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040
夜雨至天明,桑蒙在一片瀝瀝雨聲中醒來。
她的腦袋枕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腰間扣着一只有力的大手。
桑蒙轉臉看到男人沉睡的俊顏,微微出了會神。
修眉俊目,公子如玉。
初識時桑蒙還嫌棄過他的長相,那時候怎麽形容他來的?“小鮮肉”!
還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越看越順眼。
桑蒙眼裏浮出笑意。
她神思清明了,看着兩人相擁的姿勢,忽然想起前幾日看過的段子,這樣的姿勢抱着睡覺,不用多久一個會得肩周炎,一個會得頸椎炎。
桑蒙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笑,程予行當然就醒了。
男人一臉茫然地睜眼,就對上一張如花笑靥,還以為自己做着夢,剛想閉上,桑蒙已經擡身要從他懷裏鑽出,他下意識地用力把人又扣回去。
這一折騰就真的醒了。
“不睡了嗎?”晨起的男音沙啞而性/感,像一根輕柔的羽毛拂過耳畔。
桑蒙笑着把“頸椎炎”和“肩周炎”的段子講給他聽,程予行埋在她的脖頸裏一陣無力。
桑蒙很多時候的笑點都很奇特,明明看上去像個小龍女,有時候又冷不丁的古靈精怪。
程予行往往覺得自己很了解她了,她又總有出乎意料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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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清晨相擁着醒來,難道不是男女缱绻你侬我侬,繼續前一夜的旖旎風光才是情侶正确的打開方式嗎?
她這樣笑得幾乎要滾下床去讓他除了拼命把人定住哪裏還下得了其他的手?
程予行恨恨咬她的耳垂,桑蒙笑得更厲害。
男人清晨最是敏感,又是與深愛的姑娘肌膚相貼,
程予行的唇和手忍不住放肆起來。
笑聲漸歇,代之以細細嬌/喘,男人翻身覆上去。
“還疼不疼?”
桑蒙搖頭。
外面雨聲瀝瀝,姑娘卻笑得明媚柔情,如同暗室裏開出嬌妍的花。
如果不是桑宅裏打過來電話,一對沉浸在愛河中的男女只怕真忘了今夕是何夕。
雖然電話那端的人是吳媽,但想也知道是出自誰的授意。
吳媽含蓄表達了小姐接連兩日未歸家先生十分擔心雲雲,委婉地詢問是否回來吃晚飯等等。
“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爸?”
“不要,晚上沒有你,我會睡不着覺。”程予行像是粘人的大狗,露出極怕被主人抛棄的表情,“帶我一起回去吧,我也該拜見岳父大人了!”
桑蒙想了想,又看了看外面陰沉沉的天,哄到:“至少挑個晴天吧,好不好?”
程予行撇了撇嘴,不是很滿意。
桑蒙看了看時間,提議道:“現在是兩點,我還可以待三個小時,哎,我們去超市買點東西吧,這裏冷冰冰的,廚房裏什麽都沒有,想熱個牛奶都不行......
程予行眼睛一亮:“你喜歡住這裏?那結婚前我們就住這兒......可是離電視臺有點遠......”
“打住!”桑蒙比了個T字手勢,“我可沒有說要一起住!”
程予行垮了臉,不死心道:“那你住哪裏,我搬去跟你一起住好吧!”
“你要是不怕被我爸爸打出去,你就搬來清水灣吧。”
“我怕什麽,大不了我就跟你爸說我給你們家入贅......”
桑蒙笑抽了:“我怕,我怕......小程總身價太高,我們家招不起!”
“沒事兒,我很好養,你吃什麽我吃什麽,我爸昨天才給了張卡,我還能帶到你們家花......”
越說越沒邊,桑蒙真的想給這祖宗跪了,連連舉手投降:“哈哈,我服了,我服了......讓我看看這臉皮是什麽打造的呀?哎呀,混凝土呀......”
