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回到班上果知便走向花谷宇:“花兒,我問你件事

心終于放下來,周慧更是樂得合不攏嘴:“我就知道果知這麽聰明沒問題的,我叫上親戚過來吃頓飯慶祝慶祝。”

“恩,去吧。”果雲勇也覺得很驕傲,可以在親戚面前炫耀下。

“恭喜,恭喜,果知有出息了。”誇獎一句接一句。

果知忙前忙後的接待客人,心裏卻想着不知道時西考的怎麽樣,即使他很聰明,但很少看書,會不會考不上?又或者他會選擇其他大學?

“果知,快,你堂姐來了,她也是Z大的,你和她聊聊,對你有好處的。”

一聽到堂姐來了,果知忍不住笑起來:“堂姐!”

“你好,你好。”堂姐懶懶的應付着,走進果知房間,便倒在他床上,用手撐住亂糟糟的頭發,另一只手抓抓屁股:“去給我拿點吃的過來。”語氣像個慈禧太後。

“好的,你喜歡吃什麽,我給你多拿點。”

“随便。”

果知跑去客廳,抱着一大堆零食回房間,放在堂姐床上。果知的這位堂姐叫果若潔,是Z大的大二學生,她的名字是最大的騙局,這個女的只能用一個字形容:懶!懶得梳頭、懶得化妝、懶得動。

果若潔躺在床上吃着東西,果知打量着果若潔,果若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大字躺在床上:“這麽看着我是什麽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們有血緣關系吧?”

果知連忙擺手:“我不是想娶你。”這是什麽家庭對話,果知歪着頭,時西喜歡怪異的人類品種,而堂姐好像是個很好的素材,他繼續說:“堂姐,開學後,我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懶得交男朋友。”

“不是這個意思,你等等我,保持這個姿勢別動。”雖然果知這麽說,但他即使叫果若潔動,她也不會動的,果知拿來手機,對着堂姐拍各種角度的照。

“果知。”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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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成變态了?”

“我才沒有!”

最終,果知沒得到任何關于Z大的信息和經驗,因為果若潔懶得說。

他們簡單的吃了飯,幾個大老爺們喝點白酒聊得開心,時間很快到晚上,果知送他們下樓,臨走時,果知突然天真的問果若潔:“堂姐,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說。”

“你為什麽不懶得吃?”

果若潔瞪他一眼:“關你屁事!”

第二天,果知便出門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時西,他坐在公交車上,他其實很清楚,時西是個好人,旅行的那幾天他只是安慰自己罷了,他不會誤會時西對自己有什麽,也不會誤會自己與時西的關系,他們之間和以前并未有太多的變化。時西是沒有情感的,他清楚。

即使知道這些,果知臉上藏不住他對時西的笑容,只要想着能見到時西,可以和他說,他就想笑,以前他覺得莫名其妙,現在他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喜歡。

他的喜歡很奇怪,只顧着喜歡卻不需對方回應和回報。

果知跑到出租屋,敲響時西的房門,裏面沒有聲響,果知便用力敲,可門始終沒開,房東聽到吵動,走過來:“你找人?”

“阿姨,我找這個房間的租客,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前陣子他已經退房了。”

果知愣在原地,手還是機械的敲門,似乎總以為敲着門就會打開。時西走了?他去哪裏了?他會上Z大嗎?

突然果知才意識到,如果時西沒去Z大,那他就會消失在自己的生活裏。帶走自己的感情,帶走自己的喜歡。

這個暑假,別人都希望假期再長點,但果知想拿把剪刀直接剪掉這兩個月,他看書,買書,與同學聊聊天,跟着爸媽出去旅游,去爸爸朋友店當暑假工,然後想時西。

他用打工賺來的錢給自己買了部相機,晚上睡覺前總會拿出來看看,他想用這部相機拍下時西想要的所有素材。

果知覺得時間真的好慢,好慢。

開學那天,果知很早起床了,他看着自己的行李箱,又偷看爸媽的房間,打開行李箱拿出幾件衣服,把上次去古鎮買的帽子塞了進去,拉上鼓起的行李箱。

果雲勇臨走前囑咐了一大堆,這些他每天都在重複的說,似乎不會厭倦,但果知也從未厭倦的聽着,他覺得爸爸是為自己好。

他站在火車站,有個打扮時尚的人吸引着過往女生的注意,果知叫住這個容易辨認的人:“花兒,好久不見了,美男子!”

