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回到班上果知便走向花谷宇:“花兒,我問你件事

供自己的邪惡為素材外,一有空果知就帶着單桔去買土特産,他喜歡和單桔呆在一起,他可以訴說自己所有的疑惑和問題。他們買完東西,從商店出來。

“少女,那個。”

單桔即将離開,他還有一句想說,這最重要的一句。

“什麽?”

“我、我并不想從時西那裏獲得什麽,也不需要他喜歡我,可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快樂和笑笑嗎?”

“他有寫過你沒?”單桔突然問。

果知搖搖頭,單桔露出輕微的笑容:“這個嘛,關于時西,他是沒有情感的,他讨厭人類,他們醜陋、現實、貪婪、邪惡,所以他退出這個世界,在世界外觀察他們,寫下他們,可是他無法寫你,他自己大概也注意到了吧。”

“可他不是也寫你了。”

單桔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才不是,你是好人。”

“既然你這麽誇我,我就不吝啬的教你怎樣讓時西笑吧。”單桔在果知耳邊低語幾句。

“真的可以嗎?”

“我騙你幹嘛,小時候他媽只要這樣哄他,他就會笑。”

“謝謝你,少女。”

下午單桔在房間裏收拾行李:“小心肝,那我走了,別哭,也別挽留我,我為了我的男人,可以抛棄任何人,包括你。”

“我沒意見。”時西冷淡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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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可愛,枉我還好心幫你準備了禮物,byebye。”

單桔的離開像她的到來一樣随便,在這場愛情裏,她也許只是客串,但在另一場愛情裏,這個女人也是主角。像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愛情。

沒一會兒果知着急的跑上來,喘着氣:“少女呢?”

“走了?”

“什麽?已經走了嗎?我特地跑來想送送她的!”果知一臉懊惱。

時西沒說話,只是看着筆記本電腦,他的短暫嗜好又犯了,果知站在門外盯住時西沒動,好一會兒,他悄悄走到時西身後,雙手搭住他的肩,他微微俯身,輕聲的話語在時西耳畔響起:“唉呀,親愛的。”

時西身體一僵,這個聲音闖入他體內,措手不及,他轉過頭:“你幹嘛。”

“你為什麽沒笑?少女說每次聽到這句話你會笑的。”

“笑屁,你白癡嗎?被騙這麽多次,你還信那女人的話?”

“別那女人,那女人,她是少女!”

電腦屏幕放着電影,那是聖誕節的場面,天空飄着雪,堆着雪人,城市被明晃晃的五彩的燈照得閃爍,穿着厚厚外套的人們,裹着圍巾将臉埋在裏面,他們手裏拿着禮物,他們牽着手,他們親吻着,在聖誕節的各個角落,還有那輕快的音樂。

果知看着電影,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幸福,有些可愛:“是不是我日子沒挑對?如果我聖誕節那天這樣叫你,你會笑嗎?”

“老子讓你別信她。”

“總有一天,這樣叫你,你會笑吧?”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你會笑的。”果知跟個音樂輕輕晃動着身體。

23.時西給果知的

時西坐在體育館後面的草叢中,這裏是隐蔽和幽靜的,人群無法注意,陽光無法照耀,他的厭世似乎與身俱來,從體內滲透到體外,卻帶着致命的誘惑。

像高三通往頂樓那個幽暗的樓梯,他總會選擇個固定的地方,一個人,只想一個人。人們總在害怕孤獨,想方設法擺脫孤獨,但時西卻需要孤獨。他靠着牆,把那張最美好的臉隐藏在帽沿下,他修長手指間的筆在紙上飛快動着,最後筆墨耗盡,他看了看筆,扔掉。

時西将頭後仰,靠在牆上,許久,他摸出包裏的手機撥通號碼,放在耳邊。

“時西!”

他叫自己的名字已經那麽熟悉,永遠帶着期待和高興。

“筆。”時西短短的說出一個字。

“你在哪?”

