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推着盧鑫在他屁股上肆虐的手,咬牙切齒的嗤笑道:“宰相嫡女!”你惹得起嗎?

盧鑫聞聲皺眉,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窦璎借機總算掙脫了盧鑫鉗制,哆哆嗦嗦的抓了床頭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死士不知道去哪了,這陌生的男人不知道是誰,但是搬出宰相嫡女的名頭似乎是吓唬住了,他得趕緊跑。

盧鑫聽了窦璎話之後就一直在皺眉,得罪了宰相嫡女然後被灌了藥賣了?

這可能麽盧三水不是在禁足?這小子扯淡騙他呢。

愛他媽誰誰,這小子看着也不像個良民,不存在逼良為娼,既然送到他床上了,他也看上了,墨跡了這半天也問出句實話,先特麽辦了再說。

盧鑫回身就拽着窦璎要爬下床腳踝,将人一把薅了回來壓在床上,被下了藥手腳還這麽利索,這一會功夫衣服倒是套的差不多了,盧鑫順着窦璎的小腿,隔着褲子一路摸到大腿根,在肉嘟嘟的屁股蛋子上使勁拍了一把,拍的窦璎一個哆嗦,上身被盧鑫的大手死死按着動不得,開始死命的蹬腿。

“嘿嘿嘿”盧鑫被窦璎的掙紮的模樣逗樂了,俯身壓上去,叼着窦璎的耳朵笑着說:“怎麽跟個小兔子似的呢,那麽好玩呢……”

說着一把扯開了窦璎的腰帶,抽出來把窦璎的手背後,直接又捆上了。

不老實,先捆上,操老實了再松開吧。

“你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麽對我!”

盧鑫把窦璎穿的亂七八糟的衣服往下扒了扒,啃着人細嫩的脖子,含糊的回道:“我剛才問你,你啥都不說,還騙我……”盧鑫将窦璎的褲子扯到膝蓋,用腳蹬了掉,“那你現在說。”

屁股上怼着的硬梆梆,吓的同為男人的窦璎,整個後背都要抽筋,“我我我我,我爹是當今皇帝!”

“噗!嘿嘿嘿嘿”盧鑫神一樣的速度蹦下地,拿了茶壺,在窦璎沒反應過來之前,又飛快的跳回來,壓制着窦璎,将窦璎半挂半堆在腰間的衣袍向上推了推,往窦璎漂亮的腰窩和臀縫倒上水,不顧窦璎的咆哮和掙紮,硬是給人仔細的擴了張。

“我爹還是當今宰相呢!”

說着伏在窦璎的身上,啃着窦璎細白的側頸,一手死死捂住窦璎的嘴,防止他再說出什麽話惹得他破功,在窦璎的耳邊溫柔的親着,哄着:“小兔子,忍一下,過了前面這點疼就好了,哥哥今晚肯定讓你爽上天。”

盧鑫雖然是個童子雞,但是早早就明晰了自己的取向,從小到大看的這男男畫本書冊,沒一百也有八十,基本技術很熟練,怎麽搞不傷着人也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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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畢竟這真刀真槍,和手指上的假把式他不一樣,盧将軍戰場上再是威武,這點事上,頭一次交待的也像八百裏加急。

主要還是人……太緊。

一發完事餘韻還沒過去,盧鑫捂着窦璎嘴的手指上一熱,将人翻過來一看,閉着眼哭的叫一個慘。

他進去之後,這人除了悶悶的哼,就沒在說話也不掙紮了,只是一個勁的哆嗦。

盧鑫心知自己可能是技術太渣,但是頭一次,他看了,沒見血算是很好了。

吸溜吸溜将小兔子的眼淚都舔了幹淨,想抱人坐在腿上好好哄一哄,誰知道這一抱,一塊冰涼的東西砸他腿上。

盧鑫一看那形狀,頭皮就有點發緊。

撿起來仔細一瞧,有一種天雷劈過腦子的感覺。

盤龍佩。

後端端正正的一個“璎”

盧鑫想起他還沒進去那陣,身下人那句:“我爹是當今皇帝!”

