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慕瓷重重呼出口氣,随即走出了廁所。

前面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給人帶來一種疏離感。

沒想到她竟然誤打誤撞跑進了今天A大同學聚會的酒店,不然也不會在此碰到這個男人。

今天她出來逛個超市可謂是驚心動魄,好在甩掉了那些記者。

這時,初恒轉過身來,冷漠中帶有疑惑的目光盯着她看,像是問她為何要跟在他的後面。

慕瓷伸出潔白的手掌來,問:“那個,可以把我的口罩還給我嗎?

初恒雙手環胸,意味不明的目光瞅着她,只見他唇角勾起,拽拽的搖了搖頭。

“為什麽?”慕瓷皺眉。

“不想。”初恒輕描淡寫的說,語氣依舊冷冷的。

慕瓷氣哭,怎麽會有這種人?這個男人對慕瓷的态度,不禁令她懷疑和他前世有仇。

慕瓷開始苦惱,她的車停在超市的旁邊,離這裏還有段路,她總不能頂着這張緋聞滿天飛的臉出去晃悠吧?

對了,安捷也在聚會上,讓她想辦法好了。

慕瓷拿出手機,呼叫經紀人安捷。

電話裏頭傳來一片歡聲笑語,似乎聚會的氛圍很熱鬧。

“小瓷兒,打電話給我有事兒嗎?我跟你說我今天休假,沒什麽事不要打擾我哈……”

安捷話未說完,慕瓷冷不防打斷:“我被人追殺了,快來救救我。”

“什麽?!”

“不來救我你明天看不到我了。”

“你在哪兒呢?”安捷緊張到手抖,手中的高腳杯裏的酒水灑了出來。

“我給你定位吧。”

慕瓷挂了電話,不緊不慢的給安捷發送位置。

安捷越想越不對勁,被追殺的人怎麽還有這空閑給她發定位啊,安捷點開慕瓷發過來的位置。

“哇靠!慕瓷你這個腹黑的女人又耍我!”

慕瓷完全能夠想象單純的經紀人被耍後抓狂的表情,偶爾皮一下很開心。

慕瓷長着一張陽光的微笑唇,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也很溫和,笑起來之後能将冬日裏的冰雪給融化了,迷人中透出一絲性感。

初恒背靠着走廊的牆,不知何時,他從兜裏拿出了根煙點上,叼在嘴裏,左手手指靈活的把玩着打火機,一股煩躁情緒莫名爬上來,。

慕瓷擡起頭來,不期然對上初恒的目光,她定住,仿佛不小心跌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猛然陷進去,連氣都喘不上來。

這個男人,為什麽用這種複雜而無法言喻的眼神望着她?

“口罩不找你要了,你為什麽還不走?”她吞吞吐吐的問。

初恒将打火機滑入口袋裏,掐了煙踩在腳下,冷淡的目光掃向她:“這是你的地盤?”

慕瓷當場被噎住,這個男人講話真霸氣,感覺上不大好相處。

“不是。”她摸了摸頭。

慕瓷邁開腿往一旁挪了挪,盡量和這個性子冷淡不好相處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慕瓷假裝低頭看手機,“叮”得一聲,安捷發來一條語音。

慕瓷點開,一時忘了把音量調小,安捷那喇叭大的聲音穿透在那空蕩蕩的走廊上。

“小瓷兒,我快到了哈!對了,你之前問我視頻裏的帥哥是誰是嗎?你怎麽能問我這種問題呢,敢情你真是臉盲啊,他叫初恒!A大校草!大我們兩屆的師兄!”

慕瓷手忙腳亂的退出微信,臉埋得低低的,手掌捂着臉,羞得耳根子都紅透了。

這個安捷就是個禍害啊!

走廊上的燈光明亮,投射下來在地板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初恒的目光定在慕瓷身上,黑漆漆的眼眸裏浮現出一點亮光,唇角勾勒出一道不羁的笑意。

慕瓷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從手指縫隙裏,她斜眯了眼站在旁邊的這個男人。

橙黃燈光下,男人的那雙淩厲而勾人的鳳眼被陰影遮住,看不清神情。

安捷說他叫初恒?