“體育館後面。”說完,時西挂斷了電話。

沒一會兒,果知便氣喘籲籲的拿着一大把筆過來:“夠不夠?”時西從果知手裏抽出一只筆沒說話,繼續寫東西。果知将剩下的筆放回自己包裏,拿着本書坐得離時西遠遠的看起來,甚至連翻書時也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

果知并不喧鬧,他的天真是安靜的,他的喜歡是熱烈的。

從第一次與時西相識開始,在時西寫小說時,他從未打擾過,從最開始坐在樓梯平臺等他,到坐在花園裏等他,直到現在.果知一直在時西旁邊安靜的等他。

他想要孤獨時,果知便給了他孤獨。

時西擡起頭,他将視線放在果知身上,他連看書都帶着微笑,仿佛課本裏盡是歡樂的東西。

上課鈴打響,午休結束,果知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髒東西,:“那我去上課了。”

“果知,你這麽對我,是想我和你在一起?”時西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提出問題。

果知搖搖頭:“不是,不是,我從沒這麽想過,我很明白自己和你一樣是男生,我也明白你和我不一樣。”果知不再像以前,提到這件事就會悲哀和痛苦,會想起自己身體上的傷疤,他在接受自己的特別,承認自己的不同,他笑着,這是在他臉上似乎永遠也不會消失的表情:“我對誰都很好啦,但只有你,僅僅是因為喜歡。”果知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飛快的跑開了。

“喜歡嗎?”時西看着手裏的筆,輕喃。

男生們在教室裏熱烈談論着班裏哪個女生最漂亮,果知在自己的位置上專心在看着書,坐在他旁邊的女生郭亦琪用書固定住鏡子刷着睫毛,她用手肘碰碰果知:“對了,你叫什麽?”

“我叫果知。”果知禮貌的說,這個新班級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管是事物還是同學。

“果知是吧,把你的筆記借我抄下。”女生并沒有看果知,只是對着鏡子弄着睫毛,她不在乎果知這個人,只在乎這新款的睫毛膏刷出來的效果是否濃密。

“好。”果知将筆記本遞過去,女生許久才收起鏡子,手指放在唇邊舔了下,将沾滿口水的手指翻着筆記本,突然她拿起夾在書裏一朵花:“這花真漂亮。”

“那個,花,別動!”果知驚慌的說,這幹枯的花朵是很容易分裂的。

“送給我好不好?”郭亦琪擺出可愛的臉,眨巴着眼睛,通常男的都很吃她這一套,偏偏果知眼裏只擔心的看着花:“不行的,我可以送你其他東西。”果知将自己新買的鉛字筆遞給郭亦琪:“這個可以送你。”

郭亦琪嫌惡的看一眼:“誰稀罕你那破筆,我就想要這花。”

“那給你兩只。”果知遞過去筆,被郭亦琪伸手揮掉,筆掉到地上,她用力的将花扔進書裏,花瓣散開,郭亦琪假裝驚訝:“啊,真抱歉,是我不小心。”

果知咬着唇拖過散落着花瓣的筆記本,看着花瓣:“沒關系,你也是不小心。”

郭亦琪不再搭理果知,轉頭向另一邊的同學搭話去了,果知從包裏摸出膠帶,小心翼翼的将花粘在一起,等郭亦琪再次轉過頭發現果知還在那裏弄花,有股無名火便冒了起來,她從小因為家裏有點錢,便嬌生慣養:“你什麽意思?不就是弄壞了點你的破花,你在那裏一直弄,是想做給誰看?擺出這張要死不死的臉,是想讓我磕頭給你認錯?”

果知驚訝的看着郭亦琪,用力擺頭:“我沒有這個意思。”

“還說沒有這個意思。”郭亦琪伸手抓起剛被粘好的那朵花,扔到地上踩了兩腳:“一個男的,那麽在乎朵花,變态!”

“我不是變态。”果知突然大聲的反駁,以前的他也許會道歉,也許會臉色蒼白,但現在他那麽平靜,那麽的理直氣壯。

“吼什麽吼,聲音大了不起啊?”

老師進來,郭亦琪瞪了果知一眼,不再出聲,将凳子拉遠。果知撿起地上只剩下一片花瓣的花枝放進書裏,他認真聽課,專心做筆記,花毀掉了,但時西在,所以他的花園依舊在內心深處盛開着。

下午的課結束,學生們往食堂走去,去食堂的地方有個坡道,後面的郭亦琪從背後推着果知:“走開,別擋路。”果知踉跄着往前摔,被時西接住往前傾的身體,果知擡起頭。

“時西?”