竟然真的是……三皇子。

這幫人是不可能有膽子把皇子捆了讓他操的,那這是掉包?盧鑫将從他上樓開始的記憶仔細捋了一遍,松開窦璎下了地,他衣衫完整,連褲子都沒脫,只是掏出小兄弟打了一炮,身上衣服都沒怎麽亂。

掉包不太可能,皇子再不受寵,也是皇子,一般是沒人敢動的,盧鑫撿起地上他滾進來的時候掉落的門牌,摸了摸上面的三,推門出去往房間號看了一眼,回來有些喪的坐在桌子邊。

窦璎還沉浸在絕望中不可自拔,盧鑫也加入了絕望的行列。

走錯屋子了,門牌是三號,他進的二號,損就損在這客房只能從門裏鎖,他喝的迷迷糊糊,順着聲音就滾進來了,根本沒看房間號。

盧鑫撇了眼沉浸在床上生無可戀,一動不動的窦璎。

他也很絕望啊!

他不關心窦璎怎麽會被人下了藥捆了,操皇子他也不怕,因為任哪個男人遭遇了這樣的事,也不會聲張,何況是皇子,報複的話他也不怕,窦璎手上才幾個人,動不到他。

他絕望的不是這些,知道自己他剛把一個紅顏知己遍地跑的名滿皇城三皇子搞了,知道這人風流成性禦女無數,知道這樣的人不好弄家裏過日子。

可是他還是想搞他。

盧鑫覺得他是被美色糊了眼睛,或者是被三皇子緊的要人命的身體勾住了魂,再不然就是他只要上身就一定要穿破的老毛病犯了,他竟然還想這樣陰差陽錯下去,他最絕望的是這個。

盧鑫長嘆了三口大氣,最後屈服與內心的渴望,既然都陰差陽錯了,就……将錯就錯算了!

一邊往床邊走,一邊将自己的衣衫褪盡,盧鑫再次對着小兔子撲了上去,并拽住被子将兩人密密實實的蓋上。

絕望躺屍懷疑人生的窦小兔,沒想到自己還會遭遇到大灰狼的反撲,只來得及伸出一只兔抓到被子外面刨了一下,就再次被大灰狼拽了回來。

盧将軍果然還是盧将軍,八百裏加急之後,開始了漫長的游山玩水。

窦璎本就有藥效的加持,第一發的時候其實就不太疼,只是生生經歷自己被個男的壓着操了,打擊的太狠,又反抗不過去,這才哭的慘兮兮。

而接下來盧将軍打定主意要陰差陽錯将錯就錯,可謂是在小兔子的身上使出了渾身解數,第二發的末尾,這場跨種族的嘿嘿嘿,才算是找到了和諧的節奏。

漫漫長夜第三發開始的時候,小兔子的小爪爪一直在被子上,床幔上,床頭木上撓啊撓,悶在被子裏合着大汗淋漓傳出來的,也不再是咒罵和嗚咽聲,而變成了細細碎碎的求饒,和巅峰極致上的驚呼。

☆、果然是相親

而這一切陰差陽錯的始作俑者, 此刻早就坐着馬車回到了宰相府。

兩個時辰前。

盧淼和四哥哥正在情深深夜朦胧的抱在一起往回走,氣氛可以說是溫馨美好又浪漫, 冷不丁四哥哥劈頭就問:“你給三皇子下藥了?”

“嗯, 嗯?”盧淼下意識的答應後, 腳底瓣蒜,差點沒迎面啃在地上, 好在手臂還挂在四哥哥腰間, 脖子上也搭着四哥哥的手臂,被一把摟住了。

“是為了我嗎?”

