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
電梯門叮一聲開了。
快遞小哥看着走向自己的纖細身影,吓得往後一蹦,手裏的快遞差點沒掉地上。
虞金金頂着一臉黑乎乎的面膜,嘬着嘴笑出四顆白生生的小牙,“真是不巧啊,剛塗上面膜就接到你的電話。”
快遞小哥不忍直視她的臉,低頭把快遞遞給她。
虞金金唰唰簽了大名,說聲謝謝,捧着快遞一路小跑進了電梯。
這段時間為了趕劇本,晨昏颠倒,作息不規律,外加喝咖啡和濃茶,臉上發了青春痘。在搭檔方寶怡的強烈推薦下,她咬咬牙狠狠心去買了某大牌護膚品的祛痘面膜。效果很好,可是價錢貴到離譜,不到時間就洗掉這種鋪張浪費的事情,身為一個負債累累的房奴,是打死也不能做的。
打開包裝,虞金金愣了一下,裏面竟然是一束永生玫瑰。通常送這種禮物的不外乎是男朋友或是追求者。遺憾的是她既沒有男朋友,也沒追求者。快遞外包裝上,寄件人信息那一欄空白。
虞金金覺得不對勁。
因為職業的關系,她平素都用筆名擇一,電話號碼也有兩個,對外留電話基本上都是工作號碼,而這份快遞,不僅寫的是她真名,電話也是私人號碼。
君安花園的房子她剛搬進來,知道具體住址的人,更是一個巴掌數的過來,除了弟弟虞樹,只有好友周梨和搭檔方寶怡。
她想了想,先給弟弟打了個電話。
虞樹的聲音像是受到了驚吓,“你說什麽?居然有人給你送花?”
虞金金言簡意赅:“哦不是你?那再見。”
虞樹呼天喚地叫着“等一等”,用欠扁的語氣又問了一遍:“真的有人給你送花?是男人送的嗎?”
虞金金不理他,幹淨利索的挂了電話。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也不想想她究竟是為了誰才耽誤了大好的青春年華!
最有可能的就是好友周梨。電話打過去,周律師有氣無力的說:“老妹兒啊,我最近被一個闊太的離婚官司折磨的心力交瘁,哪還有閑情逸致給你送花啊。”
最後打電話給最不可能的搭檔方寶怡。
兩人作為基友和搭檔,動不動就被關在酒店裏同吃同住幾個月寫劇本,已經完全是老夫老妻的感覺,而且她倆昨天才從酒店放回家,拖着被劇本虐到半殘的身心,應該是不會有力氣和情調來搞這種意外的驚喜了。
電話打過去,那邊是剛剛睡醒的聲音,一聽有人送花,狀态馬上從有氣無力變成了激情澎湃:“親愛的,你說有人給你送花?誰啊?”
果然不是她。不過虞金金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不是你吧?”
方寶怡很抱歉的回答:“親愛的,我現在窮到只能送你一棵菜花了。”
虞金金大吃一驚:“不是才結的稿費!”
“ 花完了啊。”
虞金金心疼的胸大肌都在抽搐,不過還是基于友情的份上,違心的安慰了兩句,“沒關系,錢就是用來花的,千金散盡還複來嘛。”
最後一個可能也不可能了。
虞金金懶得再猜,随手把花盒放在了架子上。
最近連着熬夜趕稿,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時間,當然首要的任務就是補覺。
昏天地黑睡得正香,一陣锲而不舍的手機鈴聲把她吵醒,又來了一份快遞。
取回來的快遞,拆開包裝是個心型的小盒子,經常在影視劇裏的求婚場合出現的那種,只不過裏面放的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把鑰匙。嶄新的。
虞金金突然心裏一動,轉身去查看那一束永生玫瑰,十三朵,代表暗戀的數字。
本來很淡定的虞金金忽然驚出一身冷汗,馬上給方寶怡打電話。電話裏是電動牙刷的聲音,“嗚嗚,什麽四?”
虞金金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告訴她一會兒在她樓下咖啡館見。然後挂了電話就直接下樓,打車奔向方寶怡的住處。
玫瑰霧咖啡廳是兩人碼字的地方,服務員和老板,都和她們倆熟的不行。
虞金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拿着手機刷微博。等了十分鐘,聽見高跟鞋踩到木地板上脆脆的腳步聲。一個美女婷婷袅袅的走過來。裸色連衣裙,金粉色高跟鞋,珍珠手包,完美的妝容,秀發盤成了一個花苞頭。
虞金金撐着臉,露出一個嘆服的表情:“方小姐,你只是下個樓,為什麽要打扮的這麽......隆重啊。”
方寶怡振振有詞:“天天宅在家裏,新衣服沒機會穿啊。”
虞金金感嘆:“所以說,你買那麽貴的衣服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好嗎。”
方寶怡拉開凳子坐下來,大言不慚的說:“所以才更要見縫插針的穿啊,出門倒垃圾我都換衣服的。”
虞金金:“......”