郭亦琪抱着手:“果然是變态,連朋友也是個怪人,大熱天戴什麽帽子,如果嫌自己醜得見不了了,就別來讀書啊。”

時西冷漠的看着郭亦琪:“就你這種長相有資格說別人醜?”

“你什麽意思?”

“怎麽?沒聽明白?說你醜的意思。”

“你敢這麽說,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郭亦琪生氣的大嚷,只要有人惹到她,她就搬出有幾個錢的老爸。

“不知道,能生出你,估計長得也很醜。”時西回答。

郭亦琪想沖過去,被身邊的朋友拉住郭亦琪:“別和這些人說了,和他們吵只會降低你的檔次,剛來學校鬧事不好,這麽多人看着呢,以後有機會收拾他們。”郭亦琪盯一眼兩人:“走着瞧!”他們離開了,看熱鬧的人群也跟着散開。

果知低着頭,突然喃喃自語:“我不是變态,我不是變态。”

這句話,果知不只想對郭亦琪說,也想對全世界說。

我不是變态!

時西伸出手指放在果知的頭上,揉亂他的頭發:“你不是。”

果知擡起頭,他的雙眸在閃爍。

時西說過會讓果知認識世界的醜陋,這也不是句謊言,時西帶來邪惡的同時也帶了童話,果知學會了向父母撒謊、果知認清了自己,果知在這些醜陋中逐漸堅強,現在,果知明白,老天給自己的特別,不是為了折磨自己,這是份禮物,而這份禮物只有遇到愛的人,才能拆開,原來愛情長這個樣子,只要呆在他身邊,就可以感覺到幸福。

24.魔鬼的尖牙

10月末的氣溫已經褪去炎熱,除了不停在白紙寫上潦草的字跡和越來越多耗盡生命的簽字筆外,時西還是時西,果知還是果知。

隔壁班的花谷宇坐在時西身邊,将臉貼在桌上抱怨着:“好無聊,時西,你有沒有能讓我不無聊的方法?”

“有。”

“什麽?”

“閉嘴。”

花谷宇瞪一眼時西,帶着仇恨的眼神,他雖然已經習慣時西的冷漠,但他對時西的憎恨将永垂不朽!他突然用力拍下桌子:“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選妃。”他看向時西班裏的女生,注意到花谷宇的視線女生們顯得有些嬌羞,花谷宇卻抱着手咂嘴:“紅色衣服那個不行,五官不夠精致;紫色那個衣服不行,胸部形狀好像有點怪;黃色衣服那個更不行,雖然臉長得不錯但笑起沒有美感;唉,難道沒有人配得起我這傾城的容貌?”以花谷宇挑剔的眼光,估計以後得克隆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他才會滿意。

時西耳邊不停傳來花谷宇的呱噪聲,他看着花谷宇:“喂,你。”

“幹嘛?”

“其實你長得也還好。”時西的這句話只是想打發走花谷宇,沒想到花谷宇激動了,他站來指着自己的臉:“你說什麽?你說我這張臉叫還好?還好?我這叫帥呆了好不好!我恨你,時西,我恨你!”說完,花谷宇扭過頭沖出教室。

教室內的學生驚訝的看着反常的花谷宇,再看看時西,他們至今也不明白,學校的大帥哥花谷宇怎麽會認識在班上毫不起眼的時西,時西感受到別人傳來觀注的目光,壓低自己的帽子,繼續看着與課堂無關的書。

心靈受到嚴重傷害的花谷宇,需要去療傷,他花許久才找到果知班裏,班裏的女生花癡般的看着花谷宇,花谷宇站在教室外喊着果知的名字:“果知,快出來。”

“怎麽了?”果知一臉着急的跑出來,以為花谷宇出了什麽事。

“你評評理,有人竟然說我長得還好,我這樣子叫還好?還好?”花谷宇似乎無法接受還好這個詞。

果知也氣憤了:“瞎說!你明明長得很帥!”果然花谷宇找對療傷對象了。

“你也這樣覺得吧?”

“我一直這麽覺得!花兒是個美男子!你看看教室裏那群花癡還不能證明你帥這個事實嗎?誰說的?太過份了!”