四哥哥撫摸着盧淼光滑的側臉,眼神柔情似水, 已經到了天一樓的後院, 所以此刻樓內透出的燈光,足夠盧淼将四哥哥眼中的癡迷捕獲, 心中有一個舉着小紅旗的自己,在草原上狂奔吶喊:愛上我了吧,喜歡我了吧,無法自拔不能控制住即幾了吧!

“為什對我這麽好……”四哥哥低下頭,給盧淼又來了一個熱辣纏綿的深吻。

他想他可能真的是瘋魔了, 剛才想着不能讓盧淼跟着他受苦,這才走了幾步, 他就後悔了,不行。

他只要稍微想一下,想一下若是哪天盧淼抵不住宰相的壓力,放棄了他, 他可能沒辦法做到什麽一別兩寬,做不到不見她,他會瘋。

他就算着她一起下地獄,也不能坐視她嫁給別人。

一吻畢,四哥哥額頭抵着盧淼的額頭,“你将我撩撥至此,若是哪一天你變了心……”盧淼眼看着四哥哥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斂起眼中的柔情,換上望不到底深淵,“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語氣沒有巨大的起伏,甚至連摟着她腰的手臂都沒動一下,四哥哥平靜的仿佛在說“今晚的月色真美”但是盧淼卻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哆嗦,她是經歷過生死一線的人,四哥哥最後那一句話的氣場,完全是真的想要殺了她……如果她變心的話。

這一會鬼畜一會青澀一會溫柔的到底是幾個意思?

盧淼的心抽搐性的疼了一下,不是為了心愛的人剛和她确立關系,就馬上威脅她,而是心疼。

心疼四哥哥到底還是心存卑微,覺得她會變心,會抛棄他。

“不會的。”盧淼摟緊四哥哥的腰身,将頭拱進四哥哥的懷中,悶悶的說:“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甘願死在你手裏。”

四哥哥沒再接話,而是又将她緊緊的攬了攬,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盧淼覺得肋骨要被勒折了,四哥哥才輕輕的親了下她的頭發,放過了她。

這次沒有和盧淼一起,而是站在暗處看着盧淼走回了天一樓。

盧淼被四哥哥一會狂風,一會驚雷、一會陰天、一會又要下雨,弄的有點嘴角抽搐,不過轉念一想,也就理解了,她可能算是四哥哥灰暗世界的一抹光亮?

啧啧啧,她其實更想讓四哥哥做她永恒的太陽啊。

怎麽會變心背叛呢?盧淼一面往臺階上走,一面想,她思慕了他三年經歷了一次生死未入輪回,穿越了空間來到這裏,冒着随時被悄悄結果了的風險,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讓人松了口,她恨不能像那首歌裏唱的一樣。

把他捧在手心上,虔誠的焚香了。

背叛個錘子啊!

盧淼撇了撇嘴,扶着欄杆拐了個彎……

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盧淼算不上智者,憂思過重,思慮自然不全。

就那麽直巴愣登的上了樓,等到和盧雙門口的侍衛猝不及防的遭遇,作為一個偷偷溜出包圍圈,本該在屋裏,此刻卻從外頭上來,并且穿着別人衣服的,被宰相勒令重點看守的盧大小姐。

要被自己蠢哭了。

她光顧着想四哥哥的這這那那,忘了她自己是偷溜出來的。

盧淼本來還想去看看窦璎被她坑的怎麽樣了,但是被發現她的侍衛靜悄悄的圍成了一個圈,頂着盧雙一臉詫異,和侍衛一臉“真是無藥可救”,盧淼真想原地捂臉哀號,明明計劃很完美,自己突然抽風成了自己的豬隊友,這種低級的錯誤怎麽能在她的身上發生!