這個打招呼的方式,可爽壞花谷宇了:“原來是果知,快走,要趕不上火車。”

“恩。”果知點頭,然後回頭看着人群,火車站裏即使清晨也有很多人,但這些人裏卻沒有時西。

他與花谷宇一路聊着,三個多小時便到達了目的地。果知站在校門外,看着宏偉的校門,與高中那個爛鐵門比起來,像天堂。

旁邊的花谷宇聳聳肩:“這還差不多,可以勉強配上我的檔次。”他向前走去,發現果知沒動:“你幹嘛,一個校門不用驚訝這麽久。”

“我,我,我想在這裏站站。”結巴可不是好事。

花谷宇大概猜到什麽了,甩甩柔順的頭發:“那我先進去了。”

“花兒。”

“幹嘛。”

“加油!用你的美貌攻占整座校園。”果知誠懇的祝福花谷宇。

“這點小事還需要加油?”花谷宇潇灑的離開了,幸好花谷宇的确是個美男子,如果只是個長相普通的男人,配上這性格,那得多遭人打。

果知站在校門外,10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從他身邊經過的新生越來越多,卻始終不見時西,他垂下頭,看了看時間,終于拖着行李箱往前走,可走兩步,他又想再等等,也許時西下一秒就會出現,就這樣,他又在校門外,走兩步耗去更多的時間。

“在找我?”身後傳來的聲音在果知體內瞬間翻滾。

時西不會下一秒出現,他得下兩秒才會出現。

果知快速的轉過頭,以為時西會考不上這個想法有些可笑,果知可不知道,時西是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考入Z大的,時西長高了,依舊戴着帽子,有些微微曬黑,他穿着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果知擦擦自己的眼睛,真過份啊,只是兩個多月沒見,他卻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又變好看了,好看死了。

他的嘴角彎啊彎,在嘴邊彎成了酒窩:“恩,在找你。”

不管怎麽樣,時西來了。

19.果知給時西的

果知聽父親的安排選了經濟學,而時西選的是心理學。

不在同一個班、不在同一棟樓、不在同一個寝室,但只要能找到時西,果知覺得什麽也無所謂。他有很多話想對時西說,想告訴他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想告訴他買了個很棒的相機,想告訴他自己打暑假工時遇到的好人好事,那麽多事情想告訴他,卻不想告訴他自己想他。

花谷宇報完名轉過身便發現時西站在身後,他注意到時西外貌上的變化,而且他竟然和自己一個系?突然當衆指着時西:“我恨你!我要用我所有美貌來恨你!”

“神精病。”時西對于花谷宇無動于衷。花谷宇又發現時西竟然比自己更高了,更是一臉痛苦:“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安靜的美麗嗎?”

“讓開。”

“你什麽态度啊你,我決定了,我要一直在你身邊不停的詛咒你變老變醜,你別想甩開我!”

時西盯了花谷宇一眼:“這是你的出櫃宣言?”

“呸呸呸呸!!會喜歡你這種怪人的只有果.”

“花兒。”果知在隔壁辦公室報名,聽到花谷宇的大呼小叫便走過來,花谷宇連忙改口:“果、果凍。”

“花兒,你在和時西聊天嗎?我不知道你也選心理學。”

“廢話,我要研究那些女人為什麽會這麽喜歡我。”花谷宇毫不慚愧的講出自己的理論。

“是嗎?當然是因為你長的帥吧。”果知誠實的說。

“這麽膚淺的理由,切。”嘴上這樣說,表情得意着呢,花谷宇走到教室門口,再次恨恨的看一眼時西:“不要忘了我憎恨的眼神!”說完就走了。

果知看看花谷宇再看看時西:“時西,你真讨人喜歡,連花兒也喜歡你。”

時西對于果知無止境的誇獎在開始适應:“你來幹嘛?”

“當然是幫你搬東西去寝室。”

“我不住學校。”

“真厲害!”

“我住學校。”

“真厲害!”