“時西說的!”這個名字從花谷宇嘴裏冒出來,果知的憤怒消下去了:“也許,也許時西這麽說有他的理由。”

花谷宇不可置信連退兩步,手指着果知:“你,你,你,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東西,喜歡時西就倒向他”花谷宇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住了嘴,按照他對果知的了解,差不多已經預料到果知會臉色難看的不願意承認。果知盯着花谷宇,一直盯着,有些驚訝,突然他笑起來:“什麽啊,原來花兒早就知道了,可你卻還是像以前一樣和我玩,花兒,原來你不僅長得帥還很善良!是啊,我是喜歡時西。”

花谷宇看着果知感動的臉,他承認了?時西到底往他身體裏注入了什麽?令他在發生着改變。

“那你以後準備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以後繼續喜歡就可以了。”果知的表情似乎覺得花谷宇問了個傻問題,花谷宇再次愣愣,一時竟找不到話說,此刻的果知不需要鼓勵也不需要安慰,此刻的果知表情表達着他的滿足。

“快上課了,我先走了。”

“好的,一路順風!”果知在後面揮手。

“順風什麽順風,也沒多遠!”花谷宇嚷嚷着離開,果知才回到教室,不少女生圍過來,帶着好奇:“果知,你朋友?”

“是啊。”

“這麽帥的朋友竟然不介紹給我們,真不夠意思啊果知。”

郭亦琪在旁邊塗着指甲油,一臉不屑:“你們還真相信那是他朋友?大概是花錢請來假扮的吧,好提升自己在班級裏的存在感,現在做這種不要臉事的人可是很多,我說果知,與其有這個閑錢,不如用在自己身上換件衣服,理個發多好。”

“不會吧?”女生們狐疑的盯着果知。

果知并不生氣,他覺得郭亦琪這樣針對自己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找不到地方發洩,其實并不是讨厭自己,他笑笑:“謝謝你的意見,我覺得穿這樣就可以了。”郭亦琪把果知的話當成了諷刺,她從上次就看果知不順眼了,這些日子也拉幫結派的疏遠果知,背地裏說他壞話,與他作對。

“你敢說我撒謊?你的朋友不就是那個一直會戴帽子的醜八怪,也對,這樣你們才般配。”

“他才不是醜八怪。”果知無意與女生發生争執,小聲的說。

郭亦琪沒聽到,只能看到果知唇在動,以為果知在罵自己,生氣的将指甲油扔過去,砸中果知的臉,果知捂住臉,有些疼痛,他無法理解的盯着郭亦琪,剛進來的老師聽到騷動大聲呵斥:“已經上課了,你們在幹嘛?還不回位置坐好!”

騷動又平靜下來,郭亦琪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指甲油,那瓶指甲油可花了不少錢,竟然浪費了,于是又更厭惡果知了。

下課後,果知去超市買了點濕巾想擦去留在衣服上的指甲油,在超市又碰到花谷宇:“花兒,好巧。”

“巧什麽巧,學校超市就一個,碰到的幾率也不算小。”說完他才注意到果知的臉:“你的臉怎麽回事?”

“沒事啦,班上有個女生凃指甲油,不小心弄到我臉上了,我先走了。”

花谷宇沒說話,看着果知離開的方向,他的智商和他的臉是成正比的,看穿了果知的謊言,他走回教學樓,又走到時西班上,時西低着頭:“我記得你的班應該是隔壁。”

“我剛碰到果知了。”

“關我什麽事?”

“你說怪不怪,他臉上有點淤青,而且還染着指甲油,你說他會不會被人欺負了?”

時西沒說話,仍然低頭忙着自己的事,花谷宇沖時西皺下臉,離開回到自己教室。

下午的課讓人昏昏欲睡,果知掐着自己的腿想讓自己清醒點,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旁邊的學生抱怨着:“好難懂,果知,剛才你聽懂沒,幫我講講。”

“好。”

不遠處的郭亦琪聽到兩人的對話,轉過頭:“我不是說過,不許和這個變态說話,你要是這麽想和他做朋友,那以後就別和我說話!”郭亦琪似乎認為,全班都得站在她這邊,因為自己長得漂亮,因為自己有錢,所有人都該聽自己的。

旁邊的學生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說什麽,郭亦琪得意的笑着:“像你這種變态,就跟你的醜朋友在一起好了,還需要其他朋友?我看這班上好像沒有那麽醜的人可以當你朋友。”

“不要說他醜,他不醜!”

