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撩了就睡
把小崽早早哄睡, 莫言斐打開顧浔給他寫的小紙條,以為會是顧浔的私宅, 結果是顧家大院。
莫言斐八點的時候悄咪咪的來了, 顧浔還算有點良心,給哥哥住好的, 他住在偏樓。
顧潇在家,樓上燈光亮着, 但是答應了顧浔不見他, 便裹緊衣服坐在石階上等,夜黑風大,莫言斐把手裏的紙條扒開看了一遍又一遍, 嘴角帶着一絲甜甜的笑, 笑着笑着又覺得心裏發空。
這只是包養關系啊,莫言斐還記得當初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我很無情的, 哪天我不要你了, 你就算坐在我家樓梯口都沒用。
現在我坐在你家樓梯口, 是不是也一樣沒用了……
顧宅外面聽着一輛黑漆漆的車,一個男人凄冷孤獨的擡頭看着樓上, 等等, 那人不是……
莫言斐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沖他吼了一嗓子:“易南, 好久不見啊!”
易南見了他,皺眉:“莫言斐,怎麽是你, 你也是為了顧潇麽?”
“诶,都什麽年頭了我還為了顧潇,倒是你,聽說堂堂易總裁早就不幹了,事業沒了,人也沒追到手,紮心不?”
易南轉身就走,莫言斐叫住他:“別走啊,你看看我,我也沒好到哪去,沒想到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啧啧,顧潇就在樓上,你怎麽不上去?”
“他不見我。”
“他又沒失憶,為什麽不見你,都兩年啦,大哥你給點力好不好?”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們渣男的心思,不過真愛就是死纏爛打來的,你要是一輩子站在這兒,一輩子都上不去,你要是上去了,就算被趕下來,還有下次機會。”
易南邁上臺階:“莫言斐,我信你一次。”
“去吧去吧,看來吹冷風的只有我一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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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樓上傳來噼裏啪啦的争吵聲,易南被灰頭土臉的趕出來,莫言斐八卦的追問:“怎麽樣?”
易南神清氣爽:“禮物送出去了,明天再來。”
莫言斐坐回石階上,又羨慕又惆悵:“我的顧浔啊,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莫言斐靠着門口的石獅子昏昏欲睡,一道刺眼的光從遠方照過來,他下意識捂住眼睛,緊接着車在門前停下,莫言斐終于等到他了,卻看見車的另一側先下一人。
是荷軒,他把喝的爛醉如泥的顧浔扶出來,看見呆若木雞的莫言斐,同是一怔。
顧浔的領口被扯亂,滿身的酒氣,瞳孔泛紅,整個人依靠在荷軒身上,目光微弱的反射着莫言斐的身影,撲朔迷離。
莫言斐站起身攔在門口:“他怎麽了?”
荷軒金黃色的頭發微微挂在耳朵後面,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顧先生今晚幫我談下畫展的投資,酒喝多了,我扶他進去。”
媽的,那麽着急要走居然是為小美人解圍去了,那為什麽要我來,如果我不來,你們共處一室想要幹什麽。
莫言斐覺得自己快被醋壇子淹了,什麽都可以讓,男人不能讓,莫言斐伸出手:“把他給我。”
荷軒不肯,就要往裏面闖,莫言斐險些就要撞到顧浔,向後退了一腳,顧浔卻忽然抓住他的手,捏的骨頭生疼:“等了多久?”
莫言斐笑眯眯:“不久,也就幾個小時吧。”
“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了,好讓我不要來嗎?”
荷軒咬住牙齒,原來他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機,是為了等這個人的電話。
顧浔搖頭:“我沒有你的電話,我……”
莫言斐從後面踹了他一腳:“行了吧,先進去。”
荷軒把他放在沙發上,脫掉他的外套挂起來,片刻不停的又去倒水,莫言斐站在一旁冷笑:“呵,還真是個體貼懂事的小男孩。”
顧浔揉着眉心:“今晚臨時有合作要談,我不知……”
“我知道,畫展嘛,顧總什麽時候這麽愛看畫了?是畫好看還是人好看?”
“不是,畫展只是……”
荷軒倒來茶水:“顧先生,今晚你為了我喝這麽多酒,我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
莫言斐砸了砸嘴:“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成語,叫以身相許。”
“這……我……”
“你別着急,顧先生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我喜歡,顧浔,要不你把荷先生介紹給我,如何?”
顧浔頓時臉色變得陰沉,手掌重重壓着沙發,一字一句吼道:“莫言斐!”
“開個玩笑,別動怒。”莫言斐哈哈大笑:“看來今晚不适宜讓我過來,我走了,顧總随意吧。”
顧浔一把抓住他的手,力氣之大,莫言斐毫無防備的栽了過去,後腦勺砸的生疼。
荷軒一驚:“顧,顧先生……”
顧浔沉住氣:“阿軒,你先回去,我明天找你商談接下來的事情。”
莫言斐刻意往他懷裏傾下去,挑了挑眉:“那我呢?”
“你留下來。”
莫言斐一副正宮得寵的驕傲神情,沖着荷軒揮手:“拜拜,麻煩把門帶上。”
荷軒憋着臉差點氣哭,放下水杯就跑了出去。
顧浔貼着他的後脖頸,熾熱的呼吸順着領口向下,握着他的手始終沒有松開,莫言斐吃了一口大醋,胳膊肘狠狠向後抵,顧浔抓住他的兩只手圈在懷裏,聲音緩慢又低沉的:“別動。”
莫言斐沒好氣的說:“這麽晚才回來,你們孤男寡男的要做什麽?你是故意讓我來,瞧見你和別人好心裏不舒坦的麽。”
身後沒了動靜,顧浔緊緊貼着他的後背,把身子捂的滾燙,莫言斐抓着他的手臂:“別裝死,顧浔,我知道你在聽。”
顧浔的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這小畜生該不會是睡了吧!