一臉崩潰的被盧雙拉近包房,在包房中驚見“花孔雀”之後更是想将自己扇個原地三百六十度,好容易機靈一回的盧二又都把替身給她弄這來了,她自己竟然給自己捅露餡了……

坐着馬車回程的時候,盧淼和盧雙細數了一下今天的戰果,大皇子竟然這麽容易就勾到了,看着盧雙這個正妃是坐定了,四哥哥也終于松口了,可謂這一趟出來算是功德圓滿了,萬事開頭難,這頭開的這麽順利,是個巨大的安慰。

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偷溜這件事,要是被侍衛上報給宰相老爹,不知道除了禁足,宰相老爹還會想出什麽別的辦法來阻止她。

四哥哥這種人,一旦松了口,她就是被禁足個三年五年見不到面,也不擔心會跑了,她擔心的是宰相大人接下來的舉動,萬一要強買強賣,逼着她嫁給誰誰誰,她除了逃婚就沒別的辦法,可要是逃了婚,她劃進圈裏的兩輩子才有的家人,真的要抛棄麽?

一夜忐忑。

盧淼第二天連吃飯都戰戰兢兢,但是同往常一樣,先是被宰相夫人揉搓了一通,借着被宰相投喂了幾塊肉,盧淼嚼着肉,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她前世生長在陰溝裏,到底還是開出了不幹淨的花瓣,心中下意識的将人的品性都想象的偏向了醜惡,她錯估了親情,錯估了父母對子女的寬容。

肯定是二十一世紀受到的穿幫古裝劇影響,把古代的爹媽都想象成了要麽賣女求榮,要麽獨斷專橫,這才稍稍遇見一點事,就忘了前日她自宰相府正門光明正大的擡進了男人,還弄進了閨房,這親爹親娘也沒有惡語相向,只是将她禁足,又怎麽會因為她私自溜走,就将她怎樣呢?

盧淼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自責和愧疚在心中無聲的蔓延,越擴越大,一邊将嘴塞的鼓鼓的肉,嚼嚼嚼,一邊噼裏啪啦向飯碗裏掉起了金豆子,宰相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沒吃飽就離了席,宰相夫人也是被盧淼弄的淚汪汪,一個勁的,摸盧淼後背給她順氣,生怕她噎着。

早飯過後,盧雙蹦噠噠的過來,見了盧淼就豎起了大拇指,“姐,真有你的,這招是不是就叫苦肉計?”盧雙一邊進屋坐在桌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邊啧啧啧,“我看老爹和大娘的臉色,心疼的夠嗆,你要是再哭兩次,說不定就同意了!”

盧淼:“……”我有感而發,真心誠意,你卻當我在演戲?

盧雙滋溜了一口茶水,又道:“不過,咱爹這三天了都回來的特別晚……”盧雙放輕了聲音,“我那日送點心,溜到老爹的書房看了,有這麽厚的一打子畫像。”盧雙用兩根手指比了比,足有三寸寬。

“都是年輕的公子哥。”說着盧雙“噗!”的一聲噴了口茶,“哎呦,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給女王大人開後宮呢!”

盧淼結合了這個世界蒜皮一樣的宣紙,就着盧雙開合三寸的手指,計算了一下,備選人員足有好幾百,本地就算連死士都算上也沒那麽多适齡公子,她老爹怕是還搜羅了皇城外的世家了。

拆散她和四哥哥的決心,可見一斑啊。

不過只要不是強制将她塞上花轎,這樣的公子哥來多少,她都有辦法打發。

盧雙和盧淼猜測宰相大人應該是想要她相親。

果然,又挺了兩天,宰相大人終于有所行動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日常投喂過後,溫和的遞給盧淼一張畫像,“這是戶部尚書的嫡子,方青,你抽時間去見見吧。”

盧淼掃了一眼畫像,悶不吭聲的接下,和盧雙暗自對視了一眼,果然是相親,不是逼婚。

心裏放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宰相大人始終認為是盧淼見到的男人太少,這才一次合歡夜宴,就看上了什麽死士,都是他這麽多年給耽誤了,那日選妃宴,他早料到大女兒會鬧着要去見人,他已經吩咐侍衛,要是鬧的狠了,就放她去見見,省的得不到的,成了最好的。

這次他動員人脈,搜羅各地世家公子的畫像,準備了各種類型的世家公子給盧淼相看,定然要從大女兒的眼中,将那地位低下的死士拔.出來。

順便也搜羅了各地的未出閣世女,這次要把大兒子的口味也一并矯正下。

宰相用手支着額頭,愁的一張老帥臉都有點扭曲,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他生孩子的時間方式不對,怎的一個一個都口味清奇,還無可救藥!