“是是,在你眼裏他不醜,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該不會你也喜歡男的吧,不過你這種變态會做出這種事我也不稀奇,只是有點惡心罷了,變态。”班上的人開始覺得郭亦琪似乎有點太過份了,但和郭亦琪玩得好的女生也跟着起哄:“變态!”

“變态!”

時西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門外,他靠着門,抱住手,郭亦琪注意到了,更是嘴角勾起笑:“這人還真是不能說,一說醜八怪,醜八怪就到了,快去啊,果知。”

果知盯着時西,因為自己,連時西也被傷害了嗎?

時西沒說話,他走向郭亦琪,他慢慢的将手放在帽沿,帽沿随着手指在擡高,那張臉啊,離開帽子的遮蓋,連陽光也只敢羞澀的照在他的臉上,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拼湊起他的美好,那張曾經讓果知視線顫抖的臉,撼動着所有人的視線,時西将帽子扔在地上,他帶着讓人害怕也同樣讓人着迷的氣息,走向無比震驚的郭亦琪。

他微微俯身靠近郭亦琪,他的聲音如此寒冷:“如果你再敢說他是變态,不管你爸是誰,我、會、毀、了、你。”

他躲在黑暗裏記錄世俗,現在他漸漸露出魔鬼的尖牙,只為對抗世俗。

25.他的美好

郭亦琪睜着眼睛,卻怎麽也不敢相信帽子下藏着的是這張臉,許久,她才回過神來,被如此多人看着讓她下了臺,第一次有人讓她當衆出醜,她惱羞成怒,抓起桌上的書扔了過去:“你以為你是誰?”

時西輕易的接住扔過來的書,毫不客氣的砸回去,砸中郭亦琪的臉:“你又以為你是誰?”時西眼裏對人類沒有性別,他不會因為對方是女生,就産生憐香惜玉這種沒必要的感情。

郭亦琪捂住臉,她瞪圓眼睛,帶着憤怒和難堪,陌生的疼痛讓她哭起來,從小到大,她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從沒人打過她。

果知看着郭亦琪,有些可憐她,剛想叫時西,誰知郭亦琪突然像潑婦似的大叫起來:“你竟然敢打我,你他媽的竟然敢打我!”說着她正想沖上去,時西盯了她一眼,他的瞳孔是沒有感情和色彩的,只帶着冰冷,這股冰冷刺穿郭亦琪的憤怒,她卻步了。

時西再次将眼神掃向那幾個對郭亦琪趨炎附勢的女生,淡淡的開口:“你們這群寄生蟲。”說完,他轉身走到教室門外,再次出聲:“剛才的話最好給我記清楚,如果你們覺得我在開玩笑,可以試試。”

“時西!”果知叫着他的名字。

“如果是奇怪的誇獎,就閉嘴。”

果知扁起嘴巴,将胸口的感動和感情又吞了回去,确實被時西猜中了,他嘴裏只會有誇獎,對時西的,對時西所有的。

暖暖的是什麽,是時西啊。

時西走出教室,花谷宇抱着手在外面等他了,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走近時西用手肘輕撞時西的手臂:“喲,不是不關你的事,怎麽”花谷宇話沒說完,時西伸出手将他推下樓梯,花谷宇踉跄的站穩,大聲嚷嚷:“你想殺了我嗎?!”

“我是這麽想的。”

“你想全世界為失去個帥哥而痛哭嗎?”

“你什麽時候才能接受自己長得還好這個事實。”

“還好,你管我叫還好?還好?”一路上,花谷宇又在時西耳邊不停抱怨這個詞。

時西毫無表情的在上課時走回教室,帶走了老師和所有學生驚訝的目光,他們看着那張臉,只剩下驚訝。而果知整個下午被班上的女生圍滿,打聽的都是差不多的問題。

“果知,他是誰?”

“時西。”

“他長的很帥。”

“恩,他不只長得帥,成績也很好,心地善良…”透過果知,時西被美化的更嚴重了,地位火速竄升。

“你和他關系很好?”

“恩,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果知的回答帶着驕傲。

晚自習結束後,果知先去學校外面的小吃攤買了很多食物,然後去水果攤買了個果籃,最後再走進鮮花店裏,看着品種繁多的花,猶豫着。老板親切的走過來:“你是想選什麽花,我可幫你推薦,是送女朋友嗎?”