“我現在想打你。”

“什麽啊,誇你也打我,壞人!”果知扁起嘴,等着時西報好名。

處理好相關事宜,果知與時西走出去,他突然拉住時西:“你等等,我幫你找到個好素材。”

他拿出手機撥通果若潔的號碼:“堂姐,出來玩。”

“懶得出來。”果若潔打着哈欠。

“我爸媽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

“你在哪裏?”

“我在校門等你。”

兩人站在校門,果若潔慢悠悠的走過來,果知指着果若潔興奮的沖時西說:“就是她,這是寫成什麽?妓女嗎?”

時西看了一眼果若潔:“這麽毫無特色的平凡人有什麽值得寫的。”

“不是的,她很懶的,你看她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經常不洗,什麽都懶得做,能躺在床上就躺在床上打哈欠,抓屁股,就算褲子拉鏈開了,也懶得拉,寧願讓別人看到她的內褲。”果知在旁邊詳細的解說。

這一段失禮的對話,全是當着果若潔本人面前說的。

果若潔剛睡醒覺,懶得回嘴:“吃的。”

果知從背包裏拿出一堆吃的,又看向時西:“你看,你看,只有吃的能叫動她,像不像狗啊?”

果若潔看着果知:“要不是你小子手裏有吃的,你死定了。”

“堂姐,我說什麽了?你好像很生氣。”

果若潔搶過袋子便轉身離開,懶得再多看兩人一眼,果知為了向時西證明,還拿出手機裏的照片,時西翻着照片,沉默了一會兒将手機還給果知。

“怎麽樣?我堂姐做妓女怎麽樣?”果知心急的問詢,旁邊的人聽到果知的話,吓得瞪大眼睛看着果知。

“她只會成為個沒顧客的妓女。”

“那”果知想說什麽,注意到時西表情的變化,即使很小還是被果知注意到了,他不再說話,以免打斷時西的思考。

時西這次選的住所依舊是人來人往,以前這裏是間酒店,倒閉後便改裝成出租房,打開門,有個玄關,玄關牆壁上鑲嵌着衣櫃,浴室很大,幾乎是個平常酒店單間的擺設,裏面只有一張床、沙發和電腦桌,淡黃的壁紙,電視挂在牆上,落地窗外便能看到校園,果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他喜歡這個房間,莫名奇妙讓人感覺溫馨,不知道是因為房間的裝修,還是時西在這裏,打開門進來時,果知有種家的感覺。

收拾好東西,他們便又得回學校了,他們走出公寓,人們忙碌的從他們身邊經過,誰也不會停留,看着手機,聽着音樂,表情麻木的為自己生活着。他們穿梭在其中,并不顯眼,很快便被人流覆蓋。

果知突然站在一家店門口,盯着裏面,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等他回過神時,時西已經不見了,由于對陌生城市路線不熟悉,果知明明能看到學校高樓的頂端卻不知道從哪條路繞過去,着急的盯着陌生的人群:“時西!”他大聲叫着時西的名字,

一位女人看着無助果知走過來:“這位帥哥,我們那邊理發店正做活動,免費洗頭和理發,這種難得的機會只有今天,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你這發型也該理理了。”

“可是”

“免費的,我們做活動,全是頂級的發型師,走吧,去看看。”女人一臉誠懇。

果知看着她的臉,這麽熱的天還辛苦出來招客人,而且是免費,那他們賺什麽啊:“在哪裏?”

“就在那邊,我絕不會騙你的,你能看到我們招牌。”像這種打着免費的名義招攬的,通常都不可能免費,他們總能鑽到字眼的牛角尖收你更多的錢。

果知正準備跟着女人過去,卻被時西抓住了手肘:“你這白癡又随便跟人走了。”時西的語氣有些不好。女人轉過頭看到時西:“你朋友也來了,一起去吧。”

“不需要。”時西冷冷的拒絕。

女人剛想擺出誠懇的臉,時西繼續說:“沒讀過書?聽不懂是不是?”女人愣了愣,灰溜溜的離開又繼續去拉其他客人。

“那位姐姐是好心,你看你把她吓壞了。”

“好心個屁。”

果知被罵,低下頭,時西仍然能看到他鼓起的嘴,他看着果知,皺着眉:“你這委屈的表情是怎樣,這麽大個人也能走丢?”

