花弄草。

盧淼雖不明白,父親一向謹慎,即便是結交黨羽,也從來都是暗中低調,生怕皇帝忌諱,怎的這些日子一反常态,開始明目張膽的拉攏朝臣,導致他這兩日上朝,日日看到皇帝的臉都是鐵青的。

不過盧鑫雖然疑惑,卻不會去忤逆父親的決定,他這個父親的心眼,他加上盧三水盧二又,搓一起也比不上一半,否者也不可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拉幫結派,宰相府的私衛裏三層外三層,都要趕上皇宮禁軍了,皇帝也只能幹咬牙切齒,在宰相沒有太出格的舉動前,也不敢輕舉妄動。

反正宰相老爹定有他的深意,盧鑫只管聽從吩咐,陪吃陪喝就是了。

吃吃喝喝的盡興了,總少不了來點色彩斑斓特別的節目。

這幫的人為了讨好盧少将軍到處搜羅美人,品種可謂是多種多樣,上到花魁下到暗.娼,王公貴女,庶女美婢,最後連風韻十足的小寡婦都弄過來了,眼見着盧少将軍眼皮都不眨,跟看街邊擺攤的老太太似的,眼中連個波瀾都不見,有道行深的眼珠一轉,弄了南風館子的小清倌來。

少将軍總算擡眼看了一眼。

這就趕緊洗刷幹淨送樓上去了。天字三號,門牌子塞在盧鑫的懷裏,一幫人又開始吃吃喝喝,恨不能把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七扭八套成一家人。

盧鑫的品味确實是有些異于常人,春風得意少将軍,偏偏風采無人擋,不愛美女愛兒郎。

盧鑫今年二十五歲,宰相大人分別在十七,十八,十九,三次提起為這個大兒子娶親之事,被盧鑫毫無理由沉默相抗三次,最後十九歲那年索性離家遠赴邊關,五年中只頭兩年後歸家一次,那一次回來的時候還是副将,又是三年未歸家,這次卻已經熬死了老将軍,做了邊關主帥,可謂是皇城人口稱頌的傳奇了。

雖然這裏頭絕少不了宰相大人的暗中相助,但能以這樣輕的年紀在軍中服衆,靠的可不全是是宰相嫡子的身份,盧鑫極擅謀略,腦子裏的彎彎繞雖然只繼承了宰相大人的幾成,但是也算是智慧過人,本來是個做軍師的好苗子,但偏偏盧鑫相比謀略,武藝更是出衆,做不到千軍萬馬取敵軍将領首級,卻也有百夫不擋之勇。

五年來在邊關服衆,靠的無非是每每兩軍交戰必身先士卒的悍勇,進可一以擋百為後方開路,退可玩轉陣法,助先卒生還。

智勇雙全朝中又有大金腿相助,可謂風頭無兩。

但,此人有一個不太光彩的愛好,就是喜歡的也是同他一般帶把兒的兒郎。

盧鑫三次沉默抗婚,以宰相那個腦子,怕是早就明白其中貓膩,這次自邊關回來,盧鑫更是知道,他帶回的幾個親兵副将,全數都被宰相大人查了個底朝天。

殊不知他在邊關連吃穿用度都與士兵同标準,要做的就是身體力行的表率,他哪來的狗膽,敢搞身邊出生入死的兄弟?

若是傳出去他玩弄手下士兵,他還立個屁的足,穩個屁的軍心。

他是生生在邊關憋了五年好不好!

不過邊關五年,伴随一身功勳的也是一身沉珂暗傷,他明白丞相要他個邊關主帥接觸朝中官員,怕是有意讓他回皇城任職。

既然要回皇城,就得斷了宰相老爹還企圖讓他娶妻的念頭,他對着女人是真的下不去手下不去口。

盧鑫清楚,這幾日這幫官員花樣百出的為他搜尋美女,暗中定然有他老爹的意思,他本來只打算穩坐釣魚臺,用無動于衷抗過去。

但是沒成想今天有個腦子讓門擠的,見他對女的無動于衷給他弄了個男的,艾瑪,這要是被宰相大人知道,不捏死這缺心眼的算他輸!

不過盧鑫也是感謝死了這個自作聰明的腦抽同志,他正好借這個機會讓老爹徹底死心,至于那個小倌,沒什麽髒毛病他爽完了就擡回家過日子,反正他雖然對帶把兒的來電,這麽多年也沒有特殊看上的,找個能鎮得住的就成,關了燈就那麽回事。

心中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這麽多年竟自己玩自己了,好歹今晚也是他頭次開葷,值得紀念。

盧鑫喝的迷迷糊糊,一邊甩着手中的門牌,一邊在腦子裏忍不住憧憬,雖說是個過得去的帶把兒的就行,但是聽說今天是個什麽館子的頭牌,可別特麽是個娘炮!

他雖然喜歡白一點的,最好腿長一點,屁股翹一點,但是腰可別娘們一樣細,最好叫聲也別黏叽叽,長得也不能跟個娘們一樣!