果知搖搖頭,認真的看着老板:“請問下,給天使該送什麽花?”這個問題可真問住老板了,他疑惑的再次确認:“你的意思是,你女朋友像天使?”

“不是,不是,我是說真正的天使,在天上飛的那種。”

“這個”老板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突然果知視線停在一束最角落的花上,與時西送自己幹枯的那朵花相同,他立即指着花:“老板,我想要這束,麻煩你幫我包起來。”

“好好,你請稍等。”

果知提着食物、果籃、花,那陣勢像去醫院探親,難免引人注意,他敲響時西的門:“時西,快開門,我抱不住了!”

門被拉開,時西看着眼前的水果和鮮花,下一秒想合上門,卻被果知用腳抵住:“你幹嘛不讓我進來。”

“我幹嘛要讓你進來。”

“你看,我幫你買的,時西,你真好,我不知道怎麽感謝你,這些東西你喜歡嗎?”

“你覺得我會喜歡嗎?”

“我覺得你會喜歡。”果知歪頭笑着,從包裏抽出本書:“我還給你買了本書。”果知也不管時西接不接受,将自己買的那本書放進了時西角落的書堆裏,然後四處看看,拿起個空掉的塑料瓶,剪掉口子,去浴室裝滿水,小心翼翼的将花插進塑料瓶裏。自顧自的看看,又覺得擺在書桌上如果倒了會沾濕紙張和電腦,便把花放在床頭櫃,随即拍拍手:“好了。”

“請問,誰同意你可以有這些行為的?”

“沒關系,不用謝我,是我應該做的。”見時西不再搭理自己,他繼續說:“不過,你不該打郭亦琪的,男生打女生是不對的,而且,我覺得她也不壞。”

“你這愚蠢的思想什麽時候才能認清事實。”

“我明明已經認清了,我說過每個人都有美好的,你為什麽總是不相信我!”果知不滿意的說,他們的性格如此不同,他們的想法如此不同,但命運還是将他們排在了同一個輪回裏。

“美好在哪裏?至少我沒看到。”時西正想打開筆記本電腦,果知看着時西的動作,看着時西的手指,他輕聲的說,聲音裏帶着幸福的情感:“別人的美好在哪裏,我不知道,我的,”果知伸出食指,他的指尖觸碰着時西心髒的位置:“在這裏。”

他天真的表情勒住了時西的視線,在這個安靜的房間,曾經相同枯萎的花,現在在時西的床頭櫃上盛開着,時西那麽突然的,俯下身,吻住了果知。

這個吻不像第一次那樣短暫,這個吻吓壞了果知的心髒,他的血液在體內沸騰,他的喉結在顫動,時西的手指解開果知的衣服扣子。

“時西,你,你在做什麽?”

“沒做什麽。”

“真的沒做什麽嗎?”

“恩。”時西回答,盡管不夠真誠,但果知信了,既然時西說了,那他就只是單純的在幫自己脫衣服,是吧,是吧?

26.感情并不複雜

時西的手指伸入果知衣服敞開的那一點隙縫裏,順着鎖骨慢慢的滑下,果知的身體在輕微的顫動,時西的唇移至果知的耳畔,一點點的親吻着,往下,吻住他的脖子,那溫暖與濕潤并重的感覺,讓果知無法思考,他被撲倒在床上,他的身體陷入柔軟的被子裏,他的思想和情感卻陷入時西的給予裏。

他睜着眼睛,在昏暗的視線裏看着時西,看着他埋頭親吻的動作,原來被觸碰一次後,就想要更多的觸碰,這喜歡時西的心情幻化成人的本能,他伸出手,放在了時西的肩上,緊緊抓住時西的衣服。

每一寸肌膚被親吻到發麻,他的唇到了下腹,果知咬緊嘴唇卻弓起身體,他的嘴角無法抑制流出暧昧的呻吟,随即是更多的,無法止住的呻吟。

時西擡起頭,雙手張開果知的腿,從大腿內側撫摸至膝蓋,果知的雙腿抖動着,有些害怕這即将到來的疼痛,時西壓下來,他湊近果知的耳邊:“會有點痛。”說完,他再次吻住果知的唇,果知的雙手從時西的腰側穿過,抱住他,現在,那害怕的感覺不在了,想給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他,連心髒都可以舍棄,又何況是身體。只要對方是喜歡的,似乎什麽都可以給他。