“我”

“你什麽你,把你多餘的誇獎用來換點智商。”

時西撇了下嘴,丢下果知獨自走了,果知擡起頭,嘴依舊鼓着,卻看到時西走進剛才自己盯着的那家店,那家店并不特別,它随處可見,是個手機的營業廳。

沒一會兒時西辦好電話卡走出來:“愣在那裏幹嘛,過來。”

果知走過去,時西繼續說:“手機。”

“你辦電話卡了?”果知的嘴終于不鼓起了,反而變化了形狀。

時西的話是不經意的:“這樣就可以找到你了。”

果知拿回手機握在手裏暖暖的:“其實沒有手機,你也可以找到我。”

“那把號碼删了。”

“我不要!”果知将手機背在身後。

他們也許誰都沒察覺到,不可能沒有改變的,只要時間在流逝,就會有所改變,沒有什麽會像以前,也沒有什麽能回到以前,果知想給時西這世界的一切美好,這不是一句謊言,他給時西帶來了素材,給時西帶來了朋友,以後也會給時西帶來情感。

20.他的文字悲傷一切

軍訓在烈日下進行着,果知的雙頰被曬得紅彤彤的,迷彩帽邊沿不斷流下汗珠,他偶爾舔舔嘴唇緩解幹澀,他樂在其中,不像其他人一般抱怨,他認為軍訓可以強身健體,對健康很有好處,而且還能把被疊得很整齊,這是多麽值得學習的東西啊。

教官吹響口哨,背着手:“立正、稍息,現在休息30分鐘,解散。”

學生們哄的散開,有的去買東西,有的去找認識的朋友聊天,有些幹脆坐在地上喘着氣,果知脫下外套搭在肩上,去超市買了瓶水邊喝邊往回走,餘光瞄到不遠處坐在樹下的人影。

“時西!”他叫着時西的聲音永遠都那麽快樂。

時西并沒有回答,只是看着書。

“你不用軍訓?”

“沒必要。”

“為什麽?”

“因為我身體虛弱。”

果知擔心的看着時西:“你怎麽了,還可以治嗎?”

“不能。”時西翻了一頁書,平靜的說,傻子都能看出這是假話,偏偏果知卻相信了:“那要怎麽辦?你不可以太消極,一定有什麽方法治好的,我馬上打120讓救護車來接你。”說着摸出手機,時西擡起頭,已經懶得罵果知,簡單的戳破:“騙你的。”

果知并沒生氣,反而松了口氣:“幸好,你沒得絕症真是太好了。”

“你果然不是這個世界的物種。”

“我是!電視裏那些外星人和我長得不像。”

時西不想繼續這個沒營養的話題,果知站在時西旁邊,看着操場上青春活潑的學生們,他們穿着統一的迷彩服,笑鬧着,追打着。

“你快看這個世界多快樂。”

“我不是寫快樂世界的。”

“可快樂就是快樂啊,你還能把它寫悲傷?”果知不相信。

時西伸出手,動動手指,果知從迷彩服裏的包裏摸出紙和筆遞過去,他還真随身帶了!果知指着操場上正嬉笑追打的一對男女,男生惡作劇的扯女生頭發,女生紅着臉追在他身後,嘴裏嚷嚷着。

時西面無表情快速的在紙上寫着,沒一會兒便遞給果知,果知接過紙,盡管字跡很潦草,但果知閱讀起來毫無障礙。

【他對她是沒愛情的,只是有着本能對外貌和身體的吸引,他了解她嗎?他會娶她嗎?不會的,他的青春還漫長,需要的是歡愉而不是承諾,他現在撩撥着她的發絲,他現在眼裏帶着柔情,以後他會傷透她的心。她追在他身後,卻永遠也追不上他的腳步,她現在臉上盡是羞澀,以後臉上會落滿眼淚。當他厭倦她的追逐,他會停下來,看到其他人,又對另外一個人燃起追逐的渴望,于是畫面又重複了,可這能怪他嗎?生活本來就是重複的,所以生活裏的每段愛情也跟着重複起來,一起、分開、一起、分開,一起、分開、死去】