一路按着門牌號查過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了屋子裏的折騰聲。

這特麽還清倌呢?他晚上來一會,自己先折騰上了這是得有多饑渴啊!

本來想靠着門聽聽聲,要是太娘們,他索性就不幹了,他有個和喜歡男人一樣,不太正常的毛病,就是念舊的特殊。

褲子不洗破了不換。佩刀帶了五年,都卷刃了他寧可一點一點重新磨,也不肯換。衣衫配飾是這樣,連習慣了一家館子,也是不吃吐了不換,要不也不可能連着這麽多天,還将酒局定在天一樓,就連那天脫給妹妹小姘頭的衣服,他還想找機會要回來。

他今天還打算打一炮然後擡回家過日子,太娘了他可受不了。

沒料到盧鑫這麽趴着門口一聽,直接給他靠了一個跟頭。

盧鑫身體下意識的動作,想側翻然後潇灑的半蹲,沒成想喝的太多,直接滾了個先前翻騰三周半。

一腦門直接怼床腿上了,摸着床頭爬起來往床上這麽一看……

盧鑫席間喝的那三小壇子烈酒瞬間蒸發,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看了一會,深吸一口氣,搓了搓自己的腦門。

步履無比穩健的向門口走去,動作幹脆的關門落鎖,原地一百八十度轉身,朝床上飛奔而去。

娘希匹,這小子絕對是完全按照他的口味長的!

一堆一塊,細枝末節,上上下下,眉眼口鼻,膚色叫聲,正中紅心。

☆、死士竟然不在

盧鑫将門關好, 飛奔到床前,甩了鞋子就竄到床上。

清了清嗓子, 打算先和人聊一聊, 這小摸樣和氣質, 只要沒髒病,他今晚過後, 指定擡回家好好過日子, 宰相大人那關恐怕會費點勁,不行他就先弄個別院将人養着,可不能再送回那個什麽館子去。

盧鑫先是湊近了窦璎的臉看, 窦璎這會春.藥和軟骨散并發, 臉色潮紅眼神渙散,微微張着嘴艱難的出氣, 這人生的本就是唇紅齒白,先前盧淼看的時候總覺得基裏基氣的,實際上窦璎美雖是美,但是眉宇間的貴氣和英氣,還是保留了種馬男主該有的标配。

所以美但是并無一絲娘們氣, 清醒的時候搖個扇子顧盼生輝,這一藥性發作, 也有種灑脫的迷離。

再往下看,這常年不見光的鎖骨半遮半掩,瓷白的連個毛孔都沒有,這會還因為藥力隐隐透着紅, 真是熟透了水蜜桃的感覺,好似掐一把會冒出甜甜的果汁來。

盧鑫毫不客氣的上去就掐了一把,沒冒啥子果汁,倒是惹得窦璎一蹙眉,把一聲哼壓在喉嚨裏。

盧鑫剛才在滾進屋裏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這個動靜,有點難捱,有點動情,但是都壓在喉嚨裏,悶悶的聽的人骨頭發酥。

盧鑫一個二十幾歲的童子雞,強行壓制了這麽多年,受不了這個刺激,順着半遮半掩的領口,“次啦”一把,将窦璎的前襟扯開。

白的有點晃眼,盧鑫定了定神,從腰間開始,上手細細感受了一把,滑不溜丢的細的要命,但是肩寬胸闊,腰身也不單薄,挺對他胃口。

不過……

盧鑫看着人從他進屋到現在沒聚焦的眼神,和沒大幅度動過的身體,這,是讓人給下了藥?

下了藥還這樣束着手腳,送人來說是個清倌……莫不是逼良為娼?

“喂!”盧鑫推了推窦璎的腦袋,“你叫什麽名字?”

又是一聲悶在喉嚨的呻.吟,但卻還是眼神渙散,連胡話都不會說。

盧鑫擰起眉心,這得多大仇,可不光是下了一種藥,而且用量還不小啊!

常年行軍打仗,經常會遇見放淬了毒的冷箭,盧鑫習慣在身上帶解毒.藥粉,是他的副将家傳秘方,雖然不能立馬将毒性肅清,還需要按照毒.藥的品種來配解毒.藥,但這解藥粉,卻能延緩一部分毒性,關鍵的時候興許能掙條命的時間。

盧鑫雖然沒中過淬毒的冷箭,但一直都有備無患的帶着,自懷裏摸出來,頂開瓶塞,沒廢什麽力氣,就捏開了人的嘴唇,将藥粉撒了進去。

等了半天,發現這人沒咽估計是有點幹,“嘿嘿”一笑,蹦下床,灌了口茶捏着窦璎細滑的下巴喂了進去。

盧鑫在窦璎将藥咽下去之後,并沒有馬上退出去,頂着窦璎迷離的眼神,在口腔裏掃舔勾纏個遍。

他料定這人是被逼良為娼,一會藥力散了,肯定不會願意讓他睡,好容易碰見一個看着這麽順眼的,先趁人沒清醒,偷個香。

窦璎本就出氣困難,嘴再被盧鑫這麽一堵,躲又躲不開,眼看就要窒息的感覺,被逼的直哼哼。

盧鑫見人憋的難受,意猶未盡的放過窦璎的嘴唇,将捆人手腳的繩子都松了開,一只手支着腦袋,等着解毒散發揮藥效,問問這人是不是被逼的,再是對他的胃口,他好歹也是個将軍,逼良為娼的事他幹不出來,更何況還是逼個堂堂男子漢,他爽完了不是毀了人一輩子麽,畢竟要是沒這方面的愛好,被男的給操了,這打擊絕對是致命性的。