時西緩緩的進入,果知皺緊眉,溫暖包裹住滾蕩,搖晃着的身體讓床也跟着擺動,果知的嗓音有些沙啞,半閉半睜的眼睛,潮紅的臉,這股感覺太強烈,淹沒着所有,他繳械了。

許久,他在時西的懷裏醒來,看了眼時西,又在時西的懷裏睡去。

這不可能是夢,因為幸福感覺太強烈了,還夾雜着甜蜜。

陽光從落地窗照了進來,果知迷糊的睜開眼,剛坐起身便感覺到疼痛,他掀開被子走進浴室,扭開淋浴器,水從上面灑了下來,淋濕果知的身體,他将洗發乳按進手裏在頭上搓揉着,越來越多泡沫,他卻不停搓着,泡沫滑下蓋住他的眼睛,卻蓋不住他咧開的嘴角,沒見過有人洗澡能有這麽開心。

他穿着時西的衣服,将衣服拉起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坐在桌前拿起筆幫時西改錯字。一會兒後,時西從床上坐起來,他眯着雙眼看了看落地窗外的陽光,再看着果知的背影,果知轉過頭:“時西!你醒了?我後面怎麽到現在還是痛?”

這是時西睡醒迎來的第一個問題,他平靜的回答:“多做幾次就不痛了。”

“你、你還要和我做?素材應該一次就夠了吧。”

時西看着果知,并未拆穿,順着果知的話繼續說下去:“你以為我是随随便便在寫小說嗎?只靠一次就能寫?”

“那還需要多少次?”

“這你不需要管,過來。”

果知跪在床上從床尾爬到時西面前,抓緊衣服,有些僵硬,臉因為內心的某種情緒紅掉了:“然後怎麽做?”

“你做素材這麽不敬業?自己脫衣服。”

果知脫掉衣服,在白天的光線下,他身體上的傷痕變得明顯:“我的傷疤也得寫進去嗎?”

“恩,因為是漂亮的東西。”時西說完,吻在了胸前的傷疤上。

于是,他們又做了兩次,果知趴在床上:“你騙我!多做幾次更痛了。”

“還痛?那說明做的次數不夠多。”

“騙子,我不會上當了!”

時西突然把手放在果知的頭頂,狠狠的将他的臉壓在被子上:“白癡。”

果知掙紮着擡起頭,不滿意的說:“你除罵我,還有其他的嗎?”

“還有。”

“還有什麽?”

這時,時西俯頭在果知額前送上淺淺的一吻,果知擦着額頭,擦亂了前額的頭發,退到床尾:“你再這樣捅我和親我,我不是傻子,我會誤會你喜歡我的。”

“你可以這樣誤會。”

果知以為時西會對自己做這樣、那樣的事只是想要素材,卻沒想得到這樣一個答案:“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因為我不是女生。”

“那只是你以為。”時西起床,站在地面,他擡頭利落的脫掉上衣,果知坐在床上,還想說什麽,但眼睛和思想又出毛病了,随即拿起枕頭扔向時西:“聽不懂是不是?我不是說過在我面前不要脫衣服嗎,現在我又忘了要說什麽。”

“不用強調你有多喜歡我了。”

“我沒有!”

一個小時後,他們才往學校走去,他們的語言與平時沒什麽不同,他們的相處并沒有太大變化,也許他們之間本身就已經不需要改變了。

感情就是這樣奇怪,可以簡單的喜歡上,也可以簡單的在一起,真的沒想象中那樣複雜。

27.說不完的是:喜歡你

陽光很暖和的落滿天空、城市、整座校園,去食堂吃過飯的果若潔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慵懶的躺着,姿勢很不雅觀,大張着腿,她不顧路過人投來戲谑的目光,依舊大開着腿,果知剛打完籃球準備去吃飯,碰到果若潔:“堂姐?”

“怎麽了?”

“你這樣大張着腿是等着男朋友嗎?”果知詢問,果若潔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諷刺我,不用這麽拐彎抹角,我就喜歡這樣,誰說女生要把腿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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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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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