兩個人一邊鬧,一邊扭扭纏纏地出了門。
那晚桑蒙回家吃完飯後,還是趁夜裏人都睡了偷溜出來,演出了一場“桑蒙夜奔”。
好像談戀愛的人不自覺就會變得不像自己,為那個最喜歡的人做一些傻裏傻氣的事。
不久之後程予行的雙親便主動邀約了桑路遠,一起商談一對兒女的婚姻大事。
桑程聯姻非同一般,那是整個S城商界都要震一震的大新聞,即使當事人再怎麽不想高調,一場萬衆矚目的世紀婚禮也是逃不掉的。
所幸一切都不需要桑蒙去煩心,她自去忙她的工作,程予行的母親和三個姐姐一力将婚禮籌備攬了下來。
就這樣,婚禮也訂到了明年五月,且對外嚴格保密。可到底沒有不透風的牆,正規媒體記者得了通知都不出動,可攔不住各路狗仔,南湖莊園前面的山道上包括清水灣別墅前後門口,每日都守滿了長木倉短炮,只是甚少有人知曉桑蒙所在的單位,否則怕是更難清淨。
桑程聯姻在那裏猶抱琵琶半遮面,遠山集團卻是先公布了桑湛和政法委書/記愛女姜舒瑗的婚訊,日子甚至就在三個月後的年底。
桑蒙曾經和程予行讨論過這件事,程予行很不以為然,不過政商聯姻罷了,沒什麽稀奇,但還是叮囑桑蒙離姜舒瑗遠一點,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這個不太可能吧,別的不說,每周回老宅吃飯也得在飯桌上碰面,好歹得叫一聲嫂子。”
彼時桑蒙正窩在書房沙發裏抱着筆記本看工作日志,程予行坐在一旁給她剝橙子。
“這女人向來小心眼,你盡量別跟她獨處,免得吃虧。”
“怎麽會?”桑蒙含着橙子,有點口齒不清,“我跟她也沒有深仇大恨,再說她都要嫁給我哥了,難道還會惦記你?”
“倒不是這個,只是......”程予行欲言又止。
“只是什麽?”
程予行想了想,還是避重就輕:“上次她惹你難堪,我還記着呢。”
“咦!你也太小氣了!”桑蒙鄙視道,“而且那次她比我更下不來臺......”
“我給你打抱不平你還說我小氣!”程予行憤憤咬住她的嘴唇,“小沒良心的!”
桑蒙被壓進沙發裏,筆記本都掉到了地上,程予行吻得她氣喘籲籲。
“蒙蒙。”
男人凝視着她,目光裏滿是深情。
“恩?”
“我總是覺得不真實,不踏實,好像在做一場美夢,就怕夢一醒,你又回紐約去了,又不理我了。”
桑蒙看着他有些憂傷的表情,她很疑惑:“我讓你很沒有安全感?”
程予行摟着她,讓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傾聽他激烈的心跳:“是一切太順利,太美好,是我這麽多年人生裏從沒有過的快樂,老天予之,必有取之。他給我這麽大的幸福,那要取走我什麽呢?随便他要取走什麽,只要把你留給我就好。”
桑蒙失笑:“你這是文藝青年綜合症,杞人憂天!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有婚前恐懼呢,我看你也不遠了!”
“我一點也不婚前恐懼,我恨不得明天就娶你!”
桑蒙擡起頭,指尖輕拂他俊美的臉,沿着額角向下,撫過他的眉梢眼角,滑過臉頰,勾起男人的下颌,嘴唇印上去,輕柔輾轉地吻他:“予行,我比你想象的還要愛你。別怕,我就在這裏,不會離開。”
記憶裏沒有人叫過他予行,爸媽喊他小四,兄弟們喊他老四或者四哥,念書時候同學叫他程予行或者Elvis,公司裏的人叫他四少或者小程總,最不熟悉的一群人叫他程先生。
這是只屬于桑蒙的名字。
“再叫我一聲。”
“予行。”
“再叫一聲。”
“予行。”
“再叫。”
“程予行!唔--”
可是今天卻不是。
濕/潤的吻蜿蜒而下,毫不猶豫繼續深入探尋。
桑蒙身體如遭電擊般彈起:“不要!”
程予行将她按在沙發上,擡眼盯視她的眼睛,男人的眼裏漆黑如墨,璨如星辰。
“乖。”像是從喉頭擠出來的一個字,氤氲着蠱惑和迷醉。
桑蒙覺得自己可能會在下一刻就死去,她在程予行春風化雨般輕柔細致的吮吻裏顫栗哭泣,她在一道炫目白光中似乎看到一座華美無比的宮殿,是天堂麽?可是為什麽,那裏有撒旦在招手?
程予行起身上來,細細親吻她汗/濕的額頭,和眼角的淚珠。
桑蒙想吻他的嘴唇他卻微微閃避,桑蒙不依,抱着他的頭,舌頭伸進去拼命攪動。
程予行急喘着:“蒙蒙,我做得好不好,你喜不喜歡?”
桑蒙拼命點頭,幾乎要哭出來。
性可以離于愛,愛卻很難離于性,二者相融,人間極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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