他這次可不能再為了皇帝忌憚,不敢聯姻高門貴族,導致子女品味低下,将子女的婚事一拖再拖,大兒子那樣,大女兒又這樣,再拖下去,艾瑪,宰相不敢想,最後兒女會帶回家來個什麽玩意。

為防止皇帝有所動作,他已經活動起了他紮在這皇城的根基,為的就是亮出招子,讓皇帝看看,別幾把跟着瞎忌憚了,要篡位早就夠用了,還用等個錘子的聯姻。

正式相親那天,盧淼算是見識到了啥叫“知女莫如父!”

☆、你是醜八怪?

不得不說, 宰相大人對盧淼的了解,達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巅峰, 知道她可能會出幺蛾子, 在盧淼出家門之前, 勒令盧淼的兩個小丫頭,監視盧淼不得穿奇裝異服, 不得刻意将容貌畫醜。

盧淼沒有頑強抵抗, 畢竟這些在她這都算是小伎倆,要打發這些世家公子,她見面才好辦, 畢竟宰相大人再是卡的嚴, 也管不了她舉止粗俗,而這些自诩風度翩翩高人一等的世家公子哥, 有幾個能忍受未來的正牌夫人舉止粗俗呢?

為了四哥哥,可能這一次要給宰相大人扣一個教女無方的屎盆子了。

盧淼坐在馬車去赴約的時候,将那相親的公子畫像,掏出來仔細看了看,無語的使勁搓了搓臉, 這鼻子眼睛嘴,八成是按照她四哥哥的找的, 除了缺了橫亘在臉上的一道長疤,簡直就是一比一高仿,這用心真算是嘔心瀝血了。

不過宰相大人怕是把腦子想炸了也想不出來,盧淼有多喜歡四哥哥臉上那道疤, 簡直就是俏公子和狂野死士的分割線,她愛的就是那一口辛辣的,水煮肉片不給放辣椒,豬死的都冤啊!

這一次相親,地點和時間人物,都是宰相大人定的,馬車乒呤哐啷的幾乎要咯吱出城了,才在一個看着頗為雅致幽靜的別院前停下,盧淼下車溜達了一圈,猜測應該是個類似現代私房菜館的地方。

無聲的嘆了口氣,宰相大人還挺會選地方,這種地方确實适合培養奸.情,盧淼邁步往裏頭走,四面全是郁郁蔥蔥的各種各樣的小樹,而且這家有點意思,後院沒有院牆,種了一排樹來充當隔斷。

盧淼沒看出什麽風雅,倒是覺得樹林深深,挺适合殺人滅口。

她是一路被宰相大人派來的侍衛領着的,這次為了防止她出幺蛾子,連彩蝶和月兒都不許她帶着,盧淼抱着手臂,跟在侍衛的後邊,很想上去踹一腳,這個竟然還是那個她屢次利誘不成功的那個侍衛,看來這小子在她老爹那還挺受器重哈!

侍衛将她領進了一個四面環水的小亭子裏,亭子裏一個一身黑衣的公子,背對着她的方向正在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氣質不知道是宰相命他憂郁,還是他本來就憂郁,反正也是肩寬長腿挺乍然在後面一看,也挺像那麽回事。

但是盜版就是盜版,她四哥哥的氣質可不是那種沒事閑來蛋疼的憂郁款,而是陰郁。

一種常年活在陰暗中,用鮮血和生死邊緣的掙紮沉積下來的陰郁,面前這人要想學,除非進死士營訓練個三五年,或許能有那麽一兩分的相似。

盧淼龇牙,沖着将她送來亭子的侍衛屁股上去就是一腳,沒出意外的沒踹到,這幫子人到底是有武功底子在的,她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也架不住人家骨子裏的靈敏。