方寶怡反過來勸她,“你也要适當的打扮打扮啦。”
虞金金哼道:“我現在是房奴。”
方寶怡毫不留情的點破,“你沒買房之前也這樣。”
“沒買之前是為了攢錢買嘛。”虞金金苦口婆心的勸說:“你這一身披挂都可以買0.3平米了。”
方寶怡:“......”
虞金金捂着心口,“講真,如果我把0.3平米穿到身上,會得心絞痛的。”
方寶怡很有罪惡感的縮了縮身體:“......”
“比起美麗衣服,我還是更喜歡看存折上的一串零。那種感覺,才讓人心神蕩漾。”
方寶怡弱弱的說:“我沒有過诶。”
每次都花得精光,有過才怪。虞金金清了清嗓子,“好了,言歸正傳。現在我要和你說個事情。”
虞金金說完,方寶怡激動的說:“挖槽,是車鑰匙還是房子鑰匙?”
虞金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那裏知道是什麽鑰匙,反正不像是車鑰匙。”
“那你就靜觀其變啊。”
虞金金心神不寧的撓了撓頭發:“問題是,這種追女生的招數,是我發表的一個短篇故事的情節啊!你記不記得,當時急等着交稿,我想不出來名字,就随手把這個咖啡廳的名字當小說名字了。”
方寶怡更加激動:“哇塞,這個人好浪漫啊,居然用你小說裏的情節來追你。”
虞金金一臉僵硬:“我一點不覺得浪漫。這個人既知道我真名又知道我筆名,還知道電話和家庭住址,連我發表在雜志上的一篇小說都留意到了,簡直細思極恐啊。”
她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說:“你知道約翰列侬是怎麽死的吧。”
方寶怡笑得快要岔氣,“你別這麽神經病好不好,想暗殺你的話,直接上門找你了。”
話雖如此,虞金金還是覺得心裏毛毛的。作為一個寫膩了言情小說,少女心早已封印起來的房奴,安全和健康,以及房貸才是首要的問題。
方寶怡又問:“接下來的情節呢?”
虞金金撓了撓頭,“接下來女主收到一張請柬,約她在飯店吃飯,她前去赴約,終于見到了神秘的男主,男主向她求婚.....就是暗戀的人剛好也在暗戀自己的俗氣卻最讨喜的大結局。”
方寶怡興奮的追問:“請柬來了嗎?”
虞金金搖頭:“沒有。就算收到請柬我也不敢去啊,會不會是個變态?”
“餐廳是公衆場合,不會有什麽危險。你要是不敢去,我替你去。”方寶怡握着拳頭,激動的兩眼放光。
寫懸疑的和寫言情的就是不大一樣。當初蔣漢生讓她們倆配對做搭檔就是因為方寶怡擅長于推理懸疑,虞金金擅長寫情感糾結。
方寶怡安慰了虞金金一番,交代她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虞金金一臉的不情不願,仿佛遭遇了敲詐勒索的樣子。
方寶怡忍不住吐槽:你明明是個寫言情的,怎麽沒一點浪漫細胞啊。
虞金金還當真在第二天收到一張請柬。
她在屋裏轉了七八個圈,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人影,會不會是他呢?
不會的。那個人直來直去的個性,絕對不會這麽做,而且幾年不見,他肯定早就忘了她,根本不會關注她的一切,更不會知道她的地址。
晚上六點半,虞金金到了雲鼎大廈樓下。
在這麽高檔的地方請她,看來經濟實力非同一般了。
她吸了口氣,慢慢邁步上了臺階。
十分鐘後,一個窈窕倩麗的身影敲響了頂樓某個包廂的房門。
裏面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請進。”
女服務員輕輕推開門,“先生,剛才有位女士讓我把這張紙條轉交給您。”
一張折疊好的紙被輕輕放在男人面前。
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慢将紙展開。
“我們碼字的人喜歡寫反轉情節,按照那個故事走下去太沒意思了。不如明天上午十點鐘,在玫瑰霧咖啡廳見,桌上放十三支永生玫瑰的那張桌子。”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