果知将視線從紙上移到那對嘻鬧的情侶上,咬了咬唇,指向一個坐在地上正在挖鼻孔的男生:“那這個你要怎麽寫?”他再次摸出一張白紙遞給時西,沒多久,他看着遞過來的紙。

【每個人心裏都有座空蕩蕩的城,別人進不來,自己也無法離開,他坐在滾燙的地面卻毫無感覺,他改變不了自己的容貌,沒有人願意多看他一眼,他想吸引別人的注意,他猶豫着,痛苦着,毀掉自己的尊嚴,擡起手将手指放入鼻腔,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甚至有些可悲,這樣又能換來什麽呢,只是嘲笑而已,還不如呆在自己的空城裏,只有那裏才沒人傷害自己,那裏雖然孤獨,但孤獨不會痛。】

“只是挖鼻孔!”

“很悲哀的挖。”

“哪有。”

“別太天真,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悲哀,只是你看不到。”

“但每個人也有屬于自己的幸福,你為什麽不看呢?”果知的問題沒得到回答,時西只是看着操場各種形态的人類,他們穿着同樣的服裝,但卻如此不同。

果知雙手背在身後靠樹上,繼續說:“時西,我覺得你總有一天會寫出一篇美好的文章,然後溫暖好多好多人!文章裏的主角會像童話一樣,結局只有一句:從此他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果知晃着頭這樣說着。

果知站在時西的餘光裏,他在果知身上無法看到悲傷,所以他無法寫果知。

風悄悄的吹過來,時西坐着,果知站着,他們在樹下,陽光透過樹蔭的空隙投到地面,變成各種形狀,像副巨大的抽象畫,他們看着同一片風景,他們眼裏是不同的世界,但總有一天他們的世界會融合在一起,至于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愛情!

次日,花谷宇下午軍訓完找到果知,神神秘秘的遞給果知一張卷起的海報。

“果知,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麽?”

“把這個貼在時西的房間裏。”

“這是什麽?”果知正準備拉開海報,卻被花谷宇阻止:“別讓其他人看到,會被搶走的,是我特意去印的個人帥照!”

“挂在時西房間?”

“我已經用美圖秀秀把自己弄得更帥、更完美,我要讓時西嫉妒死。”花谷宇說得咬牙切齒。

“他會嗎?”果知提出疑問。

“他會的,他一定會的,拜托你了。”花谷宇擺出請求的表情,看來他很了解果知。

“那好吧。”

果知拿着海報向校外走去,他上次有認真記住路線,所以很快便找到了住所,他坐上電梯裏,電梯門打開,他敲着時西的房門。

沒多久,時西拉開門,他的頭發濕濕的,似乎剛洗完澡。

“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果知正準備說話,一個慵懶的聲音打斷了他:“誰來了?”這是個女人的聲音,在床上,在被子裏。

是誰?果知胸口被悶熱的天氣熱的有些難受,他看着時西,該不會時西最近開始寫H,所以找了個女生來研究做素材吧,他為了寫文是很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但果知不相信,他還想着好的一面。

“時西,你,你不是說你沒朋友嗎?”他怔怔的問。

女人嘴角勾起,理理亂掉的長發,掀開被子,她穿着時西的襯衣,光着腿從床上站起來,打量着果知,眼神裏帶着一種嫌棄,仿佛在說時西怎麽會認識你這種人,她站在時西的身後,伸出雙手穿過時西的腰,緊緊的抱住他,将臉貼在時西背上:“我可不是時西的朋友,我是他老婆。”

21.這個女人也是主角(上)

“老、老婆?”果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個詞語,他看着他們親昵的動作,所有感官開始麻木。可以接受嗎?必須接受不是嗎!時西為什麽沒告訴自己?可他沒理由告訴自己!他的腦子不斷提出問題,也不斷回答自己。

果知突然搖着頭往後退,嘴裏一直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有人在,打、打擾了,我馬上就走,對不起。”說完正欲跑,被時西抓住了手腕:“喂。”

“我,我沒有破壞你的家庭吧?”

“笨蛋嗎你?”