一腳沒踹到,盧淼沖着小侍衛豎起了一根中指,小侍衛看了盧淼的手勢,眼中充滿了迷惑,盧淼再次龇牙。

兩人你來我往瞪的正歡,前面的憂郁公子哥終于裝不下去了,轉過身和盧淼這麽一對視,兩人都蹙着眉将對方的上下三路掃了個遍,盧淼覺得她可能瘋了,為什覺得面前這個人有一種撲面而來的,來自靈魂的熟悉感。

當然絕對不是因為相貌。

這人生的按理說比畫像上還要出衆些,甚至相貌精致的層面來說,勝過了沒有長疤的四哥哥,但是盧淼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為什麽生的一副翩翩佳公子的相貌,眼角眉梢渾身上下,都透漏出一種流氓氣質。

倆人這一對眼,在旁人看來,有那麽點挪不開眼的意思,小侍衛悄悄的退下,走的挺急,盧淼從餘光斜了一眼,這逼絕對是去報信了。

報什麽呢?她對這戶部尚書的公子一見鐘情

扯犢子。

宰相大人派來的釘子一走,盧淼松了了一口氣,習慣性的抽了抽鼻子,粗魯的将腦袋在脖子上繞了一圈,繞的咯吱咯吱直響。

下意識的就把以前幹架之前的架勢拉出來了。

對面盜版四哥哥見了盧淼這個動作愣了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盧淼心道傻了吧,這才是開胃小菜呢!

不過盧淼的連環表演被打斷了,回廊的盡頭,一隊訓練有素的婢女,端着各式各樣的美食,來上菜了,盧淼因為這幾天一直擔心宰相會不會強壓着她嫁人,所以沒怎麽吃好,這菜往上一端,香氣撲鼻,盧淼暗自咽了口口水,抄起筷子就夾着往嘴裏送。

按理說兩人初次見面,正常的流程應該是兩個先含羞帶怯的見個禮,字正腔圓的報個名諱,将對方的長輩拎出來問候一下,然後假裝吃飯,實際上暗自觀察對方。

但是那是正常的相親模式,盧淼本來就沒打算給對方留下什麽正常人的印象。

自從和四哥哥好上之後,那天還親了小嘴摟了小腰,激情四射的夜晚過去,這不開閘則以,一開閘更特麽摟不住,她覺得她是升級了毒品,又特麽馬上被斷了貨,戒斷反應這會出來,她看見盜版沒上去兩巴掌糊他一臉血,絕對是因為看體形比她高太多了怕打不過。

話都懶得說,留個屁的好印象,吃完了趕緊走。

不過對面那盜版不知道是為了保持高冷的人設,還是真的被她這接二連三的無理行為給驚到了,還傻杵着一個勁的看她,沒落座。

看個屁。

盧淼不耐煩的擡頭,拿着筷子就指着什麽尚書公子道:“你坐下!”

完全是命令的口氣,她就知道古代的男人,最受不了女人頤指氣使,這一下還不将人氣的翻背。

但是不知道宰相老爹是怎麽和這人說的,是不是許了什麽了不得的甜頭,這人竟然沒甩袖子就走,驚訝的眼睛越瞪越大,卻真的走到了桌前坐下了,還是瞪着盧淼一個勁的看。

盧淼懶得理人,自顧自風卷殘雲的把肚子填飽,“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吓的對面正一臉若有所思的人一個抖。

懶得再繞彎子,盧淼直怼到:“我不管我爹怎麽跟你說的,許給了你什麽繁花似錦的前途。”盧淼指着盜版說,“我都不可能跟你結……成親!”