莫言斐嘆了一聲氣,你叫我來,怕不是為了翻雲覆雨,是為了讓我伺候你。
莫言斐把他扶進卧室,顧浔抱着他的手,嘴裏喃喃喚着:“水。”
莫言斐把他的臉呼開:“要喝水,不給,叫你的小美人喂你。”
當然莫言斐還是乖乖的把水杯拿來,掰開他的嘴:“喝,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
“咳咳……”
“嗆死拉倒。”
顧浔喝完,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莫言斐俯下身揪着他的耳朵:“說!你胸口的扣子是誰解開的?”
顧浔拉着他趴下來,閉着眼睛淡淡的說:“別鬧。”
“顧浔,我告訴你,你就算花錢買的我,也只能買我一個,你要是敢對我三心二意,我就廢了你,你聽見沒有!”
顧浔無動于衷,莫言斐自知現在沒有資格去質問他做了什麽,要是以前,你特麽給我門口罰跪去,可是現在還不得勞資一心一意順着你。
莫言斐向上拱了拱,把鞋子蹬掉,攥緊被子裏,仔仔細細觀察他的眉眼,好像又帥了,可招眼了,可讓人喜歡了。
莫言斐趁他睡着,在嘴巴上親了親:“我等了你那麽久,親一個不虧吧,嗯,要不再親一個吧。”
莫言斐嘟起嘴,準備多吃點豆腐,顧浔突然翻身抱着他,将他壓在身下狠狠堵住他的嘴,帶着酒精氣味的猛烈占領,唇齒交融,像要把每一寸都舔舐幹淨。
莫言斐渾身酥酥癢癢,輕輕推搡他一下,心想你到底能不能行啊,別撩了就睡,有本事你就上啊!
兩個人抱着在床上滾了幾圈,莫言斐把衣服解的七七八八,顧浔卻好似吃飽喝足了一般,在他額頭落下深深一吻,把他按在胸口,安安心心的睡了,真的睡了……
莫言斐手腳麻痹,被吻的魂不守舍,雖然是賺回來很多,但是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顧浔,你不太行啊!
第二天顧浔醒來,身邊的人已經沒了,但溫度還在,顧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抱着一個老男人睡的如此安穩,可恨的是他居然不辭而別!
莫言斐像往常一樣送小崽上學,然後工作拍戲,到了下午,莫言斐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低啞的男人聲音說:“小崽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莫言斐破口大罵:“你是誰!你要對我家小崽做什麽!”
“是我,顧浔。”
“呃……”莫言斐看了看手機:“你換號碼了呀。”
“昨天寫給你的,你沒看嗎?”
“哈哈,忘了。”
顧浔的鋼筆重重敲在桌子上:“把日期告訴我,戶口已經辦下來了。”
“八月十七。”
顧浔用筆記下來,随口一問:“你呢?”
“我?三月十六,難道顧總要把我的戶口就也辦了?”
“想得美。”
“那你問我幹嘛。”
顧浔停頓了一會兒:“三月十六,快到了。”
“對啊。”莫言斐抽了抽鼻子,距離你向我求婚已經兩年了呢,你什麽時候才能娶我?
他磨着無名指上被戒指壓過的痕跡,空空落落的,他走了,連戒指戴着都覺得奢侈。
導演喊他補妝,莫言斐回過神來:“我去忙了,小崽的事情謝謝你。”
“昨天晚上……”
“嘟……”
顧浔看着被挂掉的電話,如鲠在喉,為什麽要和他解釋那麽多,笑話。
聽說顧總裁談下了一個大電影投資,國外知名導演操刀,金牌制作團隊,演員由顧總親自挑選,這個消息已經傳瘋了,萬一被選中,一夜成名不是夢。
陸小遠中場休息問莫言斐:“你聽說了嗎?總之我不會去試的,他看不爽我,我也看不爽他。”
莫言斐聳了聳肩:“我這一把年齡了,和你們小鮮肉争什麽。”
“他就是個白眼狼,當初你把什麽都給他,他是怎麽對你的。”
“算了,誰還沒碰到過渣男呢。”
跑腿助理拿來一捧鮮花:“莫先生,你的花。”
“嗯?誰送的?”
“不知道,可能是粉絲吧。”
他現在哪裏還有什麽粉絲,花裏有一張卡片,莫言斐偷偷摸摸的打開,上面寫着:晚上找我。
陸小遠八卦的伸長脖子:“言哥,誰送的?”
“粉絲,是老粉,小遠今天幾號了?”
“三月十六啊。”
莫言斐咬着嘴唇,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記得啊!哈哈哈,啥也別說了,勞資要千裏送炮去了。
兩個小演員從面前飄過:“聽說顧總的新戲講述的是一個流浪畫家。”
“他會不會找新人來演啊,畢竟我們身上沒有畫家的文藝氣質。”
媽的!莫言斐狠狠把花摔下,畫家,畫你妹,滾滾滾!
晚上回家,莫言斐給自己買了個大蛋糕,小崽被圍上漂亮的小圍裙,口水快要流出來了。
莫言斐給自己點蠟:“崽崽,快祝爹地生日快樂。”
“爹地,我想吃吃。”小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顧總還有一秒趕到!
話說小崽到底叫什麽名啊!頭想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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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