“時西,他是誰?你難道背着我”女人怒不可揭,發出悲傷的聲音,時西還沒開口說話,果知搶先說:“他從沒有對不起你,真的,我們沒發生什麽。”

“真的什麽也沒發生?”女人繼續問。

果知臉色蒼白的想了想,突然想起上次旅行兩人曾經親吻的事,着急的說:“我們只是”時西咬着牙捂住果知的嘴,大概能猜到他要說什麽。

女人放開時西的腰,痛苦的指着時西:“你讓他說!”

時西冷眼看着女人:“你還要演多久?”

“可惡,差一點就套出來了。”女人遺憾的說,随即看着一頭霧水果知:“逗下他,覺得挺好玩。”

時西放開果知,果知怔怔的盯着女人發出疑問:“逗我?那你不是時西的老婆?”因為剛才的沖擊并沒太留意,他現在才看清楚女人,女人大概20歲左右,幹淨純粹的模樣卻帶着絲絲邪惡,這兩點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女人認真的看着果知:“我是。”

果知臉色又變了,時西盯了一眼女人:“你能不能閉嘴。”

“我不能。”

果知被眼前的場面弄得更加迷糊了,到底是還是不是?女人看着果知可憐的模樣:“時西,你的朋友看起來智商不怎麽高啊,我說,小朋友,時西這個年紀還不能結婚吧?”這麽說好像是,果知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繼續問:“那你是?”

女人突然又認真的說:“我是他未婚妻。”

果知臉色再次變回原來的慘白,這張臉表情轉換的可真快,時西結束這場鬧劇:“她是我小姨。”

女人抱着手:“沒勁,幹嘛說出來。”

“小姨?”果知再次盯盯女人,似乎在做最後的确認。女人拿起落在地上的褲子,當着兩個男生面穿起來,幸好襯衣夠長遮住了不該被看到的地方,她卻旁若無人的模樣,昨晚來的太匆忙,沒帶換洗衣服,洗完澡便直接穿上時西的襯衣,時西當晚去學校寝室睡的。

“你眼睛瞎了?這裏還站着人。”

“有什麽關系,我的美好形象只在心愛的男人面前表現出來,我如果故作嬌羞的裝純潔,那你們才該小心。”

時西懶得理女人,看着果知:“有什麽事?”

“對了,花兒讓我把他的海報挂在你房間裏。”果知将手裏被剛才捏成皺巴巴的海報遞給時西,時西接過海報直接扔進垃圾筒裏:“你可以走了。”果知的性格是不能與女人呆在一起的,他的天真無法承受女人。

“趕他走幹嘛,你大老遠打電話叫我過來,說你快死了,結果一來你說需要素材,你真是個貼心的外甥,我很感動。”女人咬着牙繼續說道:“知道離開我心愛的人有多痛苦嗎,每天像被無數刀割着身體。”

“怎麽沒看你被割死。”

“有什麽辦法,愛情把我的生命力滋潤的很旺盛。”女人無恥的說,她走向一直處于狀況外的果知,歪着頭:“你好,小朋友,我叫單桔。”

“我叫果知。”果知因為單桔是長輩,恭恭敬敬的說,還微微欠身。

“你喜歡時西是吧。”單桔直接的話語,讓果知差點腿軟,他退後一步,擦着自己的臉,驚慌的說:“我、我沒有!”

“你敢說沒有!我們家絕對不允許這種事!”單桔嚴肅的說。

果知皺着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你沒完了是吧?”時西給了單桔一個白眼。

“我身邊沒這種屬性的人,當然得逗逗。”果知在單桔眼裏是可愛的,有時候越好欺負的人,單桔就手癢的越想蹂躏,也許跟小時候的教育有關,她繼續說:“放心啦,小朋友,我很開明的,喜歡男生這種小事我可以接受。”

果知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仔細打量着單桔的表情,她的表情像她的話語,果知的臉突然開朗起來,像碰到聖母瑪利亞:“你,你真的不介意,我喜歡男生?”

“有什麽好介意,不就是喜歡男的,我也喜歡男的,我們愛好一樣的。”

“可我是男生,你不會覺得喜歡男的很嚴重嗎?”