“你就死心吧,你再怎麽裝,你也不是我那盤菜。”盧淼想了想,還怕對方聽不懂,又掰開了揉碎了解釋道:“意思就是你再像,也不是我喜歡那個人,別白費勁,不管我爹答應你什麽,我都有辦法讓它作廢。”

“少幾吧自作多情,我也是被我爹壓來的,紮紮那麽小,我特麽還不稀罕呢!”盜版接的非常快,不開口則以,一開口語氣十分的欠揍。

本來胸不夠大就是盧淼唯一的軟肋,這人上來就滿口髒話,還專撿她逆鱗戳,盧淼猛勁一上來,手就管不住,好久沒有人讓她不管不顧的就想上手揍了,反正這附近肯定有她爹埋伏的釘子,也不太可能就看着她被揍不來幫忙,盧淼抄起盤子上去就罩着盜版臉砸了過去。

盜版看着雖然是個文弱書生,但是反應到也不慢,側身一躲,就躲過了滿頭菜汁的下場,“臭娘們敢打你爺爺的上輩子就死了!”

盜版過來就要薅盧淼的頭發,盧淼一個矮身躲過去,同時伸手對着盜版的喉結就一個手刀,盜版敏捷的擡手肘架住,一個直蹬就奔着盧淼的腿踢過去,盧淼卻沒躲,而是擡手将拳頭握出一個骨節的尖頭,沖着盜版的大腿裏裏就是一拳。

盜版這個時候眼神就不對了,盯着盧淼像在看一個已經滅種的恐龍重返人間,竟然都不還手了,盧淼找準這個機會,各種陰招往盜版身上招呼,肋條下,大腿根,喉結,手肘麻筋,膝蓋窩,軟肚皮,哪疼往哪招呼。

但是打着打着就慢了下來,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因為她這些陰招一個都沒成功過,每一招都在出手的時候,被對方準确的防住,就像是……知道她下一步動作一樣。

按理說她這些出其不意的陰招,對方跟她一樣明顯是個沒練過武功的書生,連死士都猝不及防被陰過,沒可能他竟然全能擋住!

最後一招絕殺爆蛋,被對方及時抓住手腕的時候,盧淼完全是懵逼的。

而且懵逼的不止她自己,對方也是一臉懵逼的看着她。

那種來自靈魂的熟悉感,又一次鋪天蓋地的将她淹沒,盧淼震驚的簡直不會說話,很顯然,她從對方的眼中也看出了震驚。

盜版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往面前帶了帶,像是要透過她的皮囊看進她的靈魂一樣,眼中變幻莫測。

盧淼也瞪着眼将對方重新又從上往下撸了一遍,越看越覺得熟悉的驚心。

将見到這個盜版的前前後後,串聯了一遍,盧淼有了一個三觀崩裂的猜測。

兩人目光再次猝然一對,對方顯然也捋清了思路,伸出手哆哆嗦嗦的在自己的腦袋上虛摸了一把,率先開口試探着問:“天,天,天天天天王蓋地虎?”

盧淼看了對方那個虛虛捋頭發的動作,徹底坐實了心中的猜測。

“哎我操,啥都不靠譜!”

“你你你,你是醜八怪?”

盧淼将手肘從對方的手中拽了出來,皺着眉揉了揉,瞪着對面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的人,沒好氣道:“媽的,黃毛?”

☆、她藥丸啊

确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後, 倆人各自搓了一把臉,這可真不容易, 這是簡直是跨越了生死和空間的孽緣。

“你沒死?啊不是, 你确實死了”盜版想到什麽怼了怼盧淼, “你上輩子還是我埋呢!”

盧淼想到她上輩子冤死在死胡同的記憶,嘴角抽了抽, 沒想到她一輩子無親無故, 最後竟然是要靠個常年和她幹架的小混混,得以入土為安。

“謝謝你……”盧淼猛的想起了什麽尖嘯道:“我他媽幸幸苦苦攢的錢,是不是都便宜你了!”

兩人本來就離得近, 盜版被盧淼尖銳的叫聲吓的原地一蹦:“喊屁, 你被扔垃圾桶腦漿流的滿地都是,招蒼蠅了都, 除了我看不下去,誰他媽理你!”