但是盧鑫不相信蒼蠅會叮無縫的蛋,那些讨好他的官員,也不見得就能猖狂到路上随便抓一個人就敢往他床上送的地步。

看着情況确實是被逼的,但是因為什麽被逼到這個份上,是為了錢,還是得罪了人,這兩樣,只要不太大發,他都能幫人解決了。

要是幫他都解決了,盧鑫希望這人能和他好,因為他無論怎麽看,越看這人長的越對他的胃口,跟他心裏想象中的伴侶,真是嚴絲合縫一點沒差。

盧鑫一手撐着頭,一手在窦璎的胸膛側腰大腿上摩挲,小三鑫蓄勢待發,但是他卻并沒有其他過分的動作,他再是喜歡的緊,也沒有趁人之危的想法,何況那點事,弄個沒知覺的人也沒意思,再說他這麽多年都忍了,還真不差着一時半晌。

過夠了瘾,盧鑫将人的衣衫重新系好,扯過被子給人蓋上,自己則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足足等了有半個多時辰,窦璎總算退去了一些藥性,擡起手捏了捏自己的額頭,冷着聲音道:“倒杯水來。”

雖然藥性的殘餘致使這人此刻即便是沉着聲音,也軟的要人命,但是氣勢和指示人的語氣絕對不是尋常百姓能有的,盧鑫眉頭一挑,幽幽的站起來,将自己喝了一半已經冷掉的茶水,遞了過去,窦璎勉強爬起來,整個人都哆嗦的不行,只是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後背都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伸手一接,直接将茶杯扣在被子上,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雖然能勉強的撐坐,但是手指捏住茶杯這樣的精細活,現在還做不來。

“用我喂你嗎?”盧鑫見人懊惱的皺眉,忍不住揶揄到。

窦璎揉捏着自己額頭的手一頓,猛的擡頭一看,發現侍候他的不是平日裏随身的丫鬟而是一個陌生的男子,登時臉色一變,想起了他……中了宰相嫡女的招,說是要讓他生生熬上一夜,算作報複。

想起那種烈火焚身般卻一動不能動的滋味,窦璎臉色又白了一分,轉頭向窗外看了一眼,此刻還是夜裏,那他的藥性是熬過去了?

面前的人又是誰?

“你是誰?”窦璎往四外暗自掃了一圈,發現他的貼身死士竟然不在!

“買你一夜的男人。”盧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窦璎,醒過來确實看着更加靈動,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個高門少爺,欠人錢不太可能,這是得罪了什麽人?

高門的話不太好搞啊。盧鑫暗自嘆了一口氣,怕是他這麽多年頭一回看上的人,搞不到手了。

窦璎可能是剛清醒一點,腦子還不太會轉壓根就沒聽明白盧鑫說的什麽,皺着眉問:“我的侍衛呢?”

盧鑫直接跳過了窦璎的問題,給他又解釋了一遍:“你被人灌了藥,捆了,送給我了明白嗎?”說着慢悠悠的走到床邊,眯着眼睛拍了拍窦璎的臉蛋,“送給我操的。”

窦璎這回聽懂了,瞪着眼睛完全難以置信的向後躲了躲,低吼道:“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是誰?你得罪了什麽人?”盧鑫說着将窦璎圈了回來,按在懷裏照着嘴唇就啃了一口,“你得罪的人我可以幫你解決,解決完了你跟我好,行不行?”

窦璎被這一口徹底啃懵了,嘴唇是他禁區,他數不清的紅顏知己沒一個得到過他的親吻,冷不丁被個陌生的莫名其妙的男子給親了,整個人都有點崩潰。

死命的掙紮着離開盧鑫的懷抱,氣的渾身哆嗦的更嚴重了。

但是顯然窦璎的藥效還大半沒散,面對盧鑫的鉗制,好好的他三個都不是個,別說還手軟腳軟,再是死命,也沒多大力氣,更像是不安分亂蹦亂跳的小兔子。

“啪!”的一聲被盧鑫用力拍在屁股上,窦璎直接被拍傻了。

且不說他雖不怎麽得皇帝寵愛,但好歹也是堂堂三皇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屁股又是他除了嘴唇的另一個禁區,從來沒給人碰過的,被這熊人一巴掌給拍麻了。

窦璎掙又掙不動,咬牙切齒的瞪着盧鑫,快恨出血來了。

“說啊!”盧鑫捏着窦璎的屁股不撒手,肉肉的彈性十足,“你得罪了誰?我幫你解決了你讓我操,中不中!”

窦璎臉色紅了白白了紅,整個人處于一種羊癫瘋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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