初恒是A大的風雲人物,她不可能沒有印象的,更何況這個人和她……

呃,有過一段不清不楚的牽扯。

慕瓷想起大學時那個瘦瘦白白比女人還要美的小鮮肉,和眼前這位輪廓棱角分明,渾身上下荷爾蒙爆棚,皮膚也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只要多對視一眼便會令人心髒“砰砰砰”狂跳的魅力型男。

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重點不是這些,重點是這個男人向她……表白過。

那似乎是一段被遺忘的覆滿灰塵的記憶。

慕瓷視線移到自己的腳尖。

突然間胸口被針戳了一下似的,心情變得失落了起來。

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道活躍的腳步聲。

“慕瓷你這個腹黑的……”

安捷憤憤然的跑過來,正當她要對慕瓷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時。

下一秒,她的目光注意到一旁斜靠在牆上的初恒,立馬變花癡臉:“呀,學長,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在這裏呀?”

初恒修長的手插在褲兜裏,他站直了身體,背離開牆面。

他沒有回答安捷的問題,只是淡漠的颔首。

安捷看他邁開步子似是要走,連忙叫道:“學長!聚會才剛剛開始進入高潮,您就再待會嘛,剛剛斐師兄和張師兄以為你偷偷開溜了到處找你呢。”

前後初恒來了不到二十分鐘,有人拉住安捷打聽慕瓷的事,安捷随便敷衍了幾句,并且明确跟大家說今晚慕瓷不會過來的,回頭一看,初恒已經跟大家告辭了。

安捷想不到會在這裏碰到初恒,她狐疑的目光在慕瓷和初恒身上流轉。

這家酒店在今晚被包場了,這邊的廁所離宴會大廳比較遠,除了員工之外,很少會有人上來這邊上廁所。

這兩人孤男寡女的在走廊上,安捷忍不住胡思亂想。

慕瓷見安捷滿腔熱血全在這個男人身上了,她摸了摸了頭發,溫柔的提醒:“那個,安捷,你先送我回去。”

“哎呀,小瓷兒,來都來了,和大家見一面再走吧。”安捷附在慕瓷耳邊悄聲嘟哝:“你放心,盡管那些女同學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沒一個的姿色能壓過你的。”

慕瓷苦惱的說:“我不方便啊,我現在……”

“我都跟大家說了,那些新聞都是謠言,同學們都是相信你的,再說了,難道這輩子你一直被黑,你就要一輩子躲着不見人嗎?”

慕瓷扶額苦笑,這個安捷真是大嘴巴,不好好參加你的聚會看你的男神,聊她幹嘛!竟還随口咒了她一句,你才一輩子被黑呢!

安捷也不想聊她啊,只是最近慕瓷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的,認識的多少會問一句吧。

安捷笑嘻嘻的看向初恒,他不知何時,又靠着牆站着,勾人的眼角撩出一絲笑意。

安捷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是心跳的感覺。

“學長,咱們走吧?”

初恒“嗯”了聲,灼熱的目光掃向慕瓷。

慕瓷的臉刷的一下爆紅,慌亂的避開他的目光,不敢去想他那目光中的含義。

宴會大廳中,燈紅酒綠。

此刻九點整,許多人聊的差不多,都起了撤退的念頭,當初恒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宴會大廳時,如同一個磁鐵,将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欸!兄弟,你可讓我好找,還以為你真的走了呢。”

斐立群和張揚走了過來,這二人和初恒大學時是同一個系的同學,長得都一表人才,大學那會,這三人走到一塊就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出去抽根煙。”

初恒的嗓音低醇富有磁性,寬闊的大廳人聲嘈雜,他的聲音卻清晰可辨。

大廳的中央,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白雲瑩的目光跟在場的大多數人一樣,看向最耀眼的那一處,她穿着件白色的晚禮服,勾勒出纖細的腰身,清純形象盡顯,她曾經是A大英文系的系花,目前為止,她是場上最有魅力的女性了,一群男士圍繞在她身旁找話題和她聊天,但她眼中只有一個人,前不久初恒離開之後,她便覺得這場聚會變得乏味無趣了。

這會兒,初恒的出現,使得她心情大好了起來。

她款步向初恒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學長,你還記得我嗎?”白雲瑩站到初恒旁邊,臉上倩笑嫣然。

因為她的突然打斷,三個男人看向了她。

初恒的眸子裏淬着淡漠的光彩,白雲瑩本是滿臉的自信,因為她聽到了場上關于他們的議論聲,大多說她和初恒站到一起很般配。

然而,初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疏離感,以及長久的沒有反應,使白雲瑩一時臉上挂不大住。

“額,阿恒,這是小我們一屆的師妹白雲……”斐立群眸子一亮,有意化解尴尬,然而,他話方才說到一半,大廳忽然響起一陣騷動,大家的目光都往大廳門口看去。

“這不是慕瓷小師妹嗎?”斐立群的眸子比起方才越加明亮了,連一向斯文的張揚也目光望着一處不舍得移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