說着惡意滿滿的沖着盧淼的耳邊也尖嘯道,“我他媽把你從垃圾桶拽出來火化的,死的那麽難看,給錢都沒人埋你!”

盧淼被他這麽一喊, 想象了一下她被社會大哥哥們可能草草的處理到了垃圾桶裏,這麽一說, 能有個人肯将她拽出來埋了,沒讓她爛在那兩三個月沒人收拾的垃圾堆裏,算得上是大恩大德了。

那點錢,就當作她答謝他的, 盧淼沉下了臉色,端起十分肅穆認真的語調,“那謝謝你。”

眼見着盜版整個人被盧淼一句話刺激的渾身一抖,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罵罵咧咧道:“你特麽別這麽說話啊!怪惡心人的,咱倆好歹在一個破地方待了那麽多年,我特麽還能看你爛在那啊!”

“所以謝謝你。”盧淼真摯道。

她真的沒想到,那個到處追着她天天要錢,被她爆蛋都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混混小頭目,竟然願意從垃圾堆裏把她扒拉出來,要不是她上輩子實在太了解自己的德行,和這黃毛的操行,她都要懷疑這人和她相殺了那麽多年,最後控制不住自己愛上了她。

“我特麽都說了你別這麽說話,我抽你啊!”盜版這會終于徹底扒掉了僞裝,髒話連篇的“噠噠噠”往出蹦,盧淼懷疑自己有病,聽着居然還覺得挺親切。

“你這輩子叫啥啊?”盧淼問。

雖然她上輩子也不知道着混混小頭子叫啥,一直因為他染了一頭屎黃色的頭發,而叫他黃毛,但是這輩子盧淼還是開口問了,畢竟算老鄉,畢竟相殺了那麽多年,畢竟最後……這人還讓她的屍體得以安息。

“啊。還叫肖青。”肖青頓了頓啧啧到:“我冷不丁聽見今天跟我相親的小妞叫盧淼,還腦子抽搐的想可別他媽是你,長的太辣眼睛,摸黑都下不去嘴。”

“沒想到還真是你……”肖青又将盧淼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劃拉了兩圈,忍不住又啧啧啧:“哎操,別說,你上輩子那德行,攢一輩子錢也整容不出人樣,這輩子倒是完美逆襲了哈!”

“就是紮小啊,上輩子就沒看見你有紮,跟個爺們似的一馬平川,這輩子長的還算行,紮紮還是沒倆饅頭大,你幹脆改名叫劉萍得了。”

“你叫肖青?你再哔哔紮紮紮,我現在就給你削青了!”

肖青“嘿嘿”一笑,問盧淼:“咱們這算是電視劇裏演的穿越吧?不能算重生,也不能算投胎,直接到二十來歲,陰曹地府和從小長大都省了。”肖青說着虛虛捋了一把自己不存在的黃毛,“沒想到爺爺也趕了一次時髦,穿越時空,哎。”

“不過你點子挺正啊,穿過來就是宰相嫡女,我那便宜爹一提起宰相腿都哆嗦,宰相據說挺厲害,你徹底翻身了。”

肖青一邊說一邊拍盧淼的肩膀,完全就是一副好哥們的做派,不過盧淼并沒有躲,因為她對人的情緒特別的敏感,她敏感的感覺到,肖青……是真的在為她高興。

“你不也挺好?戶部尚書的公子,管糧倉的家底還能薄啊!錦衣玉食一輩子。”盧淼忍不住翻白眼。

“那倒是,吃的頓頓七個碟子八個碗,洗腳都有人伺候着。”肖青陶醉的晃了晃腦袋,“不過就是有一點不好,我不敢放開了耍啊,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認出來是個冒牌的,好在這原身天生就是個悶葫蘆,一個月說不了幾句話。”

“你是咋瞞過的?我那便宜爹是因為小妾太多,天天忙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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