“很嚴重嗎?”單桔摸着下巴,自己好像從沒想過男生和男生在一起是需要驚訝和不解的事,她喃喃的回答:“大概和安安幼兒園的教育有關,是吧,時西。”單桔沖時西眨了下右眼,時西忽視掉單桔的眼神,打開筆記本電腦:“我不想提。”

“當年我可花功夫向你媽推薦你去那裏的,你不感激感激我?”

“我說我不想提。”

“怎麽樣,是不是也被老師狠狠折磨了?”單桔笑起來,她受了苦,當然也不會放過外甥。當年她告訴時西的媽媽,學校培養時代英才,闊大的校園使學生心胸更開闊,優雅的環境讓學生舉止更高雅,先進的設施,優質的教育,疼愛體貼學生的溫柔老師。其實,這些全是些狗屁,學校不是惡夢,老師才是惡夢。

時西給了單桔一個白眼,單桔轉過身搭住什麽也不明白果知的肩膀:“小朋友,反正無聊,帶我去逛逛你們學校。”

“我勸你別做傻事。”時西的這句警告是給果知的。

果知認真的說:“可是我想帶..”該怎麽稱呼呢,叫姐姐不合适,叫小姨就更不合适了。

“你可以叫我少女、淑女、美女。”單桔厚臉皮的說。

“可是我想帶少女去逛。”

時西盯了一眼果知:“你這是在找死。”

“可少女明明是個大好人,她一點也不覺得我奇怪!”果知似乎認為不讨厭同性的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聽到沒,我是大好人。”單桔這輩子從沒聽過別人這麽稱贊自己,她拍拍果知的背,看着時西:“喂,時西,你還在等什麽,我覺得果知不錯,可以按到床上捅他了。”這話一出,時西沒反應,果知第一次聽到這種話,臉紅的捂住耳朵:“少女,你,你,你在說什麽!”

22.這個女人也是主角(下)

單桔與果知走在校園裏,單桔依舊穿着時西的襯衣,毫不介意別人的眼光。

“為什麽同樣是家人,你和我爸媽卻不一樣呢?”果知原以為全世界都會讨厭。

“笨啊你,這世界存在拒絕這種感情的人,但也有接受這種感情的人,沒事的,果知,知道中國有多少腐女嗎?以後會更多的。”

“腐女是什麽?”

“就是想看你和時西上床的人。”

“少女,你幹嘛又說!”果知捂住耳朵。

單桔對果知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她摸出手機撥通電話:

對方一接起,她便對着手機用力的親吻了一下,發出響亮的聲音:“韋也,有沒有像我一樣被分隔異地的想念深深折磨着?”

“沒有。”

“切,你想吃什麽?我幫您帶特産回來,或者,你、更、想、吃、我?”單桔的聲音陰陽怪氣。

“別逼我挂電話。”

“你什麽時候也附和下我?”單桔走在校園裏,看着他們青春的臉龐。

“重新投胎的時候。”

單桔忍不住笑出聲:“韋也,我現在想說我愛你,會不會顯得很奇怪?”

“會,所以閉嘴。”

“我愛”單桔剛想說,對方卻挂斷了電話,她咒罵:“王八蛋,竟然挂我電話!”

果知一直在旁邊聽着,好奇的睜着眼睛,單桔的愛如此鮮明,她的愛,随心所欲。可自己能做到嗎,腦海裏傳來父親的責罵聲,時刻束縛着他和他的感情。

單桔注意到果知表情的變化,她看着果知,她帶着壞壞的笑容:“人無法選擇該喜歡誰,不該喜歡誰,你的愛情并不特別,愛情就是愛情,不只我管不了,任何人也管不了。不需要獲得所有人的祝福,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釋,只要感到幸福就好。所以,果知,別害怕。”

在果知眼裏單桔似乎頭上有光環,他用力點點頭。

單桔繼續說:“那群傻子也就只會罵,他們還能做什麽?他們還敢做什麽?我告訴你,說讨厭同性戀的人其實都是同性戀。”

“真的嗎?”果知有些懷疑。

“真的。”

“好像是,而且我自己也說過。”

“看吧。”

“原來是這樣。”果知信了。

單桔呆在這裏的兩天,除了與時西在房間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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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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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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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